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血腥的折磨

第六十章 血腥的折磨

「闞師!」女修一走,各人身上的禁制自動解除,何玉哭喊著往闞林身上撲去。

眾人都受了些小傷,大多都是燒傷,並無大礙,只有闞林還是昏迷著,人事不知。

齊休等人也關心地圍了過去,余德諾為闞林把完脈,說道:「性命應該無妨,只是築基修士的身體,輕易不會昏迷,具體如何我也不好說。」

張世石說道:「我去請王涫。」便立即準備動身。

「慢!」齊休叫住他,然後環顧一遍眾人,沉聲說道:「今天的事,誰也不許和外人提起!」

然後轉向張世石,吩咐道:「見了王涫,編一個說得過去的原因,暫時也別和他說實話。」

大家都知道其中利害,紛紛答應。送張世石走了,殿外的凡人僕役們才三三兩兩從躲藏的地方出來,都還以為是天上下了火雨,齊休也不解釋,由得他們亂猜,只命他們去收拾滿地的碎磚石。

闞林自有何玉照顧,余德諾湊上來,低聲探問道:「剛才那位是?」

齊休嘆口氣,回道:「如果你我猜得不錯,她就是對我楚秦門有大恩的南楚元嬰,楚紅裳楚老祖。」

「元嬰一怒,竟至若斯……」余德諾猶有餘悸,「只怕白山,要遭殃了。」

「不好!」齊休想到一個錯漏處,趕忙命余德諾「你趕快去把展元他們全部叫回來,一個人都不留,那種書不會是正規宗門販售的貨物,想必是我們鬼市裏流出來的,我怕楚老祖會遷怒到他們。」

「我馬上去!」余德諾也想清楚其中關節,趕忙答應下來,急往【黑河坊】御劍飛去。不多時,不明就裏的展元等三人跟着他回到山門。坊市中生意正好,余德諾又不肯明說原因,展元初時還不樂意,但是余德諾不由分說,拉上他們三人就走,反抗也是無用。

「掌門師兄,這……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門中一片狼藉,楚秦觀直接被掀開屋頂,另外幾處殿閣的木製部分也被燒毀,都半塌著,成了危樓,這些都是展元一手一腳建起來的,心疼得不行,上前便問齊休原因。

「門中有事,你們這些天就好好在門裏獃著,哪裏也不要去。」齊休將楚紅裳的事粗略地說了一遍。

展元聽得連連咂舌,心裏也后怕不已。「這些白山修士,連這種事也敢寫,膽子大到沒邊了。」

「你久和他們打交道,要多長一個心眼,以後鬼市賣的東西,都想辦法弄清楚底細,別再讓這種東西從我們這流出。」齊休道。

「是。」展元也知道了其中的厲害,連忙應是,老老實實地在門中獃著。

一邊收拾殘局,一邊等著消息,一天半過去,不管請不請得到王涫,張世石都應該回來了的,卻一直不見音訊。

齊休覺得不對勁,剛想打發一個人再去看看,門中又來了幾個南楚門築基修士。

「哐……哐哐……」這些修士都面生得很,其中一人敲著面大鑼,敲三下便喊一句「爾等聽着,一應人等,速去【黑河坊】中,聽候發落。」

「難道是要滅我滿門?」齊休眼前發黑,差點一頭栽倒,強撐上前動問原因,對方原來也不清楚,只知道奉命將附近所有修士,全聚集到【黑河坊】去。

不是光針對自己一家的就好,齊休心定了些。那築基修士催得緊,無法,只好將還在昏迷的闞林留在門內,其他所有人一個都跑不掉,全被南楚門修士押著,登上他們家的飛行法器,往【黑河坊】飛去。

到達坊市,那裏已是人山人海,不管是白山修士,還是御獸門修士,甚至附近的齊雲修士,全都被些如狼似虎的南楚門高階修士看守着,小小的坊市街道上,甚至樓頂上都站滿了人,個個面色惶然,不知道南楚門這是到底要幹什麼。

「世石!王前輩!」齊休看見張世石和王涫也落魄地站在人群中,趕忙上前相見,原來他們路上正好被南楚門修士截住,早就送到了這裏來。

楚佑閔,趙良德,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修士,也莫名被押了來,混在人群中,神色尷尬不已。

「大家看好了!」一名南楚門金丹修士發一聲喊,所帶威壓立刻令整個坊市鴉雀無聲。

這時兩名修士架著一人,從南楚門一艘極大的飛行靈梭中走出,被架著的修士看上去四十來歲,白面薄唇,一臉書卷氣,不過面色蒼白,雙眼緊閉,全身上下被打得一處好一點的皮肉都找不到,衣裳都成了破布條,勉強裹在身上,似乎已全無意識,被人半拖半架著往前挪動。

坊市路口中心不知何時已立起一個石柱,將那人拖到石柱邊,兩名修士一人拿一條前端尖銳的鐵鏈,往那名修士的琵琶骨上扎去,「啊!」那名修士吃痛,醒轉過來,先是尖叫,後來變成了乾嚎,最後當他的兩面琵琶骨被穿透,整個人被牢牢釘在石柱上時,終於再也叫不出聲音,二度昏死過去。

「你們都聽着,這個白山修士,姓白名曉生,竟然敢四處編排我家老祖,如今就將他永世釘在這人來人往之處,日日受盡折磨,丟人現眼,以作警示!如果還有再犯者,他的今日,就是你們的明日!」正在眾人聽得看得暗暗心驚,噤若寒蟬之時,南楚門那位金丹修士一聲大吼,「楚佑光,滾出來!」

楚老頭不知從哪個角落,抖抖縮縮地挪了出來,他衣袍的膝蓋處沾滿污漬,一張老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清晰可見,應是吃了不少掛落。

金丹修士繼續說道:「你在這黑河坊,負責看管此人,每天都要動刑,但是不可讓他死了,明白了嗎?」

「是,是!」楚佑光噗通往地下一跪,大聲答道。

「好,動刑!」

「得令!」老頭起來轉身看向那白曉生,似乎看到了幾輩子的仇人,雙眼發紅,面容扭曲,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根尺許長的鐵尺,摟頭蓋臉往對方臉上,身上抽去。一邊抽還一邊罵:「我叫你寫!你不是會寫嗎?寫!寫呀?你倒是寫呀!?」白曉生早就昏死過去,抽了幾十抽都毫無反應,只是血水混著碎牙,往外淌個不停。

「這個白曉生想必就是寫那本書的百曉生了……」齊休不敢說話,和張世石等人對視一眼,雖然百曉生的確無恥,但是這種下場,實在是太慘了一點,楚秦眾人心中再也提不起一絲恨意。

楚佑光抽累了方才罷手,又拿出一些療傷的藥物往白曉生傷處塗抹,還餵了一丸丹藥下去,白曉生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癒合了起來,看樣子真是要一直養在這坊市中心,天天折磨了。

「好了,大家以他為鑒,再敢有冒犯我南楚者,下場就是如此!都散了吧!」金丹修士說完,在場修士如奉綸音,忙不迭地往外便走,哪敢在這裏多呆一刻!

「我們也走吧,闞前輩還在家裏躺着呢。」齊休請上王涫,一道往回飛去,離開了這血腥的【黑河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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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門派掌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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