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多一個人的愛情

第十二章：多一人的愛情（1）

大二開學沒多久，莫安再次踏上了開往雅江的火車，她沒有去學校，徑直去了公寓，幸好上次慕北有給她留一把鑰匙。

買了一些做飯的食材，尋思著兩人在家吃午飯，可惜自己不會做，只好把菜洗乾淨等慕北回來。

慕北回來看到她的時候，一點兒也不驚訝，彷彿她會來是意料之中的事，可神情當中流露出的喜悅之色一點也不掩飾。他從背後抱着莫安，聲音溫情繾綣：「累嗎？」

「不累」莫安乾脆回答，「對了，慕北，你會做飯嗎？我買了菜？」

「那當然了。」

慕北有些驕傲地答，彷彿會做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似的。

莫安忍不住打擊：「能吃嗎？」

慕北笑寵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眨眨眼：「等會就知道了。」

莫安半倚在門口，看着他穿着白襯衫，在廚房裏像模像樣的忙碌著，心裏無比踏實，她突然想起不知在哪兒看到的一句話，「那時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有房有車，而是在陽光溫暖的午後，你恰好穿了一件白襯衫。」

慕北身形姣好，穿什麼都好看，上高中那會兒，明明是肥大難看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倒像是一個幅度翩翩，神情冷峻的王子，他穿襯衫的時候尤其好看，以至於後來，莫安給他買了好多襯衫，各式各樣，慕北調笑說都可以可一個襯衫店了。

當她坐在客廳里，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有些不可思議地望着慕北，慕北得意地顯擺說：「不錯吧，快嘗嘗。」

當然，這頓飯，莫安吃的出奇的多，撐得她一個勁兒打嗝，慕北笑着揶揄：「這麼喜歡，以後嫁給我，我天天做給你吃？」

莫安假裝思索，故意皺眉：「那可不行，我可不想胖的像大嬸，減肥多辛苦啊。」

說完看着慕北皺着眉頭一臉無辜的樣子，哈哈大笑。

一下午，他們窩在房間看電影，傍晚時分慕北帶她去參加了一個同學聚會，全是些她不認識的人，慕北告訴她是他的校友，女孩子也有幾個，慕北在學校一直很低調，這次帶着她參加聚會心思昭然若揭。

其中有一個眼含笑意忍不住調侃：「怪不得學校的女孩子你一個也看不上，原來是早已心有所屬，這麼水靈的姑娘你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慕北拿着酒杯小酌一口，春風滿面：「介紹給你了，我喝西北風啊。」

他很少開玩笑，看得出來心情極好，莫安坐在他旁邊，淡淡地笑着。

一個男生朝着她笑着說：「你家慕北可吃香呢，你可要看緊嘍，我們系的一位大美女看上他嘍。。。。。。好像你們高中還是同學。」

「盡瞎說。」慕北笑着打斷他的話。

「我可沒瞎說，前些天我還看到你和她在校園散步呢。。。。。。」話說到一半，旁邊的人使勁給他使眼色。

大概意識到說錯話了，他不好意思地打住，跟旁邊的人喝酒去了。

同學？難道是顧曉敏，莫安心中詫異，一張花容月貌的姣好面容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里浮現。。。。。。難道？慕北看着她一臉陰晴不定的模樣，帶着討好的意味往她身邊挪了挪，想要伸出手抱她，被莫安不著痕迹地躲開了。

「我對她沒想法，我發誓！」慕北做了個發誓的動作，哄着她說

莫安簡單地「嗯」了一聲，可直覺告訴她沒那麼簡單，回到公寓的時候大概凌晨一點多，慕北有些微醺，莫安給他兌了蜂蜜水，折騰了半天，終於將他扶到了床上。

莫安簡單地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的時候，腦袋酸脹四肢疲憊，卻怎麼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總覺得身上有什麼東西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皺着眉頭睜開眼，天吶！居然是一條胳膊，剛側過臉，慕北英俊的五官映入眼帘。

莫安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真的是他，慕北似乎也發現她醒了，愣了愣，聲音帶着隆重的鼻音：「我什麼都沒做，莫安，我就想抱着你睡，別推開我。」

莫安一時僵在那裏，不知該怎麼說才好，猶豫半天終還是狠不下心拒絕他，她僵直著身軀一動不動，枕邊慕北呼吸沉穩，也沒什麼動靜，漸漸地她意識越來越沉。。。。。。

再次醒來的時候，莫安感覺後背痒痒的，有些難受，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慕北已經趴在她身上，解她的衣扣，莫安驚呆了，想要推開他，不料慕北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抵在他胸口，呼吸紊亂急促，暗啞著聲音：「莫莫，別退開我好不好，我想，我想。。。。。。」

最後一句，慕北欲言又止，試圖說了好幾遍都沒有說出口。

聽了他的話莫安雙頰通紅，不知如何是好，大學里這種事也不再是什麼秘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不是白痴，自然可有猜到，只是。。。。。。看得出她的猶豫，慕北小心翼翼地誘哄她：「莫莫，莫莫，不疼的。。。。。。有一次我夢見。。。。。。」

莫安羞得耳根都紅了，咬着唇默不作聲，慕北似乎感覺到她的鬆動，鼓起勇氣親吻她。

他整個人兒燙的要命，口齒間殘留着酒精的味道，惹得莫安也有幾分醉意，慕北感覺自己整個靈魂都被掏空了般難受，彷彿自己被放逐在激流里，只有她是他可以依附的一葉方舟，他只想擁有她。

月光彷彿羞澀的少女，朦朦朧朧透過窗帘投射進來，他看不清她的神情，伸手打開旁邊的枱燈，這盞枱燈是古代紙籠的形狀，燈光是淡淡的橘黃色，也是房主留下來的，原本在他屋裏，莫安一見如故，非要搬過來。燈光一亮，周圍彷彿都被鍍上了一層橘黃色的衣紗，柔軟溫和得不可方物。

他急切地親吻她，溫厚的手探進她的衣擺里，肆意點火，以前他坐在她後面，一到夏天，每次一抬頭，看到她肩膀處細細的肩帶，他總會羞紅著臉低下頭，裝作沒看見。

現在這撓人的胸衣肩帶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似的，怎麼也解不開，莫安偏著頭不好意思幫他，最後慕北鬧脾氣一般用力一扯，它居然開了，藉著燈光，他急切地除去兩人身上的衣物。

藉著柔和的燈光，他微微撐起身，帶着熾熱的目光膜拜着她乳白色的x體，莫安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含着背微微向前縮。

慕北被她少女的羞澀所迷惑，動作急切了許多，突然，他向前一挺，莫安頓時覺得自己被劈成兩半，尖銳的刺痛感迅速傳遍四肢百骸，疼的得她倒吸一口氣。

慕北也不好受，停下來摟着她細細親她的眉眼，柔聲呢喃：「一會兒就好了，忍忍好不好？」

莫安也不答話，雙手緊緊摟着他的脖頸，慕北得到暗示般慢慢律動着，雖然他莽撞的動作弄疼了她，不過後來心裏卻漸漸生出一份異樣，彷彿全世界只剩他們兩個，從此合二為一融為一體，這樣想着疼痛感漸漸被初擁的美妙所代替。

第十二章：多一人的愛情（2）

慕北纏着她一晚上，醒來的時候，他半摟着她撐起胳膊歪著腦袋看着她，想起昨晚的事，莫安害羞的不得了，拉着被角悄悄遮住自己的臉，慕北看着她嬌羞的模樣，心中一片柔軟，拉下她捂著臉的被角，在她光潔的額頭輕啄一口：「再睡會兒，我去做飯。」

莫安捂著腦袋直點頭，一想起昨晚她嬌俏的面龐瞬時染上紅暈，要是慕北再待下去，估計她會瘋了的。

莫安起身，看着床單上淡淡的血跡，傻傻地笑了，趁著慕北在廚房忙碌的時間，將床單換掉，她傻傻地想，現在是不是意味着他們是一體的的，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呢？

吃過飯，慕北接了一通電話，說教授臨時有事要去學校一趟，莫安百無聊賴窩在公寓裏看電影的時候，門鈴響了，她以為是慕北回來了，滿心歡喜地去開門，看到門外的女孩子兩人皆是一愣，大概她也沒想到慕北家裏有別人，尤其是眼前的人身着睡裙，笑容甜美的模樣刺痛了她的眼。

門外的人最先反應過來，笑着說：「莫安？好久不見了，慕北在家嗎？」

「啊？哦，他剛出去了。」

果然是顧曉敏，莫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昔日好友即將演變成情敵，聽起來還挺狗血的。「你快進來吧。」

聽到慕北不在，顧曉敏最終沒有進屋，將把一直握在手裏的雨傘交給她，讓她代勞還給慕北，莫安看着手裏的傘，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把傘還是她送給慕北的，現在居然有人讓她再次歸還給他，可真夠諷刺的。

再次相見兩人關係生疏許多，客套了幾句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顧曉敏始終舉止得體優雅大方，莫安握着手裏的傘若有所思，她可真的是天生尤物，儀態萬千，那種光芒四射的美估計是個男人都會着迷吧。

慕北回來的時候，莫安冷著一張臉一聲不哼窩在沙發里，他走過去抱她也被她不著痕迹地躲開了，慕北愣愣地站在那兒不明所以，眼角瞥了一眼靜靜躺在茶几上的雨傘，瞬間明白了一切。

「莫安，我跟她沒關係，真的。」

莫安聽后冷笑一聲：「是嗎？」

慕北被她諷刺的口吻刺激的有些惱，耐著性子：「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吆，進展不錯呀，以前還是同學，現在就成朋友了，那下一次呢？知己還是戀人？」說到最後，莫安聲音不由地提到八度

慕北今天本就心情不好，學校里主要由他的導師跟他負責的幾個實驗項目，莫名其妙被勒令停止，這對於一直順風順水，沒經過什麼挫折的慕北，無疑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再加上莫安剛才尖酸刻薄的語氣，他被徹底激怒了。

「莫安，注意你的言辭，別太過分了。」他冷著臉警告。

莫安心裏委屈，強忍着淚水：「我一直都這樣，看不順眼，我走就是了！」

莫安咬牙切齒說完最後一句，轉身回房收拾東西，慕北也沒攔着她，他現在太亂了，只想靜一靜，疲憊地卧倒在沙發里，莫安沒過一會就出來了，她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就一個書包而已。

路過客廳的時候，慕北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她正在氣頭上，冷著臉換完鞋，出門的時候房門摔得震天響，外面陽光明媚的有些刺眼，莫安一個沒忍住，眼淚一個勁兒往外涌，她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了，說話怎麼會那麼難聽，當她看到顧曉敏提到慕北時眼裏藏不住的柔情，接過他送給她的傘的時候，他維護她而怒斥自己的時候，一時之間，嫉妒，憤怒，委屈全部湧上心頭，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只想全部發泄出來淹沒所有人。

莫安在房屋外徘徊了許久，始終不見慕北出來，僅存的歉意消磨殆盡，盯着頭頂明晃晃的太陽，她自嘲地笑笑，大概從一開始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在他眼裏她並不是唯一。

良久，想通了般摸掉自己臉頰上的淚水，拍拍臉消失在岔路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