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涇渭分明的兩派

第十一章 涇渭分明的兩派

儘管這條鐵路的運力,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施工過程之中,過於搶進度而質量有些問題等一些原因並不是很高。開通的頭一年機車只能牽引最多不超過十二節不滿載的車廂,真實的運力只相當於一條小鐵路。

甚至相當一部分的路基,由於沒有經過仔細的勘測而有這樣和那樣的毛病。大部分的橋樑,也是用枕木臨時先搭建出簡易鐵路橋。直到四四年完成徹底整修,所有的鐵路橋樑完全建成之前,因為路基經常出毛病需要維修,而始終處於半開通的狀態。

但是卻大大的減輕了西滿地區物資運輸,給抗聯帶來的壓力。而隨着戰局的發展,這條一直向西延伸的鐵路於四三年底,在集寧與平綏鐵路交匯,成為連接抗聯與陝甘寧邊區的大動脈。在四三年期間轉移從華北地區遷移出來的旱災災民,也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吉本貞一更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在黃汲清教授的制導之下,東北局在安達境內的杏樹崗和肇州高枱子,已經完成石油井架的安裝,正在抓緊時間爭取上凍之前完成後續建設。

按照預定計劃,只要不出什麼意外在明年開春,鐵路專用支線完成之後就要開始鑽探。並已經開始鋪設連接蘭西與安達交界處,現在正在全力興建,已經開始安裝設備的煉油廠之間的輸油管道。

而美國人在四二年提供的大量卡車,以及四二年中在抗聯煉油廠運轉之前提供的大量優質汽油,也使得公路運輸帶來的負擔,一直在抗聯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只是這些卻不是當初那位自認為算無遺策,認為公路運輸沉重的負擔,將會最終壓垮抗聯的吉本貞一,現在能夠想得到的。

中國人身上的韌性並不比日本人小,只要他們下定決心想要做好的事情,並不會比日本人差到哪裏去。只不過之前幾十年無休止的內耗,消耗了中國人太多的精力。一旦中國團結起來,將心思用到該用的地方去,下定決心去做什麼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在終結此次反擊作戰之後應該考慮的事情。至於現在對於吉本貞一來說,他建制至少在西滿戰場所有的反擊作戰必須立即停止。因為西滿戰場,已經到了不撤退不行的地步。

在打下去,除非關東軍能夠在短時間之內為林西戰場增加兩個師團的兵力,以及重新奪回通遼一線。否則林西的兩個師團,將會重蹈十四師團和二十三師團的覆轍。但這兩條,任何一條都是眼下的關東軍難以做到的。

與其現在勉強硬著頭皮打下去,結果可能是搭進去更多的師團。還不如立即停下來,全線採取防禦。儘管吉本貞一也認為,這種做法對於關東軍來說實在有些丟人。但他堅持的認為,這是目前關東軍唯一可以採取的辦法。除非梅津美治郎大將,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解決前面的兩個問題。

相對於雖說有些一廂情願,但是考慮問題極為詳盡,無論是戰略問題還是戰術問題都考慮到的吉本貞一來說。關東軍中相當一部分的高級軍官,包括他的兩位副手來說,對於他的判斷很不贊同。主張拚死一搏的人,不僅大有人在,甚至還為數不少。

對於眼下的戰局打成了這個局面,卻是在難堪到了頂點之餘,但還是認同這些行動是抗聯在掩蓋實力已經耗盡,攻勢已經進行不下去的真實情況,希望在拼一把的。這部分人是以關東軍兩位副參謀長,綾部橘樹少將與秦彥三郎少將為主。

除了這二位副參謀長之外,其餘認為關東軍應該繼續打下去的人之中,還包括第一課課長田村義富、第三課課長村中嘉二郎、第四課課長黑川幫輔、第五課課長池田純久。也就是說堅持打下去的,幾乎包括了整個關東軍司令部的高級軍官。

這些人認為,雖說東滿的敵情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敵軍從朝鮮戰場上撤下來的部隊,目前去向不明。雖說敵軍在牡丹江周邊幾個火車站內調集了大量的軍列,但是眼下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表面,這部分敵軍會被投入到西滿戰場上。

至於在完成對五十一師團作戰之後,在戰場上消失一直沒有露面的那部分敵軍,不過兩個師的兵力。即便出現在林西或是通遼的戰場上,也不見得能夠改變戰局。林西戰場上只要能拖住一段時間,為關東軍解決通遼戰場創造一定的戰機,那麼還是有辦法的。

而抗聯即便在增加兩個師,但是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吞掉林西戰場上的這兩個師團,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好牙口。更何況關東軍在彰武和西阜新一線,還部署有第五師團,隨時可以支援林西戰場。就算不能支援林西戰場,但是也可以牽制通遼一線的敵軍無法西調。

同時通遼身後的十八師團,以及正在梨樹境內準備向西攻擊的一個師團,都完全隨時可以投入到反擊通遼的戰鬥之中。關東軍目前兵力雖說有一定的不足,但是還遠未到完全無法支撐的地步。

而目前已經抵達奉天的第十師團,也可以通過鐵路快速的輸送到赤峰一線。眼下戰役打成了這個結果,關東軍已經是顏面掃地。如果再不拼一下,那麼關東軍的顏面何在?大日本帝國的赫赫軍威何在?

除了涇渭分明的這兩派之外,最有發言權的關東軍主任作戰參謀,一手制定了全面反擊的連環計,差一點沒有讓楊震和郭邴勛這二位抗聯最高軍事主官上套的那位武居清太郎中佐,卻始終保持着沉默一直沒有表態。除了他之外,列席會議的關東軍野戰鐵道司令官橫山鎮雄中將也是一言不發。

橫山鎮雄中將不說話很正常,他是主管關東軍轄區內所有鐵路警備和野戰維護的野戰鐵道司令官。作戰的事情,他插不上嘴。而且這位橫山鎮雄中將本身就是陸軍中的一個少見的,從來不站隊的另類。

除了關係到自己的責任之外,不歸他管的事情,他從來不發表意見。說白了,就是那種在什麼情況之下,明哲保身都是第一位的。所以他雖說做到中將,但是到目前為止卻是一直在各種技術崗位上打轉轉,從來沒有擔任過師團長或是某一方面軍參謀長的重任。

在這次作戰會議上,面對着大本營的代表,他乾脆來了一個閉口不言。就差沒有明說,我是來打醬油的,你們不要詢問我的意見。即便是詢問我,我也沒有任何的意見。我是野戰鐵道司令官,手下只有幾個專門搶修鐵路的鐵道聯隊。不是手下擁有眾多裝備精良野戰師團的關東軍司令官,這種事情輪不到我發表意見。

但是那位武居清太郎中佐的沉默,就讓所有的人感覺到意外了。此次整個計劃,由他一手起草和制定。戰役打成眼下的這個局面該怎麼調整,他是最有發言權的一個人。但是偏偏這個時候他卻選擇了沉默,就在那裏看着別人爭論,倒是很讓人意外。

不過現在那些真正掌握關東軍命運的將軍們,眼下這個時候還沒有人去關心一個中佐主任參謀究竟在想着什麼。儘管這位中佐的位置很重要,也是關東軍整個作戰計劃的制定人,但是將軍們還是認為自己才是真正決定關東軍命運的人。

除了這二位一言不發之外,另外一個鐵青著臉坐在主位上沒有說話人正是梅津美治郎。這位關東軍司令官看着會議室內一眾爭吵的面紅耳赤軍官,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這位一向以意志堅定著稱的關東軍司令官,眼神之中此刻卻是有着一絲的迷茫。

至於因為負責指揮參戰海軍航空兵,而列席會議的大西瀧治郎少將。看着在座的諸位陸軍將官,雖說一樣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之中那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卻是表露無遺。只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有心情和他一個海軍將領計較而已。

這位大西瀧治郎少將如此的幸災樂禍,不是沒有原因的。此次作戰關東軍不顧海軍的反對,堅持調集大批的轟炸機要炸掉松花江沿江大堤,以水代兵切斷抗聯的退路。結果怎麼樣,一無所獲不說,調集來的陸軍航空兵轟炸機在敵軍航空兵拚命的攔截之中損失慘重。

更為慘重的是這些原本在抗聯空地攔截之中,本就損失慘重的陸軍轟炸機在返航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了幾架,也許是被抗聯繳獲的陸軍九七式中型轟炸機和九八式輕型轟炸機。

這些被抗聯繳獲,全身塗裝連旭日標誌都和陸軍一模一樣的陸軍制式轟炸機,渾水摸魚的利用出動的機群尚未來得及統計戰損的機會。跟隨出動的陸航轟炸機群,一同返回了海龍機場。在參與空襲的轟炸機群降落還未返回洞庫的空檔,對海龍機場採取了突然襲擊。

整個參戰集群之中以海龍機場作為出發點的轟炸機群,在降落的時候被炸的一塌糊塗。安全返回的所有轟炸機群,排的整整齊齊的,被那十幾架陸軍自己製造的轟炸機,像是被打地面靶一樣一架架的被摧毀。

在敵軍攔截之下倖存下來的轟炸機,在機場上當着周邊高射炮兵,以及保護機場的幾架戰鬥機的面,被炸成了一堆垃圾。再加上空戰之中的損失,陸軍航空兵參戰兵力損失幾乎達到了調集兵力的三分之二。

而在這十幾架轟炸機,對着機場俯衝轟炸的時候,地面的高射炮兵與留在天上掩護的幾架德制戰鬥機,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海龍機場的陸軍地面高射炮指揮官,更是傻獃獃的以為天上的那幾架飛機,是自己的友軍,而拚命的與天上聯絡。

直到人家丟光了炸彈,在突然出現的抗聯掩護機群的掩護之下,大搖大擺的飛走之後。面對着已經成為一堆殘骸的自己轟炸機群,才愕然的明白那些根本就是敵軍。只是這個時候,在做任何反應都已經晚了。機場上除了一堆廢墟之外,什麼都沒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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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我為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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