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一聲輕嘆

第三百五十九章一聲輕嘆

儘管在對於那個人和那個國家方面說楊震眼光不夠長,楊震多少還有些不以為然。但對於主席其他的教誨,楊震聽的還是很仔細的。畢竟別說這個時代的人,就是後世建國後幾十年之內的人,能夠聽到偉人親自教誨的也沒有幾個。

以偉人的胸襟、目光,還有在各種鬥爭之中表現出的高超能力,讓楊震相信今天的這番話,會讓自己受益匪淺的。只是主席很多話並沒有說透,比如什麼情況之下該鬥爭,什麼情況之下該忍耐。這番話其中的意味,更多的就看自己怎麼去理解了。

看着楊震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主席微微笑了笑道:「話說到這裏,也差不多了。至於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去怎麼做了。去休息吧,後天還要返回東北。記住中央給你的底線,掌握好鬥爭的策略。東北今後能發展成一個什麼樣子,擔子就都壓在你的身上了。」

對於主席的叮囑,楊震雖沒有慷慨激昂的表態,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但他眼神的態度,主席看懂了,也明白。看着楊震堅毅的眼神,主席笑了,一邊的老總也笑了。他們知道,今後東北的局面,會是一個嶄新的天地。

站起身來,主席派了派楊震的肩膀道:「楊震同志,東北那裏中央就全部交給你了。中央希望你能在東北打出一個廣闊的天地來。還是那句話,你有什麼需要中央協助的,要人給人,要東西給東西。」

楊震沒有直接回答主席和老總,只是向兩位偉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后才道:「主席、老總,我不能說我做的多好,我也不會喊什麼激昂的口號。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還是能做到的。一句話,說的多不如做的多。」

楊震放下在軍帽邊上的左手后,凝視主席良久道:「主席,後天我就要走了。這一別山高水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在相見,您還有老總也要多保重。中央有什麼需要,就直接來電報。東北就是砸鍋賣鐵,也一定會盡全力保障中央的需要。」

說到這裏,楊震突然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道:「不過主席,能不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您的那首《沁園春.雪》,我非常喜歡的。我想,您能不能提一副字給我。當然如果您實在抽不出時間來,寫點短的也行,哪怕就一句話。不僅是對我,對東北的所有同志也是一個鼓勵。」

聽到楊震想要一副自己的書法,主席哈哈大笑,指了指楊震道:「沒有問題。你楊震同志,為中央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從來沒有從中央要過什麼。今天總算伸手了,可沒想到卻只要一副字。」

「再說,你楊震同志現在可是我們的財神爺。中央去年的經費,有六成依靠你們東北局和東北軍區提供的。今年重慶徹底停發了我們的經費,而陝甘寧邊區自身能承擔又有限。恐怕又要向你們伸手了。這個小要求我再不滿足你,那豈不是有些過分了?你放心,等你上飛機之前,一定保證給你。」

說罷,主席又仔細端詳了一陣子楊震年輕卻顯得很滄桑的面孔,搖了搖頭有些打趣的道:「不過,有些醜話我可要先說到前面。你們要是在東北打不好,那幅字我可是要回收的。別到時候,你這位東北軍區司令員可別哭鼻子?」

聽着主席的打趣,楊震的臉色卻是有些微微的脹紅,多少顯得有些靦腆。此時的楊震面上的表情,那裏還有之前殺伐果斷、果敢堅毅。如果不是身上的軍裝,倒是給人一種像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看着楊震微紅的臉色,主席和老總不由的哈哈大笑。

主席沒有食言,當楊震登上返回東北的飛機之前,主席派秘書專門將寫好的字送到了機場上。而且不是楊震要求的一幅,而是整整兩幅。除了一張是專門提給楊震的那首他要求的《沁園春.雪》之外,還有一幅字是寫給全體東北抗聯將士的。

看着楊震視若珍寶一樣捧著兩幅字,主席秘書道:「楊司令,為了您這兩幅字,主席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整整花了半天的時間,專門給您寫的。這兩幅字,都是從數十張作品中精心挑選出來的。」

「楊司令,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主席這麼重視一個人。就這兩幅字,一口氣寫了幾十張,從中挑選出他最滿意的兩張讓我給您拿過來,這可還是第一次。只是時間上實在來不及了,主席又不講究那個,就沒有裝裱。」

手中捧著主席的這兩幅字,楊震卻沒有回答這個秘書。而是看着機場遠處的寶塔山,沉思了好大一會,才轉過頭對主席的秘書道:「請回去轉告主席,就說我楊震絕不辜負中央和主席的厚望。」

說罷,楊震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延安,看了一遍機場周邊那幾個月來已經熟悉的黃土。咬咬牙再也沒有回頭,轉身直接上了飛機。隨着楊震的登機,這架C四七運輸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

隨着起飛信號的下達,在六架前天才從東北調過來,才完成轉換訓練,剛剛投入現役準備的P四零式戰鬥機的掩護之下,楊震的專機從跑道上一躍而起后不長時間,便消失在北方的雲層之中。

這六架P四零式戰鬥機,雖是剛剛投入現役。但是飛行員卻都是由原P三九戰鬥機飛行員中抽調經驗豐富的。之所以這麼做,是考慮到P四零戰鬥機的航程比P三九戰鬥機大得多。用P四零式戰鬥機承擔護航任務,要比P三九戰鬥機有效率的多。

而且抗聯空軍在經過試飛對比之後,發現這種戰鬥機比原來自己使用的P三九戰鬥機,以及江北轉過來的米格三戰鬥機,性能優異的多。而且最關鍵的是也皮實、抗造的多。某些方面雖然不如P三九戰鬥機,但總體性能要好的多。

所以在試飛之後,航空兵的幾個指揮員決定以P三九戰鬥機主要作為防空戰鬥機,以及制空戰鬥機,用來專門與日軍航空兵爭奪制空權。而航程相對較遠的P四零戰鬥機則專門用來護航。

對於航空兵的這個決定,一向主張在作戰之中要有獨立思維的楊震,自然不會過多的參與。所以對於航空兵此次抽調出來給自己護航的戰鬥機,是美國人運來東北不久的P四零戰鬥機。

楊震除了因為P四零戰鬥機如此完成轉換,形成戰鬥力而有些驚奇之外,居然什麼表示都沒有。這一點讓親自帶隊為他護航的戰鬥機一大隊長陳洪濤很是無語,原本興緻勃勃的表情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延安返回東北一路上,心情頗為有些複雜,根本就沒有理會有些鬱悶的陳洪濤的楊震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說。反倒是坐在他對面的袁芷若和李慧蘭這兩天之中,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朋友。一路上嘴巴幾乎沒有閑着的時候。

最為誇張的是,在延安熟的多的袁芷若,在上飛機后不知道從那裏弄來一包瓜子。兩個女人一邊嗑瓜子,一邊說着悄悄話很是熱鬧。只不過表面上看起來談性正濃的兩個女人,內心之中究竟在想着什麼,卻是誰也不知道。

看起來正閉目養神,實際上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的楊震,聽着耳邊兩女嘰嘰喳喳的聲音,皺了皺眉頭。只不過在經過短暫的猶豫之後,又看了裝似親密的兩個人一眼,最終還是沒有出聲制止。

儘管兩個女人的七嘴八舌,讓昨夜並未睡好的他多少有些心煩意亂。不過,看到兩個女人聊的很是開心,楊震還是決定忍受下去。至於兩個女人究竟在聊些什麼,他卻不想去操那個閑心。現在的楊震,對這兩個女人多少有些抱着敬而遠之的態度。

楊震現在對於這兩個女人心情也很複雜。儘管在張婷犧牲后,楊震對感情一直都很麻木。但這次從皖南回來,在袁芷若看向自己的眼光之中,楊震卻是感覺到自己貌似發現了什麼。那種目光和張婷當初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相似。

而李慧蘭,哦,是她現在的名字。與自己的感情糾纏,卻是跨越了整整兩個時空,依舊是斬不斷,理還亂。再加上在津浦路西的那一夜的迷情,讓楊震對她的感情卻是相當的複雜。但要說楊震想要撿起那段曾經已經遺忘了的感情,卻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兩個女人,兩段不同的人生。再加上已經犧牲的張婷,原來一向感情世界很單純的楊震,忽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感情世界變得複雜起來。再想想中央對於自己感情生活上的態度,楊震卻是只能無言的搖頭苦笑。

看着機窗外的白雲,以及眼前兩張艷若桃花的臉,楊震此時心中想的更多的卻是已經犧牲的張婷。想起自己與張婷相識以來的種種經歷,楊震微微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虧欠張婷太多、太多了。現在想要彌補,卻是伊人已經永遠不會再出現了。

楊震這聲嘆息雖然聲音不大,但就坐在他對面的兩女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看着楊震望向機艙外的臉上,顯得有些失落的樣子。儘管不知道他內心中究竟在想着什麼,但袁芷若的心卻被這聲嘆息給弄得沒來由的一痛。

現在越來越看不透自己為之服務的這個年輕首長心中想什麼的袁芷若,雖然並沒有猜出楊震這聲嘆息的真實意味。但這聲輕嘆中的酸楚,她卻是清清楚楚的聽出來了。讓袁芷若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一把一樣,相當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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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我為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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