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勸解

第248章 勸解

看着袁芷若倔強的小臉,楊震搖了搖頭道:「小袁,作為你的首長,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麼不願意回去見你的父母。不過這是你心裏的秘密,我不會去追問。我是你的首長這不假,但是我不想對你的事情刨根問你。」

「但我有一句話,我還是要勸勸你。回家看看吧,也許當年你的父母能做出讓你傷害如此之深的事情,或許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天下沒有一個人會不愛自己的子女,有些時候父母做出的至少在你看來對不起你的某些事情,肯定會有他們自己逼不得已的理由的。去看看他們吧,等你後悔的時候也許已經不會再有機會了。」

只是說罷這番話后,楊震心中卻不知道為什麼升起一股子很不舒服的感覺。他的這番話,甚至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後世的自己曾經經歷過的那段遭遇和背叛,他以為自己曾經已經忘記。卻沒有想到,在做自己秘書工作的時候,會如此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本來是勸袁芷若去見見自己家人,卻不防被這番話勾起自己心思的楊震,在心裏不禁的自嘲道:「原來自己從來就不是寬宏大量的人,雖然明知道自己再沒有機會與後世的母親相見,卻在內心中始終無法原諒母親當年對自己的出賣與背叛。」

想了想,楊震拿着手中的幾份文件轉身進屋前,轉過頭對袁芷若道:「小袁,我這個人不會勸人,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想通了,明天早上在和我說。不要現在過早的下結論,觀察事情不應該都看表面。現在你也去休息吧。今後不要在陪着我熬夜了。」

說罷,楊震沒有在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走進了自己那間狹小的卧室。擰亮床頭柜上的枱燈后,楊震連衣服都沒有脫,就直接躺在床上。手裏拿着那幾份軍工部的報告,眼睛卻望着天花板,心裏卻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只是在轉身之前,他眼神中那一抹傷痛卻是被袁芷若敏銳的捕捉到了。看着眼中一閃而過傷痛,轉身進入卧室內楊震顯得有些孤寂的背影,袁芷若卻是不明白這樣一個謎一樣的男人,究竟會有什麼事情,讓他表現出如此哀傷的眼神?

楊震進屋子去休息后,袁芷若卻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幫楊震將文件整理好后,就在楊震辦公室內的沙發上打了一會盹。現在距離天亮已經不足五個小時了,即便回去睡也不會睡太長時間。

天一亮,整天忙着彙報、請示的司令部幾大部的參謀、幹事,又得打攪首長休息。自己就在這裏守着,可以只要沒有特殊事情,盡量就不要讓一些小事來打擾自己首長的休息時間。讓這個雖然年輕,但是整日整夜工作的首長,可以多休息一會。

只是袁芷若心中的想法雖好,但是楊震多年以來養成的生物鐘,哪有那麼好調整過來的。儘管直到快要天亮才睡着,但體內形成多年生物鐘卻依舊讓楊震在睡眠三個小時后,醒了過來。

起身後,楊震走出卧室卻發現合衣躺自己辦公室外間在沙發上的袁芷若,卻是搖了搖頭。這個女孩子留在這裏的想法他知道,只是可惜自己終究還是享不了那個福分。楊震取出一件日軍將校呢軍大衣給她蓋上后,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跟着自己的貼身警衛排開始出操。

楊震不知道,就在他輕輕的離開自己辦公室,並躡手躡腳的關上門后。一直在熟睡中的袁芷若那雙秀氣的眼睛又睜開了。楊震轉身時,眼神中那一抹異樣的哀傷和孤寂的背影,還有那番話,讓袁芷若一夜都沒有合眼。她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些后心中會隱隱的作痛。

只是當楊震走出自己卧室的時候,她才匆匆的閉上眼睛假裝睡着。當楊震將自己的那件軍大衣給披在她的身上時,如果觀察仔細一點的話,會看到袁芷若臉上那一抹顯得有些異樣的嫣紅。

楊震出操時,再也躺不下去的袁芷若披着楊震壓在自己身上,貌似還帶着楊震體溫的軍大衣,就站在他辦公室的窗口邊上。一邊聞着軍大衣上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男人氣息,一邊紅著小臉在看着他出操。

並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正在樓上臉紅的看着自己的楊震,正在圍着偽滿三江省政府大樓前小廣場,專心致志的出早操。出早操,這是楊震已經養了多年的習慣,只要沒有作戰任務時間允許,總要跑上一個五公里。而這個五公里,向來都是風雨不誤的。

除了在哈爾濱蹲日本人監獄,以及重傷休養這兩個特殊時候之外,即便在蘇聯訪問,他也一樣照出不誤。一個五公里跑下來,又做了一百個俯卧撐和一百個蛙跳后,楊震立馬感覺一陣的神清氣爽。

簡單的在警衛排駐地洗漱完畢后,楊震才慢慢的走回自己的辦公室。等回到總部臨時設置在偽三江省政府辦公樓中的司令部自己的辦公室中,楊震卻發現袁芷若已經給自己預備好了熱情騰騰的早飯。而這些聞起來很香的早餐,明顯不是廚房的大鍋飯。

看着桌子上幾樣拌的清爽的小拌菜,一小盆熱情騰騰的小米粥和一盤油煎的大餅子,楊震轉過頭對正在忙碌的袁芷若,有些開玩笑的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女孩子總熬夜會不漂亮的。下回有時間多休息一會,不要給我單做早餐了。我這個人不挑食,食堂的大鍋菜一樣吃的歡。早餐讓警衛員去食堂打就可以了。」

對於楊震關心的話,袁芷若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為楊震盛好飯,靜靜的坐在一邊。楊震端起飯碗只是吃了幾口,便放下碗筷后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道:「想好了沒有,究竟是回不回去?儘管我知道不應該干涉你的私事,但作為你的領導,我希望你能回家看看二位老人。至少讓他們知道你還活着,安心一些。」

楊震吃飯的時候,一直伏案低頭不知道在寫着什麼的袁芷若聽到他這番話,卻是抬起頭看了看楊震,才道:「一號,我知道您的想法是什麼?您不要想了,他這個人的確有經營頭腦,在商場上的確是一個少見的人才。」

「但是其人為了利益無所不用之極,在商場上翻雲覆雨,先是依仗張家的勢力聚斂了大量的財產。現在為了攀附權貴連親生女兒,甚至都可以送給那個日本人做情婦。按照黨的政策,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足足可以槍斃十次了。」

袁芷若很有才氣,也很聰明。在擔任楊震秘書的這段日子裏面,對根據地內的情況也很熟悉。楊震一提出希望他回家看看的話,她就敏銳的了解到這個即狡猾如狐,又果敢剛毅,讓自己始終看不透的首長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過,對於她的這番話,正斯理慢條的喝着粥的楊震卻是搖了搖頭,很是不贊同的道:「我說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當初那個女兒能在家裏戒備森嚴,周圍到處都是日偽特務的環境之下逃出來。沒有人幫忙,還能帶着一千多塊大洋和一批藥品逃出軍警密佈的哈爾濱城?」

「一千多塊大洋,可不是偽滿的紙幣,也不是奉鈔。一千塊,卷吧卷吧沒有多大,有一個小皮包就能裝下。一千塊大洋,可是足足小半皮箱。在加上幾條小黃魚,和為數不少的珠寶這麼不小的一比財產?」

「一個嬌生慣養,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家錢有多少,更不知道度日艱難的女孩子。豈能夠輕易偷出來的。而且這個時候,誰會將這些日偽政權嚴厲收繳,並禁止使用,除了在老百姓私下還很認同,基本已經退出流通市場。但在關內卻是硬通貨的貨幣,放在家裏?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還有,我聽說那個父親想盡辦法,讓流亡在關內的東北老朋友,將在香港銀行的一百多萬港幣存款,幾乎是家裏現金的三分之一,改成了自己女兒的姓名。這些錢也是九一八事變之前,他們家存在香港銀行中,所有的現金。」

「我還聽說,在他們家在香港銀行的保險箱內,還有去美國留學的手續,以及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的入學通知以及專門購買的十二張只要到就可以直接上船的,香港直達三藩市的船票。或是轉到新加坡、澳大利亞直飛美國的飛機票。」

「只要她的女兒到了香港,這筆錢就全部都是她的了。這筆錢,按照現在的消費能力,足可以夠這個女兒富足的過好下半輩子了。只要她的女兒,到了香港就可以去美國留學,順利的進入美國一流的普林斯頓大學讀書。」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女兒,沒有按照他的安排去香港,而是利用在大學時候的關係,參加了抗聯。一直在深山老林之中與日軍作戰。他安排護送女兒經大連去香港的人,在預定的接應地點空手了幾日。」

「我不知道那一個父親在兇殘的日軍眼皮子底下,為了他幾個兒女中最為逆反的一個,也是最不聽話的一個會冒着全家被殺,失去所有家產的風險,做出如此大的決定。這樣的父親,在我看來絕不是那種攀附權貴,連女兒都可以犧牲的人。」

「如果不是那個日軍中佐在清剿抗聯三軍的時候被擊斃,日偽政權又要拉攏他這個工商界的聞人出面穩定社會,而沒有追查到底。那個父親恐怕真的就要為這個沒有體諒他的苦心,還在埋怨他表面上與日偽軍虛與委蛇的女兒而家破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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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我為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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