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哇，賭漲了，賭漲了。」

「出玉了，出玉了」

「是青種。」

「唉，雖然是青種低檔玉，但這麼一大塊，做成成品，也能賺上不少錢啊。」

……

袁世華聽到這些人說是青種而且賭漲了，心裏有點不屑，只不過出了一塊低種水玉而已，有什麼好炫耀得意的。

他自認為自己能出的玉，肯定會比趙福寶的高。

「老闆，第一刀已經下去，」心不在焉的袁世華被解石師傅給喚醒了。

「唉，沒有見到玉。」周圍旁邊的人開始湊熱鬧。

第一刀下去，如果沒有看到玉，那後面基本出玉的機率不高。

「估計，這一塊是廢料了。」一個旁人看了一下這切開的石料，裏面外面都是白花花的廢料。

「這不一定，很都石料，第一刀不一定能出料，也許是第二刀或第三刀及後面也有可能解出玉來的。」

「說得也是。」

袁世華聽着這些人的話，臉色很不好看，解石，第一刀沒有出玉，第二刀以下都很難出玉的。

他臉色稍微不好看的，對着解石師傅說，「繼續。」

解石師傅繼續解石。

可是，當解石機器聲響噶哧響過之後，第二刀的裂口開口，當眾目以望時，可是卻露出的白花花的廢料。

「這一刀還沒有見玉，那肯定是不能出玉了。」

一個人帶着點幸災樂禍的感覺說道。

「這也不一定，還有第三刀沒有切一下呢。」另一個也是帶着點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

「老闆，還切嗎？」解石師傅平靜的問道。他作為解石師，這種沒有玉廢料很是常見。這種賭石本來就是十賭九輸，二十漲一。

袁世華第一塊石料切了兩刀沒有出玉，而趙福寶一刀下去，就出玉了，臉色就越發的不好了。

當他想說繼續時，又聽見了比剛才更大的吶喊聲。

「喲，又出玉了。」

「這什麼運氣啊。兩塊賭石都出玉了。」

「看成色透明度，好像芙蓉種。」

「什麼，竟然是芙蓉種。這不是賭大漲了嗎？」

「哎呀，恭喜這位老闆啊。你這種賭不賭啊。」有人起聲問道。芙蓉種是高種水，他的店裏很需要這種高檔貨啊。

他問賭不賭，是指現在賣不賣，也就是第一刀之後的賭玉。

在賭石界裏，第一刀能見玉，但第二刀未必就是能見到玉了。這種賭玉也是風險很大，不過，這種風險比賭石小多了。

趙福寶被這麼一問，有點愣了，不過，看着對面蕭搖給他不著痕迹的點頭，就回道，「賭，價高者得。」

趙福寶的話音剛落下，就有人開始喊價了。

「500萬。」剛剛問趙福寶的那人就第一個喊價了。

「切，我說你這人也太摳了吧，看這石料這麼一大塊，那肯定也能出第一大塊芙蓉種玉，你就500萬就想買下來啊。」

「誒，不能這麼說，誰知道，這玉會不會只是一層表皮啊。如果，只是一層皮的話，太高價了不是太虧了嗎？」那人說道。

「賭玉不就是這種玩法嘛，還有什麼好說的。」另一個人帶着點不屑的說道。既然要賭，那肯定也要準備輸的代價。

說實話，能參加賭石公會舉辦的翡翠公盤拍賣會珠寶商，那也是身家至個十億以上的名流商家。換句話說，就是來這裏的人都是輸得起的人，所以說怕輸的人，就會讓人瞧不起。

蕭搖透過異能，這塊石料比第一塊大，出玉體積也會比剛剛大，大概能出上百副玉件首飾，總價值5000萬左右。也就是說，他們競價必須在3000萬左右才行。所以，500萬，是真的太低了。

趙福寶看到了蕭搖的眼色，讓解石師傅繼續下刀。

「切，竟然是塊廢料。」第三刀下去，還是白花花的石頭。有人就開始明顯幸災樂禍的表現了。

袁世華聽到這麼大聲說這塊石料是廢料時，臉色完全黑了。沒有想到，第一塊石料，他就輸給了趙福寶。他不甘心的，又拿起第二塊石料繼續讓解石師傅解開。他就不認了第二塊石料還解不了玉來。

袁世華是完全忘，他這石料，根本就是搶來的，而趙福寶也不是賭石專家，他看的石料能有多少能解出玉的，更何況，趙福寶是完全按照蕭搖說的幾個編號投的標，而這些石料又全部是廢料。袁世華註定血本無歸啊。

「呀，聽那邊的聲音，好像已經是解出第二塊玉石了，而且玉種比第一塊都好。我過去那邊看看。」一個沒有興趣繼續看了。就聽到對面高聲吶喊叫聲。

「咦，這老闆竟然還賭出去。」

「嗯，我也去看看。」

幾乎同一時間，大家都走去向趙福寶那裏看熱鬧去了。很快，圍着袁世華看熱鬧的人除了袁世華自己帶來的人及一個解石師傅就沒有人了。

袁世華臉色黑得都有滴出墨汁來了。

「老闆，這一塊怎麼解？」解石師傅平淡的問道。

「愛怎麼就怎麼解！」袁世華帶着怒火說道。

「嘿，我說老闆，你的石料沒有解出玉，沖我發什麼啊？」解石師傅沒有好氣的說道，「還有，我們是按照客人的要求才會解石，否則，對不起，你另請他人吧。」

解石師傅也是有自已的傲氣。他們只是被賭石公會從各地請人解石師傅，而不是他們下屬，這些人可沒有資格在他面前，沖他發脾氣的。

這解石是非常重要，解石過程中，有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讓整塊玉石給廢了，如果是解石師傅的錯，就得承擔全部責任。有些玉的賠償價值，就是解石師傅幾輩也賠償不起啊。所以解石師傅一般都是按照客人的要求怎麼解就怎麼解，到時，就是解錯了，也不是解石師的錯，而是客人自己的錯誤。除非客人也沒要求，要解石師傅按經驗來解石，解石師傅也會要求客人當場簽訂責任書，嚴正聲說，如玉石被切錯，則與解石師無關等。

所以現在袁世華的不負責任的態度就有點惹惱了解石師。

袁世華的助理很快發現老闆的不對勁，他對解石師傅賠著笑臉，「師傅，我老闆心情不好，請你原諒！」心裏卻在嘀咕，這老闆也不想想，這石料從趙福寶那裏搶來的，誰不看看趙福寶賭石水準，能出玉嗎？

「算了，我等等他平復心情吧。」這解石師傅也是了解這人的心情。很多賭輸了的人，都會這個樣子。其實，也許別人是因為賭石輸了這個樣子，而袁世華卻是因為沒有像趙福寶解出玉，讓趙福寶在場上出了大風頭而這個樣子。

趙福寶那邊第二刀下去之後，標價明顯飛漲。現在已經漲到1500萬了。

「1800萬。」

……

「2500萬。」

……

「3500萬。」

「4000萬」不知誰喊一了句。

四千萬過後，就沒有人在喊價了。

四千萬已經是這塊玉的標價極限了，而且現在才開兩刀，誰知道第三刀下去之後，值不值4000萬啊。他們雖然有錢，可也不是這麼個花法吧。

大家聽聲音好像是在人圍外面啊。剎時大家似乎明白，這人明明就沒有看到玉，才會喊價的。這怎麼說呢，這是把錢送給人了的。

蕭搖本來在看熱鬧的，突然聽到她一個比較熟悉的聲音。望向喊價的那人，果然是雲城的衛呈祥。

衛呈祥前兩天公司出事了，就沒有來，所以蕭搖沒有見着他。現在，他一來，就聽到芙蓉種的玉石，他就忙着把它拍下來。因為，他公司現在也是急缺貨源。自眾石家玉皇集團被查封之後，他公司的玉翡翠簡直就是賣瘋了。這不，前兩天就是在處理客戶要求的事，才會晚來了。

進來之後，衛呈祥就看見了也在旁邊觀看的收藏鑒定界的三老，以前他們幾個有交情，但交情不深，不過，竟然看見了，怎麼也要上前打個招呼，道，「哎呀，李老哥，祁老哥，吳老哥你們好啊。」

「哦，你是雲城祥光集團的小衛子。」祁萬海打量了一下來人。他跟衛呈祥認識只因與張志林的有交情，在以前翡翠公盤上見過。所以，印象不是很深，但祁萬海記性還算好，還能記住人家姓衛。

聽到小衛子時，三老的三個徒弟，嘴角都是抽了抽，師傅（祁老），你這是在叫太監呢。

「是，是，我是小衛子，祁老，近來年身子骨可好？」衛呈祥倒是一點都沒有介意祁萬海叫他小衛了，他本來就比祁萬海小二十來歲，叫小衛子也沒有錯。

「好。」祁萬海點頭點應道。

衛呈祥發現祁萬海身邊的一個女孩，和他認識的那女孩五官很相似，只是一個長得十分美麗，而這個女孩因為臉上有塊胎記。

他也和張志林有着同樣的疑惑，莫非這人和蕭搖是雙胞胎。他有點小聲的問道，「這位姑娘，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妹叫蕭搖的？」

他這話一說，除了祁萬海和李松勤，其他人都愣了愣，這人就是蕭搖啊，還怎麼問她是不是蕭搖，而且聽問話，這人也是明顯認識蕭搖的，可是，現在怎麼會問本人是不是蕭搖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者真有人和蕭搖長得很像的，也叫蕭搖不成？

蕭搖輕笑了道，「衛董，我沒有雙胞胎姐妹，我就是蕭搖。」

「你是蕭搖，你真的是蕭搖？」衛呈祥很是不可置信的說再問一次道。

「那是當然，如假包換怎麼樣？」蕭搖開玩笑的說道。

「可是，可是你？」衛呈祥指著蕭搖那半邊臉想問又問不出來。

這下，更讓他們不知道蕭搖真容的人疑惑了，好像賭石公會會長張志林，在一見蕭搖時，也是這般態度和疑惑。難道，這蕭搖有什麼秘密不成？

「喲，蕭師妹，你的交友情況可真廣，來一個都是認識你的，我真是羨慕。」苗景藍帶點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心裏卻在嘀咕，一個年紀不太的鄉巴佬，到底是從哪裏認識這麼多人名流的。

蕭搖沒有搭理這個是時常抽風的苗景藍。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衛董，這是屬於我的秘密。還有希望衛董能保守秘密哦。」至於這什麼秘密，除了雙方和李松勤知道，那就是在雲城發生的事，要衛呈祥保密。

聽蕭搖這一說，衛呈祥就明白了什麼意思。不過，一會就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丫頭，你的秘密我哪知道啊。」他這樣說，就是已經承諾了保密。

「呵呵，讓衛董見笑了。」蕭搖笑着就道。

一頭霧水的苗景藍，分外好奇蕭搖竟然有秘密。「蕭師妹，你有什麼秘密，竟然要這個衛董保密啊？」她不認識衛呈祥，所以就跟着叫衛董。

「苗師姐，我告訴你了，那還算什麼秘密。」蕭搖不軟不硬的給頂回去了。

苗景藍本想繼續對蕭搖下釘子，可是，卻聽到一陣陣驚訝的羨慕的吶喊聲。

「我靠，竟然是老坑玻璃種蔥心綠。真是大漲了啊。」一個旁邊者看到開出玉石真驚叫起來了。這可是極品翡翠啊。

「這石料出玉，什麼時候都成了大白菜似的了，解一塊，出一塊啊。」一直在旁觀的人說道。

「就是啊，這老闆，解了三塊，三塊都出玉了，而且這玉的品質一塊比一塊高啊。這運氣真是逆天了啊。」一個人羨慕的說道。

別說旁觀者十分驚訝，就是趙福寶自己都是震驚萬分。這可都是蕭搖給挑出來的石料，可她是怎麼看出裏面一定會有玉的？

他記得上次蕭搖從雲城回來之後，那堆石料，可是解出百分之百的上品玉。這事，除了他和解石師傅，沒有人知道。他可是嚴肅警告過解石師傅，絕不能把此事外傳，否則會給帶來麻煩的，最重要的可能是會給蕭搖帶來麻煩。

現在雙是連續三塊出玉了，他現在已經十分肯定蕭搖有着自己與眾不同的賭石方法。不過，他只要自己知道就好，同時十分慶幸當初選擇跟着蕭搖幹了。

袁世華那一塊，又聽到開了一塊高品質玉，氣得臉色鐵青了，心裏卻是在不住嘀咕，這趙福寶是不是天生就是跟他作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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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上22點到23點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