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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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謹恂最近心情不錯,每位接觸的人都感覺的出來。

只是這些天夜相大人染了風寒在家裏休息,這股喜悅總是淡了三分。

皇上身體越來越不好,淑妃曾經因為養育過太子,隱隱壓住了壽妃,成為後宮持權的女主人。

元謹恂來夜府看夜衡政的時候。

夜衡政正神清氣爽的在思慮亭品茶,前方空地處還搭著戲台,歌舞昇平好不快樂。

元謹恂坐過去示意不必行禮,歌舞照舊:「你到是會享受,這是欺君之罪。」

夜衡政半倚在椅子上,給酒杯加滿,彈給元謹恂:「你還沒有登基,別閑操心。」

元謹恂哈哈一笑,自家兄弟,什麼事都不是事,何況他還真的高興。

夜衡政冷冷的看他一眼,撇開目光重新看向場中的歌舞:「不就是王妃有孕,至於高興的牙齒眼睛也分不清。」

元謹恂看向兄弟,再看看他那身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再不然黑白色亂參合的衣服,全然沒有曾經的華麗、多彩,不禁又語重心長的念叨:「你也不小了,差不多——」

「行了奶奶,小的記下了,一定給你娶個能生曾孫的,要是不生,殺無赦。」

元謹恂無奈:「好了,我不念叨你,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既然你身體沒事,我先回去了。」元謹恂說完也不多留,若不是夜衡政病著,他早已經回去陪逸衣了。

夜衡政也不送,依然坐着喝酒。

魏南子來的時候,穿的像只混合新種族失敗的孔雀,五顏六色的光芒完全蓋過了台上群舞飄飛的精彩。

「哥,聽說你生病了,我給你買了一盒腰子。」

「辛苦你了。」還得買不合適的東西。

魏南子心疼的看着自家大哥:「哥,你三四年沒生病了吧,怎麼這回生病了,莫非是半夜看舞女看的太投入,染了風寒,這可怎麼好,要不你抱一個回去。」

夜衡政也難以從他嬉皮笑臉的表情中看出他喜歡的竟然是常氏,這兩個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但想到後來魏南子成婚後各種收斂,和對常氏的寵愛,讓他想欺騙自己的眼睛都難:「你要是喜歡,你抱一個回去吧。」

魏南子立即垂涎三尺:「真的嗎?」

「當然,隨影你去挑一個,給——」

魏南子趕緊道:「哥的我不要,我怎麼能要哥好不容易看上眼的,我家裏多的都看不過來。」

是啊,他怎麼能要兄弟看上的,不仁不義。夜衡政覺得剛好些的身體又不好了。

魏南子坐在剛才太子坐過的位置上,見眼前有一杯酒,頓時喜極而泣:「大哥,你對我真好,知道我要過來還給我到了酒,哥,我無以為報!」說着做作的一口悶了。

夜衡政看他一眼:「那是太子剛喝剩的,難為你喜歡,下次他再剩下了,我給你留着。」

魏南子頓時像吞了蒼蠅一般:「大哥!」不過他怎麼也想不通,太子之位怎麼就落到永平王頭上了,不過算他識相,知道討好討好大哥。

夜衡政有些疑惑,他這輩子有希望娶到常氏嗎?如今元謹恂已經是太子,對不對付裴家和陸家還真不是什麼事,如果他們不對陸辰意出手,魏南子豈不是沒有娘子了。

「哥,想什麼呢?」

「在想陸辰意的事。」

魏南子的神色動了一下,繼而呵呵一笑,看向別處。

夜衡政微微皺眉,他竟然一直沒有發現魏南子對常氏抱着那樣的心思,還真是不應該,以他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家庭,怎麼也不應該有戀母情節才對。

魏南子搗鼓着手裏的酒杯,裝死無意的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他家那點破事無非就是如此。常氏也太鬧騰了,不過一個妾室,攔的那樣死,難怪要在外面吃。」

魏南子給大哥倒一杯酒:「話不是這麼說,當年他求娶的時候,自己說的不納妾,現在怎麼能埋怨常氏。」

夜衡政看過去:「你怎麼知道的。」

魏南子理所當然的回答:「聽我娘和嫂子說的啊,何況這種事聖都有幾個不知道的。」

夜衡政點點頭。

「哥怎麼突然提到他們家裏,就算他們家很精彩還不到讓哥操心的地步。」

夜衡政端起酒杯:「沒什麼,聽說常氏能生,想着要不要擄來,生兩個孩子。」

魏南子瞬間把嘴裏的酒噴了,無法相信的看着夜衡政:「大哥!你想什麼呢!你怎麼能那麼做!」

「你也覺得她配不上我?沒什麼,不過只是生幾個孩子,也不是要娶回來,正好她相公在外面胡鬧,她在家裏胡鬧,也兩全其美一些。」

魏南子急的團團轉:「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哦,不該是勸他不要作踐自己嗎?竟然只是說不是那個意思,看來果然魏南子早就對常氏有意思,甚至在人家還沒有和離的時候就管的如此寬:「我知道,就是聽說她跟一個車夫走的很近,想着車夫她都不介意了,我應該也能勉強當個入幕之賓。」

魏南子驚訝不已:「誰說的!」他怎麼沒有聽說:「不可能!」常氏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有人散佈謠言,想毀了常氏的名聲!」魏南子急的不行:「定是陸辰意那癟三!」

夜衡政放下到了唇邊的杯子:「你急什麼,他們狗咬狗你看戲不就行了。」

魏南子很會給自己找理由:「那怎麼行!欺負如此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我得伸張正義!」

「辛苦你了。」

「不辛苦。」魏南子早已坐不住,匆匆看了一幕歌舞,迫不及待的告辭。

夜衡政嘆口氣,希望魏南子能如願,至少他該如願。

隨影站在思慮亭外,聽到主子傳喚,走了進去:「相爺。」

「找個機會儘早告訴她,那件事是謠傳。」

「是。」

隨影覺得相爺對永平王真是好,連子嗣的事都為王爺操心,事後還要擔心他們夫妻二人有感情上的隔閡,急忙彌補,這樣的相爺怎麼就不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呢。

夜老夫人這些天身體不好,每天在佛堂的時間多了一個時辰,也不念佛,只是坐在蒲團上,神色憂慮。

那晚她匆忙過去看望孫兒,孫兒夢裏的話讓她心驚又傷懷,她竟然從來不知道,衡政竟然愛着永平王妃!這怎麼可能啊,孫兒是做夢做的中毒了,才會覺得永平王妃給他生過兒子。

夜老夫人怎麼能不傷心,孫兒這樣的身份喜歡誰不行,就是皇帝後宮的妃子,她也能搶過來給了兒子,可是謹恂那孩子的正妃怎麼可以。

難怪他總不談娶妻,難怪他鬱鬱寡歡,孫兒心裏竟然壓着這樣沉重的心事,還天天要對着永平王笑,不生病才奇怪!

「老夫人您已經坐了一個時辰了,咱們回房吧。」

夜老夫人傷心不已,這可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永平王妃那樣的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瞎了孫子的眼!

夜衡政沒想到會在聖山遇到林逸衣,下意識的沒有挪步,但不得不拱手:「下官見過太子妃。」

林逸衣沒料到會遇到熟人,微微一笑:「相爺客氣。」夜相果然有意思,很多人因為稱呼不便最近都繞着她走,夜衡政到是好,竟還可以碰到。

夜衡政深吸一口氣,神色看似與平時無異:「太子妃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散步,太子呢?」

「他有事,回去了。」

夜衡政越過逸衣目光看向春香:「既然如此,不妨由下官帶太子妃走走。」

春香悄悄的拉拉主子的袖子,示意主子答應,夜相平日可不是好相處的人,難得碰上了,相爺又肯帶太子妃,這是好事,太子妃和相爺親近親近,以後對太子妃只有好處。

林逸衣無所謂,但對方是謹恂的好友,他已經開口,她自然不該推脫:「那麻煩相爺了。」

「何來麻煩一說,太子妃請。」

聖山其實沒什麼好景,也沒有意義非凡的建築,它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山,因為先祖皇帝曾經和帝后經過此處吵了一架,先祖皇帝一怒之下命名。

反而讓此山名氣大增,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便修了亭子,小橋,移栽了一些適宜的果樹、花叢,到是成了一處遊覽名勝。

又因為不是群山,又不甚高,反而更顯得秀美,是中下貴族,平日閑散遊玩的去處。

夜衡政對這座山很熟悉,一路上為太子妃講講每處景色的出處,也逗得林逸衣頻頻發笑。

怎麼能不笑呢,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裏的景色是因為沒人搭理,山下的人隨便挖了些種在這裏的,因為挖的單一,種的又多,才形成如今擁擁簇簇的美麗。

夜衡政在前面走着,也不拘禮:「還沒有恭喜太子妃,太子妃孕有小皇子,實乃聖國之福。」

「相爺客氣。」逸衣對夜衡政印象不錯,先不說此人一路上的所言和他與謹恂的關係,單是他這個人,就挺招人多看幾眼的。

夜衡政看着逸衣平靜客氣的樣子,目光微微黯淡,她們之間,原來該是這個樣子:「太子妃走了一路了,去前面坐坐。」

「好。」

「不知有沒有告訴太子妃,說太子爺讓外面的人有孕的事是下官傳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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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妃之王爺請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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