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人散

曲終人散

廢棄久了的工廠,長滿雜草,龍陽擰著眉上前,撥通電話:「月歸奈希,我到了。」坐在二樓的月歸看着樓下攢動的身影,冷笑:「一個人?」龍陽蹙眉:「一個人進。」月歸嘲諷的大笑,工廠的門被打開。看着龍陽鹹淡的目光,月歸奈希清麗的臉滿臉猙獰。「依涼呢?」龍陽問道。月歸奈希揮手,遠遠的看到被幾個壯漢圍繞的依涼。「吟夏,我們進來慢慢談吧。」工廠的門再次關住。龍陽勾起笑:「你倒是做的周到。」慵懶的模樣看起來毫無壓力。「你有幾分身手,我當然要防……那女人還在我手裏……」看不慣她的冷靜,月歸厲聲喝道。龍陽面不改色,手卻捏緊身邊的椅子,平靜的臉帶上憤怒:「我來了,你該把他放了。」滿意的看着龍陽的「小動作」。「打電話給amber的人,交還月歸家的股份,立刻,馬上。」龍陽拿起手機按下號碼,猶豫了下又放下:「你要確保依涼沒事,讓她過來。」月歸奈希不悅的皺眉,緩緩抬手,依涼背帶過來綁在一邊。手機放在耳邊:『喂,是我,好了嗎……哦……月歸家的股份……」打量著在場的人,六個大漢,手上帶着刀具。掛斷電話:「放她出去。」月歸扔了條繩子過來:「把自己綁起來。」龍陽看似很沒辦法,無奈的配合。鬆綁的依涼跑了過來,滿臉淚痕的看着龍陽。龍陽安撫的笑笑:「去吧,他們都在外面。」「快滾,墨跡什麼……」。月歸奈希很不耐的開口。依涼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倔強的雙眸不甘憤怒,轉身向門口走去。月歸奈希眸光一閃:「站住」。向身邊的人使了眼色,大漢立刻上前擰住依涼的手將她扣了回來扔在龍陽身邊。龍陽陰鶩著臉不說話,對上月歸奈希,說什麼都沒用。不遠處微光一閃,龍陽不著痕迹的鬆了口氣。擋在依涼麵前。冷冷的看着月歸奈希:「你想怎樣。」月歸奈希目光陰沉:「怎樣?!吟夏,事到如今你還這樣問我,要不是你,精市不會和我分手,要不是你,我不會被立海大開除,月歸家也不會破產,我不會身敗名裂,爸爸和哥哥也不會每天東奔西跑找出路……你說,月歸家養了你13年,你今天不聲名盡毀怎麼說得過去……」月歸奈希尖叫。龍陽看着她的目光薄涼嘲諷,無語的笑出來:「月歸家養了我13年……月歸奈希,惡有惡報,你自己造的孽被推到我身上,就算是我做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當公共汽車是你的喜好,誰要多瞎才看的上你,你們家的生意自己不會做就不要怪別人,智商這種東西遺傳下來怪不聊別人,我好心勸你消消氣,被計較這些,傷身傷神又沒用……」「啊啊啊啊啊」月歸奈希叫囂著上前,揮舞着手朝龍陽撲過來。猙獰的臉氣得發紅。龍陽嘴角一勾,順勢便要擒住他。一旁的大漢突然撲向依涼,眸光一擰,龍陽閃神。「啪~」響亮的怕掌聲清脆的落下,龍陽苦惱,好歹和王子差不多的臉,多可惜!舔了舔嘴角,嘶~真他媽疼。「月歸奈希,什麼年代了還玩這麼娘們的損招,嫉妒我這張臉就伸手,打了也比你漂亮,說你卑鄙我都怕卑鄙傷心過度想不開,沒本事是你不行,別以為揮揮豬蹄就能鬧革命,找幾個啰啰就以為自己是黑社會老大,你覺得生活太無聊也不能自己演笑話來樂呵啊,別這麼自暴自棄,哎呦,你的動物世界我果然不懂……」。看着再次張牙舞爪撲過來的月歸奈希。龍陽冷笑:「嘿,藍鵲,來的好晚。」揉了揉臉,笑笑還要帶動肌肉,扭着手腕呼了口氣:「藍鵲,席風……你們小心。」俊俏的男子微微點頭,兩人配合的開始撂倒一旁的大漢。利落的身手讓人驚嘆。月歸奈希回過神憤怒的大叫:「吟夏你卑鄙。」龍陽無視她,拉着依涼走在一邊。月歸奈希突然詭異的笑了。藍鵲表情一冷:「少主……」肩上一痛,龍陽慢慢抬頭看着身後握著刀柄的依涼,目光清冷。門外的人心頭一緊幸村精市再也按捺不住,甩開禁錮他的小曦推門而入。「幸村君……」手冢皺眉。這時候他會來只可能是小曦叫了……「龍陽有計劃,我們不要影響她,等她信號……」。幸村面色凝重,沒有笑意的臉有些難看:「等?這事因我而起,我如何等得下去……」。推門而入的聲音刺啦的刺耳,目光找到焦點,瞬間緊縮。席風綁好幾個大漢,走向藍鵲,藍鵲蹙眉按住龍陽肩上的傷口,殷虹的血順着修長的手指滴落,示意席風將跑來的龍馬護在身後。灼熱的目光有些燙人,龍陽不禁抬頭,目光觸及死死盯着她的幸村,瞬間百感交集,冷靜的心不住劃開波紋。依涼側着頭,長方遮掩的臉留着陰霾。龍陽閉了閉眼轉眸看向依涼,平靜的音調透著冷意和疲憊:「依涼,不解釋一下?」月歸奈希看向幸村的目光有些痴迷,聽到龍陽的話又猙獰的笑了:「吟夏,想不到吧,我的王牌在這裏。」龍陽並不理會她:「依涼,你想讓我死,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你不會也無聊到看不慣我跟這些「王子們」在一起吧……」語畢居然有些自嘲,幸村心頭刺痛,恨不能撫平她的難過。「無聊?!吟夏,你知道他是誰嗎?她是你媽那個賤人領養的孩子?」月歸奈希尖叫。龍陽雖不解也陰沉下了臉。依涼笑道:「你說誰是賤人,踉蹌起身仰起的臉目光陰冷:「那是我媽媽,月歸奈希,那是我媽媽……」。月歸奈希有些驚恐的退後:「什麼你媽,你瘋了,你在胡說什麼……」「我沒有胡說,是我媽媽,她早看透你們一家人的本質,所以猜偷了龍陽代替我送入月歸家,這是我們欠她的,欠她的……如今我卻傷了她……」呢喃的有些失神。龍陽蹙眉,還是有些不解。「什麼,你媽那個賤人,居然敢欺騙我們……」。月歸奈希扭曲的氣惱。「閉嘴……她已經很慘了,爸爸已經很久沒看她,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夠了……」。龍陽不耐的打斷。無妄之災,真是無妄之災。陰差陽錯的牽扯。依涼有些慌忙的看向龍陽:『不是的不是的,對不起,龍陽,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她威脅我……我……」。說着就撲向月歸奈希,一臉將他千刀萬剮的模樣。月歸奈希閃躲著叫囂:「你瘋了,是她,是她害了你們家,如果不是她,月歸家就不會破產,爸爸不會不給你們錢……」真田曦忍不住喝到:「歸根到底還不是你們月歸家的錯,否則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真田曦?!你…你不是喜歡幸村精市嗎?是她,你知道嗎,這個女人,她爬上精市的床,她根本就是個賤人……」。幸村原本擔憂的臉陰沉不已:「月歸奈希你閉嘴。」除了小曦,龍陽,不知情的人頓時覺得大腦短路,怎麼會?龍陽勾起唇角,走向月歸奈希,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月歸奈希,你錯就錯在不該把希望放在所謂的處子之血上,把握送上幸村精市的床,把我送走,自己假裝得逞,不該犧牲你肚子裏不知道是誰的孩子還嫁禍到我身上,不該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願跟你計較當做退讓……你步子走得太急……現在的下場,咎由自取。」字字錐心的扣在月歸奈希身上。月歸奈希雙目赤紅:「咎由自取,什麼咎由自取,如果沒有你,一切都不會發生,你上了精市的床,也沒見他要你,賤人……」說着居然拿出一把不知藏在哪的槍,如果光陰如梭,這一刻對於龍陽就是靜止的,一個熟悉的懷抱一把將他擁入懷裏,背對黑乎乎的槍口,只聽槍聲一響,「嘭……」心跳似乎停滯,龍陽雙目緊縮,慌忙擁住眼前的6人,指尖顫抖的不已。轟的一聲,伴隨小曦一聲尖叫:「依涼……」幸村鬆開懷裏的人,詫異地回頭,只見臉色蒼白的少女如落葉般跌落在血泊中,胸口的位置盛開着血紅色的薔薇花,嘴角卻帶着有些釋然的笑,攬著龍陽的手清楚地感覺到她渾身僵硬。藍鵲趁機伸手劈暈月歸奈希。小曦掙開不二的懷抱,哭着撲向倒地的依涼。龍陽愣了半天,好久才緩緩蹲下,依涼虛弱的側過頭看着她,唇拚命地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響。席風皺眉看向龍陽:「陽,抱歉,正中心口……沒救了。」……琥珀色的瞳孔一頓,細看之下,空洞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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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若陽,本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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