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月亮惹得禍番外二十一

都是月亮惹得禍番外二十一

就在眾人臆猜不斷時,三道白光相繼飛來,陸續落在中間那三張青玉石椅上。ZIYOUGE.COM

那三人分別是雲希子、李玉華和徐珍藝。

李玉華與徐珍藝因着資歷不如雲希子,兩世修仙都過了二十,所以看起來是三十左右,兩人都留着鬍鬚,一手持拂塵倒頗具仙風道骨。

莫翎夕以為其他仙長也會像雲希子那般俊秀,不想卻比雲希子要老得多。又聽聞李玉華和徐珍藝喚雲希子大師兄,這才想到仙家的排行並非是按年齡來的。

如此推算那位高高在上的華國師定是位白髮蒼蒼、老態龍鐘的老者。

雲希子與李玉華、徐珍藝想繼等了又等,不免小聲與二人說道:「師父不知還來不來?」

李玉華道:「這種小事師父自然不會來,不如大師兄全權代辦了吧!」

徐珍藝也了解華樂桐的脾氣,贊同李玉華的觀點。

雲希子只得一手包辦,暗嘆能者多勞,招女弟子的主意是華樂桐自己出的,關鍵時刻又看不見他的人影,雲希子汗顏!

他揮揮青袖,對着眾女孩道:「各位,經過三場比試,現有三人通過考驗已被錄取!」

接着雲希子報了三人的名字,名單里沒有莫翎夕也沒有那位太尉千金。

莫翎夕很失望,而太尉千金則受不了打擊暈了過去。

「我不服!」莫翎夕撅起小嘴道。

呼聲不小,座上的三人同為一愣。

「哪裏不服?」雲希子好奇地望着她。

見她一雙水眸清澈,眸底透著一股堅韌之氣,小嘴一撅,便讓人移不開眼,這神情很想小一版的段夕何,雲希子的心不時提起。

「這三場考試一比勇氣,二比膽量,三比智慧,我哪樣沒通過?」

雲希子呵呵一笑:「若說這三樣,你是這些弟子中最優秀的,可是你卻犯了一個不能避之的錯誤!」

不能避之,這是什麼觀念!莫非雲希子是說,我咬了不該咬得人!

這一想莫翎夕倒緘了口。

當時情況特殊,在那麼黑的墳墓里,又被一個躺在棺材裏的人攥住,換成是你你會怎樣?

莫翎夕滿腹不解,卻又不甘心。

那三個女孩,依次點到名后,分別拜在雲希子、徐珍藝和李玉華門下。

莫翎夕灰心喪氣有氣無力地跟在眾女孩身後,就在她就要走出殿堂時,一道白影拂來,熟悉的蓮香味瀰漫了一殿。

莫翎夕頓了頓,緩緩回過頭來,卻見大殿最上面的白玉石椅上坐着一位白衣勝雪的男子。

那男子眉目如畫,姿容脫俗,微微一笑之下,如三千桃花灼灼綻放。

男子靜坐在那,立馬成畫,讓人撩不開目光。

莫翎夕沒想到一個男子可以美成這樣,禍國殃民也難形容,比起雲希子的儒雅,這男子多了份清冷,比起那位紅袍男子的妖魅,又多了份纖塵不染。這是位真正的墒仙美男,那種傲視九天的又淡漠如塵的神情,讓莫翎夕的心撲通直跳。

她沒想到這位華國師居然這般年輕,年紀不過二十初頭,比她魂魄的年紀還要小,只是兩隻深邃的眼眸讓人不敢妄自揣摩褻瀆他。

心裏莫明湧起一股酸澀,隱隱地覺得這男子似乎曾在她夢裏出現過。

華樂桐居高臨下望着殿前的莫翎夕,俊眉不覺一蹙,「為何用這種目光望着本座?」

莫翎夕明白自己已失態,趕緊說道:「我能不能拜你為師!」

她張口閉口直呼我,這種目中無人的口氣聽得華樂桐一驚,直嘆,現在的小姑娘真是沒教養了,見了長輩就這樣直呼你呀我的!不過,她好似很特別!

微微一笑,似乎對她有了點興趣。

聽聞她要拜自己為師,又饒有興趣地道:「為何要拜本座為師?」

「因為我想回家!」

莫翎夕直言,含着期待的目光望着殿上的華樂桐。

回家!這個字讓華樂桐反覆琢磨其中的意味,倏然狹長的鳳眼一眯,身影瞬間到了莫翎夕跟前。

這個女孩似乎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簡單,這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不知為何本座一見到她居然有種說不出的酸澀!

她身上有一種氣息,這氣息很淡卻很好聞,華樂桐覺得這股氣息極熟悉舒適,卻說不出在哪聞過。

他有些心煩,自千年前他就無心再收弟子,這會又大病剛愈,自然不想再多操心,白袖一揮道:「本座已多年不收弟子,眼下也不例外!再者你根骨奇異,並不適合修仙!不過後院倒缺一位打掃的丫環,若不嫌棄就來後院吧!」

莫翎夕好委屈,她是來修仙回家的,他卻讓她當打掃丫環。

自然不情願:「不收就不收吧!」

負氣地一口氣跑出大殿。

她剛走,一道紅影落在殿堂下。

雲希子一瞧是讎正罡,趕緊朝李玉華和徐珍藝使眼色,示意二人上去阻攔,不料華樂桐卻阻止道:「多年不見,你來羅嘉山做什麼?」

華樂桐打量起讎正罡,見他一身風塵僕僕似乎在找着什麼?

華樂桐俊眉微擰:「你不會是來瞧本座的吧!」

「呸!老子才不是來找你的!老子是來找夕兒的!矣!剛才明明探到她的氣息了,怎麼轉眼又不見了?」讎正罡道。

華樂桐聽聞「夕兒」二字,心如一把刀子在絞,接着腦袋一痛,隱隱浮現出一個絕色少女,只是那少女依舊只有輪廊看不清五官。

「原來她叫夕兒!」華樂桐暗自念道。

讎正罡聽他如釋重負的吐出一氣,不覺一怔,料想自己好似又幫了他一把。

讎正罡再也不敢呆下去,紅袍一揚,一溜煙地竄了出去。

讎正罡如此急匆匆地跑來羅嘉山,定是為了找那位夕兒,如此看來,那位夕兒該是在羅嘉山了,莫非在那些女孩中?

華樂桐若有所思。

莫翎夕滿腹委屈,想到華樂桐剛才拒絕自己的表情心裏酸脹的緊。

「有什麼了不起!不收就不收吧!我就不信離開這還活不成了!」莫翎夕腹誹。

突然眼眸一瞪,兩眼發直起,一道紅影不知何時擋住了她的去路。

偷窺男!他來羅嘉山做啥?瞧他看自己的眼神,怎麼看都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

莫翎夕一個念頭未完,讎正罡大步上前將她擁緊在懷。

「夕兒!」讎正罡抑制不住激動,兩個字他似乎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妖艷的眼眸隱隱浮現一層薄霧。

莫翎夕身軀一僵,望着懷裏的男人一時摸不著情況。

「哎這位帥鍋,你是不是認錯人啦!此夕非彼夕啊!」

「不會錯的,老子絕不會認錯!」讎正罡一急又暴粗口,聽得莫翎夕一陣驚訝。

讎正罡見她小嘴吃驚地張翕著,以為自己勒疼了她,趕緊鬆開她道:「你是不是被一個手鐲帶回來的?」

莫翎夕一點點收回神,眸底瞬間湧起一股憤怒。

原來她的手鐲是被偷窺男拿去的!

俏臉一冷,道:「還給我?」

手往讎正罡面前一攤,瞧得讎正罡不知所措,繼而想起什麼,嘻嘻地摸著後腦勺道:「那手鐲不是我拿的!在你穿越時空時,它不過是個工具,用來保護你的魂魄不受時空的擠壓,如今它任務已完成,自然用不着了!」

莫翎夕聽他說得有板有眼,細細一想,莫非那隻手鐲是他設計的,目的是帶她回到這個時空?

她想歸想,可又不想開口求證,眼下她只想回家,不知這偷窺男為何要將她帶到這個時空,她一點都不喜歡啊!

小嘴一撅道:「看你挺有本事的,要不,你來當我師父吧!」

讎正罡嘻嘻一笑,他倒是樂得其所,剛想開口答應,一道白影搶先他一步道:「胡鬧!本座的弟子,啥時候說過要轉手讓人了!」

兩人聞聲一瞧是華樂桐。

莫翎夕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

讎正罡見好事被人打亂,臉色自然也不好看。

「你怎麼老跟老子搶東西!華樂桐你是強盜投胎的么!」

「讎正罡,你還好意思說!她人在羅嘉山,誰搶誰的東西,還需本座來說明么?」華樂桐輕飄飄地道。

「哼!真是強詞奪理!不是你說她根骨奇異不配修仙,這會卻改起口了!可笑!」讎正罡嗤鼻一笑半步不讓。

心裏卻在大罵,華樂桐你個烏龜王八!當年夕兒為你剜去心頭血,致使元神大創,終生不能再修仙,老子見她一天天的衰老於心不忍,這才去地府求閻王改寫她的生死薄,將她剩下的魂魄抽離,送去另一個時空,直至她元神恢復魂魄歸一,這才用南明離火將她又招回。老子這麼做差點自毀了元神,若非三界之外有潭靈池靈力充沛,真不知要多少個三百多年才能恢復。

沒想到老子還是遲了一步被你拾了便宜!哼,不甘心!

華樂桐本來有一大堆問題要問讎正罡,此時見讎正罡如此在意莫翎夕,他越發肯定,這個女孩或許正是他要找的她。

一聲夕兒暗暗在心間喚起,肝腸揉作一團,莫明地傳來一陣揪痛,沁在心間的酸澀越發明顯,連呼出的空氣都是酸酸的。若非他自控能力極好,將痛苦強壓住,怕是一不留神將「夕兒」兩字喚了出口。

「不服氣么!那就與本座打一架!」華樂桐風輕雲淡,如同在與讎正罡談論明天的天氣。

讎正罡這些年一直為段夕何的事耿耿於懷,當年他沒能力阻止段夕何,現在他已恢復修為,自然不會再怕。

「打就打!誰怕誰!」

說時紅袍一揚,袍服伴着山風獵獵飛舞。

華樂桐也不相讓,白袖一揮,兩人拳腳已相對,在半空中比劃。

頓時天上風雲萬變,飛沙走石滿天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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