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是驚喜還是驚嚇?

第二百三十八章 是驚喜還是驚嚇?

陶凈非的窘迫給連日來大家的緊張與忙碌帶來了一絲的歡樂。看着面色通紅的陶凈非,楊震搖頭道:「去吧,把她們三個人交給張婷。你堂堂一個抗聯的主力團政委,身後總帶着三個女人,還是日本女人,這像什麼話?」

聽到楊震帶些批評語氣的話,陶凈非撓頭一臉無奈的道:「司令員,倒不是我想帶着。可您也看到了,甩都甩不掉。就這麼死粘着我不放,我有什麼辦法?對了,她們是駐防依蘭、方正的第二十五師團師團長桑原四郎的家屬。」

「我們二次攻佔依蘭縣城的時候,她們正隨着一批日本開拓團到依蘭探視桑原四郎。我們抓捕日本開拓團的時候,也知道她們是桑原四郎的家屬,隨手就給抓了。等審訊日軍俘虜的時候,才知道她們居然是堂堂的中將夫人與女兒。」

「我們此次兩進依蘭,不僅繳獲了大量的物資、糧食,還將整個依蘭縣城和松花江南岸的所有居民全部遷移到了江北。這些人現在已經在湯原上了火車,正準備組織北運。還有數千抓獲的日本開拓團成員。也正在徒步押解北上。」

「咱們就一列能夠使用的火車,一下子運輸不了這麼多,只分波次逐步北運。現在老杜委託我向總部請示,是不是在湯原就地安置一部分?」

聽到陶凈非與杜開山兩個人這次居然將整個依蘭縣城都搬空了,楊震一愣后怒道:「你們在彙報的電報上怎麼不明說?幾萬人的遷移,不事先打招呼,你讓總部一下子怎麼安置?難道你想讓這些老百姓睡大野地、啃野草不成?」

看着有些怒氣的楊震,陶凈非被嚇了一大跳,心中將出了這麼一個損主意的杜開山臭罵了一個半死:「就說在電報上明說,你幹嘛非不幹,非要給司令員、政委一個驚喜。這下好,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了吧。你小子捅的簍子,幹嘛讓老子給你擦屁股。」

可罵歸罵,這事情該彙報還得彙報。看着怒氣中的楊震,被嚇的夠嗆的陶凈非多少有些磕巴的道:「司令員,不是幾萬人,是整整十六萬人。這不是我們不想彙報,是老杜非要給您一個驚喜。他說根據地內人口稀少,補充兵員不足,他這麼做您一定會高興的。」

「您放心,我們在依蘭縣城繳獲了鬼子囤積在那的大批糧食,至少可以應付一段時間。我們絕對不會讓這些老百姓餓肚子。」

聽到這次被他們搶來的人口居然有十多萬,楊震差點沒有被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氣死。還驚喜,這他媽的和驚嚇差不多。十多萬人的安置,讓總部去哪裏一下子找這麼多的房子?

別說楊震,就連一向穩重,極少批評人的總指揮和李延平也有些生氣了。十多萬人,怎麼不事先和總部打一個招呼?這可是十多萬人,別說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可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就是所需要的房子都是一個不小的數字。沒有任何準備的總部怎麼安置?

此刻恨不得一個窩心腳踹死這兩個惹是生非傢伙的楊震,決定對陶凈非不再予以任何的同情以示懲罰。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處理,那三個粘豆包一樣的包袱還是讓他繼續去背着吧。

被楊震冷的嚇人的眼光看的渾身上下汗毛直豎毛,在看看旁邊臉色也有些不善的總指揮與李延平,現在也想明白自己和杜開山究竟給總部捅了一個多大簍子的陶凈非一聲不敢吭。

生氣歸生氣,但事情出了還得解決。琢磨了一下,楊震轉過頭對總指揮和李延平道:「馬上組織部隊立即將群策山秘密倉庫中繳獲的帳篷全部都拿出來,同時調軍區工兵立即進山伐木,為移民搭建窩棚與木愣子。」

「馬上從湯原、鶴立、蘿北、綏濱組織人手,蓋房子。磚瓦房蓋不起,就蓋土坯房。爭取入冬之前,一定要讓移民住進房子裏。命令被服廠馬上組織人力,趕製棉被。入冬之前一定要保證每家都要做到有兩條棉被。」

「同時要在最短的時間拿出一個移民安置計劃。湯原不行,距離日軍太近,而且以山地為主。立即將他們運往蘿北、鶴立。十多人雖說有些措手不及,但正好可以組建生產建設兵團這種半農半軍的半軍事組織。」

「小鬼子的開拓團不是都配備了武器、彈藥,不僅有相當的自衛能力,還能參與對抗聯的清剿嗎?我們也有些有樣,將這十多萬人組成生產建設兵團,要成編製成營團。農忙的時候,種地。農閑的時候組織青壯年進行軍事訓練。小鬼子的優點咱們該學還是要學的。」

說到這裏,楊震轉過頭對李延平道:「政委,這件事情你要親自抓。棉花、布匹要傾盡全力供給。實在不行,就拿出部分黃金,向江北購買。現在已經是七月了,還有三個月就入冬了。無論如何,入冬之前也要讓移民進入新居。絕對不能讓一個移民凍死、餓死。」

李延平點頭道:「可以,我馬上組織後勤處立即調運物資,將正在鶴立北面駐訓的工兵全部調回來。同時在將三個主力團的工兵全部調回來,集中使用。另外,我看我們可以調已經完成整訓的補充一團參加。」

對於李延平的建議,楊震想都沒有想便點頭:「可以,需要那支部隊你就調那支部隊。不過三個主力團就不要調了,他們還要擔任江防,防止小鬼子過江的任務。如果抽調過多,會引起江防空虛。至於補充團,三個團都拉出去。」

說罷,楊震拿起電話,將正忙着將鶴立火力發電廠拆卸到軍工廠的後勤部長彭定傑與政委張鎮華、副部長張婷全部都找來。三人聽到杜開山與陶凈非一下子從依蘭弄回十幾萬人,也嚇了一跳。十幾萬人,這不是大半個依蘭都搬空了嗎?

儘管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棉花、布匹有些心疼,但彭定傑與張鎮華聽罷楊震的交待,知道事態嚴重性的他們也沒有含糊,拿起楊震桌子上的電話,立即着手按照楊震要求調運物資。

下達完命令后,彭定傑有些撓頭道:「總指揮、司令員、政委,一下子要滿足十多萬人的棉被,還要為他們準備過冬的衣物。這庫存的棉花、布匹幾乎抽調一空了,那部隊的冬裝怎麼辦?」

「我們的地盤內沒有產棉花地方。幾個縣城又都不大,加上鬼子在這方面控制的極為嚴密。民間的儲量也不多,況且我們也不能與民爭奪。一下子將庫存的棉花都調出去,這再想籌措除了我們打出去,否則希望不大。」

對於彭定傑的撓頭,楊震想也沒有想的道:「籌措不到,就去買。你們馬上拿出三千兩黃金,立即與江北接洽,訂購一批棉花、布匹。不行就直接進口一批蘇軍的粗呢大衣。新的沒有,二手貨也行。我就不信,偌大一個蘇軍遠東軍區,幾十萬的蘇軍,連十萬件冬裝都拿不出來?」

見到楊震沒有在訓斥自己,陶凈非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還以為總部首長的怒火已經過去了,只是沒有想到楊震後邊對接到命令趕過來的張婷的話,卻是讓他哭的心都有。

楊震除了交待張婷立即組織人手對渡江的這十幾萬百姓做好防疫之外,對於之前承諾的要把這三個粘豆包一樣的女人連移交的事情是連半點都沒有提。看着依舊抓着自己衣角不放的這位日本姑娘和身後她的母親與妹妹,陶凈非遲疑了一下,還是攔住了馬上就要去調集人手的張婷。

看着陶凈非一臉窘迫的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日本娘三,張婷撲哧一樂:「你這個大政委,身邊美女可真不少,這一下就弄了三個。不過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亂來啊。咱們有紀律,你可小心挨處分。」

聽到張婷的調侃,陶凈非的臉更皺的像橘皮了,到處都是褶子,拱手哀求道:「張處長,你就不能不調侃我?你這沒見我這正頭疼那嗎?這三是小鬼子二十五師團師團長的家屬,現在像是粘豆包一樣,甩都甩不掉。你老人家行行好,給她們弄走成不。」

「只要你肯幫這個大忙,過後我和老杜必有重謝。等你和司令員成親的時候,你想要什麼,我和老杜就是去溥儀那小子的偽皇宮去搶也給你想法子弄來成不?只要你現在能把這三位祖宗給弄走。」

調侃陶凈非,反倒到後邊被陶凈非調侃,張婷倒是反被他給弄一個大紅臉,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你要是在這樣瞎開玩笑,我可告訴你我真的不管你了。」說罷,擰身就要走。

陶凈非見到張婷真的有些生氣的樣子,連忙哀求道:「張婷、張處長、姑奶奶,我求您了。行行好,千萬別撒手不管。我這開會、打仗,總不能天天身邊跟着三個女人吧。三個女人也就算了,可關鍵還是三個日本女人。這讓下面的幹部、戰士怎麼看我?」

也許是笑話看夠了,就在陶凈非死纏着張婷,讓他把這三個糊到身上的這個撕都撕不開的狗皮膏藥給弄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李延平的聲音:「陶凈非,你幹什麼?下午就要開會了。你還不把這三個女人交給張處長處置。難道你還想真的帶着她們去開會不成?」

李延平說話的語氣雖然有些不太好,但這聲音停在陶凈非的耳朵裏面簡直比天音還要好聽,讓他激動的眼淚都快流了下來。就差沒有給李延平跪下叫祖宗了。

本來還想在戲弄一下陶凈非的楊震出出心中這口被氣的不輕的惡氣的楊震,見到李延平發話了,也就不好意思在戲弄下去了。親自做翻譯向三個女人解釋了半天,才讓這三個女人鬆開了陶凈非,跟着張婷離開。

看着正打量張婷裹在肥大軍裝裏面姣好的背影的楊震,對他想找一個將氣撒在陶凈非頭上,想要拿他出出氣的想法,和他已經搭檔了有一段時間,對他的性格也有一定了解的李延平那裏會不清楚。

想到張婷剛剛同樣戲弄陶凈非的語氣,李延平指了指楊震道:「你呀,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明明也算是心有靈犀,戲弄人都一起來。自己對人家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可就這麼拖着。有意思嗎?」

聽到李延平提起這個話題,總指揮突然插言道:「等開完會,就把你和小張的事情辦了。就這麼定了。你那個未婚妻反正也已經嫁人,孩子都要生出來了,你現在也沒有了借口拖下去。你早點成親,對部隊,對你自己都有好處。」

「你就沒有看到你小子去政治部的時候,那些新參軍的女學生,那看你的眼光,都快把你生吞活剝了。你現在是全軍最高軍事首長,自然都是別人眼中的金龜婿。你小子雖說總是躲著政治部遠遠的,但畢竟你不成親,總還是給人家留一個念想。」

說到這裏,總指揮以一副不容更改的語氣道:「會議開完,我就要去蘿北了。走之前,把你的事情給辦了。省的你小子弄的那些女兵一見到你,工作都不安心了。你小子別禍害人家。本來這東北的女性受滿人和江北俄國人的風氣影響,就比關內大膽的多。」

「這裏的姑娘可沒有關內的那樣拘謹,見到喜歡的男人,想追就追。到時候,你小子別在吃不到肉惹一身腥,給我弄出作風問題來。你自己說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可不單單是為下邊的幹部、戰士制定的。到時候,別說我處分你。」

「我可告訴你,這是我離開軍區之前最後的一個決定。你小子別給我找不自在,不給我面子。這事我和延平已經向中央代表團彙報過,對小張的身份,也進行了詳細的彙報。小張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老地下黨員了,對於她中央很滿意。中央代表已經找過她談過話了,並且已經代表中央批准了我們替你打的結婚報告。」

看着楊震一副低沉不語的樣子,總指揮嘆了一口氣,耐心的道:「以你的腦袋,你應該知道中央將你未婚妻調過來工作的原因。說白了,中央對我們孤懸在東北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你小子早點結婚,也可以讓中央安心。」

對於總指揮逼自己在他去蘿北組建東北局前成親,甚至已經替自己打了結婚報告。楊震儘管有些不太高興,但也就默認了。這一段時間也體會到了政治部那些在佳木斯新參軍女學生中某些人,對自己很有可能對自己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畢竟攀高枝的人到什麼時候都有。自己號稱部隊中第一號黃金單身漢,這受關注的程度自然也就越高。結婚,也許真的對自己有好處。

想了好大一會,楊震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中央已經批准了,那麼我服從。等會議結束后,就成親。成了家,也就斷了很多人不該有的念想,也可以安很多人的心。」

只是相對於終於無可奈何點頭的楊震,李延平卻是被總指揮話里透露出信息驚呆了:「總指揮,您怎麼要調走?」

看着聽罷自己話后一臉的遲疑與不解的李延平,總指揮微微的笑道:「等今天下午的會議結束你就知道了。至於現在,暫時還不能說。不過你放心,就算不直接管你們了,但今後我還是你們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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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我為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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