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償所願

得償所願

從郡馬府出來,二人進了一家客棧。

見梅雨思身旁擺着一個包袱,「雨思,你這是?」楚芽兒忍不住問。

「這邊的事情了了,父親也回洛城了,我想去找他「,雨思帶着一股子江湖兒女的灑脫。

她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冷颯,楚芽兒由衷地祝福他們,「雨思,我支持你,等落腳了,記得捎信回來」。

「那是自然,你們倆個也是,掙扎了這麼久,早些把親事辦了,生個大胖小子,好叫那個木頭徹底死了心」,雨思不忘打趣他們倆個。

「梅姑娘,所言甚至」,雲楓急忙點頭。

楚芽兒捏了他一把,「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這麼多話,是不是看到雨思太興奮了」。

梅雨思拍了拍她的包袱,「誒,你們倆個,打情罵俏被拿我當炮灰。別說我,那世子府還真有個痴情人在等著」。

「就是,對某些人痴情的人多的是,少不得以後要在我跟前後悔的」,楚芽兒想起紅香,抑制不住的說話也酸不拉幾的。

「我還真後悔,沒早點把你娶了」,雲楓針鋒相對地說。

梅雨思看他們倆個吵起來,還真覺得頭痛,好幼稚呀,「喂,你們倆個,別跟着刺激我了,早點滾蛋」。

被雨思轟出來,楚芽兒去了大皇子府。

剛一進去,某些人就陰陽怪氣的。

「我說你進這,跟進自己家似的,可見平日裏沒少來」,雲楓說。

「那是的,我特喜歡雲翔哥哥,對人又好,脾氣還好,總之什麼都好」,楚芽兒較真地說。

雲楓一把拽住了她,「你說真的,假的?」

見他認真,楚芽兒忍不住,捂嘴笑了,「你這人,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剛帶你拜見過岳父大人,這會還問這話,你不覺得你犯傻么?」

雲楓撇了撇嘴,「這怪誰,怪你太招人,跟哪個男的都關係好,冷颯,雲翔,雲傑,文清……我是要掰著指頭挨個數給你聽嘛?」

「那成,你好好數,我先進去了」,楚芽兒翻了個大白眼,直接往裏走。

雲翔被人從後面打暈,沒多久醒過來也就沒事了,這些日子,調理得好,又得了葯良的好方子,身體儼然已經養好了。

月貴人也搬出了宮跟自己兒子住在了一起,府里的側妃也被查出來有孕,月貴人已經是等著抱孫子,享清福了。

「聽說雲翔哥哥要當爹了,我還未恭喜你呢」,楚芽兒進去的時候,雲翔正在院子裏練字,翩翩君子,練得一副好心性。

「是啊,菲兒有孕了,母親高興,父皇也挺高興,也沒想到經過這麼大一場波折,總算是有些喜事來沖一衝了」,雲翔臉上掛着笑,很明媚,霧霾盡散的那種笑。

楚芽兒打心裏為他高興,「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很多禍事來的時候,也帶來好事情,就好比現在,你們兄弟再也不會為皇位爭來爭去了」。

「父皇變化挺大的,整個人豁然開朗了,當真算是一大幸事」,雲翔將筆擱在筆洗上,攏了攏袖子,「母親也是,這些年一直隱忍不發,現在也看開了,回我府里這些日子,迷上了花花草草,終日澆水除草,都晒黑了,但看得出來,她心裏歡喜,這是我做夢也想得到的日子」。

「能夠得償所願是件好事情,其實說到底人只要知足,就會找得樂趣」,楚芽兒走過來,看雲翔寫的字,一切都很美好呀。

「你去東苑看看白姑娘吧,她跟紅顏好像有些糾葛,他時不時在她院子裏轉悠,白姑娘一看見他就拿把刀衝過去,自是不是他的對手」,這件事情讓雲翔也頗為奇怪,從白姑娘看,兩個人肯定是仇人,但紅顏的態度讓人費解,既然是仇人為何又總是沒事在她面前晃悠,面對她扔過來的尖刀,只是躲避,又從不還手,好像逗她一般。

「紅顏?你知道他是刺殺你的人吧?」,楚芽兒嘖嘖稱奇,這紅顏刺殺了雲翔,還敢老在大皇子的府邸晃悠,還真當皇家人吃素。

雲翔點頭,「我知道,當日他來刺殺我就表明了身份,他捅我一劍,我知道他未用全力,不然我定然當時就死了。他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沒理由恨他,再說了,這次造反的事情,他幫了大忙。若他樂意,我倒還願意交他這個朋友」。

「天下最豁達的莫過於你」,雲翔的氣度讓楚芽兒敬佩不已。

走進東苑,白蘭住的院子,她竟然在院子裏練劍,只是見她有些笨拙,估計是沒學多久。

見她進來,白蘭收了劍,放在了石桌上,掏出帕子擦著額頭上的汗,「你來了……」。她半邊受傷的臉讓人猛地一看還是有些嚇人。

「你好好地怎麼練起劍來了?」,楚芽兒曾經想找大夫來幫她看看,看能不能把臉上的疤去掉,但被白蘭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說是要一輩子記得這些仇恨。

「你自然知道是為什麼」,這些日子,她肺都要氣炸了,紅顏時不時地在她院子裏晃悠,她卻不能拿他怎麼樣。

「你就是再練十年也不是紅顏的對手,剛才跟大皇子說話,他有句話說的特別好,說紅顏就是那惡人手裏的劍,你應該怨那惡人,你怨那劍幹嗎?」,楚芽兒其實很想讓她釋然,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白蘭放下了擦汗的帕子,「你說的這個,我懂,但是,他扮作胡成,與我做了三年的夫妻,這樣子的欺騙,我不能接受」。

「你還沒放下他」,楚芽兒一語中的,直接將她的偽裝戳破。

白蘭咬牙切齒地說,「不管怎麼樣,我就是恨不得他死」。

「要不然這樣,我給你一筆銀子,你也去找個殺手,把紅顏給殺了」,楚芽兒試圖提議道。

「不行,他必須死在我手裏」,白蘭當即表示反對。

楚芽兒剛才的提議只是試探,果然相較於紅顏作為一名殺手,殺害她家人的事實相比,白蘭更難以釋懷的是,他扮作了她的丈夫,對她有長達三年的欺騙,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楚芽兒倒不擔心白蘭真的會殺掉紅顏,一則是她沒那能力,二則是她心裏有他,捨不得。

紅顏似乎也沒有了害白蘭的意思,不然不會屢次出現在她面前。

恩恩怨怨何時了,有些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想通,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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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為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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