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永恆之軀

結束與夜釋天的交談，楚雷返回甲板時，秘金已經被眾人裝的差不多了。夥伴們除了在納戒里裝了一部份外，更多的被裝在了卡蘭森的這條商船的船艙內。站在船舷向下俯視，整條船的吃水線已經深深淹在了海水中。再放眼眺望船身一側的秘金之島。這處原本堅實挺拔的礁石樣島嶼彷彿被利斧削過般，在朝向商船的一側缺失了很大的一塊。

貨物既已裝滿，卡蘭森徵詢完楚雷意見后，即刻下令啟航。這次由於改變了航線，選擇在靠近羅鐸城的港口停泊，因此返航時間就會比預期要延遲半個月，將在一個月後抵達羅鐸城的港口。

楚雷在甲板又通過傳訊石與伯爾倫取得了聯繫，獲知落日雪山一切安好，便計劃着利用這次海上航行的時間，整理一下體內的各項力量修為。

夥伴們經歷龍域一戰後也是頗有感觸。尤其是眾人齊力迸發出那記『十方俱滅』更是讓雷哲和雪公子對力量的掌握有了許多新的領悟。小楚澤經此一戰似乎學到的東西更多，方才運送秘金的時候，他就站在甲板的一個木箱上，不時用筆在一本小冊子裏記錄着什麼。

船帆升起，確定完航線，卡蘭森馬上為楚雷和夥伴們安排了幾間上好的房間。當下楚雷又吩咐讓范巴羅負責守護整艘船的安全，便一個人挑了間相對隱蔽的房間住了進去。

……

這間屋面積不大，只擺着一張硬墊的木質單人床、一個衣櫃和一張木質的茶案。好在靠近床頭左側有個小舷窗，打開后可以讓清新的海風直接吹入房間里，令人聞之心神一振。

龍域之行令楚雷收穫之餘也深感心神的疲憊。這種疲憊並非是累，而是突然間發生的變故，讓他的心神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絲震蕩。再簡直點說，就是楚雷需要休息……；雷澤大陸的修行者，即便修為再高，也是需要休息的。當然，他們不是像普通人那樣通過睡眠來緩解身體的緊張，而是藉助高層次的冥想，讓整個靈魂和身體都得到一次充足的放鬆。

楚雷端坐在木床上，換了身柔軟舒適的棉質長袍，這才緩緩閉上雙目，頃刻間就讓全身進入到前所未有的松馳狀態。轉爾，隨着陣陣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傳來，整個人就進入到了身我兩忘的高層次冥想中。

……

這一次的冥想足足用去了三天時間，三天後的一個傍晚，當楚雷感覺肉身和靈魂都已經得到最充份的放鬆休息后。他結束這次的冥想，略忖片刻，他緩緩從納戒中取出了妖皇星核。碩大的星核一接觸到空氣，瞬間就散發出潔白的光芒。輝光把整個房間都照射的宛如白晝般通明，而星核表面光芒之熾烈，讓人不敢正眼去與其對視。

楚雷揮揮手，關上舷窗。這才讓星核緩緩升至頭頂。星核內蘊藏的力量是何等的雄厚，剛剛升至身體上面，楚雷就感覺渾身都被一股強勁的壓力緊緊裹住。當下他不再猶豫，瞬間讓身體轉化到裁決狀態，進行完全自主的星辰力吸收轉化過程。

由於之前楚雷不曾突破空間規則的限制，因而無法讓星辰力轉化為位面精神力來全方位提升修為。可現在，他不僅領悟到了高等級的空間規則，更是因為誦頌那分為上、下兩部的『天罰之龍』至高禁咒，繼而讓自身的位面精神力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提純。

之前如果說太陽真火對楚雷的洗禮，是一次肉身加精神力甚至包括靈魂的多方面提純的話。這一次經歷那道可怕的禁咒的折磨，楚雷的位面精神力已經純凈到了近似乎水晶般透明的程度。當然，這僅僅是通過神識查探主靈魂之體所見到的。而在力量的領悟應用上，楚雷也自覺較以往有了不少的提升。

有了這個良好的基礎，再加上楚雷掌握了空間規則，他在裁決狀態下吸收轉化位面精神力的速度，也比平常快上了許多。

了解到靈魂和身體上的變化，楚雷又把『倍數吸收奧義』添加到力量的轉化運行當中。頓時，所有一切都高速運轉起來，頭頂懸浮的星核也在一瞬間讓自身的光芒黯淡了許多，轉爾把一條手臂粗的光柱筆直地灌入到楚雷頭頂，然後再直入主靈魂之體，供其吸收轉化各種不同的能量。

……

楚雷修行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不必讓神識專註，他可以把神識抽取出來做些別的事情，而自身的計算超能則負責整個修行過程中，對各方面力量的協調。分開神識，楚雷讓注意力落在了靈魂之海內的副靈魂身體上。此時，這個副靈魂已經完全吸收了黑獄鎮魂刀內的能量。靈魂之體呈現出黑色水晶般半透明的光澤。他微閉眼，樣子像極了前世的自已，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打量番副靈魂之軀，楚雷倏地浮現出一個奇怪的想法；自已的神識若進入到這個身體內，會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呢？

在這個諸位面並存的世界裏，靈魂就彷彿是神識的容器。任何一種正常的生命，他的生命形態都是以生命本源、肉身、精神力、神識、靈魂這五個不同的能量來組成的。簡單說，即生命本源構建出了一個生命的基本形態。再由這個生命的機體衍生出支持意識控制的精神力。而精神力轉化為神識，最終再由神識來控制靈魂能量。最終靈魂又會源源不斷地供應生命本源的能量消耗。

五道能量相互依託存在，若按楚雷的想法，讓神識注入到副靈魂的體內，則意味他的整個力量循環就會被打散。除非他現在能夠『魂解』副靈魂的身體，讓副靈魂直接來到肉身所處的位面空間內。否則，一旦打破原有循環，肉身、精神力等等一切，都會帶來無法預料的改變。

但如果分割出一部份的神識出來呢？畢竟楚雷掌握了九妖的天賦『空間切割技能』，這項技能的高等級應用是完全可以分裂神識的。可神識可以分割，生命本源也可以分割，但肉身卻沒辦法去分割成兩部份。如此一來，讓楚雷不由得想到了一個更為大膽的計劃––製造肉身！

楚雷沒有那種強大的力量讓他製造出一個充滿靈性的血肉之軀。但他卻可以製造出一個冰冷的鋼鐵之身。至於相應的材料，他首先就想到了漢克森提及的––『永恆之金』；但永恆之金的實現可是需要一定量的秘銀才可以的。自已納戒內的秘金雖然很多，但秘銀卻沒有多少。那僅有的一小塊，還是當初他在聖保羅魔武學院時從羅賓那裏勒索過來的呢。

思忖之餘，楚雷打算先讀一讀漢克森不久前交給自已的那一卷皮卷，畢竟那次之後他就沒怎麼關心過『永恆之金』這件事；肉身和主靈魂仍舊在修行，楚雷只釋放出一小部份神識，讓它們直接進入到納戒空間內，尋找那部記載永恆之金煅煉技術的皮卷。

納戒空間內，一切依舊。夜語的靈魂之體仍然在以深度冥想的方式進行着自我修復。楚雷沒有叫醒她，只顧尋找皮卷。納戒中一樣樣的物品被夜語整理的井井有條，很快他便在一個由晶石化成的小書架上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讓神識滲透入皮卷，仔細閱讀之下，楚雷恍然大悟；原來永恆之金的鍛造的確是離不開秘銀。但、秘銀與秘金卻存在着很有趣的比例。若秘銀充足而秘金的數量不夠時，則需要大量的秘銀和其它諸如精鋼之類的金屬摻雜進去，方能實現永恆之金的屬性。可若是秘金的數量足夠多時，在進行高溫提純后，只需要一點點的秘銀，就能夠讓煅燒出的永恆之金呈現出最好的品質！

大概地掃了眼整套永恆之金的煅造技術，楚雷收回了神識；萬事俱備，他告訴自已，不應該浪費這次旅途的時間。這一刻，他決定以永恆之金技術為根基，為自已打造出一副真正的鋼鐵之軀。

計劃表面上看似簡單，實際有許多關鍵的細節需要楚雷推敲。首先是鋼鐵之軀的外形，楚雷當然不能把他自已打造成一個醜八怪，那樣也實在太對不起那他前世的容貌了。權衡之下，他決定直接以前世容貌為依據，來煅造這副鋼鐵之軀。

但如此一來，原本的汲取星辰力轉化生成位面精神力的計劃，是否就意味擱置呢？對別人來說，在兩件事中，只能選擇做一件。但楚雷不同，他完全可以利用吸收能量的便利條件，順便藉助星魂妖皇星核內的強大星辰力，直接對秘金進行淬鍊。

拿定主意，楚雷當即先在這處空間狹小的船艙內臨時製造出一個與現世空間完全隔絕的小型次元空間。然後，他讓神識直接探入到納戒中取出了那一小塊從羅賓手中勒索來的秘銀。接着他又把幾大整塊的秘金從納戒里拿出來，轉爾用一絲精神力控制住，讓其靜靜懸浮在身體的正前方。

整整五大塊的秘金，每一塊都有近一噸的重量，懸浮在空中顯的黑沉沉的，一直堆積到次元空間的頂部，冷眼看上去，就彷彿是一小座黑色的山峰般，屹立在楚雷身前。楚雷備好秘金，便開始試着去引導星核內蘊藏的強大星力對秘金進行淬鍊。

傳統鍊金術師在進行煉金的過程中，只是把星力做為一種加固力量在最後環節進行引用。可像楚雷這樣，直接控制大量星力從而讓星辰力本身具備的高溫屬性來淬鍊金屬的，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瞬間，楚雷身體又恢復了裁決狀態。而與此同時，他快速讓『倍數吸收奧義』運轉，將一股水桶般粗細的強勢星力光柱，朝身前堆積如小山般的秘金底部射去。

暴虐星海中的星力是何等的霸道，即便是夜釋天的魂解之軀也無法直接抵擋。因此星力光柱剛剛挨近秘金邊緣，原本如黑晶石般閃閃發亮的秘金，眨眼間就化為了一汪水狀，清亮之餘又透著金屬融化后獨有的冷硬質感，在次元空間的虛空中，緩慢地來迴流淌著。

底部的秘金被高溫星力融化后，熱力上行漸漸又把上面的那些秘金一點點的盡數融解成了水狀。隨着時間一點點推移，這些融化的秘金漸漸聚集在一起，形成一顆體積碩大的圓球，懸浮之餘，自身又緩慢地旋轉着，以便讓星核內迸射出的星力能夠均勻分佈。

……

進行到這裏的時候，楚雷正打算讓緊張的神識放鬆一下，任由星力慢慢淬鍊秘金。可突然間，他發現融化成水狀的秘金在星力的高溫作用下，竟然有汽化掉的傾向。放開神識探查，只見圓球的表面正蒸騰著一絲絲的白色霧氣，而這些霧氣正是汽化的秘金所生成的。

難道說秘金的純度已經足夠了？這個念頭一升出來，楚雷馬上查看圓球表面，發現仍舊存在許多的耐高溫雜質。繼而就否定了這一推測。那究竟是什麼原因呢？當下楚雷冷靜之餘，回憶皮卷上的內容，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原來，單純的秘金，它本身並不是很耐高溫。甚至對高溫的耐受性還不如它內部的那些雜質。但提純又必須是要進行的。因此這一步中就要加入秘銀，通過不斷加入少量秘銀來漸漸提升秘金的品質。這樣的經驗惟有通過不斷的摸索才能總結出來，即便就算楚雷擁有計算超能，倘要完全分析出秘金和秘銀之間存在的微妙關係，恐怕也要頗費時間。

知道了問題的關鍵，楚雷便取出那一小塊秘銀。由於秘金的量很大，因此秘銀的需求就會顯的非常小，相對面前的這堆秘金來說，第一次只需要加入一點點就可以了。

楚雷用位面精神力切割出一小塊指甲大的秘銀，然後輕輕一丟扔到了那團不斷融化的秘金中。頃刻間，只見原本被星力融解掉的秘金竟然再次凝固下來，相反，那些摻雜在秘金中的一絲絲雜質，卻在高溫星力的作用下，漸漸地蒸騰汽化了。如此奇妙的現象，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的是令人難以置信。

如此一來，每一次摻入秘銀，秘金對溫度的耐受性就會增加幾分。但這堆材料畢竟是要用來做楚雷副靈魂的軀體的，僅僅對高溫耐受還是遠遠不夠。所以，楚雷第二次丟入秘銀后，又順便把一道強勁的冰霜元素能量注入到了秘金球里。

驟然間的極冷極熱，換作普通的金屬恐怕早就碎成一堆粉屑了。可偏偏就是這種靠不斷摻入秘銀來維持的奇異秘金，每一次的冷熱折磨過後，它自身的品質相應就要提升一倍有餘。同樣楚雷這邊也在不斷加大星辰力的輸入能量，以獲取更高的溫度。

終於、再摻入第三十塊秘銀后，秘金的變化趨於穩定了。在這種情況下，任由楚雷再怎麼提高星辰力的溫度，秘金的體積仍舊沒有絲毫的變化了。

楚雷當即讓星辰力保持住溫度，然後用計算超能分析當前秘金的純度。結果顯示；現在浮現自已身前的這一團秘金，其純度已經達到了它本質的極限。已經完全可以用來製造高品質的永恆之金了。

……

永恆之金––顧名思義，它在整個鍛造的過程中，塑型一步就顯的猶為關鍵了。外形一旦確定，最終煅燒成型后，除非用極強的力量將其完全毀去，否則絕沒有重新再來的可能。因此這最後一個步驟楚雷思忖良久，最終，他讓身體的修行處於停止狀態。轉爾抽出一道強大的位面精神力，在這處次元空間內，以他副靈魂之軀的真實容貌，在空中生成了一個用來固定形狀的、透明的模子。

整個以位面精神力凝集成的空心模型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偏差，它必須與材料––即秘金的體積完全一致。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整副身軀的完美性。但、此時楚雷忽然意識到他忘記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這副鋼鐵之軀的衣服怎麼辦？總不能讓他終日光着身子吧。略忖片刻，楚雷想出個絕妙主意；那就是乾脆在鋼鐵之軀的表面再製造出一套與衣體緊密相接的戰鎧。戰鎧的設計，楚雷則要感謝前世那些辛苦的遊戲設計師們。他借鑒了這些人的創意。整套戰鎧結合中式的飄逸和西式的堅固及穩定；最後，楚雷沒有給這套戰鎧設計頭盔。在他看來，光頭硬漢的冷酷形象，其本身更加符合這副永恆的鋼鐵之軀。若附加以頭盔，反倒顯的有些不倫不類了。

進行到這裏，楚雷又開始對這副模具的細節更進一步的完善了。包括戰鎧表面那些鱗片的厚度，樣式，拱起曲線的曲率，以及鋼鐵之軀的各部份活動關節，等等，他都要結合已知材料的數量和大量精確的分析來進行設計。要求每一塊鱗片都能很好地化解掉外來力量的攻擊。如此細緻的設計換來的是時間的流失。整整一天的時間過去后，楚雷終於設計完備，就等最後兩道工序，即灌入融化的秘金、再進行『永恆之金』的最終定型。

深吸口氣，楚雷再次用計算超能檢查模具，確定萬無一失。這才小心用位面精神力操縱虛空那一汪水狀的秘金，移到模具上方后，傾斜少許，讓其緩緩注入到了模具的內部。

最終，沒有剩下一滴的秘金，所有煉化好的材料，全部被注入到了模具的內部。抬頭望去，在楚雷身體前方，一個高大的黑色人像正以威嚴冷峻的氣勢懸浮在空中。

剩下的工序非常重要。楚雷必須保證足夠量的秘銀完全與秘金融合，同時讓溫度在現有基礎上提升十倍。隨之再讓溫度急劇降低，以大量冰霜能量來冷淬成型的物品。只有以上的工序順利，這副以『永恆之金』打造的身軀才意味着成功。

……

陡然間，楚雷猛地把汲取星辰力的速度在原有基礎上加大了十倍。頓時那些充斥在模具中的黑色秘金，在高溫的作用下，開始變的愈發透明起來。轉瞬之際，當溫度已經穩定下來的時候。楚雷又迅速撤走加持在上面的高溫星辰力，轉爾把早以醞釀好的冰霜元素能量，以極快的速度籠罩在了整個模具的表面。

高溫之下，猛然間接觸到如此多的冰霜元素，瞬間就引發一串鎖的反應。狹小的次元空間人，水霧激蕩，四處瀰漫，轉眼間，次元空間已經被蒸騰的水汽完全籠罩住了。

楚雷不敢懈怠。冰霜元素被高溫化為水汽的同時，他又讓這此水汽再次凝集成酷冷的元素能量，重新輸入到模具中。如此的反覆，瞬息間做了不知有多少次。直至模具內部的鋼鐵之軀從內到外已經如冰霜元素般寒冷的時候。楚雷總算長長地舒了口氣。

撤去所有的冰霜元素能量，楚雷又等待片刻，這才移除位面精神力凝聚成的模具，小心地把鋼鐵之軀從次元空間挪到了現實世界中。

在這處狹小的船艙內，黑幽冰冷的鋼鐵之軀上散發陣陣攝人心神的冷芒。那威嚴的儀態，充滿殺氣的眸子，讓人感覺他彷彿存在生命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揮起拳頭砸向任何一個與他為敵的生命。

楚雷站起身，繞鋼鐵之軀走了一圈，又把細節處詳細地觀察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麼瑕疵，這才輕輕抬起了鋼鐵之軀垂下的手臂。手臂上各個關節異常靈活，同真正的人類手臂關節是完全一樣的。甚至包括關節活動的方向，都一模一樣。之所以這樣做，是楚雷不想把鋼鐵之軀打造成一個怪物。這副身體，除了不擁有血肉之軀的特點外，它具備一個正常人類的所有特徵。

伸出兩手，分別按住手臂腕關節活動了片刻，楚雷突然猛地發力，兩手一較勁，扼住手腕向反關節的方向扳去。以楚雷肉身目前的力量而言，這一扳之力何止萬斤。頓時，手腕處的關節在堅挺了片刻后，便向反方向彎去。見此楚雷瞬間又撤去自已手上的力量，誰知力量一消失，彎過去的關節猛地向上一彈，陡然間又恢復如初！

「永恆之金的身軀煅鑄成功了！」目睹這樣的變化，楚雷欣慰地對自已說。

楚雷的確是成功了，這副身軀不僅具備永恆之金的全部屬性，且其本身的堅固程度，更要遠在漢克森鑄造的永恆之金之上。尤其是它受到損傷時的恢復速度，簡直可以用瞬息間來形容。

副靈魂的身軀已經煅鑄完畢，那麼該怎麼讓他活起來呢？怎麼讓他能夠融合充斥黑暗力量的副靈魂，還有自已一縷分出的神識呢？楚雷重新坐回木床，準備趁熱打鐵，開始接下來的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