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身份只限於兄妹【4】

晴國小五年級的時候，讓導師在家長聯絡簿上告了一狀，媽看起來很生氣但我知道，請沒有他們認為的那麼叛逆，晴她不是會無故惹事的小孩，一定有什麼原因，我帶着悄悄幫她預留的晚餐給她，去問你為什麼要用鏡子去探老師裙下的春光。晴說『我討厭她！』『好，晴討厭，哥哥就討厭，但可不可以告訴哥哥為什麼？』『她誣陷我。』晴扁起嘴，眼睛裏有了些水光。誣陷？我皺起眉『她誣陷你什麼』『全班同學都討厭她，有一個同學在她水杯里放了蟑螂，她找不到人，就說是我。因為我常常搗亂，闖禍，所以什麼壞事都應該是我做的么？她怎麼可以這樣。』聲音透著委屈，稚嫩的她無法理解這樣的待遇。『晴，你起來。』不該受的罰自己不會讓晴受罰。『晴，洗澡睡覺吧，明天我陪你學校。』『可是媽媽。。。。。』『我會跟她說，但是晴，你的方式不對知道嘛？不管你多麼討厭老師都不可以再這樣做，好不好？』她點頭『哥，你會覺得我是壞小孩嗎？』

『當然不會。』她是我看着長大的怎會不明白她從來不壞，只是比別人多了份愛冒險的精神罷了，性子職來職往罷了，喜歡的，不喜歡的，她分的清清楚楚。我從不認為這樣有什麼不好，甚至希望他永遠保持這樣的純真。『哥哥最好了，別人不懂我沒關係，只要哥哥懂我就好。』這是她常說的一句話。

於是我領悟到，她比我把所有人看的都重，甚至比她自己還重，所以她可以接受一切的事實，因為有我。在她眼中她可以沒有爸爸媽媽，可以不當他們的女兒，但不能沒有我，這已經超越了兄妹達到的範疇，這已經不是兄妹之情了，還有更多的依戀，更多的牽絆，在看清這一點時，她已經是我一生不可推掉的責任與牽掛，因為那一天我和她拉了勾，要許諾永遠在一起。

『晴！』一路走來小妹愛理不搭的狀態讓邊伯賢一肚子疑問，跟着她進來房間，看他拿出課本上前關心的詢問『寫功課嗎？要不要我教你？』

『不要，我自己會寫，你走開。』

邊伯賢一愣，這是第一次晴驅趕他，向來她只會纏膩他，從不會趕他走，今天是怎麼了『晴。。。。。。。』

『我沒空！』你用課本擋住小臉。

『可是。。。。』

『不要吵我。。。』

『我要說的是。。。。。』

『你很煩哎，沒看到我在念書啊！』自己把課本拿下來，大聲吼道。

他嘆了口氣『我只是想說你的書拿反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低着頭鼓著嘴不說話，這個表情逗笑他了，晴只要一生氣，就會鼓著嘴，臉頰就會很紅，就像蘋果一樣，想讓人咬上一口。

『笑笑笑笑，笑死你好了，是模範生了不起啊！』一氣之下，課本往他身上砸，眼眶一紅，竟委屈的泛出眼淚。

這下邊伯賢不笑了，驚嚇的問『怎麼回事，怎麼哭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走開。』自己打開安撫自己的手，一個人生著悶氣。

邊伯賢看着被推開的手，一瞬間反應不過來，看來她的心情真的不好，他還脾氣的不跟自己計較，點點頭遷就的說『好吧，那你看書，我出去，不吵你。』

課本被你撿起，放回手中，你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拉下臉大喊他，只能懊悔的猛捶書包『笨蛋，邊伯賢是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