【第六十四章】相信？還是隱瞞？
「是誰……」
「有人在那裏嗎？」
「是來救我的嗎？」
「院長奶奶……修女姑姑……」
「誰來……救我……」
「誰能……來……」
「鹿晗……」
「鹿晗……」
「鹿……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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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大叫一聲，鹿晗從噩夢中驚醒，不停喘息。
剛剛自己夢到了什麼？jina？
摸了摸額頭，一手的冷汗，鹿晗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看隔壁床的xiumin，還好，沒被自己吵醒。
赤着腳下了床，鹿晗打算去倒一杯水。
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之前的睡眠都好好的，怎麼今天又做起噩夢了？而且還是關於……不對不對，一定是因為太想她了……額……不對不對，才一天而已啊……不至於吧……
鹿晗一邊搖著頭，一邊端著杯子縮到了沙發上，取過手機看了看時間，五點。
哎……今天六點半就得起……現在這個點……是睡……還是不睡啊……
無意識的咬着手中杯子的邊口，鹿晗的思緒又飛去了韓國。
怎麼會連一條短訊都沒發啊？之前腿不好的時候就這樣，現在健健康康的還這樣，就是因為這樣才更讓人擔心啊～
「jina……」
「jina？」
集中思想，鹿晗試着用意念聯繫上jina，可惜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早知道就應該專門練怎麼用意念跟人通話的啊~還省電話費……」鹿晗兀自喃喃的說着，又往沙發里縮了縮。
再眯一會兒吧……晚點再試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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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水都放幹了。」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哎。」
看了看身邊的顯示器，身體機能一欄顯示的是「體溫38。4度」，這個溫度已經持續了一晚上了，那針退燒藥對於一個大冬天泡在冷水裏的女人來說完全沒有作用。
嘆了口氣，dr。v將手移到一排按鈕上，遲疑了一下，還是按下了一個鍵。
再這麼下去，這個女人不死也得燒成傻子，先烘乾再說……少爺那裏……應該也不希望有什麼壞的結果才對……
從監視器里看過去，女人伏在透明實驗室的地面上，不確定意識是否清醒，但能看出有一些哮喘癥狀，實驗室內壁的加溫系統已經開始工作了，這本來是準備用來……額……測試人魚在水中能耐多少溫度而設置的……要把這姑娘的衣服烘乾估計還要個把小時，過會兒派人下去再給她打一針吧……
這麼想着，dr。v便離開了負七層的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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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xiumin的生物鐘準時把他叫醒，翻了個身，舒服的伸個懶腰，xiumin便一軲轆起了床，衣服穿一半，忽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朝隔壁床看去。
「恩？鹿晗呢？」
在房間里轉了一圈都沒看到鹿晗，xiumin奇怪起來，「這麼早，去哪兒了？」
沒辦法，只得自己先洗漱了，六點半，xiumin打開房門，準備一個個去喊孩子們起床。
「早～xiumin哥～」
「哦～早啊暻秀～」xiumin剛出門就看到都暻秀走了過來，「鍾仁還在睡？」
「內，我正打算去喊其他人～」
「哦～那正好～這兩個歸我，你去喊那兩個吧～經紀人哥哥們在樓下我們就不要管了。」
「內。」
話不多說，兩人直接付諸行動，xiumin第一個就敲上了黃子韜的門，就他那撒嬌的本事，suho一個人根本就拿他沒辦法。而都暻秀則是按下了張藝興他們的門鈴。
「嗯？」
按了幾次都沒有回應，都暻秀奇怪的回頭看了看，xiumin已經進了tao的房間，沒辦法，都暻秀只得敲起門。
空空空
「yixing！sehun！起床啦！」
空空空
嗑噠
「moya？怎麼啦？」
是隔壁房間的chen，嘴裏還含着牙刷。
「哦！我喊yixing哥起床。」
「哦。」
哐！
門又被chen關上了。
傻傻的眨了眨眼睛，都暻秀重新敲起門。
空空空
「sehun吶！yixing哥！」
空空空
「我們在這兒暻秀～」
終於在都暻秀的努力下，張藝興和吳世勛出現了，只不過是從燦白的房間里出來的。
「啊！yixing哥起這麼早啊？燦烈他們起了嗎？」都暻秀走過去。
「額……算是吧……」
張藝興朝燦白的房間看了看，咬咬唇，示意吳世勛先回自己房間。
「其他人起了嗎？鍾仁呢？」
「不到最後一秒是不會起的，過會兒再去叫他吧～」都暻秀說着走進燦白的房間，「你們起這麼早啊？我還以為你們還會賴會兒床的呢。」
只見朴燦烈正在洗手間洗漱，而白賢還側躺在床上。
「moya～不是還沒起嘛～」都暻秀說着上前拍了拍白賢的背，「不要賴床啦～待會兒經紀人哥哥上來一個個揪就不好啦～」
「恩……」
含糊的回答了一下，白賢將臉往枕頭裏蹭了蹭。
「嗯？怎麼啦？」
雖說白賢偶爾也是個會賴床的主，但是今天感覺不太對啊……
都暻秀看了看站在門口沒有走的張藝興，又瞅了瞅從洗手間出來一言不發的朴燦烈，再看看把臉蒙在枕頭裏的白賢，「額……你們吵架啦？」
沒人回答。
門口的張藝興模稜兩可的搖了搖頭便走了，朴燦烈依舊一言不發的收拾著東西。
「白賢？」都暻秀再次拍了拍白賢的背，把臉湊過去，「是吵架了嗎？沒事兒啊～有什麼大家都說出來就好啦～」
「沒事……」白賢把臉轉出來，有氣無力的說着，「不是吵架……沒有吵架……」
「omoya！你眼睛怎麼啦？」
白賢的眼睛現在是又紅又腫，分明是哭過的樣子。
「還說沒吵架？不是吵架為什麼哭啊？」都暻秀一臉嚴肅的看向一旁的朴燦烈，「這怎麼回事啊？一會兒讓經紀人哥哥看到怎麼辦？」
「唉……偶媽……真的不是吵架……」朴燦烈耷拉着腦袋，也很無奈，「現在跟你也說不清楚，總而言之就是白賢他昨天晚上看到了一些東西，然後很傷心，然後一直哭，lay哥想幫他把眼睛復原都沒機會……所以就變成這樣了……」
「看到一些東西？」都暻秀莫名其妙的問，「看到什麼東西啊？」
從床上起來，白賢一句話都不說，默默的進了洗手間。
「燦烈？」都暻秀轉向朴燦烈。
聳聳肩，朴燦烈表示不知道，都暻秀沒法，只得先行離開。
「唉……偶媽……lay哥說的對，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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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水。」
「恩。」接過角遞過來的水，李科就近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v那兒有進展嗎？」
「那個女人跟普通人一樣，完全沒有要變化的樣子，v把水都放了，以免她出現意外。」
哐！
水杯被狠狠的砸在地上。
「不可能！」
李科憤怒的站了起來，踱起步子。
「不可能！那個視頻你也是看過的，以我識人的能力，不可能錯，更何況她還是炫兒想保護的人，如果不是，炫兒絕對不會那麼緊張！」
「是的少爺。」
「是哪裏出了問題……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李科眯起眼睛，努力回憶之前看到的資料，第一次看到她，是在濟州島海嘯后流傳出來的照片上，那個身段，跟炫兒辦公室里放出來的視頻中的人魚如出一轍，而從炫兒辦公室的監控里不難看出，炫兒當時正在跟那個女人證實她的身份！
「是她不會錯的……可是為什麼她一直都變不成人魚的樣子呢？難道變與不變不是因為水的原因？」李科踱著步子，不停的自言自語，「不對，看她在水裏的狀態，不像是能隨意變化的樣子，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角！」李科忽然停了下來，對角正色道，「去把二少爺當時放的那段視頻給找過來，我要仔細看一下。」
「是，少爺。」
「超能力……超能力……」角走後，李科重新坐回沙發，「人魚的超能力，一定要是我的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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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賢的眼睛還是在經紀人上樓以前被張藝興治好了，而鹿晗也在金鐘仁洗漱完成以前從頂樓天台下了來。這麼冷的天只在薄薄的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就跑去天台吹風，鹿晗被林炫均狠狠的訓了一頓，還被逼着喝了兩大杯感冒沖劑。自始至終，鹿晗都一言不發，不得不回答的時候，也只說是想家了，等林炫均離開以後，才默默的拉了拉張藝興，讓他給自己看看，後面還有很多的工作，真感冒了總歸是不好的。
今天採訪的氣氛有些悶，基本都是kris和suho兩個人在回答記者的訪問，而一向活潑的白賢，朴燦烈，還有鹿晗，都只是安靜的站着，沒有多餘的動作。
其實昨天晚上，白賢並沒有把看到的景象告訴其他三個人，因為最後那一秒，白賢的能力幾乎到了極限，再想看清楚的時候，眼睛忽然一陣劇痛，光就此打斷。但即使只有一秒，白賢也覺得不會看錯，那個躺在地上的背影是那麼熟悉，一如當時在bloodymary，因為服用了藥物而蜷縮在牆角的努娜。
可是……怎麼會這樣……
偷眼看了看另一邊的鹿晗，白賢心下打鼓，鹿晗哥是exo幾個人里異能運用的最熟練的，即使是在平時，鹿晗都已經能用意念搬動飯桌這麼大的物體了，今天早上從天台下來，該不會是因為感應到什麼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使自己再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接受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確實是努娜的事實。
要去問問鹿晗哥嗎？
白賢這麼想着，又向鹿晗看過去，卻在這時接收到張藝興的目光，張藝興對着白賢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似乎知道白賢想做什麼。抿了抿唇，白賢最終打消了採訪後去找鹿晗的想法，lay哥是對，現在的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也最好什麼都不要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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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現在真的快被煩死了。
原本想像昨天那樣到南區包下一間重力室，卻沒想到從今天開始各個區的年末考核就要開始了，重力室全部都要用來測試戰士們基礎體能，於是昕不得不回到東區，向指揮部申請要了一間模擬野戰訓練室，誰知等進去了才知道，裏面已經有人了……
「首長~現在是冬天嘛~我們要不要換成雪地模式？」
「對啊首長~後天我們就要進行年末考核了，萬一下雪的話，沙地測試就變成雪地啦~「
「首長~這裏有模擬雪地摩托嗎？我騎得還不太熟練~」
「你們確定嗎？這個訓練室的雪地模式是模擬零下40度的雪地戰環境，你們穿這樣……」季上下打量一下身旁的三個女兵。
因為現在訓練室里正在模擬叢林戰，所以室溫調控在36度左右，跟着季進來的幾個女特種兵上身都只穿了一件t恤，外套早就不知道被哪棵移動中的樹樁帶到哪裏去了。
「沒關係，一場模擬戰也就20分鐘，我們能行！」
「對！我們可以的！」
「首長你就換吧！」
「額……那這樣的話……」季頓了頓，向一直待在房間另一邊坐在一根樹樁上休息的昕問道，「改雪地戰可以嗎？」
「你覺得我會不可以嗎？」
昕朝季翻了個白眼，又朝那三個女兵翻了個白眼，從進了訓練室以後就一直聽這三個女兵在跟季說話，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把力氣放在訓練上，兩套不同的野戰模式下來，昕算是看清楚了，要不是有季在，這三個女兵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看這身手就知道肯定不是東區的兵，也不知道季從哪個區帶來的。
「哎你這人，說話能不能不這麼沖啊？我這不是徵求你意見嘛？」
「你之前的兩個模式徵求過我意見嘛？還不是你那幾個小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不一樣好嗎？零下40度不是所有人都能堅持的。」
「我從小在鴻川長大，你覺得這裏有什麼能難倒我么？」
「哎！算了，不跟你爭了，我換模式啦！」
季按下左手腕帶上的模式按鈕，輸入thewinter，確認。
轟——
原本遍佈在訓練室內的樹樁開始自行移動，有的沉入地下，有的沒入牆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做成白色的壁壘，而房間的溫度則很迅速的開始下降，從36度直降到零下40度，甚至可以感受到身上汗珠還沒幹就直接結成冰掉到了地上，屋頂伸出兩根管子，開始向房間內噴水，噴出來的水在離開管道后就變成了雪珠鋪天蓋地的散落了下來。
「喲~兩年沒見~模擬場的效率變高了嘛~」昕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一塊石頭上，翹著二郎腿看着漫天的雪花，「照這個速度，一分鐘以後就得開戰了~」
斜眼看了看那三個此刻抱做一團的女兵，昕忽然心情大好，「受不得凍就趕快出去吧，這間訓練室的雪地戰模擬的是無裝備攻防戰，現在不走，一會兒可是得在雪地里摸爬滾打的，就你們仨穿成這樣，回頭准得截肢。」
「那……那首長你……不也是沒穿多少嗎？」一個女兵哆哆嗦嗦的看向只穿了一件單衣卻面不改色的昕。
「呵呵~我會跟你們說我的兩條胳膊兩條腿都被截肢過現在你們看到的是假肢嗎？」
「什麼？怎……怎麼可能……」一個女兵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
「不想跟我一樣的現在就趕緊離開這兒！」實在是受夠了這幾個人的婆婆媽媽，昕終於是不耐煩了，指著門口，「季，給她們開門！快！」
「我們……不……」
「我命令你們！出去！」
「……是！首長！」
摸了摸鼻子，季按下了open按鈕，房間的一側開了個門，門上顯示倒計時30秒。
「快走吧~倒計時結束就走不了了~」季拍了拍其中一個女兵的肩膀，把她往門口推了一下。
「是！首長！」
以最快的速度，三個女兵迅速的離開了訓練室。
「你不走么？」昕看着閑閑站着的季，揚起了眉毛。
「你這安著假——肢——的人在這裏~我一個健全的大男人怎麼能走呢~」故意把「假肢」一詞拖長，季看着對面的昕一臉的戲謔，叉起雙手。
「呵~」站起身，昕拍了拍褲子，「行啊~我正好想試試你這前西區首席的本事~」
「不敢當~」
滴——滴——滴——
時間到，門關上了。
訓練室里的雪地攻防戰正式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