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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胖子接到電話的時候,是他在他「岳父」家住了沒幾天,所以胖子極度不想接電話,一看是王盟的,估計又是說他花費的問題,他這次回去能不給他「岳父」帶點什麼禮物嘛!還有村裏的人,零零散散總值那些個數……

於是他掛了六個電話。

當他不耐煩的接起來的時候,已經可以預計電話那頭吳邪幾乎要發飆的情緒,所以等他接起電話發現是解語花的時候更是吃了一驚。

「花兒爺?您找我?我在和岳父吃飯,沒事就掛了啊~」最後一個音真的是欠扁的一比,那轉了幾圈的聲音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形容,還好像害怕解語花不知道加重了咀嚼的聲音。

「當初,我們應該把全部事情問出來的。」小花也沒正面回答胖子的話,那正式的語氣,讓胖子打了個機靈,也正視了起來。

「天真?」頓了頓,疑惑消散后浮現的便是那個和他一同患難的身影,以及之前那個洞中發生的一次次詭異的危難,「天真,怎麼了?」

是沉默,胖子一度認為是信號斷了,良久對方才回答,「胖子,我需要你的幫助,小邪現在計劃的可能超出了我們的預計,如果……」如果繼續下去,可能會發生他們都不願意看到的事。

然後胖子耐心地把解語花這幾天分析發現的事給他講了過去,沒想到胖子最後呵呵一笑,嘴裏吐出了句話,噎得解語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誒,我說花兒爺,你咋想到胖爺我來幫忙?瞎子不在?」

聽到對方的再次沉默,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正想開口,解語花開口了:「總之你儘快來杭州一趟,我盡量拖住小邪……」

電話掛斷了,胖子卻止不住的感嘆,他們那些人,到底是去佈局,還是陷入其中了?

結果,直到天完全黑了,吳邪才回到店鋪,和拾年一起。

雖然吳邪對小花的笑容還是依舊,卻讓解語花越發的看不懂了。

次日,解語花拉着吳邪去了二叔的茶樓,二叔的茶樓是竹制的,故鄉古韻的很,在這裏銘品可以得到很大程度的緩釋……

那天吳邪包下了茶樓,那天解語花在搭制的台上唱了很久的戲。

咿咿、呀呀。

吳邪一邊喝着茶,一邊聽着,那個叫拾年的小尾巴睜著大大的眼睛,也規規矩矩的坐在旁邊,雙手捧著茶杯,看着上面唱着的解語花。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見玉兔又早東升。」台上人頓了頓,貴妃的姿態微微露出微笑,餘光掃向吳邪,卻不停留,似羽毛般滑了過去,「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

「吳邪,他在唱什麼?」拾年把手裏捧著的幾乎涼透了的茶一飲而盡,終於耐不住,跳下椅子跑到吳邪身邊,看吳邪不理他,就扯了扯吳邪的衣袖。

「貴妃醉酒。」吳邪淡淡地開口,對旁邊的拾年笑了下,手自然的扶上他的頭,拾年的頭髮很軟,便趁機揉了兩下,「小花飾演的是楊貴妃……旦角……」

拾年點了點頭,但是好像還是不太懂的樣子,踩着木桌子下面的畔,拿起茶壺有倒了杯茶,坐回了凳子上,茶熱乎乎的,蒸汽飄上來,很暖和,拾年眯了眯眼。

吳邪也為自己添上一杯,眼瞼微微的低了低,這場戲……撥了撥茶蓋子上的蒸汽,放到唇邊,抿了一口,放下的時候,嘴角還是那種不溫不火的淺笑。

「人生在世如春夢,且自開懷飲幾盅。」台上人,模樣微醉,舉起摺扇,刷的打開,遮住自己的半邊臉,酒杯藏於其後,一瞬仰頭,似是一飲而盡。

拾年看了看吳邪賞得入迷的樣子,在下面也看了看手裏的茶杯,一手學着像握著扇子的樣子,握住空虛,一茶杯代酒,一仰頭像是要一飲而盡,卻被茶水嗆到,猛烈的咳嗽起來……

吳邪也注意到他了,看着他的樣子,真的是哭笑不得,接着就是遞了張紙巾過去,讓拾年自己擦擦,拾年接過,吳邪便轉頭繼續看戲了。

拾年一邊抹了抹嘴角,餘光瞄到了站在二樓的一個人,那人一身黑色皮衣,靠在柱子后,想到了什麼似的,嘴角勾起張揚的笑容,往看台上的方向看着,黑色的墨鏡擋住了許多情緒,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拾年認識他,但是他沒有做聲,轉過頭看向台上,聽着那他聽不懂的戲。

在場的人,聽得懂的人都知道,這場戲是為了吳邪唱的,卻鮮少有人知道,這場戲,解語花唱的時候想得其實並不是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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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醉酒》由來:唐玄宗先一日與楊貴妃約,命其設宴百花亭,同往賞花飲酒。至次日,楊貴妃遂先赴百花亭,備齊御筵候駕,孰意遲待移時,唐玄宗車駕竟不至。遲之久,遲之又久。乃忽報皇帝已幸江妃宮,楊貴妃聞訊,懊惱欲死。楊貴妃性本褊狹善妒,且婦女於怨望之餘,本最易生反應力。遂使萬種情懷,一時竟難排遣,加以酒入愁腸,三杯亦醉,春情頓熾,情難自禁。【來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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