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一起慢慢變老

72隻顧勸說楊震停止工作，早點去休息的袁芷若說這番話的時候是俯著身子的。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抗聯特有的女式小開領軍裝，以及回來之後為了放鬆解開的襯衫頂端的兩粒扣子，讓自己胸前那一抹誘人的風光，全部的暴露在楊震的眼前。

看着眼前一抹誘人的白膩和溝壑，還有手上覆著的那一絲異樣的柔軟，感覺到袁芷若身上的女性氣息。楊震的心裏微微一跳的同時，很不爭氣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臉色也變得微微有些漲紅。

這個時候，可沒有後世那些種類繁多的女式內衣。對於遠離大上海那樣時尚地帶抗聯女軍人來說，軍裝裏面的襯衫還有背心，幾乎就是唯一的內衣。襯衫領子如果扣的嚴實一些，還沒有什麼。如果襯衫領子鬆散開，再加上一定的角度上的問題，就可以看到很多不該看的東西了。

從這個角度看下去，雖然有些隱隱約約，但是能看到的楊震幾乎一樣沒有拉下。作為一個正當年齡的壯年，身體功能很健全的楊震，此刻沒有一點反應幾乎是不可能的。美色當前，他是一個男人，要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就不正常了。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與李慧蘭見面的楊震，就算控制力再強。此時也感覺到自己的火氣正在上涌，有些控制不住的趨勢。被袁芷若刺激的有些心猿意馬的楊震，輕輕的將被蓋住的手抽了出來，卻是反過來順勢一把攥住了蓋住自己手的那支小手。

手被攥住，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有些走光了的袁芷若。在掙扎了幾下都沒有掙開之後，卻是看着楊震，小臉不由的漲的通紅。儘管鍾情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顆心都放在楊震身上，但是手被楊震抓住的袁芷若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害羞想要抽出自己被楊震攥住手，卻又不想傷到楊震的心。從楊震辦公桌側面，轉到楊震身邊，試圖不著痕迹的抽出自己手的袁芷若，卻不知道她的這個舉動，卻是徹底的點燃了楊震心中正在強行壓制的那股火。

站到楊震身邊，卻沒有急着將被楊震握住的手抽出來，想要多體會一會與心上人這種難得溫馨，卻不知道身上的那股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體香，鑽進楊震鼻孔裏面的袁芷若。被她身上的體香刺激的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突然站起身來的楊震，直接一把拽進懷中給抱起來，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套間內的卧室。

儘管沒有經歷過人事，但通過自己那位寡居的嫂子也知道一些男女之事，心中明白自己即將要經歷什麼。被楊震抱在懷裏的袁芷若，卻是只微微掙扎了一下，便放棄了所有的掙扎，輕輕的吻了一下楊震的嘴之後，便將頭靠在楊震的胸前。

聞着袁芷若身上散發出來的女人特有的香氣，被袁芷若輕輕這一吻，楊震心中本就幾乎快要上腦的火氣，這下更加的壓制不住。將袁芷若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那張床上，楊震用他的嘴第一時間之內，堵住了面前想要說些什麼的那張小嘴。在這個已經不算漫長的夜裏，此刻這兩顆孤獨的心靠攏在了一起。

幾度纏綿過後，看着初經人事，卻被自己幾度索取弄的疲勞不堪，在自己懷中沉沉睡去的袁芷若臉上疲憊，卻是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此時的楊震卻是在心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讓他嘆息的原因很多。袁父臨別時候的囑託，還有此刻遠在齊齊哈爾的李慧蘭那雙幽怨的眼神，身邊這個將一顆心都寄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還有一轉眼犧牲已經將近三年張婷那雙一直沒有合上的雙眼。一晚沒睡的楊震，此刻想了很多、很多。

袁芷若對自己的心思，楊震早就明白。而對於這個才華橫溢的女性，他從內心其實也並不排斥。袁芷若不是那種讓人驚艷型的美女，單純在外貌上不如張婷，與李慧蘭相比也有一些差距，但是卻是那種越看越讓人感覺美麗的女人。

而楊震更沒有想到的是，袁芷若平日肥大軍裝下面裹着的身軀，卻是更加的豐滿與性感。如果換上後世的那些時尚服裝，楊震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無論走到那裏，都一定會成為引人注目的焦點。

這麼長時間一起工作下來，面對着這樣的一個美女，要說一點感情也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身邊有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解語花陪伴，與她說說話、談談心，對於楊震來說也是不多的閑暇時間之中，一種難得的放鬆。

對於感情上的處理經常是一塌糊塗的楊震，其實並不知道就是這種長時間近距離接觸，不知道什麼時候產生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意，始終一直在兩個人之間纏繞。而且這種情絲，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之下越纏越緊。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楊震越來越感覺到離不開身邊的這個女人。甚至有一段時間不見面，楊震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起身邊的那朵解語花。只不過被逼婚的很苦的楊震一直在逃避，之前始終不肯承認罷了。這一夜過後，楊震卻是不能不正視這份感情了。

低下頭看着緊緊抱着自己，一臉幸福的袁芷若，楊震雖然在內心之中，有過一絲短暫的猶豫，但最終還是下定決心。無論是來自中央的壓力，還是正視自己內心的感情，不想在逃避，都到了該結婚的時候了。等結束這次談判，自己就向中央打結婚報告。

總算想通了的楊震，此刻非但沒有感覺到疲憊，反倒是心中有一種壓力全去，神清氣爽的感覺。輕輕的收緊了一下自己摟着袁芷若腰的臂膀，將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把自己懷中摟的更緊，就這樣緊緊的貼在一起，一絲縫隙都不想留。

只是他的這個動作雖然很輕，但還是驚醒了沉睡中的袁芷若。醒過來摸到自己腰上楊震的臂膀，袁芷若將頭靠在楊震的胸前，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用小手輕輕的撫弄著楊震的胸膛，聽着楊震胸膛內傳來的心跳。

見到袁芷若被自己驚醒，楊震低下頭輕輕的聞着她的發香，沉默了好大一會開口道：「嫁給我，我們結婚吧。等到談判結束之後，我就給中央打結婚報告。那天等抽一點時間，陪着我去看看我的父母，讓他們見見你這個兒媳婦。」

雖說這個求婚的場合不是太合適，但楊震的這番等於求婚的話，卻是讓袁芷若欣喜異常的抬起頭看着他。只是短暫的欣喜過後，很快便冷靜下來的袁芷若，將頭又靠到了楊震的胸前，幽幽的道：「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我不想因為這件事逼你，更不想看到你不開心。」

「我知道你心裏還沒有放下已經犧牲的張姐，還有現在身在齊齊哈爾的李姐。她們都是一生無法擺脫的牽掛，也恐怕是永遠不能忘記的人。而對於我來說，現在也許只是出於一種負責任的心理。」

「楊震我愛你，愛的是那麼的刻骨銘心，但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逼着你娶我。我們結婚的這件事情上，等你好好冷靜一下，仔細考慮之後再下決定好不好。我會等你的，等你真心娶我的那一天，而不是像今天這樣。」

袁芷若的回答，讓楊震苦笑一下。低下頭輕輕的吻了吻說完這番話之後，有些失神的袁芷若道：「傻丫頭，我若是對你沒有感情，我又豈會碰你？我不是那種為了自己慾望就不擇手段的人，你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了，這一點你還不了解？」

「之前我的逃避，只是因為來自某些方面的壓力太大。我被逼婚的事情，你也不是不清楚。壓力讓我一直不想正視心中的感情，但是今天我卻不想在逃避了。因為我不想再因為自己內心的逃避，再一次錯過我心愛的女人，給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帶來傷害。」

「張婷是我一生無法彌補的過錯，李慧蘭那裏也是我一生的責任。但是你，會是我今後一生的愛人和相濡以沫的妻子。芷若，嫁給我好嗎？請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愛你。讓我們一起牽着手，慢慢的去變老。」

楊震這番誠摯的話音落下，袁芷若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拚命的吻住楊震。良久才鬆開面前的愛人，眼中含着淚水，語氣雖然哽咽，卻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道：「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陪着你一起去變老，給你生兒育女，你想要幾個孩子就給你生幾個孩子。」

輕輕的抹去袁芷若臉上悄然而下的淚水，楊震又一次將這個愛自己愛的都快要發瘋的女人，緊緊的抱在懷中。這一刻在他心中，什麼狗屁的美英代表團，什麼梅津美治郎，什麼日本天皇，都讓他們見鬼去吧。

只是想起此刻遠在齊齊哈爾李慧蘭那雙總是顯得那麼憂鬱的眼神，楊震心中微微嘆息一下，知道今後自己與她的關係只能永遠的埋在心裏。在她重新找到歸宿之前，照顧她是自己的責任，但兩個人之間卻是永遠的不可能了。

即便是兩個人已經挑明了關係，現在實際上已經是未婚夫妻。但是畢竟還是女兒家，在還沒有真正結婚的情況之下，袁芷若的臉皮還是很薄的。哈爾濱不是上海灘，四十年代的中國也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這個時候的女人還是很矜持的。

在看到天色已經開始放亮，儘管袁芷若很是捨不得這股難得的溫馨。但是了解楊震作息的她，知道一會楊震的警衛員該給楊震打水洗漱了。最關鍵的是，總是帶着一雙看透人心思的郭三號的辦公室，就在楊震的對面。

而且袁芷若還知道，昨晚郭炳勛也沒有回自己在後樓的住處，同樣就休息在辦公室內的套間之內。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在這種情況下見人的袁芷若，還是想要在被外人見到之前偷偷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