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缺錢的菩薩 再現的靈族

第450章 缺錢的菩薩 再現的靈族

沉默,沉默,完全的沉默!

鐵鈞話畢,靈霄殿中一片沉默,尷尬的沉默。

鐵鈞的話有不盡不實之處,有避重就輕之處,有許多的私心,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所說的脈絡是清楚的,是沒有欺瞞的,所有的事情皆因白河而起,鐵鈞接到的那一份天旨殿上的許多人都知道,都清楚,鐵鈞說的沒,那一份天旨之中僅僅是說要追緝天庭的逃犯白河,生死不論,那麼,鐵鈞在飛揚渡口殺死白河,本身就是一件功勞,不提功勞大小,僅僅就事實而言,鐵鈞說的是沒錯的,是一分功勞,而在立下這份功勞之後,刑律司去抓他,這就是不對的,這就是錯誤的,不管其中有多少的內幕,不管鐵鈞被抓之後發生了什麼,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起因,從起因開始,刑律司,或者說天庭就有問題,拿鐵鈞前一世的話講,就是程序上出了問題,程序上出了問題,那麼不管有什麼樣的結果,都是不予承認的。

佛家說,有因就有果,種什麼樣的因,得什麼樣的果,凈壇使者菩薩是佛門的強者,不管他以前的來歷是什麼,現在他是佛門中人,信奉的是佛門因果,既然因不是鐵鈞種的,那麼,他便有足夠的理由的為鐵鈞辯護,或者說是為鐵鈞討回一個公道。

所以閆禮一頭栽在殿上,他是真的昏過去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現在恐怕最想殺他的人,就是御座上的玉帝了。

玉帝是很想殺了閆禮,好好的一件事情,讓他辦成了這個樣子,捅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簍子,這樣的簍子,不要說是閆禮了,便是他想要扛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天庭正是多事之秋,陰司出事、英靈逃逸,現在獄塔絕地又出了這麼大的問題,真是屋漏偏逢連綿雨,他這個玉帝,在未來的日子裏,恐怕只能是拆東牆補西牆了。

「嗯,此事已然明了,刑律司擅動刑罰,私設刑堂,違背天條,闖下大禍,全都上斬仙台,刑律司事,暫由李天王代管,諸位可有意見?」

「陛下聖明!」

殿中眾口一辭,齊聲應道。

便是鐵鈞,也無話可說,斬仙台,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斬仙人的地方,當年猴子便上過斬仙台,不過沒有被砍死。

砍不死猴子並不代表砍不死其他人。

猴子那個時候乃是應劫之人,天庭當然砍不死,自大夏王朝始,至現世,能夠從斬仙台上走上一遭並且成功下來的,也就是那兩三個人罷了,刑天算是一個,猴子也算一個,其他的還真沒有什麼人。

刑律司中,可沒有像他們這般特殊的人物,上了斬仙台,那就是直的下不來了。

當然,真正讓鐵鈞消氣的還是那一句「全都上斬仙台」,這也就意味着,上至刑律司主管閆禮,下至看門的仙童,所有人都死定了。

玉帝下這樣的命令,多多少少的也有一些殺人滅口的意思,上了斬仙台,都是魂飛魄散的結局,隨着刑律司的全員死絕,關於這個地方的黑幕自然也就永遠的隨之掩埋了起來,就算是有人想以獄塔絕地來理由發難,他也可以一推二五六,全做不知論,從這方面講,玉帝下此辣手,也算是極有決斷的。

「這裏就是天庭,三十三天的第一重天,欲界六天的第一天,太皇黃曾天」

駕着祥雲,帶着鐵鈞在漫天的白雲之間穿行,二師兄指著周圍向鐵鈞介紹道,「所謂的天界,其實便是三十三重天的合稱,乃是由當年盤古開天劈地之後,清氣上浮而形成的世界。」

鐵鈞望着周圍,這太皇黃曾天其實就是一片完全被白色的雲彩包圍的世界空間,而在一團團如棉花一般的白雲之間,時不時的有一座座山峰懸立,就像是潘多拉星球的景象一般,不過比起電影上的畫面,這裏的山更多,甚至還有連綿的山脈存在,有些山上是原生態的,但更多的山上隱約間都能夠看到無數的亭台樓閣、斗角飛檐,仙鶴在空中飛舞,靈光在周圍閃爍,這些山峰,甚至山脈之上都居住着不同的仙人,說白了,這些都是有主的地方。

「師父,您帶我去什麼地方?」

因為整個世界全都是由清氣組成,沒有實地,所以相互之間走動都是以騰雲駕霧為主,當然也可以御寶而行,騰雲駕霧之術有許多種,鐵鈞仍然以具現化的乘龍念法代步,跟在二師兄的後頭,行了足足有三四個時辰,飛了大約十餘萬里,也不知道繞過了多少的山頭,碰到了多少的仙人,還是沒有看到目的地的影子,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

「去我的府邸。」二師兄笑着道,「我雖然入了佛門,但畢竟也曾是天篷元帥,在天庭也有些產業。」

「產業?!」

聽到這個詞,鐵鈞不禁感到有些陌生,自來到這世界之後,鐵鈞感覺到自己與所謂的產業無緣,總是東奔西跑的,為自己的實力提升而努力,可從來沒有想到過要置產什麼的,驟然聽到二師兄聽到產業二字,真是有些陌生的感覺。

「小子,你是我的徒弟,我就要說你兩句了,你的確是有些氣運,機緣也不錯,可是你到現在,還沒有像樣的產業,這是不行的,修鍊講究的是財侶法地,財是放在第一位的,特別是現在,你沒有財,什麼事情都辦不了,就像你以前想要的五行靈珠,其實並不怎麼珍貴,可你為什麼得不到呢?就是因為你沒有財,你如果有足夠的同等價值的東西可以與人交換的話,很容易就能搞到手了。」二師兄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對鐵鈞道,「你現在大大小小的也算是天庭的仙官,位列仙班之人,在天庭怎麼能沒有一處產業呢?」

「這個?!」

鐵鈞撇了撇嘴,顯得有些無奈。

他不過是第一次來天庭而已,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清楚行情,自家的這位師父便讓自己置業,拿什麼置啊?而且從師父的語氣之中,他總是感覺到怪怪的。

「到了,前面就是了!」

就在這個時候,二師兄動作一頓,指著前方一座靈光閃動的山脈道,「那兒就是仙壺山,我的府邸就在那裏。」

仙壺山,山如其名,就像是一個茶壺,懸立於天界之中,周圍一條水流宛如玉帶一般纏繞其間。

「那是……!」

感受到那條水流傳遞出來的氣息,鐵鈞神色一動。

「那不是天河,只是一條支流罷了,真正的天河,距離此地足有九十三萬里,不過這已經不錯了,我在里磁浮有一座水府。」

水府!!

鐵鈞一愣,原本他以為二師兄所說的府邸是在仙壺山上,想不到竟然是在水裏。

水府很大,很開闊,很豪華,這座水府是一座極高大廣闊的宮殿,外部有一個陣法護持,所以從外頭看是金光閃閃,比起龍王的水晶宮也不遑多讓,但是一到了裏面,真相就冒出來了,鐵鈞進入府中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不敢相信。

太空曠了!

是的,太空曠,空曠到了極點,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鐵鈞一定會有家徒四壁來形容這個地方。

這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啊,連坐的都方都沒有。

「嘿嘿,你也知道,我自從歸了佛門以後,便很少來這裏,所以簡陋了一些。」

簡陋?

鐵鈞撇了撇嘴,差點沒笑出聲來,還好意思說簡陋,這裏可是連簡陋都稱不上,簡直就是精簡到了極致。

「其實這裏的東西並不重要,最重要的並不在這裏,你隨我來。」

跟着二師兄穿過了足足九重殿門,方才來到水府的中心。

「你看這金庭玉柱,乃是整座水府的核心,控制了金庭玉柱便控制了整座水府,這座水府雖然無法移動,但是防禦力遠超一般的水府,比起天河水軍的元帥府也不遑多讓。」

「師父,您不會是想把這水府送給我吧?」鐵鈞不由自主的問道,心中升起了一陣渴望。

「送?」二師兄看了鐵鈞一眼,呵呵的笑了起來,「小子,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這一座水府即使是在天庭也足以稱得上是一流之列,在金庭玉柱的下面,還有一個靈眼,直接溝通天河靈穴,在靈眼修鍊,並不比天庭中的一些修鍊聖地差,這樣的好處,你想白拿?」

「那師父的意思是……」

「這一次你在獄塔絕地做的不錯,成果大大的出乎我的預料,足足得到了十三株兩生花,我不會白拿你的東西,不過,十三株兩生花並不足以換取這座水府,算上你的功勞,如果再加上你身上的那塊虛空石板,價值也就差不多了。」

「虛空石板?」鐵鈞嚇了一跳,吸收了燭龍象的記憶,鐵鈞對虛空石板的來歷清清楚楚,更是知道它的禁忌與價值,自然是十分的看重,想不到二師兄也打起石板的主意來,不禁有些遲疑。

「怎麼,不願意?」看到鐵鈞的表情,二師兄笑了起來。

「不是,師父,也不是不願意,只是……」

「不要把虛空石板看的太重,你的石板的等級太低,並不能直接與永恆與時空之主溝通,說白了就是一個有一些稀罕東西的小店,而這小店裏頭的東西級別也跟不上你的需要了,這一點我想你也深有體會吧。」

「的確如此,裏頭東西雖然多,但卻是雞肋一般,不過……」

「不過什麼?」二師兄笑笑道,「你也說了,這是雞肋了,既然是雞肋,就要有敢於拋棄的決心,要有決斷,不要抱着一件對自己用處不大的東西,相比而言,我這水府更加的適合於你,你現在是天庭的命官,又立下了大功,加官進爵指日可待,沒個府邸怎麼像樣子呢?」

鐵鈞將虛空石板拿在手上,還是有些猶豫,「師父啊,我可是您的弟子,您可別騙我,這東西對我沒用,對您就更沒用了,我樣石板空間中,也沒有什麼東西合適你吧?」

「當然沒有合適的,我又不用這東西。」二師兄輕輕的嘆了一聲道,「好吧,我也就不和你說什麼虛的了,跟你說實話吧,這塊石板對你是雞肋,對我無用,但是在黑市上卻是值一大筆錢,我在外頭欠了不少的債,特別是牛魔王那裏有一筆款子,早就該還了,不過前段日子,這廝沒了消息,我還能拖上一拖,你現在把他從獄塔絕地中放出來,這筆債是拖不下去了,所以我只能打你這石板的主意了,這石板的價值差不多正好能抵債,當然了,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我這水府的價值大約是你這塊石板的十倍,但是我不能賣,因為整座水府都是有北冥秘法祭煉的,水府的陣法核心是北極玄冥黑水大陣,這個陣法是我北冥一脈的不傳之秘,也是現在的天篷元帥求之不得的東西,這水府一旦賣給別人,裏頭的秘密自然會被那廝得到,所以只能吃點虧,賣給你了。」

呃!!

這回,鐵鈞算是明白了,二師兄現在缺錢,到處籌錢,所以打上了他這虛空石板的主意,但是除了這座水府之外,似乎他老人家也沒有別的值錢的東西了,而這水府的價值雖然高,但是受眾卻是極少的,或許水府的價值真的超過虛空石板的十倍以上,但如果他不願意,這水府就砸在二師兄的手裏頭了,說白了這就是一個買方市場,一切都要看鐵鈞的意願決定。

儘管鐵鈞還好奇,為什麼身居佛門油水最多位置的凈壇使者菩薩會這麼缺錢,但是總的來講,這對他而言是一件極佔便宜的事情,以一個雞肋的虛空石板換取一座這麼大的水府,怎麼說都是佔便宜的事情。

當二師兄將虛空石板拿到手上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再看金庭玉柱的時候,卻露出了肉痛的表情來。

「來吧,我告訴你如何祭煉這座水府,這水府的妙用無窮,祭煉成功以後,只要你身處於三界之內,都可以讓水府的力量加持自身,提升自身的實力。」二師兄嘆了口氣,開始細細的為鐵鈞講解起水府的妙用來。

有二師兄在一旁悉心的指導,鐵鈞用了十個時辰的時間,終於將這水府祭煉完畢,祭煉完成之後,鐵鈞對這座水府有了一個直觀的了解,心中不禁大呼划算。

這座水府本質上是一座大型的戰爭法寶,在這座水府之中,防禦全開的話,便是天河水軍最強的的戰爭法寶前來進攻,也無法攻破,當然了,惟一的缺點就是不能移動,但是在充分的祭煉之後,與這座大型的法寶溝通成功,便能夠在三界的任何地方調用水府的一部分力量加持己身,提高己身的戰鬥力,雖然說有很大的限制,但是卻也大幅的提升了自己的戰力。

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那座北極玄冥黑水大陣,這個陣法乃是北冥一脈的不傳之秘,只要給他時間細細的參悟,便能夠幫助他印證他的一身北冥一脈秘法,許多疑難之處迎刃而解。

當然,最直觀的好處便是祭煉的過程之中,他因為自碎本命法寶而導致威力大減的通天河又恢復了,甚至比之前更加的精純,強悍,端是意外之喜。

看到鐵鈞成功的祭煉了水府,二師兄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之意,將鐵鈞遞過來的虛空石板收起,道,「好了,水府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自然是回靈界了,我現在畢竟還是荒原城的守備嘛。」

「回去也好,不過我看,你這守備的職位很快就會有變動,要陞官了。」

「師父說笑了,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雖然看在您的面子上躲過了懲罰,但畢竟惡了陛下,難道陛下會不計前嫌嗎?」

「他記不記前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辦法了。」二師兄笑了起來,「從覬覦遠古英靈開始,他便走了一步臭棋,現在已經引起了連鎖的反應,他已經自顧不暇了,原本計劃雖然失敗,也惹了大麻煩,但是他也不是解決不了,可是你又把獄塔絕地的那些囚犯給放了出來,這才是真正的大麻煩,他斬了整個刑律司只能夠滅口而已,善後卻是很難,現在已經無法顧及靈界的事情了,所以必然會做一些之前沒有想過的佈置,你是我的弟子,就算是他對你的意見再大,也會用你的,用不了多久,你就會陞官了。」

「這麼說,我要離開荒原城?」聽了這話,鐵鈞倒是有些不願意了,自己好不容易在荒原城打開了局面,現在又讓他離開荒原城,重新開始,即使陞官了,也不見得合心意啊。

「放心吧,你不會離開荒原,靈界真正的麻煩就大荒原。」二師兄道。

「師父,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就是為了那幾個逃走的遠古英靈?」

「遠古英靈只是一個影子罷了,真正的麻煩在於陰司。」二師兄嘆道,「靈族死灰復燃,再次攻襲冥土陰司,陰司大戰在即,荒原雖然不是冥土,但是卻是距離那一處最近的地方,必然會受到波及,所以一定要有足夠強力的人前去鎮守,否則誰都放心不下的。」

「靈族再現?」鐵鈞心中微動,有些不確定的道,「他們不是早就被驅出了陰司嗎?怎麼又在陰司出現了?」

「趕走了就不能回來嗎?你當真以為咱們這六域蒼穹有六大聖人罩着就能為所欲為了嗎?陰司的佔據着人家的聖地,人家會甘心?終究還是要做上一場的。」

「這麼說來,從一開始,遠古英靈的事情便是一個陰謀了?」

「誰知道呢?靈族的那一位最擅攪亂天機,到底怎麼回事,只能等水落石出的時候才知道了。」二師兄嘆道,「你的機緣深厚,所以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只要記住一點,在靈界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入冥土,便是有玉帝的天旨孔是一樣。」

「弟子明白,謝師父指點!」鐵鈞應道,面上露出肅然之色。

靈族,是一個古老的種族,這個種族並不是域外之族,而是冥土的土著,形態類似於陰魂,但是比起陰魂來,更加適應冥土的環境,也擁有陰魂所沒有的威能。

說到靈族,便不得不說到冥土。

冥土,乃是萬千世界的死者歸屬,諸天輪迴之地,從混沌時代開始,冥土便一直存在着,到了盤古開天地,諸神魔開闢異域,創造出了萬千的大小世界,但是每一個大小世界,都無法擺脫冥土的影響,每一個混沌神魔開闢了一個新的世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冥土之佔佔據一塊地盤,將新開闢的世界與冥土對接,只有與冥土對接了,世界才會完美,才能夠借用到冥土的至高輪迴體系。

說白了便是世界有萬萬千千個,但是冥土只有一個,被分成了無數不同的部分,與不同的世界,異域相連。

不同的世界,在各自佔據的冥土都設立了類似於陰司的機構,管理本世界的死者,三界中的陰間,指的其實就是陰司,只是相對於其他的世界而言,六域蒼穹佔據的冥土地盤是最大的,同時也是最接近輪迴的,甚至在一代又一代的強者不懈的努力之後,完成了對至高輪迴體系的部分有效控制,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無數年的征戰之中,建立在靈族的血淚之上的,靈族是冥土的土著種族中惟一具有智慧的種族,但是靈族從來沒有真正的統治過冥土,六域蒼穹的陰司所在地,原本就是靈族的核似地帶,至高輪迴之處更是他們的聖地,不過自後土入冥之後,靈族便被三界強者強行的驅逐了原本生存的地方,在冥土之中流浪,甚至好幾次面臨着滅族的危機,自大夏王朝起,陰司便很難見到靈族的身影,甚至於像燭龍象這種曾經在冥土流浪過無數年的遠古英靈,也沒見過幾次靈族,但是現在,靈族回來了。師兄笑了起來,「從覬覦遠古英靈開始,他便走了一步臭棋,現在已經引起了連鎖的反應,他已經自顧不暇了,原本計劃雖然失敗,也惹了大麻煩,但是他也不是解決不了,可是你又把獄塔絕地的那些囚犯給放了出來,這才是真正的大麻煩,他斬了整個刑律司只能夠滅口而已,善後卻是很難,現在已經無法顧及靈界的事情了,所以必然會做一些之前沒有想過的佈置,你是我的弟子,就算是他對你的意見再大,也會用你的,用不了多久,你就會陞官了。」

「這麼說,我要離開荒原城?」聽了這話,鐵鈞倒是有些不願意了,自己好不容易在荒原城打開了局面,現在又讓他離開荒原城,重新開始,即使陞官了,也不見得合心意啊。

「放心吧,你不會離開荒原,靈界真正的麻煩就大荒原。」二師兄道。

「師父,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就是為了那幾個逃走的遠古英靈?」

「遠古英靈只是一個影子罷了,真正的麻煩在於陰司。」二師兄嘆道,「靈族死灰復燃,再次攻襲冥土陰司,陰司大戰在即,荒原雖然不是冥土,但是卻是距離那一處最近的地方,必然會受到波及,所以一定要有足夠強力的人前去鎮守,否則誰都放心不下的。」

「靈族再現?」鐵鈞心中微動,有些不確定的道,「他們不是早就被驅出了陰司嗎?怎麼又在陰司出現了?」

「趕走了就不能回來嗎?你當真以為咱們這六域蒼穹有六大聖人罩着就能為所欲為了嗎?陰司的佔據着人家的聖地,人家會甘心?終究還是要做上一場的。」

「這麼說來,從一開始,遠古英靈的事情便是一個陰謀了?」

「誰知道呢?靈族的那一位最擅攪亂天機,到底怎麼回事,只能等水落石出的時候才知道了。」二師兄嘆道,「你的機緣深厚,所以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只要記住一點,在靈界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入冥土,便是有玉帝的天旨孔是一樣。」

「弟子明白,謝師父指點!」鐵鈞應道,面上露出肅然之色。

靈族,是一個古老的種族,這個種族並不是域外之族,而是冥土的土著,形態類似於陰魂,但是比起陰魂來,更加適應冥土的環境,也擁有陰魂所沒有的威能。

說到靈族,便不得不說到冥土。

冥土,乃是萬千世界的死者歸屬,諸天輪迴之地,從混沌時代開始,冥土便一直存在着,到了盤古開天地,諸神魔開闢異域,創造出了萬千的大小世界,但是每一個大小世界,都無法擺脫冥土的影響,每一個混沌神魔開闢了一個新的世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冥土之佔佔據一塊地盤,將新開闢的世界與冥土對接,只有與冥土對接了,世界才會完美,才能夠借用到冥土的至高輪迴體系。

說白了便是世界有萬萬千千個,但是冥土只有一個,被分成了無數不同的部分,與不同的世界,異域相連。

不同的世界,在各自佔據的冥土都設立了類似於陰司的機構,管理本世界的死者,三界中的陰間,指的其實就是陰司,只是相對於其他的世界而言,六域蒼穹佔據的冥土地盤是最大的,同時也是最接近輪迴的,甚至在一代又一代的強者不懈的努力之後,完成了對至高輪迴體系的部分有效控制,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無數年的征戰之中,建立在靈族的血淚之上的,靈族是冥土的土著種族中惟一具有智慧的種族,但是靈族從來沒有真正的統治過冥土,六域蒼穹的陰司所在地,原本就是靈族的核似地帶,至高輪迴之處更是他們的聖地,不過自後土入冥之後,靈族便被三界強者強行的驅逐了原本生存的地方,在冥土之中流浪,甚至好幾次面臨着滅族的危機,自大夏王朝起,陰司便很難見到靈族的身影,甚至於像燭龍象這種曾經在冥土流浪過無數年的遠古英靈,也沒見過幾次靈族,但是現在,靈族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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