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人的歲月

客棧。

「百富老人，您說的故事我們不知道，但是，琉璃月色劍的的確確是屬於薛家和米家共有之物啊！」

不知又是哪位可憐的弟子問了這麼一個掃老人面子的問題。老者眼神一凜，狠狠地瞪了一眼。

「所謂共有之物，不過是哄騙世人的幌子罷了，難道，你們以為，兩千年前發生的事情會那麼簡單嗎？」

老者狡黠一笑，又恢復了他那千年不變的神秘！

「晚輩愚鈍，望老前輩細細道來。」

薛齊終於起身，向老人恭敬的詢問。

「的確，他們可以逃出升天，他們能夠從幽林中逃出來，但是他們卻逃不出維度王國，所以，他們就逃不出他們命定的宿命，這是他們作為大家族的背負，也是千年來為長壽而得來的代價。」

百富老人十分的激動，鬍鬚在嘴角顫抖，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客棧一瞬間冷了下來，寂靜在蔓延。

「明竹小兄弟，老夫說的可對？」

老者話鋒一轉，目光中有一絲怨毒，似毒蛇的眼睛，嘲諷與恨意傾瀉而出。

「老前輩所說自有老前輩的道理，晚輩不敢多加評論，但是，你對維度王國的詆毀我想在座諸位都聽得到。我雖不是什麼當值官員，但是，老前輩也活了些年了！明家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我並不怕得罪誰，大不了就是全部抹殺，於我而言，這並不是難事。

「果然，明家人的行事風格依然如此。」

老人嘴角噙著一絲不屑。

「老前輩，不是我兄弟倆針對你，着實是你太不識抬舉了！你認為我們和過去來這裏的明家人一樣嗎？今天，我的哥哥在這裏叫你一聲前輩我才跟隨兄長。可是，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夠不夠我們一聲前輩？如果，你依然以這種方式針對我們，你真的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的，我們不在乎在我們面前究竟是死人還是活人。」

「這位明旭小兄弟恐嚇我這老頭子嗎？」

突然一股奇怪的力量朝我和靈旭襲來，有一種掉入冰窟的刺骨寒涼。我本能的出手阻止。

突然，靈旭眼中藍光乍現，怒視着老人。

「大膽！！谷風！！」

靈旭的話引起了軒然大波，老人眼中流光溢彩，竟是兩千年前的谷家二子谷風。

「好啊！好啊！怪不得我對你們一行人有如此感覺，竟是你，竟然是靈隱家族。哼！明家人的看門狗！」

「放肆！」

隨着我的威壓，谷風雙膝生生被我斬斷，長身直跪在我的面前。

血順着谷風的膝蓋流出了一條小河。沒有人離開，也沒有人敢離開，整個客棧靜悄悄的，幾個受不了我威壓的人已經倒地喪命。靈旭開啟他的靈目，在湛藍色的視線下，所有人都放棄了反抗。

「我給你機會，給你一個講完關於當年事情的機會，或許，我會因此放了你，饒你一命也說不定。」

我踏到谷風的面前，此時他早已面色蒼白，髮髻輕晃。好不狼狽。

客棧中的大多數人都靜靜地打着哆嗦，害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就惹禍上身。但卻除了那盲女，還有那一桌的幾個人。他們好似並不受控制。而另一股靈氣也出現在客棧中，顯然就是那一桌不明身份，不知是男是女的陌生人。

「你……你……你是他……？？你竟然是那個人，你是……你竟然是……那麼恐怖的傢伙……不要，不可能……不可能……你早就應該死了！死了……對呀！死了……哈哈……哈哈！死了……對！死了！你早就死了！」

谷風手上沁著血，目光越來越惶恐。嘴中不知道咕呢着什麼，最後竟成了嘶吼，越吼越恐懼，最後甚至竟然匍匐在地上不停地向我磕頭。

我認識這個人嗎？

其實，自我與靈旭立下學契，就相當於放棄了曾經的生命，也就放棄了過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