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你敢不給我吹？

因為說出要追求艾米的事情，而被我按在枕頭上喘不過來氣的舒哲，在求饒並且喘息良久之後，頗不服氣。

「就算是表妹，遲早有一天也會嫁人的，」舒哲嘟囔道，「葉麟哥你自己又不能娶她，這麼好的條件，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舉起拳頭作勢要打，舒哲終於不敢再說了。

在這之外，舒哲力勸我把原味內褲的生意繼續下去。

「其實這麼丟臉的事情我也不喜歡做的，但是利潤太大啊！要不是當了客服，我都不知道全國的變態有那麼多！現在排隊等內褲的有十多個人呢！」

「什麼！？這麼短的時間裏，你就拉了十多個人下水嗎！」

「這還算多？」舒哲不屑道，「我已經精挑細選，篩除了一些看上去不靠譜的人了！市場需求量這麼大，葉麟哥你不擴大生產可不行啊！」

「怎麼擴大生產啊！是你生產的又不是我生產的！」

實話實說，以「香菜餡包子」、「火球叔」為首的變態，主要是被「模特小姐」的「原味」給吸引來的，我提供的內褲可有可無，如果不是舒哲需要我家店這個平台的話，他大可甩了我單幹。

「我說，必須穿夠72小時，才能發給客戶嗎？」

「必須這樣，我們已經在你的性別上作弊了，時間絕不能再作弊了！」

「那，我辛苦點，一次穿三條內褲行不行？」

「啥？」

舒哲一邊指著自己的腰，一邊向我解釋道：

「我把最着急交貨的穿在裏邊，然後外面再套兩件不太急的，這樣每一件都能穿夠72小時，但是總時間卻縮短了……」

「不行！這不是換湯不換藥嗎！你拐彎抹角的還是作弊啊！」

舒哲着急的表情，就像一個拚命想教會孩子做生意的商人。

「葉麟哥你怎麼這麼固執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什麼時候才能發大財啊！以後難道要讓我姐姐養你嗎！」

你……你說什麼！？明明你才是那個趴在姐姐背上的寄生蟲吧！

「不是吹牛，葉麟哥你的店要是讓我經營三個月，保管叫利潤翻一番！」

「你怎麼讓利潤翻一番？」我稍微有點好奇。

「那還不容易！暑假快到了，很多女高中生、女大學生都在找兼職，咱們挑幾個條件合適的，先雇回來嘛！」

「增加店員嗎？那下一步呢？」

「下一步，就是讓她們做平常客服的工作，但是底薪不能給她們開太多，現在的女人基本都好吃懶做……」

「誒？你有那樣的姐姐還說這種話？」

「葉麟哥你別打斷我！我姐姐是特例嘛！……等到那些兼職店員想賺更多錢，就一點點透露原味內衣的業務給她們，如果有人接受不了，反應很大的話，就立刻辭退！留下來的那些人，就可以一邊做客服，一邊把內衣穿在身上，兩線同時開工，給咱們賺更多的人民幣了！」

我注意到舒哲用的詞是「原味內衣」而不是「原味內褲」，看來他是打算把原味`胸罩的業務也拓展出來了——他雖然無恥，但是穿着胸罩上學這種事，還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做的。

「其實葉麟哥糾結於要穿在身上72小時，無非就是想保證氣味濃度嘛！現在是高速社會，既然肯德基的肉雞能加速生長，咱們店的內衣也不能一直使用傳統工藝啊！我覺得可以這樣：女僱員穿着顧客指定的內衣做客服的時候，屋子裏不要開空調……」

「啊？這麼熱的天你想把她們熱死？」

「為了提成，相信她們會忍着的！溫度高就會流更多的汗，流更多的汗，內衣沾到的氣味就更濃啊！這樣不到8個小時，就能達到72小時的效果！」

我不禁想像了一下兼職的女高中生、女大學生，在我家的客服電腦前，汗流浹背，衣衫濡濕的情景。

「汗水也不會浪費，我會準備一個密封罐，讓她們把衣服上的汗水都擰進密封罐里！這樣如果有加急訂貨單的話，直接把內衣丟進密封罐，幾分鐘后再拿出來吹乾，就可以速成了啊！」

「如果有特別的變態想買她們的汗水，只要出價合適我就賣！不光是汗水，其它體液也提供銷售！」

「顧客願意的話，還可以跟咱們的女店員語音聊天……雖然聊天不收費，但是如果不花錢買東西，女店員得不到提成的話，是絕不會跟他們浪費時間的……」

「對了，我特意查了一下相關法律，賣原味內衣這種事因為還沒有相關立法，所以暫時不會被追究，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避免女店員辭職后揭咱們的老底，我建議在房間里安針孔攝像頭，把她們工作時候的醜態給拍下來，這樣咱們手裏就有把柄了……」

卧槽舒哲你越來越變態了啊！你這是想把我們歡樂谷成人用品店，徹底轉化為變態用品店啊！連挑逗顧客的語音聊天都有了，只差一步就變成色`情聊天室了啊！舒哲你要是放在古代，為了賺錢絕對會去開妓院啊！到時候你姐姐不但會因為你的職業名節受損，說不定還會被你當做吸引客人的搖錢樹呢！萬一哪個達官貴人看上了她，你肯定使用下藥之類的下三濫手段，務必把姐姐賣個好價錢啊！

對於這種人品低劣，不但坑自己姐姐，還想坑我妹妹的人，我是絕不會聽他蠱惑的。

「別做夢了！我們歡樂谷情趣用品店，是陶冶人情操的正派店，才不是藏污納垢之地！你的提議一律駁回！以後還想在我這裏打工的話，就老老實實地遵守我的規矩！」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把前幾天就買好的口紅扔給舒哲，「你想多賺錢的話，我這還有吹氣球業務，你抹上口紅就可以開工了！」

舒哲從地上撿起口紅，很熟練地擰開蓋子，嗅了嗅味道，看見是俗氣的大紅色，他皺起了眉頭。

「就不能用個好看點的顏色嗎？」

「你又不用讓人看！重點是讓氣球沾上口紅印啊！大紅色不是看着顯眼嘛！」

「哪個，我記得葉麟哥你上次說過，沾上唇印的氣球，一個賣50塊錢吧？我能分多少？」

關於金錢的事情舒哲記得很清楚，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扣除氣球和口紅的消耗，給你吧！」

「我要25！」舒哲提出，「我扮演的『紅豆妹妹』是你們店的招牌！你至少要跟我五五分成！」

由於剛才提到了人品問題，我突然想起熊瑤月害怕敗人品，把從艾米那裏贏的錢都捐給了特殊教育學校，我把偽娘的東西當成真娘賣，其實也有點敗人品，不如也做點善事，積攢些人品值吧！

「嗯哼，其實這些氣球不是普通氣球，是『愛心氣球』！每賣出一個氣球，就要向慈善組織捐出10元錢！剩下的40元錢咱們對半分，你還拿……」

「葉麟哥你有病啊！」舒哲大急，「錢花不完的話，給我姐姐買禮物也好，別捐給不認識的人啊！你難道不知道紅十字會……」

「不是紅十字會。」我擺手道。

「別的也不靠譜！肯定全是中飽私囊了！總之葉麟哥你要是這麼傻的話，我就不給你吹了！」

啊？這小子竟敢罷吹！？你以為我投鼠忌器，考慮到你姐姐的關係，不敢把你打壞嗎！你太天真了！不留下傷痕的拷問方法，我可是懂得很多的！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逼你給我吹！

我抓住他的衣領，粗暴地把他從床邊提起來。

「讓你捐錢給慈善事業，我是幫你積德呢！你這個爛人從生下來就沒做幾件好事，我這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

「扣我的錢還說為我好？」舒哲嘴硬。

他今天說了很多不招我喜歡的話，我心頭火起，用力一推，他就尖叫着倒在床墊上了。

用膝蓋壓着他的肚子，只使用三分力，以免這傢伙死掉。

舒哲很快就失去了反抗能力，面色慘白地求饒，我拿起口紅，把他的臉掰正，胡亂在他的嘴唇邊抹了一圈。

「葉麟哥你幹什麼啊！這樣難看死了！」

笑話！你一個大男人，塗上口紅還能好看嗎？

「不吹氣球是吧？讓你做點慈善就罵我有病？好好好，你不吹氣球也可以，乾脆換成這個……」

我說着假意做出解褲腰帶的動作。

舒哲驚得面無人色，嘴唇上塗着可笑口紅的他，尖聲求饒道：

「葉麟哥！葉麟哥你幹什麼！你別嚇唬我！我給你吹還不行嗎！」

「你答應吹氣球了？」

「是啊，不然還是什麼……」

被我放開的舒哲，垂頭喪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接過我遞給他的氣球，慢騰騰地吹了起來。

肺活量簡直是小學生等級！吹一個柚子大的氣球，居然中途還要歇一次。

吹完氣球之後，用綵帶紮好的動作，倒是滿熟練的，想必送給女朋友禮物的時候，沒少扎綵帶。

「不用吹得太大，否則運輸的時候容易破。」我囑咐舒哲，他如蒙大赦地吹起了下一個氣球。

吹了5個氣球以後，舒哲補了補唇上的口紅，正要吹第6個，忽然驚覺道：

「這種『紅唇氣球』在店上架的話，要用什麼商品圖片呢？」

「這還用問？當然是你剛吹起來的氣球實物啦~~」

「不行！」舒哲用力搖頭，「單純一張氣球的圖片，看起來有什麼購買**啊！至少也要拍一張『紅豆妹妹』的全身照，把她吹氣球的樣子拍進去啊！」

「誒？你主動要穿女裝拍照片嗎？我倒是沒什麼損失，能提高銷量的話，你，我，還有慈善事業都有好處……」

「誰管慈善事業啊！」舒哲向我伸出手來，「我穿女裝拍照是要收錢的！先付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