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給我一點時間

第二百七十八章給我一點時間

聽到主席提起自己的感情生活,想起犧牲的張婷,楊震神色瞬間有些黯然,沉默良久才道:「主席,中央和您的想法我明白,道理我也懂得。但是拋開感情上的事情先不說,我現在的確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事情。

「我們這支部隊全軍上下,都還年輕。年輕是優勢,最起碼做起事情來,不會過於像一個小腳老太太那樣過於保守。但對於一支軍隊來說,年輕即是優勢,也是一種劣勢。我們不缺乏年輕人的天馬行空的思維,但是我們卻缺乏年長者的穩固與成熟。」

「在東北那種敵情異常錯綜複雜,日偽勢力控制異常嚴密的地區,我們一個不小心都會給日偽軍可乘之機。稍有不慎,更是也許將會面臨滿盤皆輸的結果。甚至會葬送我們來之不易的成果。」

「不用說別的,與江北方面每次談判,都讓我疲憊不堪。怎麼能想辦法以最小的代價,從江北方面獲取我們需要的東西,幾乎每一步都要仔細的盤算。還有東北地區複雜、嚴峻的敵情。」

「主席,九一八事變之前,就被日軍滲透相當嚴重的東北的敵情之複雜,遠非關內可以想像的。日軍不僅佔據了所有的城市,對農村的控制也異常的嚴密。各種敵偽勢力以及日偽組織幾乎遍佈了整個東北。」

「抗聯自建立到現在,之所以一直未能發展壯大。除了東北在天氣與人口方面的特殊情況之外,與日偽勢力過於龐大,對地方的控制異常嚴密不無一定的關係。加上我們之前在戰略上的失誤,才造成了近幾年的被動,甚至被壓縮在深山老林之中,無法行動。」

「我每天一睜眼睛,就面對錯綜複雜的敵情,心懷叵測的盟友,還有部隊自身存在的問題。事情千頭萬緒,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我們每走一步,都像是在過獨木橋情況之下,我那有心思去想那些事情。

「我和李政委、郭參謀長,平均每天的睡眠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即便這樣,還感覺到分身乏術。每一次大戰之前的前期準備工作,戰役發起時候的每一個部署,戰役結束後部隊的整編、補充,都已經忙的腳不點地了。」

「在國與家面前,我現在只能選擇國。至於家事,暫時還只能放到一邊。等形勢穩定了,我會考慮感情上的事情的。不過主席,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更何況張婷同志犧牲才一年,我真的沒有心情去考慮這種事情。」

「主席,也許在您和中央看來,我這個人沒有出息,過於兒女情長。但有些事情不是想要忘記就能忘記的,尤其是感情方面。主席,我答應您會處理好我感情方面的事情。但請中央給我一點時間。」

總司令見到楊震說完這番話后,從骨子裏面透露出一絲疲憊的感覺,便舉起手腕上的表對主席道:「主席,現在已經將近半夜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讓楊震同志休息了。他可是連續趕了兩天的路。」

楊震面上帶着的一絲疲憊,主席也看到了。對於總司令的勸說,主席也就沒有堅持下去,同意了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離開主席的住處,總司令對着楊震道:「小楊同志,你也不要有什麼想法。中央這也是在關心你。」

「你目前的情況,中央從東北局的彙報中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中央希望你身邊有一個人可以照顧你的生活和身體。而且你們那裏的形勢那麼複雜,中央也希望你能早日解決你的終身大事,以切斷某些方面不切實際的想法。」

對於總司令的關心,楊震心情感覺到好受了一些。面對這位忠厚的長者,楊震說出了一番掏心窩子的話道:「老總,中央的想法我明白,我也理解。一個人在感情長期處於空虛的情況之下,和容易被人趁虛而入。」

「但老總,我真的需要時間。也許等過一陣子,我的心結打開了,我會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但現在,老總能不能給我一段時間。請您相信,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不會讓中央為我擔心。」

楊震儘管語氣說的很誠懇,但是心中卻是着實有些不舒服。他就不明白中央為什麼對自己婚姻的問題如此關注。自己又不是那種花名在外的人,有什麼可惦記的。再說整天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那還有心思去搞花天酒地?

楊震知道,自己身邊中央派過來的那些參謀、政工人員甚至高級幹部之中,肯定會有中央的耳目。不說別人,就是社會部和情報部那兩位,手中就掌握著與中央聯繫的渠道。自己在東北的一舉一動,某些決策方面不見得知曉,但是很多事情肯定瞞不過他們。

自己私生活的情況,尤其因為在感情生活上比較專一,而被司令部的人起了一個石佛外號的事情,肯定是瞞不過這些人的耳目。而這些人既然都知道,以他們手中掌握的通訊渠道來看,想必中央也是清楚和明白的。

中央既然對自己的生活狀況知道的一清二楚,為什麼還要急着拉郎配,給自己找老婆?各個根據地征戰了十多年,還是光棍一條的團以上幹部有的是。怎麼中央偏偏的就這麼惦記自己?

從內心中對這種組織上包辦似的拉郎配婚姻感覺到很反感的楊震,卻是沒有想到他作為幾十萬大軍的統帥,即將指揮整個東北戰局的戰略大區司令員,到目前還是光棍一條,換了誰能放心?尤其是在他還這麼年輕的情況之下。

十年內戰,三年抗日打到現在,中央對各種敵對勢力,對黨內幹部尤其是高級幹部想方設法、千變萬化的策反已經是有些草木皆兵了。楊震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雖然沒有什麼不良習慣,但是目前光棍一條這一點,就足以給對手提供很多下手的機會了。

先不說幾乎無孔不入國民政府的軍統、中統這一類的特務組織,單單就是楊震目前主要的對手,日軍的情報部門也不是吃素的。抗戰前,國民政府被日軍情報部門用美人計策反了多少高官,恐怕只有堵塞長江航道失敗后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心中清楚。一個川島芳子,讓國民政府吃了多少虧,要仔細算計才能算計的清楚。

本身就有極強情報系統的中央雖然不講究搞美人計一類的策反手段,但是對於對手使用這種手段的提防心卻是很重。儘快解決楊震的婚姻問題,不給對手一絲可趁之機,這已經是中央內部達成的一項共識。

儘管有些心裏埋怨中央插手自己的婚姻,但楊震也無可奈何。有時候楊震在被逼急眼的時候,也只能按照自己目前的地位擱在後世也可以說是黃金單身漢,引起別人的矚目也正常這個理由聊以**。

送別總司令就返回自己住處休息的楊震時,才發現隨同自己一道從東北抵達延安的袁芷若,卻被主席夫人留下了。對於主席夫人的盛情,楊震倒是沒有在意。這位女皇張揚、難以相處是建國后的事情了。將袁芷若留下,恐怕是想對自己顯示某種親熱。

現在的這位主席夫人,交際能力還是相當強的。雖然顯得很低調,也嚴格按照中央規定,不許參與政治工作。但是除了在照顧主席生活方面,還是相當盡心之外,利用自己的交際手段,也對主席的一些工作給予了相當大的幫助。袁芷若和她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而且眼下這位女皇與後世相比,還是顯得很賢惠。袁芷若被她留住,還不至於學出什麼壞毛病來。而且以袁芷若的聰慧,也不可能輕易的就被人拉了進去。況且中央也不至於想給自己安排老婆,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所以楊震對於袁芷若被主席夫人留宿一事倒是沒有太在意。

楊震回到了中央安排的住處時候,才發現年初隨同李延平一起抵達延安后,被中央留下擔任中央警衛團主管作訓的副團長的黃大力就在自己住處的門外等著自己。見到一身十八集團軍藍灰色軍裝的黃大力,楊震不由的有些高興。

在這人生地不熟,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的延安,能見到一個熟悉的人,總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見到黃大力,楊震也顧不得連續兩天長時間飛行,以及與中央領導長時間談話帶來的疲勞,將黃大力直接帶進了自己的卧室。

進了卧室之後,楊震仔細打量了一下黃大力后,微微一笑開口道:「怎麼樣,在中央這大半年過的還算順心吧。半年不見,你可是敦實多了,看來還是陝北的小米飯養人。不錯,精神狀態還是相當不錯的。」

聽到楊震的稱讚,黃大力卻是有些失落的道:「一號,我被中央留在陝北,中央警衛團擔任主管訓練的副團長,即回到了老部隊,又在中央領導身邊工作按理說應該高興。可總是想老部隊,尤其晚上一閉眼睛就想起咱們一起在東北戰場上廝殺的情境。」

「在延安工作,雖然不用像是在東北那樣,整日在戰場上廝殺。可這長時間聽不到槍炮聲,心裏還是有些不得勁。整日裏除了訓練部隊,連一點硝煙味都聞不到。整天除了訓練就是學習政治理論,這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您說過,一個軍人他的價值最佳體現就是在戰場之上。不上戰場,還能叫做什麼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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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我為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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