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小芹的初夜
小芹哼著《喜羊羊》的動畫主題曲，那高興勁兒不次於我小學時在馬路上撿到五毛錢。
她的凱蒂貓書包里除了教科書以外，似乎還裝了不少其他東西。
首先是從家裏帶來的一兜子芒果，她不光分給我吃，也有大喇叭和其他女生的份。
「哇，居然開倉賑糧！」大喇叭邊吃邊說，「小芹你遇上什麼好事了啊！」
小芹做出（～￣▽￣～）的表情，神神秘秘地不肯說。
終於有一個芒果傳到了班長手裏，聽說是小芹帶來分給大家的，班長很高興地把芒果吃了，我卻有點擔心芒果被下了毒。
但是，最先吃芒果的是我，我也是自己伸進兜子裏隨手挑的，就算小芹為了毒死班長不惜把大喇叭等人也捎帶上，應該也不會毒死我吧？
熊瑤月叼著樹葉正在教室前方發獃，看見這邊很熱鬧，便被吸引了過來。
發現我光顧着想事情，吃完芒果以後嘴沒擦乾淨，嘴角沾著橙黃色的果泥，熊瑤月瞪圓了眼睛，脫口而出道：
「哇靠，葉麟你吃屎啦？」
你才吃屎了呢！就算芒果果肉的確有點屎黃色的趕腳，你作為一個女孩子也該注意點影響啊！別這麼爺們好不好！
這個時候小芹又遞給我一個檸檬，說：「葉麟同學也吃這個吧！」
我沒伸手去接，「酸嗎？我不大愛吃酸的。」
小芹認真地教訓我：「只因為不喜歡吃就不吃，那怎麼行！這可是解藥啊！」
解……解藥！？剛才的芒果果然有毒嗎！你為了達到除掉班長的目的，不惜讓13的女生跟着陪葬嗎！
「哎呀呀(￣▽￣)~*，看把葉麟同學嚇的，我是開玩笑的！下毒這種事情，明明只有陰險的女二號才會做嘛！」
說完她就把檸檬收了起來，但是沒有逃過大喇叭的法眼，被要了去，用小刀切開分給大家了。
「(*^__^*)嘻嘻……」小芹得意地望着我，「現在我已經不擔心葉麟同學會被別人搶走了。」
誒？為什麼突然這麼有自信啊！理由呢？只是因為班長這兩天對我冷淡，你就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嗎？
「討厭～?」小芹捂住了自己通紅髮燙的臉，「居然還問我是什麼理由，明明是葉麟同學忍耐不住，對我霸王硬上弓的！」
等……等等！你說什麼？誰對你霸王硬上弓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呢？
生物課上，小芹從書包里拿出一個精緻的保溫飯盒，用課本作掩護，一小勺一小勺地吃了起來。
我注意到，她的這份「早午餐」滿滿登登裝的全是紅豆飯，中間還放了一個紅棗。
見我投去懷疑的目光，小芹解釋說：
「少女漫畫上都是這樣，女孩經過那一夜變成女人以後，一定要吃紅豆飯啊！這是我早上自己做的，差點遲到了呢！」
誰還管你遲到不遲到啊！失去初夜要吃紅豆飯，那是小日本的習俗，你學他們幹嘛！而且誰把你變成女人了啊！
「當然是葉麟同學了！好難為情……葉麟同學昨晚好粗暴！」
誰粗暴了啊！難道我是夢遊去找你的嗎！不可能呀！任阿姨也不會讓我進門啊！可是小芹又沒道理撒這麼明顯的謊……
難不成，奪走小芹初夜的另有其人，我不明不白地被人戴綠帽子了嗎！
尼瑪這也太坑爹了！就好像小龍女被尹志平強`奸，卻以為對象是楊過一樣，這口氣讓我如何咽得下啊！
雖然小芹只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我也不準別的男人隨便碰啊！我被小霸王欺負了那麼多年，還準備在小芹身上一樣一樣地欺負回來呢！有你們什麼事啊！
可是，小芹有恐男症，是不會允許其他年輕男子靠近的，又怎麼會把對方誤會成我，除非……
除非對方長得跟我很像啊！尼瑪還真有一個這種人啊！不就是跟着曹導演拍電影，飾演金陵惡少的憂鬱哥，名叫吳升的嗎！
卧槽你敢上我的女人！你不想活了吧！我要把你心肝都挖出來啊！
冷靜一下，又覺得不對。首先憂鬱哥不會武功，闖不過任阿姨那一關，而且他和小芹也沒有什麼交集，說不定連面都沒見過，也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最重要的是，吳升「憂鬱哥」的外號不是白叫的，在戲劇學院裏，對他倒貼的前後兩任女朋友，在他的影響下都得了憂鬱症退學了，而且傳聞他和這兩個女孩都沒有發生過關係，因為「感覺不到樂趣」。這樣一個生不如死的人，怎麼會有閑工夫來ntr我，染指我的女朋友呢？
完全不知我心中所想，小芹美滋滋地吃完了紅豆飯，抹抹嘴，把手按在自己仍然平坦的肚皮上，傻乎乎地說：
「昨天晚上儲存了許多葉麟同學的液體，不如明天就生個蛋吧！」
誰給你液體了啊！我連固體也沒給過你啊！而且生物老師就在講台上，你這個學生忘記了自己是哺乳動物，竟然打算下蛋，她知道了會很傷心的！
另外只要一天就能把蛋下出來，蛋的父親是異形吧！是他變作我的樣子來對你霸王硬上弓的吧！你被外星生物騙了啊！
我猶疑着，向小芹詢問昨天晚上的細節，但是小芹紅著臉不肯說。
「這麼難為情的事情……我怎麼說得出口嘛！」
「總之……總之是葉麟同學主動的……先是剝光了我全部的衣服，然後把我全身上下都用舌頭……連那裏和那裏都……」
「壞心眼的葉麟同學故意搔我的癢，趁我笑得沒力的時候，把我珍貴的東西給奪走了！」
「雖然被壓在下面，感覺有點透不過氣，但是心裏也很高興……」
「我騎在葉麟同學身上，心想再也不怕被別人搶走了……」
「等等！」我問，「剛才還是你在下面吧？怎麼後來換姿勢了嗎？」
小芹再一次用手掩住了臉：
「羞、羞死人了！第一次和葉麟同學那個就在上邊，這種事情，你要我怎麼才能說出口啊！」
尼瑪這不是說出來了嗎！而且你到底是在哪個葉麟同學的上邊啊！
小芹壓低聲音，臉蛋仍然像晚霞一樣，紅透半邊天。
「因為葉麟同學特別好色，很不容易得到滿足，於是我只好配合你換了很多姿勢……」
越聽越不對勁，其實男人的性能力跟女人比，根本是螞蟻對大象，君不聞俗話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嗎？
記得美國有兩個彪悍姐們，有一次突發奇想，於是在一天裏分別接待了近五百個男人，事後不過是腰酸腿疼而已。
無獨有偶，戰鬥民族俄羅斯人裏面，有位男士也這麼干，就著伏特加和偉哥，和兩個女人一天搞了三十六次，結果體力不支，當場斃命。
可見女人在床上向你求饒，不是你搞得她不爽，她想睡覺了，就是她心地善良，想滿足你的虛榮心而已。
像小芹這樣頻繁換姿勢，就算對方如何龍精虎猛，就算對方是外星生物，也要被你榨乾了吧！
經過停建工地那一戰，我自忖你這個小霸王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還暗暗得意來着——怎麼這麼快就要在床上把風頭搶回來嗎！
你……你不是女人，你是榨汁姬啊！遲早有一天會被你榨得精盡人亡啊！
小芹突然嘆了口氣。
「唉，我對葉麟同學百依百隨，可葉麟同學還是不滿意，鼻孔都越來越大了……最後是兩個人都長出翅膀，在積雨雲上一番纏綿，葉麟同學才把珍貴的種子交給我的……」
什……什麼？長出翅膀？積雨雲？到最後降到凡間的雨水，不會和你我有關吧！我對不起廣大農民和跳「雨中曲」的演員啊！不過仔細分析一番以後，我還是想大聲說對你說：你做夢吧你！？
「是啊，」小芹眨著自己無辜的大眼睛，「就是昨天晚上做的夢啊！葉麟同學不是也到夢裏來了嗎？」
我用鄙視的目光看着她。
「那個、那個……」小芹有點信心不足地將兩手的食指抵在一處，「昨天晚上我的表現，葉麟同學還滿意嗎？」
滿意你個大頭鬼啊！害我白擔心了半天，原來是你做夢啊！你自己在家做春夢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怎麼沒有關係！」小芹想撲過來抱住我的胳膊，只是在生物老師的緊盯下才沒能如願。
「這不是普通的夢！是相愛之人的腦電波碰撞在一起，舉行的婚前演習啊！葉麟同學一定也來了，只是不承認，不想對我負責！」
負你妹的責啊！照你的邏輯，全中國至少有五百萬人夢見過蒼井空，一個個都要蒼老濕負責的話，蒼老濕豈不是要為國捐軀了嗎！
「我不管！」小芹賭氣地撅起嘴唇，「反正葉麟同學跟我已經是『夢交』的關係了！以後不准你看別的女人！」
夢……夢交！？虧你想得出來！你腦殘得無可救藥了吧！為了我後代的智商着想，我不但要看別的女人，我還要開後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