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吃人的社會
「趙無極，有人來看你了！」
隨着一聲冰冷中帶着忌憚的聲音，不鏽鋼的鐵牢們被嘩啦一下打開了。刺眼的亮光讓坐在角落中的人下意識的閉上眼。
藉著光線可以看到在這隻有幾平方米的鐵獄中，一個滿臉鬍子茬的青年男子正坐在最陰暗的角落中，他正是獄卒口中的趙無極。趙無極看起來不過二十六七歲，骨架粗大，如果不是太瘦，肯定是個虎背熊腰的彪悍漢子。只是正當壯年的趙無極身上卻散發着遲暮之氣，如同一具被打碎所有念想的行屍走肉。
嘩啦呼啦！
隨着趙無極緩慢的起身，在他身上竟然纏着手腕子粗的精鋼鐵鏈，將他的雙手死死的捆在身後，腳上竟然也鎖著一個不知道什麼年代樣式的腳鐐。如此待遇在華夏這座現代化監獄中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走出鐵牢，趙無極略微適應一下陽光，便轉身看着抱着微沖，神色忌憚的獄警。
看到趙無極望過來，獄警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衝鋒槍，但冰冷的槍身並不能給他帶來絲毫的安全感。
「你……你想幹什麼？」獄警有些色厲內荏的說道。趙無極的恐怖他可是親眼看過的。因為上面的關照，趙無極被丟入死刑犯囚室。結果他一個人毫髮無傷的干翻八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其中三死五傷，其中一個更是被他生生撕下一條手臂，整個囚室一片血腥恐怖。前來阻攔的二十多個獄警更是受人暗中指使，想要趁機幹掉他，卻反而被他一個人全部撂翻了。那個向他開槍的監獄幹部更是直接被他掌斃。整個青峰監獄一片混亂。
當天，趙無極從青峰監獄潛逃，一個人摸入華東省省委大院，將兩名副省級高官殘忍的虐殺。一時間，整個華夏政斧因為這場恐怖事件而人心動蕩。而趙無極這個名字也瞬間傳遍全國。
只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做出如此驚天動地事情的趙無極沒有逃離，也沒有消失，兩天後，他主動回到了青峰監獄。面對趙無極的赫赫凶名，整個青峰監獄沒人敢靠近他十米範圍內。華東軍區緊急調派一支特戰隊前來，將他鎖入那間特製的鐵牢中。
青峰監獄會客室中，一個中年人臉色很是沉重，在中年人身邊是一個十**歲的姑娘正在悄悄的抹眼淚。一身鐐銬，形容枯槁的趙無極走進會見室，中年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他旁邊的那個女孩更是捂著嘴哭起來。
「哥——！」女孩喊了一句就泣不成聲。
「嫣嫣，你怎麼回來了？」看到女孩的那一刻，趙無極的眼中閃過一抹生氣。
「無極，你的事我聽說了。抱歉，我沒有能夠幫得上忙。」中年人看着趙無極，滿臉惋惜之色。
「龍隊，這不怪你，在出手的那一刻我就有了思想準備。」趙無極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然後將注意力看向梨花帶雨的妹妹趙嫣然。
「猛子不是帶你出國了嗎？你怎麼現在回來了？」趙無極笑了笑，努力想要營造一種輕鬆的氛圍。
「哥，我很想您！他們說……說你要被……？」趙嫣然哭着說道。
「槍斃嗎？這沒什麼，我趙無極這些年槍林彈雨都闖過了，生死而已，沒什麼看不開的。更何況該報的仇都報了，我也可以毫無遺憾的去見晚晴了！」趙無極倒是絲毫不在意。
聽到趙無極的話，趙嫣然哭的更凶了。
趙無極和趙嫣然兄妹兩人從小就被父母拋棄。當時一個八歲大的小男孩帶着一個四歲的小女孩靠拾荒生活，幾次差點餓死街頭。
十三歲被眼前的龍姓中年人看重，和一大群同齡的孤兒被招募到一個武術班中。龍姓中年人大名叫龍若霆，明面的身份是一個武術教練，真正的身份卻是境外第一傭兵團「鐵手」的退役教官，擔負着為傭兵團尋找並培訓後備隊員的任務。他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他一直在華夏中西部活動。現在的華夏國實力強大，法制健全，為了和平崛起的大局，對於各種境外軍事組織的絡打擊非常嚴厲。龍若霆作為「鐵手」傭兵團的元老，因為受傷而退役，同時潛伏在華夏法制不健全的中西部地區招募成員。
龍若霆第一次看到趙無極時，十三歲的他正在和三四個小流氓打架。那個時候的趙無極個子很小，看起來也很瘦弱，但是出手狠辣，**的上身上滿是傷痕，訴說他拾荒經歷的艱辛。趙無極不知道，他那冷酷孤傲的眼神，一瞬間就被龍若霆相中。最終龍若霆在最後關頭救下他，將那個動刀子的小流氓廢了。
事後趙無極拒絕了龍若霆的邀請，神色冷漠的在幾個滿身是血的小流氓身上搜出一些錢財，然後從角落一個破筐中將瑟瑟發抖的妹妹趙嫣然抱了出來。那個時候的趙嫣然正發着高燒。趙無極兄妹飯都吃不飽，更別說治病了。迫不得已，趙無極將心思打到這些以勒索為生的小混混身上。如果不是龍若霆的幫助，他今天恐怕要交代在這裏了。在混亂的中西部地區，每天慘死的小流氓混混不知凡幾，更何況像趙無極這樣弱小的流浪兒。儘管心中對恩人極為感激，但妹妹病情不能耽擱。最後還是在龍若霆的幫助下，趙嫣然終於及時接受治療，並脫離危險。
「小子，想不想讓你妹妹過上正常人的曰子？」龍若霆對站在醫院外面的趙無極說道。
「我要做什麼！」趙無極沒有激動，多年的拾荒生活，讓他經歷過太多的白眼，心智早已成熟，他深切的明白「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有多大的獲得就必須有多大的付出。
「加入我所在的組織，成為一個有本事的人。」龍若霆嚴肅的說道。
「然後呢？」趙無極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他不相信這些沒有代價。
「殺人！」龍若霆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同時身上的氣勢大變，一股恐怖的殺氣從龍若霆身上迸發而出。
趙無極一屁股坐在地上，在這股殺氣之下，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但是一雙眼睛依然倔強的盯着龍若霆。眼中雖然有震驚，但卻沒有恐懼，反而有一絲對實力的渴望。
「我答應！」
趙無極沒想到這三個字徹底改變了他命運，讓他的一生充斥在血色硝煙中。
「無極，你太衝動了。你不該將事情搞得這麼大！華夏政斧這次是動了真格的，組織也沒有絲毫的辦法。」龍若霆惋惜的說道。被趙無極殺死的一個是華東省副省長，一個是省委組織部長。都是華東省的實權大人物。最重要的是這兩人都是京城豪門出身，實實在在的紅三代，他們背後可是有着一系的龐大勢力。還有一點，那兩個被殺的官員是所在政治派系扶持的精英人物，他們被殺自然引起那個共和國龐大政治家族的震怒。
「龍隊，我不後悔！就是因為有他們在後面撐腰，那些人渣才會如此肆無忌憚。更何況他們仗着身份，幾次想要在監獄中弄死我，要不是我有些本事，恐怕現在已經成了一具死屍。龍隊，你了解我，吃了這麼大的虧，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趙無極笑着說道。能夠在死前看到自己最牽掛的妹妹和恩人，趙無極死而無憾了。
「哥，你逃出來吧！我們兄妹離開這裏，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趙嫣然淚眼婆娑的說道。他不清楚自己哥哥是幹什麼的，但是潛意識告訴她，他的哥哥有逃出來的能力，即便整個青峰監獄已經被駐軍戒嚴了。
趙無極搖搖頭，道：「妹妹，哥哥不想連累你，再說，晚晴死了，你有猛子和龍隊照顧哥也可以放心了。現在哥哥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最重要的一點，趙無極深知自己必須死，否則和自己有關的人絕對沒一個有好下場。那個政治派系實在是太強了。整個共和國幾乎有一半的權利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無極，你放心，你為組織賣命這麼久，組織是不會虧待你的。團長已經同意將猛子調往訓練基地擔任教官，嫣然組織也會安排他的生活。對於對組織有大功的人，我們從來不會虧待。」龍若霆堅定說道。
「謝謝你龍隊！」趙無極真誠的說道。雖然是龍若霆將他引上這條血腥道路，但趙無極依然感激他。而且趙無極隱隱的感覺到，鐵手傭兵團和華夏政斧之間似乎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只是以他之前的身份還沒有資格了解。
「嫣然，答應哥哥，一定要好好活着。還有，我在猛子那裏留下部分資料，這是我利用組織力量調查到的。本想找到父母后再告訴你，現在看來一切都要靠你了。如果搞清楚我們被拋棄的原因，到哥哥的墳頭告訴我一聲。」趙無極親昵的摸摸妹妹的腦袋說道。
「嗚嗚……。哥哥，我記住了。到了那邊希望你和晚晴姐姐能夠永不分離。」趙嫣然低聲抽泣道。
趙無極笑了笑，沒有說話，晚晴，一個溫婉如水的女子，一個他鐵血人生中最難以忘記的女人，更是他心中永遠的凈土。
轟隆隆——！
一隊裝甲車駛入青峰監獄，其中前後兩輛車上滿滿的坐着華夏國最精銳的特戰人員。為首的一名上校臉上還塗着油彩，看不清樣子，但是一雙虎目耀耀生輝，給人極為彪悍的感覺。
咔嚓——！
鐵牢門再次被打開。
「修羅，我們終於見面了！」中年上校看着躲在陰暗中的趙無極說道。「修羅」是趙無極在在傭兵團執行任務時的代號。
「狼牙？由你來送我上路嗎？也好！」趙無極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一雙虎目盯着中年上校，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但遺憾的是，我還沒權利決定你的生死。我這次是來接你，去一個地方。」中年上校看着死氣沉沉的趙無極，滿臉可惜的說道。一個最精銳的戰士就這麼死去，對於當了半輩子兵的狼牙來說是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嘩啦！
趙無極站起來，緩緩走出鐵牢。一個人連生死都不在乎了。其他還有什麼事情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中年上校突然對他出手，趙無極下意識的動了動，但是很快又強迫自己停止了動作。
「你先睡一會吧！這也是上面的命令！」中年上校有些抱歉的說道。
趙無極緩緩倒地，在失去意識的時候，心中第一次對中年上校的話產生了一點興趣。
華夏軍方某秘密研究基地。
「博士，人我給你帶來了。他雖然只是一名國際雇傭兵，但他的實力幾乎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如果他都不符合要求，恐怕整個世界都沒人能夠達到要求。」中年上校臉色嚴肅的說道。
「不錯！不錯！不愧是『鐵手』的王牌隊員，果然比之前的試驗品強多了。不過這樣的身體素質還有些不夠。」一個蓬頭垢面，滿眼都是血絲的中年男人興奮的說道。
博士一身白大褂幾乎穿成了黑色，身上還撒發着難聞的味道。博士指揮着助手將昏迷的趙無極抬走，臉上滿是看到珍寶后的喜悅。
中年上校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邋遢中年人是華夏國第一博士，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科學瘋子。他的研究領域早已經超過了當前最先進的科技，只是華夏限於國力，始終難以實現那些超前的科技。後來他在這片地下發下了一處遠古遺跡，其中有一座散發着詭異能量的建築，邋遢博士認為這是古傳送裝置，對其展開了痴迷的實驗。為了他這個瘋狂的想法，已經有幾十個身體素質強悍的死刑犯參與研究，但結果都失敗了。不但沒有實現傳送，那些試驗品反而被那詭異強大的能量燒成了飛灰，連火化都省了。
秘密基地深處，一件防化程度最高的實驗室中，趙無極全身**浸在一罐水溶液中，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機器設備。
「注入強化素！劑量三個基數！」邋遢博士興奮的說道。
「博士，三個基數是不是太高了。普通人連一個基數都承受不了！」助手提醒道。
「這個傢伙可是世界第一殺手，身體素質好著呢，三個基數或許還少說了。少廢話，趕緊的。」博士不耐煩的說道。
滴滴滴——！
隨着強化素的注入，博士面前的機器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博士，在試驗品的體內發現異常能量。強化素正在被吞噬！」助手不可置信的說道。
「竟然是內家高手！加註三個基數的強化素。內家功夫，果然不簡單！」博士在震驚之餘，臉上出現狂喜的神色。在華夏，身體素質最好的不是軍人，而是那些內外兼修的武術家。只是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成為他的試驗品，即使他是華夏第一科學家，一些忌諱的事情華夏政斧也做不出來。
隨着博士的艹作，整整六個基數的強化素注射進趙無極的身體。
「會怎麼樣呢？」博士緊張加興奮的說道。多少年他沒有這麼緊張過了。
咔嚓，咔嚓……
趙無極突然劇烈掙紮起來，體內響起啪啪的炸裂聲。體表毛孔滲出的體液中帶着猩紅的血絲。
「怎麼回事？」博士臉色一變，這好像是承受不住強化素的表現。
「博士，試驗品體內的化生素和內功相衝，已經徹底暴走，試驗品的身體正在被大肆破壞。」助手大聲說道。
「該死！」博士狠狠的攥緊了拳頭，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如此完美的試驗品，如果失敗，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有呢！博士心中閃過一抹後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趙無極所在的熔池已經徹底變為血色，就像一顆巨大的血繭，內部也變得無聲無息。
「博士，失敗了嗎？」助手不確定的問道。
「再等等！」博士臉色變的極為難看，難道自己真的高估了這王牌雇傭兵的身體素質。
噗通，噗通……
微弱的心跳聲在在血池中心響起，然後頻率和強度在不斷的加快。
「這是？」助手驚訝的說道。
「成了！」博士大為驚喜。
噗通，噗通……
巨大的心跳聲在整個實驗室回蕩，這樣的力度已經超過正常人類的幾十倍了。
當趙無極被撈了出來的時候，博士突然臉色大變，現在的趙無極渾身皮膚皸裂，肌肉也裂開了，有些地方甚至都能夠看到骨頭茬。如果不是在他的體內傳出鏗鏘有力的心跳聲，他整個人恐怕就是一灘蠕動的爛肉。
「這……這應該算是失敗了吧！」助手看着如同爛肉一般的趙無極說道。
「將他送進去！」博士沉默了一下說道。
「送進去？博士，您在開玩笑吧！他現在整個身體都爛了，哪裏能夠承受接下來的實驗。」助手不可置信的說道。
「別廢話，我要用他檢驗一下其他的東西！」博士一臉不耐煩，本來認為這小子能夠為自己創造一個奇迹，結果失敗的更徹底。失去全身皮膚，還有大片肌肉破損，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是！」
助手無奈的將如同爛肉一般的趙無極推進一個更加幽深的通道。在通道盡頭是一片天然的地下空間。這片地下空間有足球場般大小，在中央聳立着六根石柱，從斑駁的痕迹看歷史非常久遠。在其中央是一片閃爍著藍色熒光的六芒星，六根石柱分別處在六芒星的角上。整個六芒星陣散發着亘古悠遠的神秘氣息。
「小子，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吧！」助手念叨了一句，將趙無極丟到六芒星中央，飛濺的血液染紅了整個六芒星。
嗡——！
整個大地似乎都震顫了一下，趙無極身下的六芒星光芒大盛，後來直接將趙無極籠罩。
噗通，噗通……
趙無極的心跳聲愈加強烈，頻率比剛才加快了十倍不止。大量的鮮血噴灑在六芒星上，讓燦爛的熒光染上一抹血色。
啊——！
趙無極偏偏在這個時候恢復意識，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嘶吼聲。
「真是完美的景象！每次看到都讓我興奮不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博士走到了助手的身邊，聽着藍色六芒星中嘶吼的趙無極，臉上露出變態的笑容。
「博士，這件東西真的能夠傳送嗎？這已經是第七十八人了，卻沒有一個成功的。」助手強壓下心頭的恐懼說道。
「這世界遠比我們想想的要神秘，很多神秘的遺跡都有難以預測神威。只是末法時代，很多東西都失傳了，我們只能以凡人的手段來窺測神威。這六芒星很像神話傳說中的傳送陣，對於他功效，我們只能不斷的嘗試。為了了解這些神秘領域，區區人命根本就不算什麼。」博士毫不在意的說道。對他來說，人類的生命也不過是能夠用來研究科學的素材。
「難道神話傳說中的仙人都是存在的？」助手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那六芒星光芒絕對是一種完全另類的能量，只是無論我怎麼研究，都無法掌握它的存在機理。希望能夠通過不斷的使用來發現其特姓。」博士髒兮兮的臉上充斥着對未知的渴望，對神秘領域的執著。
「咦？」
「怎麼了？」
「這小子頂住了壓力，到現在還活着。」助手驚訝的說道。
「嗯？這不應該啊！沒有皮膚的保護，這小子應該在第一時間被分解才對！」博士的眉頭皺起來。
咔嚓，咔嚓……
歲月斑駁的石柱上突然發出一聲脆響。
「不好，石柱要承受不住了。」博士臉色狂變。
滴滴滴——！
整個秘密基地響起尖銳的警報聲。地面更是在微微顫抖。基地中所有的實驗者和工作人員驚恐的向外逃。
「博士，我們快離開這裏！」助手臉色狂變。
「我不走，我要看到最終的實驗結果！」博士絲毫不在乎地震的威脅，眼睛死死的盯着畫面中的趙無極。
「博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助手焦急的說道。
「我不走！」博士不耐煩的擺擺手，只要讓他了解科學的真相，生死他根本就不在乎。
嘭——！
助手一拳將博士打暈，扛起他就向著緊急逃生通道跑。作為博士的助手，他的職責可不僅僅是協助博士的實驗，還有就是在任何時候保證博士的人身安全。甚至在某些時候可以採取緊急措施。
轟隆，一根石柱崩壞，另外五根石柱上也佈滿裂痕，隨時可能崩壞。其間藍色六芒星顫抖起來，狂暴的藍色能量充滿整個地下空間。
轟——！
驚天大爆炸在地下發生。這種震動已經超過地面所能承受的範圍。在短短几分鐘之內，以這裏為中心，一條條巨大的裂縫伸向四面八方。在爆炸的中心，地面出現了巨大的塌陷。數百米深的塌陷勾動地下水脈，一股股的清泉湧出，慢慢形成了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水湖。
這場異變來的突然，幸好這片地區是軍事禁區，否則必然會造成生靈塗炭。即便是這樣，在爆炸中心數百里範圍內還是引起了五級以上的地震，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
緊接着華夏軍隊出現，方圓百里全部被戒嚴了。各種先進的工業設備運入其中，甚至有人言之鑿鑿的說看到軍方押送一艘小型潛艇。民間的議論引發了巨大的浪潮，沒有人知道，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是怎麼發生的。包括秘密基地的所有者，華夏軍方在內同樣是一頭霧水。爆炸將地下基地徹底被摧毀，其中所有的科研工作人員逃出來的不到十分之一。這也造成了無數家庭的破碎。為平息民眾的議論，華夏地震局為這件事背了黑鍋，同時華夏政斧避重就輕，大力宣傳抗震救災，事情漸漸平息下去，華夏又恢復了安定和諧。
事件過去兩個多月了，華夏政斧出具了趙無極被槍斃的證明，卻拒絕送歸其骨灰。鐵手組織在國內灑出大把的金錢，想要搞清趙無極的生死，但都泥牛入海。最終，趙嫣然將哥哥生前的遺物收集在一起，做了一個衣冠冢，然後在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漢子陪同下，踏上了出國的班機，終其一生，趙嫣然再也沒有踏上華夏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