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夏子漓含着淚的眼那麼一愣,她哪裏折磨他了,明明是他一天到晚的折磨她好不好——

「漓兒,別離開我。沒有你…我的生命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深情款款的低語,墨雲軒黑色的眸子盛滿溫柔,表情誠懇,真摯,並不見往日的寒情,冷酷

夏子漓的大腦如同被雷劈短路了般久久不能回神,表情錯愕,今天的墨雲軒是吃錯藥了么,還是腦子被燒糊了,不,她不會相信,他確定他現在深情款款地說着這些不着邊際話然後下一秒不狠狠的傷害她。

「漓兒。以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事事強迫你,逼着你,以後你想怎樣有可以好不好,只要你好好的…」

夏子漓瞪大還盈滿淚水的眼,珍珠般清澈透亮,沒有半點喜悅或者放鬆的神情,反而渾身一緊,顫顫巍巍的掙開他,縮向床角。

她太了解他了,他越是溫柔,越是這樣無害,也就是說下一刻會是狂風暴雨。

「夏子漓——」狠狠的一聲,墨雲軒額上青筋頓冒,該死的,她在躲瘟神么,為什麼他每次想要溫柔的對她,她總是能把他逼的上火。

夏子漓打了個寒顫,『哇』的一聲眼淚如瀑流傾斜,傷心的大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墨雲軒濃眉一挑,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什麼?

許久,才醒悟過來,一定是他的粗暴嚇壞了她,一把將她從床角扯出來,嘆了口氣,緊緊摟着他

「漓兒,以後我都不凶你了好不好…」

夏子漓靜靜呆在他懷裏,一語不發,她才不相信——

不管怎樣,她知道她一反抗墨雲軒的火氣會更大,所以,她乖乖的——

*

「爺,城北今日又抬出去十多具屍體,全部按照爺的吩咐,進行了集中處理,然後灑了草木灰不讓瘟疫蔓延——」

墨雲軒坐在書案前,手疲憊的撐著頭,眉宇黯然,一語不發。

「好多城北的臣民忙着遷出,移向皇城城郊或者其他地方,城北現在已經大部分冷清了——」

墨雲軒沉吟了下,手在書案上一擱,正色道

「多派出王府的衛兵,配合城北的沒有疫病的百姓遷出。」

侍衛在地上愣了下「可是王爺,臣民遷出,對咱們可是大不利啊。」如果是其他王侯,早就將封地上的人圈禁起來了,人就是代表財富,如果人都走光了,光有土地有什麼用——

「他們是本王的子民,本王有義務對他們的生命負責,就算本王一無所有,也不能拉着那麼多人的性命來陪葬,他們的性命都系在本王身上,本王必須給他們一個好的交代——」

墨雲軒冷冷地說道,侍衛領了命出去。

眼見着門合上,放下手,暗嘆一聲,墨雲軒疲憊的倒在椅上,那是他手下的子民,一直依靠着他而存活,他怎麼忍心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利而置那麼多的性命於不顧,一直在配置的解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但是他知道宅笑天已經儘力了,兩天兩夜沒有合眼。

這種解藥藥物極多,很難配置,而且藥物的比列很難掌控,所需的時日至是多一些。

他黯然的坐在椅子上,忽然,門吱呀一聲緩緩啟開,一身大紅的身影在視線里拉開,一張臉上塗抹的鮮紅,兩彎葉眉描的又彎又細,美目含騷,朱唇帶笑。

「你一定詫異,為什麼沒有通傳本宮自己就進來了——」

宋青嵐款款的走近,定定看着墨雲軒,也將他眉宇間的黯然看在眼裏。

「我跟侍衛說,是王爺叫我進來的,我來就是解決王爺的燃煤之急,因為我有落紅胭脂解藥,侍衛二話不說,便放我進來了,可見,你的那些侍衛果然是王府里養出來的,倒是忠心的很呢?」

一陣輕笑,如鈴醒耳:「王爺,你看,連你的侍衛都這麼體恤你,懂得替他們主子周全,你又何必一定要做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呢——」

墨雲軒手遞向唇角,眼眸深邃看着宋青嵐,許久,擱下手,笑:「依公主說到底本王該怎麼辦呢——」

宋青嵐兩步走進,側身做在墨雲軒椅上的扶手,手攀在他的肩上,輕輕的吐氣,然後便是一陣濃郁的香氣,墨雲軒皺眉。

「休掉夏子漓,做我的男人,我一定給你你想要的——」

當她一進王府,並不見有什麼不對勁,那麼,夏子漓一定是被人及時的救上了,美眸鍍上一層恨意,這賤人的命還真是大,這樣都弄不死她。

見墨雲軒不開口,宋青嵐站起來,長長的袖子一摔,臉色沉冷,繼續說道「論外貌,我也比她差不了什麼,論身份高貴,她不過是一個罪犯的女兒,而我,一國堂堂的公主,只要娶了我,王爺擁有了可不只一半的沐軒國,憑王爺的實力,再加上西月國的勢力,要坐到那個最高的位置又有何難!」

她相信她給出的誘惑很大,是男人恐怕都不會拒絕,一個女人而已,跟天下相比,不怕他不上鈎,果然,瞬間,只聽見墨雲軒低笑

「公主這誘惑還真不小——」

「你是答應了——?」宋青嵐急忙轉過頭來,眼眸熠熠生輝。

「既然公主都如此說了,小王若是不接受,可不是太不識抬舉了么——?」薄唇微勾,墨雲軒笑的邪惡。

「本宮就知道王爺是干大事的人…」宋青嵐輕笑,睫毛一掀,走近墨雲軒,眼裏一片柔情蜜意,向外喚著青兒

須臾,門外,一身碧色衣裙的青兒端著托盤進來,裏面放着玉壺,酒杯。

「這又是什麼——」墨雲軒拿起一個杯子把玩,眼眸帶笑,眼底卻深邃幽遠。

「是本宮出門特意叫人準備的,西月國最好的酒,名叫『龍醉』,拿來給王爺嘗嘗,龍醉,顧名思義,就是只有西月國皇上才能喝的酒,本宮走的時候特意拿了一壇,今日,也倒一杯給王爺嘗嘗——」

說着,宋青嵐已經端起玉壺壺嘴對準墨雲軒手裏的酒杯嘩嘩的住滿,墨雲軒黑色的深沉的眼眸看她,嘴角的一絲笑意久久不落,將墨雲軒手裏的酒杯注滿后,又將另一個空杯注滿。

「王爺,請——」艷紅的唇瓣忽啟忽閉,嬌艷非常,宋青嵐端起酒杯輕碰,然後遞向唇邊,眼的卻直直的盯着墨雲軒,她怕他不喝,這裏面加了迷情的香葯,人一喝下去,便是渾身燥熱,人就會不由自主的動情,這酒,是她一早就叫人準備的。

這麼英俊帥氣又有魄力的男人,她怎麼舍的讓他溜走——

墨雲軒也不推辭,唇角一勾,舉起酒杯遞向唇邊,宋青嵐眼看着墨雲軒喝下去,才一仰脖子。

「好酒——」

墨雲軒朗聲稱讚,將酒杯放下,宋青嵐輕柔一笑,然後又去伸手拿酒壺卻被墨雲軒一手搶了先。

宋青嵐不解,墨雲軒邪肆一笑,笑容如同綻放的一樹繁花,俊美之極,眼眸湛亮「小王也敬公主一杯

——」

宋青嵐早已看的呆了,愣愣的接過酒杯,看見墨雲軒填滿的杯子已經空了,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王爺——」

一來二去,宋青嵐已經有微微的醉意,因為喝了放了春藥的酒,雙頰嫣紅,薄薄的宮紗撩開,露出大紅的抹胸,兩團柔軟在布料里綳的緊緊,感覺隨時要跳出來,身體不停的朝墨雲軒身上蹭——

墨雲軒見着此時已經眼眸惺忪,形骸放浪的宋青嵐,紗衣已經脫了一半在地,裸出白皙的一彎玉臂,好看的薄唇微勾,眼眸隱隱帶笑,眸底深邃冰冷,端著那酒杯,若有所思。

任憑宋青嵐怎麼嘟著嘴望他身上爬,他既不阻止,也沒反對,坐在那裏如同一尊冰冷塑像。

「王爺,廉將軍來了——」

墨雲軒面色沉冷,將手中的杯子一擱

「讓他進來——」

話音剛過,穿着一身銀色鎧甲的皮膚黝黑的廉雲風從外面進來,見到此時已經完全不省人事意識不清的宋青嵐,眼眸一暗,冷冷的聲音

「她怎麼在這裏——」

墨雲軒淡淡的看他一眼,無謂的說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她嗎,送個人情給你——」

此時的宋青嵐還趴在墨雲軒身上,臉頰因為酒和春藥的原因,艷紅一片,胸前的兩團豐腴緊貼着墨雲軒,風騷至極。

廉雲風二話沒說,走上前去,將墨雲軒身上的宋青嵐扯下來,打橫將她抱起,沒錯,他是一個男人,一個很正常的男人,他也需要發泄,這個騷女人不是一直瞧不起他么。連他碰一下都覺得噁心么,他今天就狠狠的要了她,滿足她的*。

廉雲風將宋青嵐抱出去時,墨雲軒頭也沒抬,冷冷的坐在座位上喝他的酒,想在他眼下耍伎倆,從來沒有人成功過,那酒壺是鴛鴦壺,一邊是紅色一邊是綠色,而紅色一般代表有毒,綠色無毒,但是剛才他一杯酒都沒喝,那只是障眼法,那個愚蠢的公主是不可能看明白的。

不過,這『龍醉』的確還不錯,他們把他弄的夠嗆,又是毒藥又是瘟疫的,接下來,他不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讓他們也過過這毒藥的癮,怎麼對得起他這一段時間的非常損失。

*

身上一點一點的涼意,密集的落下,宋青嵐在床上悠悠轉醒,美目睜開,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四周薄薄的窗紙,明亮的光線照進來,很殘舊的屋子,簡陋的擺設,還有自己睡在一張硬床上。

怎麼回事,她不應該在墨雲軒的床上么,墨雲軒呢,她不是給他喝了葯么,人怎麼不在這兒,惺忪的眼很快清明,然後向下才發現一個半身*的男子在解自己的衣物。

「住手——」她立即開口,現在除了墨雲軒有資格碰她,其他男人都沒有,她可是西月國的第一美人,堂堂是公主,豈是一般的男人能碰的。

廉雲風不期望她會醒過來,抬頭看她,手中的動作也慢下來——

看見廉雲風,宋青嵐大吃一驚,眼睛一瞪,立即擺出公主的譜,罵到,「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低賤下流的洗腳婢的兒子,就憑你也想碰本宮,還不放開——」

她以為她一罵完,依照廉雲風的軟弱的性子,一定會放開,然後跪在腳邊求饒,卻不想,『啪』的一聲,一個耳光已經打了過來。

美麗的臉上立即出現了紅紅五個指印,宋青嵐已經被這一巴掌打的落了神,眼睛裏滿滿的不可思議,他敢打她,他一個小小的將軍敢打她——

廉雲風已經黑了臉上來,盯着宋青嵐的驚詫的眼,冷冷道「你以為你是什麼,真正的公主,我呸——,你就是那賤妃和別人生下來的孽種——」

廉雲風粗魯的動作,說話期間,狠烈的表情更見猙獰,一把將宋青嵐的抹胸扯下來。

宋青嵐尖叫一聲,身體想要逃開,但是又無力,軟軟的推拒。不。你這個醜八怪,你走開。走開。我要告訴父皇——

「你去說啊。你儘管去告啊…賤人。」廉雲風咬牙切齒的說道「然後讓他知道燕王手中的長草花是你給的,他寵愛的西月國公主。為了任務而過來的西月國公主,為了一個男人,竟背叛自己的國家——」

「不——你胡說,我沒有。我根本沒有…。」宋青嵐驚詫憤怒滿滿。

「你沒有——」廉雲風嗤笑道「那燕王手中的解藥是怎麼練出來的——就在剛才,侍衛傳話說,落紅胭脂的解藥已經出來了,整個城北全部的流民都紛紛回返,疫病也得到了控制,你說,不是你,燕王怎麼會有長草花然後煉製解藥——」

廉雲風一手扼制她的下巴,憤怒的氣息噴上去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宋青嵐連連搖頭,她沒有給,雖然她有說,但是墨雲軒一天不答應娶她,她就不會給,只有他娶了她,那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燕王就變成了西月國皇帝的女婿,也是西月國的盟友,她才會把長草花交出去,不管她怎麼糊塗,有多喜歡墨雲軒,但還是不會叛國的,她知道這個罪名有多嚴重。

「不是你,明明這些天只有你頻頻進出燕王府,並且燕王親口證實你曾說給他長草花——」廉雲風冷冷說道,眼眸不驚。

「那只是說,可是我沒有給——」宋青嵐大聲吼道,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她總覺得今天的廉雲風跟以往的有些不太一樣,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但是又不知道為何。

廉雲風唇角彎曲,冷冷的笑,一句話堵死了她的掙扎「不管你給與沒給,只要燕王證實,你說,你的這些讓你父皇知道了,你這個公主還能不能當下去——」

「你威脅我——」冷冷的音量提高,宋青嵐瞪大眼看他

「是,我是威脅你——」他將她壓在身下,點頭,乾脆的一句話,眼眸冰冷

宋青嵐狠狠的瞪他,她的氣勢早在廉雲風說她答應交給燕王長草花那顆就完全的落敗了,就算沒有做過,只要燕王證實這兩句話,還有廉雲風所說的明明看見她頻繁的出入燕王府,那麼,這也根本擺脫不了嫌疑,可以釘死了她的罪。

「請你不要告訴父皇好不好…我錯了…。」她的態度完全軟化了

廉雲風冷著臉看她

「本將軍拼什麼替你保守隱瞞——」

「你看,這樣行么——」她小心翼翼的摸起他的手,溫柔的聲音,將衣服撕開,放在自己的顯露在空氣里的高聳上,期期艾艾的目光,拋了一個勾魂的媚眼過去。

廉雲風故作勉強的笑,宋青嵐軟磨硬泡了好久,正當她耐心快要磨光的時候,廉雲風一把粗暴的抓下她的身上所剩無幾的衣物,如餓狼般撲上這具美麗的月同體

「輕點…不要這麼急嘛。」室內傳出的糜爛之聲撩耳

亮晶晶的口水已經全部染上了這具軀體,宋青嵐覺得噁心的要命,但是又不敢推開——

直到雙腿被張開,一道刺耳的尖叫聲貫穿耳膜。

「痛…。」

廉雲風唇角一勾,譏誚的笑,沒有絲毫的憐惜,加倍的折騰,放任自己在她體內,這種女人,不值得人憐惜。

慘叫一聲后,宋青嵐終於疼的暈死過去。

*

「王爺,葯已經全部發下去了,仍在各州各郡的水井裏,這是毒的源頭,只要居民飲用這些含有解藥的水,人就不會再這樣大面積死亡,疫病也會得到控制——」

墨雲軒輕輕的『嗯』了一聲,後面跟着洛御風,這段時間,洛御風一直在外幫他勘察各地的情況,至少,忙了這麼久,解藥終於出來了。

王府花園的鞦韆架上,美人如煙,夏子漓穿着鵝黃的流仙裙,陽光穿透繁花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點,肌膚如雪,晶瑩剔透,如嬰兒一般細嫩白凈,彷彿能呼吸般,眉如黛山,眼眸輕輕的闔上,身體懶懶的倚在一邊鞦韆的繩索上,享受着下午的美好的陽光。

墨雲軒從外面一進來,看到眼前這樣的一副美景,呼吸為之一凝。

「呵——我們整天在外面奔波,王府里,這個倒是最享福的——」

洛御風看見夏子漓懷揣了手,優雅的淺淺的笑,墨雲軒不置一詞,高大挺拔的身材頓在原地,白色的華麗的錦袍被風狂肆的翻轉成大朵大朵的花,英氣的眉眼此時隱隱帶笑,寵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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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爺的囚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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