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大結局)我猜中了前頭,卻猜不著這結局

202.(大結局)我猜中了前頭,卻猜不著這結局

「我知道你想忘記盛揚歌重新開始,但是你們之間有些事還不清不楚,你這樣能真的忘了他嗎?你聽了我告訴你的事,或許你會更加釋懷,或是另有感受,也說不一定,你為何不見一見我呢?」沈玉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不會傷害你。」

蔚藍挑眉,「這我倒是沒想過。」

沈玉愛一個人的時候執著得很,但是的確沒有害人的心眼,有些過錯,也只是年少輕狂犯下的。

呵,年少輕狂?誰沒有過呢。

「在哪兒?」

沈玉說了一個地址,是在倫敦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

掛了電話,蔚藍上樓換了一件長大衣,穿了一雙平地過膝靴,提着包便要出門了。

管家看她要走,叫住她,「太太,你要出門嗎?」

蔚藍伸手整理圍巾,笑了笑,「見個朋友,一會兒就回來。」

「那我讓司機送你去。」

蔚藍想了想說:「算了吧,我自己開車去,不遠,一會兒就完事。」

「您都快生了,開車太危險了。」

蔚藍倒不覺得,她開車一直算開得比較好的,也比較穩,從這裏去市中心的路寬敞,車不多,也還好。所以難得麻煩叫司機了。

「沒事,開個車而已,我說幾句話就回來的事,那裏離瑞克的公司也近,要是有什麼事,我給他打電話就成。」

「那好吧,您開車小心一點。」

瑞克也是喜愛車的人,雖然車庫的車沒有唐驍珵多,但也有好幾輛,蔚藍選了一輛比較好開的賓利出門了。

到了沈玉說的地方,她才剛下車就看見靠窗的位置,沈玉一個人坐在那裏,容顏恬靜,一點都不沒有離婚後的失落或是傷心。

她似乎跟從前不一樣了些。

她提着包推開門走到她對面坐下,笑了笑,「沈小姐叫我來想要跟我說什麼?」

沈玉低了低頭,然後才看着蔚藍的眼睛,說:「雖然我知道這樣顯得沒有意義且虛偽了一點,但是我還是想說,關於我插進你和盛揚歌之間的事,對不起。」

蔚藍輕笑了一聲,「沈小姐,沒必要的,就算沒有你我跟他之間也不可能的。」

沈玉放在桌子上的手,往下放在了腿上,她捏着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若是你們之間還有很深的牽絆呢?要是這個牽絆可以讓你們破鏡重圓呢?要是這個牽絆,便是你們六年前結束的關鍵呢?」

「你什麼意思?」蔚藍半眯着眼睛,沈玉的話,讓她有很不好的感覺。

沈玉深呼吸了幾下,勉強的揚起了笑,但是手有些顫抖,「宋越,是你和盛揚歌的孩子,六年前,你小產的那個孩子沒有死。」

蔚藍的第一感覺就是一股血流直衝腦門,隨之脫口而出的是,「荒唐。」

「相信我,是真的,這是盛揚歌親口說的。當年盛揚旭被盛揚歌趕出盛世集團的時候,都以為他喪生車禍,但是他被人救了,休養了幾天,他便聽說你除夕之後就住進了醫院,當時你情況不穩定,六個月的孩子生下來本就沒有活命的可能,但是他帶走了孩子,還活了下來,後來他將孩子交給了宋曉晗,把宋曉晗的死胎調換了,讓宋曉晗以為這是她的孩子。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問顧心情和唐驍珵,他們也知道。盛揚歌只是不想你再為難,他才不打算告訴你……」

沈玉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蔚藍正雙眼血紅的看着她,極度的憤怒震驚,她低吼著打斷着她的話,「既然他都不想讓我知道,你為什麼告訴我?!」

「為什麼?!」

「難道你不想知道嗎?你一直疼愛的宋越是你的親生孩子,是你和盛揚歌的孩子啊!你六年前和他徹底斷了的根本不就因為沒了這孩子嗎?要是孩子活着,說不定你們現在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我便不會插足,你們便不會像如今這樣形同陌路。」

「你閉嘴!」蔚藍強忍着自己顫抖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他們的孩子還活着,那這麼多年,分分合合,豈不成了笑話?而她和瑞克又要怎麼辦……

「閉嘴,你閉嘴……」蔚藍喃喃著,不停的讓沈玉閉嘴。

沈玉看她情緒很不對勁,她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大,於是有些慌張的說:「蔚藍你別激動,你現在不能激動……」

「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事實,這樣,你的去和從,才會聽從自己的內心。」

「你懂什麼?」蔚藍攥緊了手指,這樣的話,她沒辦法進,也無法退了,一邊是瑞克和即將出生的孩子,一邊是她恨了好多了的盛揚歌,如今被突然告知,孩子還活着,要是孩子還活着,她不會痛苦這麼多年,不會遇見瑞克,不會有現在的孩子……

呵,笑話!荒唐!

「蔚藍!你問問你自己,如果孩子還活着,你真的能和盛揚歌當陌生人嗎?」她似乎不理解這對男女的情仇愛怨,為什麼要這麼折騰,到如今,若是知道真相還能堅定現在的選擇,蔚藍那才叫真正的忘了盛揚歌,對他徹底死心,而她根本就忘不了,所以知道了真相才會這樣的偏激。

「我這兒還有一份東西,你看了,聽了之後便會知道那年除夕那天發生了什麼。」沈玉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和MP3,她放在蔚藍的面前,「這是我那天無意中在盛揚歌的書房裏看到的,一個放在書架上的紙箱,裏面裝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還有兩樣東西,你聽了之後再做選擇吧。」

「如果我們今天的見面真的讓你很不舒服,你忘記吧,這兩樣東西你也可以選擇扔進垃圾桶,然後繼續和瑞克在一起,我只是想彌補我的愧疚,對不起……」沈玉說完,看着有些發愣的蔚藍,然後拿這包站起了身,「我走了。」

沈玉腳步匆匆的離開了。路過床邊蔚藍坐的位置,她頓了頓腳步,嘆息一聲后便離開了。

蔚藍似乎還處於慌神中,剛才沈玉說什麼?除夕?大衣?

時光突然回到了六年前。

盛揚歌每天早出晚歸,他即便不說,她也知道盛揚歌和盛揚旭的鬥爭到了白熱化,但是她每天幾乎足不出門,她心裏很不安,她不敢出門不敢看電視,不幹上網,每天就是看看書,晒晒冬日裏並不暖和的太陽。

除夕這天,盛揚歌比什麼時候都走得早,她睡得迷迷糊糊間聽見他在她耳邊說:「你一定會嫁給我。」

她當時還翻了個身,慵懶的半眯着眼睛,「說什麼呢?」

他親了親她的發頂,說:「起床后翻翻我掛在門口衣架上的大衣,有驚喜。」

說完她便離開了。

但是事發突然,她還沒有來得及去看大衣里到底有什麼驚喜,他在林氏工作已經坐到管理層的爸爸便告訴她,他被企業炒了。

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盛揚歌,他就要與林氏千金訂婚,但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以為她在家裏不上網不看電視,便什麼都不會知道。

以至於後來的事,完全脫軌了。

蔚藍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盒子和MP3,盒子裏是什麼,她幾乎已經猜到了,她打開MP3,戴上耳機。

然後打開了盒子,裏面果然是一枚婚戒,按照她喜歡的樣式定製的。

耳塞里漸漸傳來的聲音,盛揚歌好聽充滿磁性的聲音,「今天20XX年除夕,也會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因為今天,蔚藍會答應盛揚歌的求婚。」

的確是六年前的那一天。

她聽到這裏,淚水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耳朵里盤旋的是盛揚歌低低的笑聲,他接着很鄭重的說,「再過四個月不到,我們孩子就要出生了,所以,你不想我們孩子生下來上不了戶口吧?……所以答應我,嫁給我。」

「我知道你一直等着我娶你,我娶你,嫁給我?」

一長串的話,除了說他們之間相遇相識相愛,便是嫁給我,嫁給我,嫁給我……

蔚藍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淚水止也止不住,他每說一句嫁給我,她便哭得更厲害。

太晚了,都太晚了……

聽到最後,「蔚藍,這麼多天我很長時間不在你身邊,可能有些事要發生,但是記得,無論你聽見了什麼,還是看見了什麼,相信我,我都會給你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只管戴上戒指,當我的新娘。生意場上有合作,是利益,但是你是我毫無怨尤也願意為之付出的全部,你和孩子,等我。」

「我愛你。一生一世。」

他居然說了,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聽到的一生一世。現在才得知,這是多讓人崩潰的四個字。

四周的人都紛紛看過來,只見一名東方女子,大著肚子哭得傷心裂肺,然而肚子突然一陣持續的緊縮抽痛,蔚藍驚慌的扶著桌子。

這種痛突然猛烈的襲來,從未有過的痛楚,她差點就要往桌子底下倒去,她死死的撐住桌子,勉強的站起來,強忍着往外走,從餐廳到車的距離,很短,她卻走了很久。

她滿心恐懼與慌張,不少路人走過來扶着她問她是不是要生了幫她叫救護車,她腦子都緊縮成了一團,耳邊的聲音都成了嗡嗡聲,她推開路人的阻擋,一個人打開車門坐上去的時候,已經大汗淋漓。

怎麼辦?

怎麼辦?孩子要出生了……

她動着腦袋和手四處找自己的包,但是打開手心,裏面只有一枚戒指和MP3。

包呢?

包在上車前掉在抵上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恐懼和痛苦佔據了她的頭腦。

她打開車門看着就在腳下的包,卻無法動身去撿,有人上來幫忙,「太太,這是你的包嗎?你現在情況很危險,我們幫你叫救護車好嗎?」

蔚藍拚命的搖頭,嘴裏喃喃念著,「孩子……孩子……」

她從路人手裏搶過包,關上車門,這樣狹小的空間似乎給了她安全感,她大口呼吸,把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倒在了自己身上。

她撿起手,手顫抖著解鎖,然後撥通熟悉的號碼。

她另一隻手轉動了要是,開啟車子,現在她的頭腦無法支配,完全是在靠本能。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着臉往下流,她臉色蒼白的嚇人。

撥通了號碼,她單手轉動的方向盤,倒車,然後往路口駛去,然後電話通了,瑞克的嗓音很溫柔,「蔚藍怎麼了?」

蔚藍就像看到了希望一般,「瑞克……救我……」

「我要生了……」

瑞克一下子,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你在哪兒?」

「我在……」

話音未落,只聽見一聲劇烈的剎車聲,和刺耳的鳴笛聲……

瑞克的手機落在了地上。

……

醫院,六個小時后。

手術室的燈依然亮着,蔚藍在裏面,手術中途傳來三次母體和胎兒生命跡象微弱的消息。

孕婦遭遇車禍,脊椎遭到重創,意識時有時無,此時若是進行剖腹產,孕婦活下來的幾率很小,所以只能順產,如此的話,孩子和孕婦都很危險。所以瑞克簽字,進行順產。

實在不行,兩者只能選其一的話,保大人。

瑞克就像是一尊木偶,定在了原地,只是站着,也不說話。亞當斯家的父母和艾瑪都到場了,蔚藍的爸媽也到了。

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待,但是都不約而同的保持着沉默,因為都知道,情況很危險。

手術室里,一聲滿頭大汗,蔚藍在手術過程中幾乎沒有發出聲明,意識一直在混混噩噩中,一聲叫她用力她便用力,頭頂刺眼的手術燈,照得她眼前時黑時白。

意思幾乎都快變成了一道白光。

車禍造成的傷害有多處,但是脊椎最為嚴重,麻醉藥對已經完全沒有作用了。但是她就像感受不到痛苦一樣,什麼聲音都沒有。

時不時用力的時候用儘力氣大叫。

「醫生,保住我的孩子。」她的氣息很微弱,說的話就像是在呼吸一樣。

「什麼?」護士湊到她面前,「產婦你要堅持住啊,孩子就快出來了。」

「我說,」蔚藍動了動毫無血色的嘴唇,「保住我的孩子!」

「保住我的孩子……」

護士聽見了將她的話轉告給醫生,「醫生,孕婦說,讓保孩子。」

「太太,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你先生說了迫不得已的話,保你。」

「不行!不行!不要殺我的孩子……求求你們……」

醫生為難的看着她,「要是選孩子的話,你可能會活不成。」

「沒關係,救我的孩子……救他!」

醫生嘆息一聲,咬了咬牙,「你現在盡量保持清醒,按我說的做。」

「好……」

她痛得無力的時候揚手抓住了一名護士的手,她一偏頭便看見了呆在右手邊的戒指。

臉上的淚水,她也不知道是痛,還是什麼……

兩個小時候后,盛揚歌和顧心情、唐驍珵從A市趕來,恰巧,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抱出來了一個小小的肉團,「恭喜,是個女孩。」

說完,神色暗了暗,「家屬,進去和產婦道別吧。」

瑞克抬起來準備抱孩子的手頓在了空中,「你說什麼?」他勃然大怒,「我不是說過保我太太的嗎?!」

醫生很抱歉且遺憾,「對不起,你太太堅持要保你們的孩子。」醫生把孩子遞在他手上,「這是你們的女兒。」

瑞克接過孩子便衝進了手術室。

顧心情站在不遠處閉上了眼睛,「我要見蔚藍最後一面。」她才說完,盛揚歌的背影一頓一頓的已經往前走去。

唐驍珵捏了捏她的肩膀,「去吧。」

蔚藍耳朵里似乎有什麼在叫囂,可時不時又寧靜得嚇人,燈光照得刺眼,她的眼前忽明忽暗,看不清光線,睜不開眼睛,耳邊有誰在喊她的名字。

「蔚藍,蔚藍……」

她把眼睛張開一條縫,看清了來人,她想叫他的名字卻發現出不了聲音,只能動了動嘴唇朝他笑了笑,其實在別人的眼裏,她的笑太耀眼了,就像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對他笑。

瑞克把孩子放在她身邊,握住她冰冷的手,「蔚藍,是喬安,是女兒,你看,我說對了吧。」

蔚藍點了點頭,肉團似的嬰孩,似乎也明白其中生死離別的痛,也跟着將哭叫的聲音放大。

「漂亮嗎?」蔚藍動了動嘴唇,仍舊是在呼吸一樣,沙啞,像默片的形式。

瑞克點頭,「漂亮。」

蔚藍閉了閉眼睛,好累,光怎麼這麼暗了?身邊好像嘈雜了許多,她好像聽到了爸媽的聲音,還有心情呢,她在哭。

她睜開眼,爸媽的臉怎麼蒼老了許多,也是,她都當媽媽了,爸媽怎會不老?

她可是兩個孩子的媽媽。

心情……

別哭了。

她的眼珠動了動,怎麼沒發現那個人的影子?也是,這種時候見的話,死了留點遺憾也好。

宋越呢?

難道是人之將死,誰都想見一見嗎?

突然一個人影從瑞克身後執起了她的手,他逆着光,看不清容顏,但是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這麼快,他也來了。

她的手被拉起來,她又看到了自己匆忙之中沒有扔,反而是戴在了手上的戒指。

她轉過頭,朝瑞克做了一個說:「對不起。」

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她的聲音?她的虧欠都給了他,對不起,最後還是沒有能做到,我所說的只一心一意愛你一個人。

她順着手的方向看去,男人眷念的將她的手貼在臉上。

她輕笑。

我猜中了前頭,卻猜不著這結局。

……

三年後,A市墓地。

黑色的墓碑上,女子美麗風華的笑容成了永恆,從此不會老去,不會因悲傷凝上痛苦的痕迹。

她永遠笑着。

今天又是十一月二十七日,蔚藍離開的第三個年頭。

顧心情一身黑裙,唐驍珵穿着黑色西裝站在人群中。顧橙已經九歲,模樣漸漸張開了,一張美人胚子臉漸露痕迹,唐驍珵手上抱着小兒子,一家人都是俊美的長相,在這之中尤為出眾。

站在中間的是瑞克,一襲黑色的西裝,三年,他似乎滄桑了很多,胡茬佈滿了下巴。他手裏的小喬安看着墓碑上,媽媽的照片默默的流眼淚。

這一天是喬安出生的日子,也是蔚藍的忌日,很不幸,小喬安以後的每一個生日,總要一半快樂一半憂傷。

按照蔚藍爸媽的心愿,蔚藍死後葬在了A市,也算是落葉歸根了。

每年的今天,蔚藍的朋友和親人都相約一起來悼念她。

悼念完之後,瑞克蹲下身來,小喬安踩着小小的步子走到墓碑前,她將腦袋貼在墓碑上,棕色的眼睛盈滿了淚水,「媽媽,喬安好想你。」

喬安雖然自出生起就沒有見過蔚藍,但是家裏蔚藍的東西,瑞克一樣都沒有收起來,他把以前蔚藍的照片給喬安看,告訴她這是媽媽。還會給她看,他們以前的錄下的視頻。

所以,喬安想念媽媽。

瑞克抱着喬安,親吻了一下石碑,「我愛你。」

顧橙抱着顧心情的腰,眼眶紅紅的,她沒有說話,而是看着瑞克和喬安。

顧心情抱着顧橙,親了親她的發頂安慰著。

蔚藍,希望你在天堂安好,不再傷心,不再糾結,你愛的人都想念着你。

所有人離開后,瑞克讓蔚藍的爸媽先抱走喬安,他坐在了蔚藍的墓旁,依著墓碑,就像是靠着她一樣。

瑞克坐了一下午,直到和往年一樣,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那個人來了。他才起身往回走,與來人擦肩而過,無一言一語。

盛揚歌手裏拿了一束白菊,又拿了一束紅玫瑰。

他走到蔚藍的墓前,將花放在了前面,然後看着墓碑上女子的照片不說話。他站了許久,站到天幕變成紫色,又變成黑色。

最後他摸了摸墓碑,就像在摸著那人的頭頂,他閉着眼睛,抬了抬嘴角,這才轉身與墓碑錯開往回走。

夜色下,女子的笑依舊明艷動人,就如她在遇見盛揚歌之前。也像遇見瑞克之後。

她猜中了開頭,卻猜不著這結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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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婚總裁過妻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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