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輪迴
慕容千代淡淡瞧了雲緋月一眼,緩緩道:「武道和仙道並不衝突,如果你有心的話還是可以練習。現在你不過是武道第八重,修行仙道能夠相互促進。」
雲緋月恩了一聲,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就將書給收了起來。
慕容千代伸了個懶腰緩緩起身,「今天本尊累了,休息。你沒事也別到處跑,就在慕容家。」
雲緋月搞不懂這慕容千代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裏面有些奇怪。
「外公,我還慌著回去。」
「回墨家?」慕容千代明顯語氣不善,絕美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那個破爛的地方不知道有什麼值得你留念的。我不希望你這麼留意著那個地方。」
雲緋月皺了皺眉頭,心裏面也不爽了。
「你這也管得太多了吧?我和你也不過只是有點血緣關係,如果沒那點血緣關係我們就什麼關係也沒有。之前的二十幾年我們也沒見過面,這突然見面就對我指手畫腳,是不是有點讓人不稀罕?」
這話一出,慕容千代側頭看着雲緋月,久久不說話。
這表情像是雲緋月做錯了什麼似的。
說實話吧,雲緋月真心不想再說什麼了。
慕容千代這人,脾氣也一定是不好的,估摸着她說得多,最後還錯得多,索性也懶得糾結這事了。
「外公,我就想問一件事。」
慕容千代只看着雲緋月完全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雲緋月拿出紅蓮令牌放在慕容千代面前。
「您看看……」
慕容千代只瞟了一眼,沒再說話。
不過雲緋月看出慕容千代有那麼一絲絲的情緒動搖,只是很少的一絲絲,近乎不可察覺。
「外公……這是哪裏來的?為什麼會和鬼道的人有關係?」
慕容千代搖頭,「問我我問誰。不過是生辰的時候別人送的東西,我也不是很在意。」
「不會是那個鬼冥送的東西吧?」雲緋月有些探索地瞧了一眼慕容千代。
慕容千代沒說話,只淡淡地哼了一聲,「我去睡了。」
最後留了一個背影給雲緋月。
碉堡了!
雲緋月瞧著消失的慕容千代無奈地起身離去。
身上揣著慕容千代給的書,想着要不要聯繫。
墨非淵站在門口等著雲緋月,表情有些許的擔憂。
「無事?」
「沒事。我們回去吧。」
雲緋月拉着小木木,就準備離開了。
不過慕容風華擋在前面,「別想了,外公之前就說了,你要是不好好獃在這裏,就沒辦法出去,除非你能領悟裏面的一些內容。你難道不想知道怎麼才能走?」
雲緋月聽着這話很奇怪,不明白慕容風華是什麼意思,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意有所指。
「能說具體點兒?」
慕容風華嗯了一聲,「能啊!具體點就是……你還是別走了,否則我揍你。」
雲緋月眯着眼睛笑了笑,無所謂地表情,「來啊。如果你打得贏的話。」
慕容風華哼了一聲,墨非淵在旁邊他還真不好動手。
不過,雲緋月也出去不了,因為這裏是慕容千代的結界範圍。想要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雲緋月無奈地呆在慕容家,心裏面也有點奇怪。
這慕容千代哪根筋沒有對,怎麼突然想到讓這個多少年沒有見過的外孫女兒來了。
紅蓮令牌的事情雲緋月這段時間明察暗訪也沒有從女婢的口中得到半點的信息。
最後,雲緋月就只好放棄了。
還是翻開了慕容千代給的書。
按照著書中的要求開始練習,小木木也閑得無聊,跟着雲緋月練習。
墨非淵這段時間自然算是換了一個辦公的地點,佑童和韓城每天都要把要處理的各類東西專程送到這裏來。
轉眼半年過去……
雲緋月對仙道也有稍微一點點的熟悉,開始真正的仙道修行。
仙道和武道不同,仙道注重的內里的修行,而武道更注重的是力量的強大。
兩種修行之法合併在一起,雲緋月感覺自己的身體最近又精進了不少。
春日,清晨,雲緋月緩緩睜開眼睛,滿屋的櫻花飛入房屋中,籠罩着整個空間。
她揚了揚嘴角,伸了個懶腰從房屋中走出。
小木木穿着春日的衣服站在櫻花樹下,手緊緊地抓着墨非淵的衣尾。
兩個男子,都帶着別樣的笑容。
「娘親。」
「娘子。」
雲緋月嗯了一聲,隨手抱起小木木,發現這小傢伙又重了不少。
「我閉關了多長時間?」
「從冬天到春天。」
墨非淵伸手輕輕地扶了扶雲緋月的長發,「總算是出來了。」
「想我了?」她忍不住調笑。
墨非淵點了點頭,沒有更多的話,目光看向了遠處。
春意盎然,整個慕容府都散發着一股生機。
雲緋月這半年雖然沒有進階。可是身體強悍了不止一點,她自己能夠感受到。
不遠處佑童和韓城走了過來,又是來給墨非淵送各種摺子。
見到雲緋月,佑童也驚訝了一下。
「主母,你出來了?」
雲緋月點了點頭,笑眯眯地看着佑童,「出來了。好像長大一點了?」
佑童嗯了一聲,十分禮貌地行禮,「拜見主母大人。」
隨後轉過頭將紫檀木的盒子遞給墨非淵,「君上,最近恐怕出了一些事情。」
墨非淵嗯了一聲,將盒子拿在手中,「出了什麼事情?」
佑童面色有些奇怪,似乎有什麼不好說出口。
墨非淵淡淡回了一句,「有什麼就說出來吧。」
佑童嗯了一聲,顯得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雲緋月,才開口,「是小少爺的事情。」
雲緋月滿臉疑問,側頭看着小木木,「你幹了什麼壞事?」
小木木嘟著嘴巴,委屈地瞧著雲緋月,「沒有呀,娘親,你又冤枉我了。我什麼都沒幹。」
雲緋月瞧著小傢伙這委屈的模樣,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好吧,好吧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那佑童說說,什麼事兒。」
「體質,天靈之體。」
「嗡——」雲緋月感覺自己的耳朵嗡了一聲。
果然還是被人知道了。
本來一直都隱瞞着的天靈之體,現在竟然被知曉了,她抿了抿唇,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什麼情況了。」
從佑童的口中得知,現在小木木是天靈之體基本上被很多人都知曉了,而小木木自然就成了人們想要攻擊的目標。
雖然,因為墨非淵的庇護和小木木的身份沒有人敢名目張膽。可是有的人膽子就是大,為了得到這補藥一樣的小木木想盡辦法。
外面已經有人在組隊準備伏殺小木木,如果踏出慕容家可能會出問題。
雲緋月輕輕一笑,看樣子那些人真的都將她當成廢柴了。
收拾她的小木木……
「去看看有哪些人對我的小木木感興趣,我去會會看。」
佑童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墨非淵摟着雲緋月的肩膀,「放心好了,我會去處理好這些事情。絕對不會有問題。」
雲緋月嗯了一聲,心裏面的擔憂自然不會因為這句話就消減了。
天靈之體,在金戈大陸就意味着一道大補藥,能夠讓那些停滯不前的老頭,進入一個新的階層。
小木木的體質恐怕覬覦的人不在少數,一定會有很厲害的角色。
墨非淵感覺到雲緋月的擔心,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不要擔心,我會保護你。」
雲緋月嗯了一聲,抬起頭看着滿天的櫻花,一股淡淡的香味傳入鼻中。
「天氣這麼好,擔心豈不是浪費了良辰美景。放心好了,我沒那麼多心思去擔心什麼。」
墨非淵聞言這才放心了一些,溫柔地淡淡一笑,可是那俊臉之下隱藏着絲絲的擔憂。
小木木無奈地搖了搖頭,「娘親,不要擔心了。放心好了,絕對沒問題。」
雲緋月這才捏了捏他的笑臉,無奈一笑,「別吹牛了。好好給我練功。」
小木木嘟囔著回去乖乖點頭。
雖然對娘親有些小小的不滿,但是知道娘親是為了他好,所以他才不會反抗娘親。
這一晃又是幾日。
春雨也綿綿不停,屋外的櫻花落了一地,雲緋月趴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風景,是不是督促小木木練功。
小木木雖然不是很樂意,可是被逼無奈練功。
銅鈴做了好吃的糕點擺在雲緋月的身邊。
「小姐,您嘗嘗這合時節的櫻花糕。」
雲緋月隨意拿了一塊,吃着糕點,看着外面連綿不斷的雨水。
「是不是太甜了?」
銅鈴驚訝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不知是不是糖放得太多了。」
「我說的是這雨水。」
銅鈴嗯了一聲,卻有些好奇,「這雨水怎麼會是甜的。」
「感覺像是有股甜味,所以才覺得奇怪。」
雨幕中,櫻花樹下,隱隱出現了一淡色的身影,拿着黑色的油紙傘慢慢走近。
走到了閣樓下,向上看了一眼。
雲緋月眯了眯眼睛,「是誰。」
那人聲音很淡,「是我。」
他扶了扶自己臉上的白色面具。
雲緋月搖了搖頭,這不是玉炔,戴着面具的除了玉炔還能是誰?
那人一步步從雨中走來,每一步彷彿都凌空,輕若漂浮。
在朦朧的雨中越來越近。
一股腐朽的氣息緩緩靠近。
「鬼道……」
雲緋月驚訝了一番,快速後退護住了小木木。
沒想到軌道的人竟然會來慕容家。
「銅鈴,去找慕容風華。」
「小丫頭,沒用喲!」清冷的聲音彷彿比這雨聲還要就細緻。
那男子一步步走來。
如果不是那強大的氣息,雲緋月會認為是鬼冥。
只不過,這人強大的氣息讓她明白一定不可能是鬼冥。
她抱着小木木,手一揮,掩住窗戶,從另外一端飛躍而出。
紅色的雨傘,紅色的衣服,旋轉着落入地面,輕輕一點,她回首看着即將要接近的人,勾唇冷笑。
「鬼道的人,是鬼君嗎?」
「我叫夏目。」男子清冷的聲音傳來,同時出現了十幾個人,圍繞着雲緋月,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性。
「我不管你叫什麼,別擋着我的路。」
「我就是為了擋住你的路而出現的。」夏目手輕輕抬起,那雨在瞬間就停止了下落。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停止了。
這是鬼道空間。
獨立空間必然是只有鬼道第八重巔峰的人才能夠使用的。
這裏已經被隔開了,外界根本就看不到空間內的情況。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死嗎?」雲緋月紅裙飄然而起,像是忽然綻開的花朵,周身火焰形成了五尾的鳳凰。
「有進步。」夏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意猶未盡地看着雲緋月。
雲緋月沒有停下來跟他聊天,現在也不是聊天的時候。
她快速地手一動,一股力量從自己的手中甩出。
同時,跳躍而起,整個身體旋轉着捲入空中,停滯在空中的雨又淅瀝瀝地落下。
捲成煙火,攻向了夏目。
夏目手輕輕一捏,空間立刻扭曲變形,他身形一閃,就不見了。
只聽到聲音,「在我的空間內怎麼能夠讓你逃跑?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傻了?」
夏目似乎帶着笑,那聲音出乎意料的綿軟。
雲緋月後退,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他的空間內只能依靠感知來確定那人的存在。
忽然從左邊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她輕輕一躍而起,雙手甩出,兩團火焰同時燃燒了起來。
在扭曲的空間內彷彿沒有受到限制,直接打向了夏目。
夏目的身體快速分裂成十幾二十個,再次攻擊向了雲緋月。
雲緋月一個完美轉身,抱着小木木,避開這些攻擊。
周圍的結界和攻擊碰撞,在她的周圍形成了一顆顆炸裂的煙花。
煙花又璀璨地被催動這著推向了對面。
炸裂成了一朵朵血紅色的火花。
最後湮滅在雨水中。
忽然一切彷彿都靜止了。
夏目沒有行動,只打着黑色的油紙傘站在半空中,凝視着對面的女子。
緩緩開口,「聽聞,這個世界有兩個相似的人物。就像是一個世界有兩朵相似的花,她們有相同的經歷,有相同的喜好,有相同的長相,甚至有相同的功法。這兩朵相似的花出現在不同的時間,甚至是不同的時空,這被稱為輪迴。」
「你想說什麼?」雲緋月話音一落,手中火球毫不猶豫扔了過去。
最後在他的指尖消磨殆盡。
夏目依舊是凝視着她,「我對你沒興趣。我只想要你帶着的那個孩子。」
「去死。」
憤怒化成的火焰在小空間燃燒着,扭曲了整個空間,雨彷彿也在這瞬間被蒸發,不再下落,而是朦朧的煙霧。
炙熱的煙霧中。
對面的人也顯得越來越不顯眼,彷彿越來越看不清了。
夏目卻依舊保持着之前的姿態,撐著傘,站在對面。
「你聽過墨家的貞女圖吧?太像了。同樣是天靈之體的孩子,同樣是踏着火而來的男子。那個孩子……並不是墨家子,那個女人也不是墨家的女人,而只是一場祭祀。這個世界污穢的人的一場祭祀,那個天靈之體的孩子最終被一個普通人吞噬,通過空間的製造和神識的強大,最終成為了這個世界強大的九神之一。」
「也就是墨家的那位神。在神之戰鬥中,他被封印。如今封印快被解除了。而你們的出現彷彿又將事情推回到了原點。」
原點……
這個詞,雲緋月不是第一次聽見。
從很早之前便已經聽過了這個詞。
只是,她所理解的完全和神沒有關係。
「我會保護我的兒子。」
「那位也是那樣說,最終被毀壞了魂魄。慕容千代為了保存她的生命將魂魄藏於輪迴鏡中,而在雲家小姐魂燈滅掉的那刻,輪迴鏡中連同裏面的魂魄從慕容家飛出,消失不見。」
「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雲緋月明白夏目這話的意思是想讓雲緋月將自己當成那輪迴。
可是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穿越而來,她和那輪迴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當然有關係,因為你一定是那個輪迴中的人。我和慕容千代,以及戰雲宗的戰雲,同為金戈三聖人,又怎麼會連這都看不透。否則,慕容千代又怎麼會讓你留在這裏。他可不喜歡雲家的人……」
似乎這個解釋有些通透。
可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我是誰我比誰都清楚。你想以這個理由說服我,將小木木叫出來。門兒都沒有。」
「這個世界有一種東西叫做宿命,宿命便是早就註定。如同現在,這就像是一個局,那位陰險的九神之一的人布的一個局,走到今天,即便是慕容千代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只能將你禁錮在這裏……」
夏目說着話一步步走進,此時他臉上的面具已經消失不見,可是那張臉依舊迷離,看不清晰。
「長得那麼像,真是讓人喜歡。以前我在想殺了雲家的那位如何,原本以為千代會生氣,卻什麼話也沒說。」提到這裏他淺淺一笑,「果然還是你更能讓他的心思有所異動。即便是過去了這麼多年,還是他這麼執著的理由。」
雲緋月本來剛開始被夏目的話鎮住了,可是聽聞這句話,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調笑,「這吃醋的語氣,你不是對我外公有想法吧?」
「外公?」夏目似乎有點詫異這稱呼,不過很快就瞭然了,「我和千代的事情,還容不得你說什麼。把你手中的孩子交出來吧。我不殺你。」
雲緋月哼了一聲,退後,再次揮出了鞭子,「別做夢了。滾遠一點。」
火鞭灼燒着他的手,他好像沒有感覺似的,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
「還是以前的性子呀。跟她真的很像。」
「像你妹啊!老子實話告訴你,老子來自二十一世紀,老子是賭場女王,老子有自己的生活……」
大概是害怕夏目的話動搖了自己的心,雲緋月近乎怒吼地說出了這句話。
夏目一點也沒驚訝,反而帶着笑意,「啊,看樣子是墜入了其他時空了。」
雲緋月咬着牙,這傢伙明明就是在擾亂她的心境。
即便是她說出一些完全別人就聽不懂的話,他也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死活將輪迴的帽子扣在她的頭上。
一次次的攻擊和反攻,雲緋月的體力消耗極大。
小木木在這過程中很安靜,一直沒說話,手死死地攥住了雲緋月的手,彷彿害怕瞬間就丟失了一般。
小眼睛瞪着對面的人,充滿了敵意。
二對一,怎麼可能輸了!
當然,這是雲緋月的想法。
可是,夏目太強了。
他是鬼君,並且是三聖人之一,只有戰雲宗的師父或者是慕容千代才能和他一戰。
眼看着手掌刺向了她的喉嚨。
忽然空間破開。
墨非淵自不遠處緩緩走來,溫柔地看着雲緋月,轉手又是那股凈化的神的力量。
夏目側身躲過,看向了墨非淵,「真是討厭的狗啊。還是這麼討厭作為那雜碎神的狗腿子,墨家。借用他的力量和我作對,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要你命,就留下,別廢話。」墨非淵一躍而起,白色的光芒籠罩着他,光芒刺眼,雲緋月在這瞬間也獃滯了。
只看到這一朵刺目的白無限的擴大,隨後和夏目的鬼道之氣碰撞。
兩種力量的碰撞並沒有如同煙花一樣的肆意炸裂。而是安靜……
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瞬間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久好久,兩人同時後退。
慕容千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師兄,找死來了?」
隨着身影,美麗的身影快速轉出,一巴掌打向了夏目。
夏目快速後退,躲開了這一掌,快速轉身離去。
卻留下了帶笑的聲音,「還以為你不會出手,總是這樣到最後才出手,師妹一定是那樣才不喜歡你。」
這話似乎一下刺痛了慕容千代的心,面色一變,再次拂袖,一股清風,夾雜着櫻花,利劍一般刺向了夏目。
「真後悔沒把你滅了。」
「師弟不是捨不得我嗎?」夏目最後的聲音消失。
雲緋月看呆了,這會兒才轉過頭去看墨非淵。
「沒事吧?」
墨非淵搖了搖頭,溫柔地撫摸著雲緋月的長發,「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
慕容千代連瞧都沒瞧著兩人一眼,轉身就走了。
雲緋月看着慕容千代的背影,目光暗了一下。
墨非淵有些緊張地握住了她的手,「在想什麼?」
「沒什麼。不過在想外公和夏目的關係看起來好像還不錯。聽話師出同門。果然如此……」
墨非淵恩了一聲,「的確是師出同門,而且曾經是很好的師兄弟。聽說千年以前有個詞便是出於兩人,斷袖之好。」
短袖……
雲緋月頓時醉了。
「我看我外公好像不是對夏目很有興趣啊。」
「恩,以前還有一個小師妹,可是小師妹死了。兩人也因此決裂。最後慕容千代娶妻生子。而夏目卻四處殺人,成立了鬼道。這都是千年的聖人之事,所以……」
雲緋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是說我外公活了千年。」
看樣子外公修行的仙法要比雲家的高檔許多倍啊。難怪外公看不上雲家。
雲緋月決定好好回去研究研究外公給的那書。
因此,握著書,拽著小木木,快速回了屋。
雲緋月打坐看書,墨非淵倚在旁邊逗著小木木。
忽然開口詢問:「娘子,修行切勿太慌張,一步步穩打穩紮才行。」
雲緋月嗯了一聲,看了一會兒書,發現完全沒心情看下去。
畢竟,之前夏目的話雖然她不信,可是心裏面就有了一個疙瘩。
不管她信不信總歸是有些想明白真相。
為什麼夏目要這麼說。
那什麼狗屁輪迴和九神與自己又有什麼關心。
她忽然睜開眼,起身,出門,「我去找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