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雪恥

第一百零三章 雪恥

看着自己的部下在突圍途中一個個的被撂倒,傾盡全力也無法突圍,甚至幾乎無任何的還手餘地。幾經苦戰,卻就是無法突出敵軍構築的並不堅實的包圍圈。知道自己又犯了一個很大錯誤之後,又連續犯了幾個錯誤的益子重雄。儘管希望越來越渺茫,但咬咬牙堅持突圍的決定。

沒辦法如果繼續再原地堅持下去,自己所有的人恐怕一個都無法逃脫升天。整個華北方面軍費盡了苦心,才選拔、訓練出來的這支特工隊,就徹底的毀滅在任丘北門這個不大的戰場之上,徹底的毀滅在自己手裏面。

為了給這支部隊留下一絲元氣,就算益子重雄明知道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突圍。對於知道自己在這場戰鬥之中,已經連續犯了幾個相當大,幾乎是無法挽回致命錯誤的益子重雄來說,現在能衝出一個是一個。

全建制突圍他早就已經不敢去想,但是他認為哪怕是逃出去幾個人也好。他手下這些人,可都是華北方面軍的精英所在。兩個隨行的作戰參謀,都是從華北方面軍精挑細選出來的,最優秀的作戰參謀。所有的訓練教官,現在也都在這裏。

甚至一部分特工出身的軍官,是整個華北方面軍情報系統的最優秀人員。自己手下的這支部隊中的每一個人員,可以說都是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要是都丟在這裏,將會給華北方面軍帶來永遠都無法彌補的損失。

所以就算明知道突圍幾乎已經是不可能,但是益子重雄還是只能依舊猶如撲火的飛蛾一般,不斷的繼續着他的行動。只是他的所有挽救自己部下的努力,卻不斷再重複著之前失敗的結果。

相對於日軍的不斷拚命的突圍,而在他們對面抗聯所有的參戰部隊,都知道此刻任丘縣城是什麼所在,更知道一號親自在指揮和督戰。而作為警衛部隊他們更是明白,只要放走哪怕一個日軍對整個戰場的危害,對一號的安全可能會存在潛在的威脅。

這支警衛部隊從成立的那一天起,就時刻被教導身為警衛部隊要以總部安全為天職,總部的安全高於一切。任何有可能威脅到總部安全的隱患,都要徹底的消滅在萌芽之中。尤其作為負責外圍警戒的部隊,他們要做到一切危險因素接近總部之前一擊必殺,不允許任何危險的因素接近總部。

他們的信念就是不惜以生命為代價,就算打到只剩下一個人,也要全力保證總部和首長的安全。只要有一絲危險因素靠近總部,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個恥辱。這是這支部隊的信條,更是這支部隊一直奉行的理念。

而眼下被日軍摸到了距離總部這麼近的距離,更是逼迫一號親自指揮作戰。儘管造成這一局面的原因,與他們並無太多的直接關係。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敵情,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盡到了自己的職責。但對於參戰的所有幹部和戰士來說,這無疑是一個相當的奇恥大辱。

此刻任丘北門戰場上的抗聯參戰部隊,被這種恥辱的感覺,搞的幾乎可以說陷入了瘋狂的狀態。瞄準、射擊、投彈,幹掉眼前的每一個日軍,不讓一個日軍活着離開,一雪此恥成為參戰部隊所有幹部和戰士潛意識內的想法。

別說輕傷不下火線,就是身負重傷的重傷員也沒有人下去。所有能動的人,都在瘋狂的開火射擊。如果不是一號堅持要求穩紮穩打,使得與敵人糾纏在一起的機會不多,一些重傷員恐怕會直接拉響手榴彈,帶着那些帶給他們恥辱的傢伙一同下地獄。

只是儘管在反擊作戰之中,楊震一直要求參戰部隊穩紮穩打。把握住局面,封鎖日軍突圍路線,也沒有完全避免這種局面發生。在戰鬥的後期,因為楊震的部署,固然沒有什麼機會。但早在北門戰鬥之初,就有幾個死活不肯撤下去的重傷員拉響手榴彈,與衝上來的日軍同歸於盡。

一方面將日軍摸到前指所在位置,視為奇恥大辱。認為只有將這股日軍徹底的消滅,才能洗刷自己的恥辱。一方面也堪稱日軍精銳之中的精銳,雖屢戰受挫但依舊頑強之極。雙方的心態與戰鬥力,也就意味着整個任丘北門這塊面積並不大的戰場上,最後階段的戰鬥,打的異常血腥。

日軍催死掙扎,不放棄每一個突圍機會的同時,抵抗也異常的兇悍和頑強。而抗聯參戰部隊則穩紮穩打,在身後裝甲車與炮火的支援之下,各個戰術小組相互結合交替進攻。儘管進展相對緩慢一些,但卻異常穩定的將戰線向前一點點的推進。

當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之後,多次突圍皆宣告無果的這支日軍特工部隊,被抗聯一點點的壓迫到任丘北門外,一片不大的墳地內。而出擊時候的三百多人,現在連那幾個叛徒在內,也只剩下了五十多人,其中還有近三分之一都是輕傷員。至於重傷員,在這場戰鬥之中是沒有的。

面對着已經無可收拾的殘局,益子重雄欲哭無淚。電台早在第一時間被打壞,通訊兵與監聽人員也同時被敵軍狙擊手狙殺的他,現在就連發現敵軍總指揮部,就在任丘縣城內的情報都發不出去。

知道戰況已經無法挽回,自己和僅剩下的這五十多名殘部,已經是沒有任何退路的他。卻是依舊頑固的拒絕了,抗聯提出要求他們繳械、投降的要求,帶着自己的部下做好最後玉碎準備的同時,他還從來沒有如此盼望過天黑。

眼下益子重雄很清楚,如果自己能夠拖到天黑,也許自己還可以利用夜色的掩護,利用當初重點進行的夜戰訓練,還可以在爭取最後一次突圍的機會。只是在看了看對面的抗聯部隊,對於自己的對手,會不會給自己撐到天黑的機會,益子重雄心中卻是一點的底都沒有,

相對於已經下定決心死戰到底的益子重雄,在他身邊的邢仁甫、楊錚候、張子元幾個叛徒,卻是暗中打起了小算盤。他們這幾個人,當初選擇當了叛徒,是為了追求榮華富貴和高官厚祿,而不是在這裏給這些日本人陪葬。

原本以為會藉著這次的機會,在日本人哪裏大撈一把。可這幾個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支抗聯叛徒,誰也沒有料到抗聯的戰鬥力這麼強。就這麼一支並沒有多少人的警衛部隊,居然將日軍花費那麼大的精力和代價,訓練出來的那麼強的部隊給打垮了。

相對於四一年因為被俘投敵的張子元來說,四三年上半年才投敵叛變的邢仁甫與楊錚候,這兩個傢伙眼下腸子都快要悔青了。早知道形勢會變化的這麼快,還不如當初不做的那麼決絕。好賴自己是一方諸侯,跟着土八路發財不可能,但部隊擴編水高船漲是肯定的。

更讓兩個人後悔的是,就算沒有了前途,可老實待在天津待着享福多好,何必為了爭功。在日本人面前表現自己而獲得更多的重用,自己主動提出為日本人帶路?早知道如此,又何必當初?

可幾個人也知道,現在走出去投降,不說身邊的日本人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就連對面的抗聯也不會放過自己。這支日本人特工隊訓練,自己幾個人熟知敵後根據地內情,以及熟悉十八集團軍作戰模式的人參與的太深了,掌握的機密也太多了。

為了保密,別說日本人不會讓自己投降。甚至搞不好還會先下手為強,以殺人滅口。所以這幾個傢伙在戰鬥打響之後,尤其是日軍進入頹勢之後。手中壓滿了子彈的槍,保險一直都開着。褲兜內暗藏的另外一支手槍也都頂着火,就是擔心日本人在戰況不利的時候殺人滅口。

最關鍵的是別說身邊的日本人,是不會允許自己投降。就是對面的抗聯,恐怕也不會讓自己活太長的時間。叛徒是什麼概念,十八集團軍對於叛徒是怎麼處理的。這幾個在敵後根據地的時候,都親眼目睹對叛徒處置,甚至親自批示過對叛徒處理文件的人,是實在太清楚了。

更何況自己這次帶着日軍,利用自己對整個原冀魯邊軍區以及冀中軍區熟悉的便利,摸到了他們在冀中戰場最高軍事指揮部身邊。這對於那邊來說,是絕對屬於罪大惡極,必須嚴懲不貸的行為。

抗聯怎麼處置這種行為,他們幾個都沒有接觸過都不知道。但是無論是冀中軍區的上級晉察冀軍區,還是冀魯邊軍區上級山東軍區,怎麼去處理這種行為,他們是相當的清楚。幾個人都清楚即便自己投降,到那邊也不會有任何的活路。

從哪個方面都看不到自己生路的幾個叛徒,現在甚至比益子重雄和他的部下,還盼望着天黑。在這幾個傢伙看來,只要天黑下來自己便可以利用對地形的熟悉,悄無聲息的溜出戰場。如果那個日軍少佐和他的部下想要攔截,自己手中的二十響也不是吃素的。

這幾個經驗都很豐富,其實也算是心有靈犀的叛徒,雖說在言語上沒有做過任何的交流。僅僅用眼神相互溝通,便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暗中各自做着準備,都在心中盼望着天色快一點的黑下來。

看着固守這片不大墳地內的日軍殘部,楊震皺了皺眉頭。通知身後的通訊兵,立即從一直沒有參戰的外圍部隊,調一個lg十八型步兵炮連來。戰鬥打到這種程度,對日軍這支特種部隊的訓練程度和戰術運用,已經有了相當掌握的楊震,明顯對剩下的戰鬥失去了興趣。

雖說lg型步兵炮威力多少小了一些,但眼下得日軍殘部固守的這片墳地無任何的堅固工事。這玩意射速快、精度高,卻比一般的山野炮群更適合現在的戰場。而且面對這五十多個殘兵敗將,一個炮兵連四門火炮已經是足夠了。

再加上眼下的日軍,雖說基本上已經所剩無幾。但是在這支日軍特種部隊的衝擊之下,苦戰了幾個小時的自己部隊,也傷亡和損失不輕。雖說沒有日軍傷亡的數量大,但是自己的傷亡也不是一個小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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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我為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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