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掩蓋真實的戰略意

第四章 掩蓋真實的戰略意

為了嚴格的保守秘密,後勤部各個分部在轉運物資的時候,採取了公路、鐵路交替運輸,以及在貨運列車上採取了糧食、木材,混淆列車編號等一系列的偽裝手段。所有的物資,全部利用夜間裝車。

而且張鎮華嚴格規定所有的物資裝卸,一律不使用三級站以上的車站。甚至要求四級車站都儘可能的少使用。要儘可能的選擇在一些極為偏僻的山林、鄉村的小車站,或是在一些岔道以及鐵路支線之上。

同時採取了客運列車與貨運列車相互編組的形式,將部分裝運物資的貨車,直接掛在客運列車後面。有些彈藥、藥品等一些物資乾脆直接就是使用客運列車運送。所有需要鐵路運輸的物資,即便是在鐵路運輸表上,也是以普通貨運的名義,而沒有打上軍需品的標誌。

在重點保密的西線方面,絕大部分向海拉爾一線運送的物資沒有走最近的直接可以抵達海拉爾的濱州鐵路,而是繞路向北先走濱北線,在北安轉行齊北線,繞了一個大彎子的行進路線。

但是眼下除了各個部隊的調動、開拔、行進,以及物資的轉運需要做到嚴格的保密之外。最重要的是怎麼樣才能讓關東軍相信,自己下一步的戰略目標是新京,以及搶佔中朝邊境,切斷關東軍與朝鮮軍之間的聯繫,而不是西線的興安南省、興安西省。

為了掩蓋真實的戰略意圖,不僅目前已經調至阿爾山一線的一師,將所有的防區暫時移交給了被抽調過來,實際上已經編為眼下番號改為十七師五十一團的合江軍區獨立旅一團,以及三分區基幹團。

一師主力則後撤至海拉爾一線,休整待命。而且特地調來的一列火車,就停留在海拉爾車站,擺出一副隨時要東調的樣子。同時南下已經抵達新巴爾虎左旗的四師也採取了逐步後撤,將一線陣地交給了分區武裝,自己則陸續後撤,同時穿越大興安嶺正面秘密向西運動。

在各個部隊向指定地點開進的時候與上級之間的聯繫,一律不得使用大功率的電台。全部使用十五瓦電台,通過幾個軍區直屬通訊站進行轉發。各個部隊之間在沒有接到命令之前,也一律不得進行橫向聯絡。

各部隊原有的大功率電台,除了留下一部電台在原駐地進行佯動之外,攜行的大功率電台,全部由專人封存。在未得到命令之前,一律不準使用。同時為了嚴格保密,調往各地的部隊不要說一般的幹部、戰士,甚至就連師長、政委一級都不清楚總部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甚至秘密調往齊齊哈爾的各個部隊,選擇的臨時駐地也大多都是在荒原和山林地帶。所有日常所需的物資,全部由齊齊哈爾以北的各個縣轉運。同時,中線以及東線的部隊,也展開各種佯動。實際上已經升級為十八師的合江軍區獨立二旅,則以五師的名義進駐雙城一線。接替原有部隊的防禦。

在楊震原本的意圖之中,在戰役發起的時候,中線和東線的部隊同樣要發起攻勢。一是為了轉移關東軍的注意力,將其視線吸引在中線、東線兩個戰場,也就是新京和中朝邊境方向。二也是為了牽制日軍的重兵集團,減輕西線的壓力。

當然作為日本關東軍在東北統治的象徵,偽滿首都新京能夠拿下來,也是不錯的一件好事。九一八事變之後,作為偽滿首都原稱長春,現在改名為新京的這座城市早就取代原來所謂的關東州旅大,成為日軍在中國東北統治的象徵。

如果能一舉收復新京,雖說自己還沒有那個實力一舉收復南滿,徹底的將日軍趕出東北,但也意味着日軍在東北的統治將會被徹底的摧毀。這對全國的抗戰鼓舞的作用無疑是相當巨大的。

在這兩個方向上,楊震幾乎調集了除了西線之外,所有的有生力量。甚至將繳獲日軍的幾門大口徑重炮,也部署在了中線。同時將目前三個裝甲旅中的兩個,都加強到了中線戰場。甚至由裝甲兵訓練基地原來的雜牌坦克,配屬富錦訓練基地警衛團組成的裝甲教導旅,也南下部署在五常與雙城交界處。

楊震這次來齊齊哈爾,就是要與王光宇,以及暫時接替王光宇負責眼下轄區已經西進至中蒙邊境的嫩江軍區司令員的軍區副司令楊靖宇,談一下在最後發起攻擊之前,無論如何也隱蔽戰略意圖,以便達到戰役最大突然性。

此次來齊齊哈爾為了保密,楊震既沒有乘坐飛機,也沒有走公路。只是在哈爾濱至齊齊哈爾的一趟客運列車的後面加掛了一節悶罐車。下車的時候,也沒有直接在齊齊哈爾站下車,而是選擇了昂昂溪車站。

按照楊震的命令,楊靖宇與專程從海拉爾返回的王光宇兩個人誰也沒有前來迎接。也沒有派比較舒適的小汽車,而是派來了兩輛矇著帆布的外表甚至有些破爛大卡車。還是那種減震性能最差的蘇制卡車,就連繳獲的人及功能相對較好的日制卡車也沒有派。

楊震也沒有坐着駕駛室內,而是就直接坐在只鋪了兩層草甸子的車廂裏面。儘管這些蘇制卡車的舒適性,不僅與美製卡車遠遠無法相比,就連與相對粗糙一些的日制卡車都沒有辦法相比。但是與那節加掛在客運列車後邊的悶罐車一樣,卻能對楊震的行程,起到最好的隱蔽效果。

因為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想到,這位身為坐擁幾十萬裝備精良大軍,不要說運輸機,就連乘坐的舒適性都好的好多美製卡車就是近萬輛的抗聯總司令,會乘坐這種極為不舒服,減震性能極差的蘇聯製造的卡車。更沒有人會想到,他這個總司令會坐着悶罐車前來齊齊哈爾。

上車之後,儘管駕駛這輛汽車的司機,已經是盡最大的努力將汽車開的平穩一些。但受制於汽車本身,極為糟糕的減震性能和砂石修建公路的本身就坑坑窪窪的路況,汽車行駛的也是異常的顛簸。

汽車行駛的異常顛簸,但楊震卻是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般。上車之後,只是閉着眼睛靠着車廂的擋板上,很快便進入了淺眠的狀態。這些天他搞出的那些事情,雖然在他的腦海之中一直有着清楚的記憶。雖然不能說信手拈來,但也算記憶深刻。

儘管有些事情已經是多少有些模糊不清了,畢竟那不是中國歷史管轄的範圍。中國的教育一向又是對歷史的要求,只是要求清楚而已。很多重要的考試,歷史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即便是波瀾壯闊的二戰史,除了那些軍迷之外,一般人也是稀里糊塗。

再加上國內拍攝的那些所謂胡編亂造的抗日劇的攪合,很多人都以為抗戰打的很容易。如果楊震沒有上過陸軍指揮學院,恐怕也不了解。但好在楊震順藤摸瓜的本事還在,根據一點記憶,推算的過程大致還是差不多的。尤其像是二戰一些重大的戰役,在陸軍指揮學院之中,也是作為重點的課程講授的。

但是既要必須讓對方相信,又要不能損害到抗聯,甚至中國的根本利益。在這其中找到平衡點,那裏是那麼輕鬆的事情。這些天琢磨再琢磨,掂量再掂量的經歷,對於楊震來說,其中付出的心血甚至比打一場大型會戰還要勞累。

而在從哈爾濱出發到齊齊哈爾這一路上,楊震又在反覆的琢磨與王光宇二人的談話,以及琢磨各種掩蔽戰略意圖計劃之中,究竟哪裏還有漏洞。一路上,也沒有任何的休息。直到應該談的事情,最終敲定下來之後,他才略微放心一些。

這些天的疲憊積攢下來,在下了火車之後已經感受到過度疲勞大腦的抗議,楊震知道自己真的到了必須休息的時候了。就算不能多睡,哪怕只是在車上睡一個小時也好,略微恢復一下已經極度疲勞的大腦。

儘管汽車開的很顛簸,但是在後世受過的嚴格訓練,讓楊震早就鍛鍊出了只要需要,在任何環境之下就很快能夠進入睡眠的辦法。所以儘管車子的顛簸,對於他來說就像沒有感覺一樣,並沒有對他的休息帶來多大的影響。

發現楊震是真的睡著了,此刻就在他身邊的袁芷若,在連忙楊震那件軍大衣給他蓋上之也靠在車廂上。就著頂棚上掛着的那盞馬燈忽明忽暗的燈光,看着對面的楊震卻是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楊震前幾次來齊齊哈爾都沒有帶自己。雖然不知道他來齊齊哈爾做什麼,但袁芷若知道楊震肯定會來見現在就在齊齊哈爾工作的李慧蘭。儘管楊震從來沒有和她說起過來齊齊哈爾做什麼,但憑着女人敏銳的第六感,袁芷若知道他在來齊齊哈爾的時候,肯定會與李慧蘭見面的。

對於李慧蘭和楊震之間的關係,聰慧的袁芷若感覺出來一絲不尋常。因為他看的出,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雖然盡量做到了隱秘。但是絕不是在皖南工作的那短短的時間之內能夠培養出來的。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出身上海的李慧蘭是怎麼能認識自幼出生在東北,讀書也是在北平,從來沒有去過上海的楊震。兩個人在參軍后更是一個在山西的一二九師,一個皖南的新四軍軍部更是天南海北的各一方?而且之間的關係,還是那麼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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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我為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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