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送魂歌4
姬修陰沉着臉,站在河邊,看着波濤滾滾的江河。
跟着姬修來的姬曉嵐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發抖的對姬修說着，「大哥,看來，我們只能回去等了。」
「小瑞小景從不說謊,他們既然說我們現在暫時不能離開,那就是沒有辦法離開了。可惜,總有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姬修陰沉的說着。
「那也是他們的選擇！」姬曉嵐看着滾滾的江河,聲音有些發抖,但也透著無奈，雲水鎮里住着的人並不只是姬家一家,因為職業的關係,姬修和姬曉嵐也不可能坐視那些人傻傻的去死，便一個一個的敲門去告知，讓他們暫時不要離開，待在家裏最安全，卻沒有想到，總有些人不知死活，一腳踏出了雲水鎮，本來空曠的道路竟然變成了江河了！
姬曉嵐憂鬱的看着這波濤洶湧的江河，道路呢？公路呢？他們這是被誰弄到了另一個空間嗎？誰能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雲水鎮就被江河所包圍了！
而那些離開的人，只怕早就淹沒在江河裏吧？
「走！回去！」姬修說着，拉着有些發抖的姬曉嵐轉身大步回去。
妹妹姬曉嵐雖然常年來從事著詭異危險的工作，但這次的事情的確超乎他們的想像了。雲水鎮被波濤滾滾的江河所包圍，誰能想像？
而又是誰有着這種通天的本領？
姬修拉着姬曉嵐匆匆的跑進鎮里，鎮里安靜的過分，而雨水還在嘩啦的直落，但落在他們身上就被一層詭異的金色光芒盪開了。
「你們去鎮口看了？」清脆的聲音響起。
姬修和姬曉嵐站定，就見不遠處，顧優景笑眯眯的朝他們走來，一步一步卻彷彿沒有踏入塵土，而姬曉嵐仔細的盯着看了一會兒，的確顧優景沒有踩在地面上。
「**太多了，踩久了也會覺得冷。」顧優景笑着對盯着自己腳的姬曉嵐解釋著。
「**？」姬曉嵐敏銳的抓住了一個詞。
「嗯，這雨水是幽冥水，我們呢就都叫它是**，不過是黃泉引過來的，是有人設了陣法，把本來乾淨的雨水弄混了，再加上大概是幾十萬個冤魂的氣息就變成了幽冥水了，人要是沾了太多的幽冥水就會通靈見鬼，體質虛弱的會生病，嚴重的甚至會死。姑姑你和姬伯伯雖然有正氣護身，有靈符護佑，但現在小鎮的情況很詭異很麻煩，你們最好還是待在祠堂那邊比較好，那裏有小瑞的氣息在，又有血緣的牽連，你們姬家人會很安全的。」顧優景很嚴肅的說着。
「小景，小瑞呢？」姬修問著，素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兩人怎麼分開？
「小瑞說要去山裏看看，不准我跟着，我只好來保護你們了。」顧優景有些悶悶的說着。
姬曉嵐急了，「小景，那這樣小瑞會不會有麻煩？」
「不會，放心，小瑞很厲害的，這個地方雖然詭異，但是邪氣還沒有感覺到，危險不大。等把你們都安置好了，我就去找他。」顧優景微笑的說着，
「好，那我們現在回去。」姬修立即點頭說着。說完，姬修就又糾結的看着顧優景，猶豫的開口，「小景，你要不還是待着跟我們一起比較好……」
「姬伯伯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啦，我也擔心小瑞，您知道的，我和小瑞從小一塊兒長大，到哪都是我們兩個人一起，他現在獨自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放心？」顧優景說着，又見姬曉嵐和姬修臉色有些發白，便趕緊安撫的強調著，「不過您別擔心，這個地方並沒有什麼邪惡的東西，可能就是哪位前輩留下來的東西招來的結果，我和小瑞去看看，很快就能解決的。來，我們回去吧。」顧優景說着，就上前拉過姬曉嵐，姬曉嵐本想再多問問，但看着顧優景催促的動作，只好跟着顧優景大步離去。
走在最後的姬修看着顧優景的背影，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他們姬家欠了顧優景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
而事情確實如顧優景所說，並沒有什麼特別邪惡的妖魔，在這裏作怪的，的確是前人留下的東西。
當顧優景拉着姬曉嵐走回姬家祖祠的時候，姬景瑞正站在紅色的石頭前，沉默不語。
這石頭的殘留的氣息感覺不到了，但這種紅色的石頭，他非常熟悉。記憶里，這應該是當年洪荒時期，祖巫的東西。
不是景，是另外十二位祖巫。
當年為了給被稱為不該存在的十三祖巫續命，十二祖巫每個人分別拿出一滴本命精血，滴在十三祖巫身上，強行篡改了十三祖巫的命數，讓本來就應該消失的十三祖巫在洪荒時期活了下來。
而這個紅色石頭就是當初十二祖巫做法的地方。
姬景瑞還記得，當初為了增加成功的幾率，十二祖巫邀請了他，同樣被認為不該存在的聖人姬無道，那時候，他第一次看見景，一眼見之，景就刻印在了他的心裏，但後來諷刺的是，刻印在心裏的景，那樣珍貴的存在。卻被他捨棄了。
他和景都是天道認為不該存在的，十二祖巫就是混沌的命數了，不該再有一個十三，偏偏就有了，七位聖人是天道的命數，卻多出了一個姬無道。
可不該存在卻還是存在了。
十二，七，是正數。
十三，八，是異數。
異數就不該存在，就該被剷除。天道只遵循着天地法則，任何異數，它都無法容忍。
但十二祖巫不捨得從混沌開始就存在的十三祖巫，用自身精血，為十三祖巫偽造了命數，但是終究還是被天道算計，兩個異數用姻緣強行鏈接，將他們二人的命運捆綁在一起，用他姬無道之手，剷除其中一個不該存在的異數，再然後，再讓輪迴轉世的十三祖巫來剷除他這個異數聖人，可，天道算無遺策，卻絕對沒有算到的是，景對他用情至深，兩次被他殺害，卻還是沒有恨上他，只是與他斬斷因果。
天道失算了，他也失算了。
——他寧願景恨他一輩子呀！
姬景瑞微微閉上眼睛，又慢慢的睜開，緊握的拳頭慢慢的鬆開，看着眼前的紅色石頭，洪荒時期的紅色石頭還殘留着，竟然沒有被滄海桑田所改變，這是天道刻意為之吧。
而目的，是他還是景？
景的命數早已經過兩次死亡和輪迴重生所改變了，景現在已經是天道的命數之一了，天道若是毀他，和景命數相連的黃泉就會崩潰，到那時候，天道豈能存在？
所以，這個東西出現在這裏，是沖着他來的？
到底想做什麼？雲水鎮的靈異現象，是因為這個石頭？姬景瑞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着紅色石頭走去，腦子裏卻開始打轉着，他和景對天道來說，都是異數，那為何，他和景這兩個異數會出現在這個不被允許出現的世界中？
——而且，為什麼偏偏是景？為什麼偏偏是他姬景瑞？
這裏頭到底是何種緣故？
很多修行人都說，姻緣劫數，那是天意，是天道安排。但，感情不為任何劫數所轉移，天道或許可以左右我們的劫數，我們的命運，福祿壽元，但卻不能左右人的感情。
他對景，是一見難忘，刻印在心，無法忘懷。卻錯把這種刻印當做是天道對他的蒙蔽，錯以為，這是天道聯繫的姻緣影響的緣故，直至景絕望的斬斷了對他的因果，他痛徹心扉，他才恍然，若真是天道左右了他對景的感情，他怎麼會痛至靈魂深處？
他代替景，囚禁在九幽深處，日日夜夜的思念，九幽的冰冷讓他的靈魂時時刻刻保持着清醒，於是，從他誕生在洪荒，從與景的第一次相見，各種畫面在腦子裏一一閃過，有些蹊蹺他才慢慢的明白過來。
他和景的異數巧合，天道對他們的各種隱晦誅殺，景對他的愛，他對景的感情……
只是，想清楚，想明白的是，他和景卻似乎已經失去了未來。
——不過，不要緊。
沒有未來，那就創造未來！
人絕望之時，可以求助於神明！
神明絕望之時，唯有自救！
終於走到了紅色石頭的前頭，姬景瑞盯着眼前的紅色石頭，慢慢的探手過去，不管過去未來如何，不管此遭，天道又對他設下了何種陷阱，他都不會後退，更不會逃避！
姬景瑞幽深黑沉的眼眸銳利如刀，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紅色石頭，當他緩緩的將手指觸摸到紅色石頭時，一道白色光芒以姬景瑞為中心向四周延伸，猶若湖中的漣漪，慢慢的泛開。
姬景瑞一怔，這白色光芒的氣息是——景？
而這時，姬景瑞還來不及想出為什麼紅色石頭會散發出屬於景的氣息時，在他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小瑞！！」
姬景瑞臉色一變，轉頭看去，顧優景正朝他跑來，而此時，白色光芒正朝顧優景聚集而去，姬景瑞只來得及吼叫一聲，「景！小心！不要過來！」
顧優景一愣，腳下速度一慢，但這時，已經來不及了，那道白色光芒以迅猛的速度，撲入了顧優景體內。
姬景瑞見狀，心肺欲裂，幾乎是瞬間就閃到了顧優景跟前，緊張的拉着顧優景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問著，「景，你沒事吧？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顧優景愣了一下，隨即撓頭，他只覺得體內的靈力飽滿了好多啊，身體並沒有覺得不舒服啊。「小瑞，我沒事啊。」顧優景見姬景瑞擔憂的臉色都發白了，忙笑眯眯的安撫著，「小瑞別擔心啊。我好好的呢。現在靈力都飽滿了。」
姬景瑞見顧優景眼神清明，神情奕奕的，才稍微放下心來，但還是緊緊的扣著顧優景的手，他心底還是有些不安，這白色光芒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單純的力量？還是說……帶着記憶的什麼東西？
這裏頭的事情如果沒有搞清楚的話，他不放心。
「小瑞，那紅色石頭是幹嘛的？法陣的原石？法器？」顧優景好奇的問著，雖然心裏覺得這紅色石頭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顧優景沒有理會，側頭問著姬景瑞。
「不是法陣的原石。」姬景瑞低聲應着，緊了緊握著顧優景的手，頓了頓，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問著，「你覺得這石頭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顧優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反問姬景瑞。
「這石頭……有沒有覺得很古怪？」姬景瑞斟酌著問道。
「古怪的感覺倒是沒有，就是覺得……紅色的很詭異。」顧優景老實說着。
姬景瑞微微點頭，心裏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
「小瑞，剛剛那白色光芒是這石頭的？」顧優景問著，一邊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紅色石頭，石頭紅彤彤的，這顏色雖然很詭異，但是還好，沒有感覺到邪氣，也沒有陰氣。
「嗯。景，你小心點。」姬景瑞見顧優景要伸出手，忙伸手攔住。
顧優景哦了一聲，收回不知不覺伸出去的手，顧優景心頭警惕，剛剛他竟然會不由自主的想觸摸這石頭！這石頭會蠱惑人心？
「小瑞，這裏就只有這石頭？」顧優景側頭問著。
「目前我只發現這裏。」姬景瑞說着。拉着顧優景開始後退轉身，「走吧，我們先回去。」
「啊？也好。」顧優景點頭，這石頭越看越覺得怪怪的，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但在離開前，顧優景還是忍不住最後看了眼那石頭，是他的錯覺嗎？石頭上好像有些文字浮現出來了？
*****
回到姬家祖祠的時候，姬修和姬曉嵐在祖祠門口已經在門口走來走去，不住的張望着，一見姬景瑞和顧優景，就喜出望外，齊齊奔了過來。
「小瑞，小景，你們沒事吧？」姬曉嵐上前不住的打量著兩人，終於心裏算是鬆了口氣，如果小瑞小景有個萬一，讓他們怎麼去見死去的二哥還有顧家人呢？
「很好啊。」顧優景笑眯眯的擺手，「姑姑，姬伯伯，你們看，我們不是好好的嗎？沒事！沒事！」
姬修心裏鬆了口氣，臉上卻還是緊繃着，盯着姬景瑞問著，「山裏的情況怎麼樣？外面到處都是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目前還不清楚。」姬景瑞皺起眉頭，水？那紅色石頭裏並沒有任何邪氣，祖巫是天地正氣最豐厚的凝聚者，紅色石頭身上即便真的有祖巫之血，那也不可能召來陰氣。
「姬伯伯，現在最要緊的是讓鎮上的人別到處亂跑，現在陰氣到處亂竄，雨水裏都是怨氣，陽氣充足的人都會見鬼，大家都要小心，最好就是待在家裏，不要外出。」顧優景嚴肅的交代著。
姬修點頭，神情凝重的應下，「我明白了，你們放手去做吧。這裏我們會看着。不會讓他們亂跑的，但是小鎮里的其他人恐怕不會聽我們說的。特別是旅館那邊的人，有xx大學的考古系教授和學生，他們不會聽我們的。」
顧優景聽着，嘆了口氣，考古是吧，那就是打着正義的名頭做挖人家祖墳缺德事的道貌盎然的傢伙……以前他也遇見過這種情況。罷了，要是在這裏遭遇什麼，也是他們的命數，該警告的也警告了，他們不聽，也無能為力。
「沒事，姬伯伯，您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顧優景說着。
姬景瑞這時候開口說話了，「大伯，別管他們，有些人不見黃河不掉淚，咱無愧於心就好。」
姬修微笑的點頭，姬景瑞的這句「大伯」讓他很是開心。
而姬景瑞和顧優景交代完一些要注意的細節后，留下一些靈符，就轉身再次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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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旅館里。
梁珏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神情不安惶恐的翻來翻去，額頭上冷汗不斷低落，嘴裏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人明明是睡着的，可那神情就好像在看見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一樣。是做夢？
此時的梁珏，似夢非夢。
若說是夢境，但為何眼前的鏡像這般真實。
依然是雲水鎮，依然是這個旅館里。
一群初中生驚恐的四處逃竄，可外頭是詭異的鋪天蓋地的江河，裏頭是手持滴血唐刀的身着古代兵甲的將軍，帶着十幾個士兵冷漠的砍殺！
一群初中生？
十幾個穿着古代兵甲的士兵和手持滴血唐刀的將軍？
古人在追殺着現代人？！
多荒唐！這一定是夢境!
可眼前的鏡像為何這麼清晰？！
猛然的，梁珏瞪大了雙眼，驚恐坐起，怔愣了一會兒，才大口大口的喘氣，看了眼四周，頭上發黃的天花板，老舊的風扇，外頭是還在滴落的雨水，他坐起的是床。
但，接着，梁珏臉色蒼白了，他的對面赫然站立着那群初中生，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梁珏額頭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梁珏緩緩的伸手想要撥開被子，儘管梁珏的手在發抖，但梁珏還是堅定的慢慢的朝被子外挪去，然後，就在梁珏瞬間拉開被子的時候，再猛然站起的時候——
空了！不見了！
那群初中生不見了！
果然是夢境太真實人，讓他產生幻覺了吧？？
梁珏大大的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梁珏走向窗外，外頭還是雨，想起睡覺前看見的那群初中生……梁珏皺起眉頭，他明明記得，來雲水鎮的路上有遇見過那群嘻嘻鬧鬧的很開心的初中生的，少年們的朝氣蓬勃讓他很是羨慕，讓他想起自己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年齡……這樣的嬉鬧……，但來了雲水鎮后，哦，還見過一兩次，在拍照片的時候，還看見，那群少年們嬉鬧而過，對了……他們住在哪呢？他們也是來旅遊的吧？但云水鎮就只有這一家旅館，他們住在那裏？
敲門聲突然響起，梁珏轉頭，忽然瞥見窗外——
梁珏一愣，忍不住轉頭定睛看向窗外，窗外的街道上，一高一矮，俊美高挑的少年和清秀可愛的少年正緩步走過。
梁珏愣愣的看着，這兩人在他給那一對情侶拍照的時候曾經見過啊。
「梁珏，你在看什麼呢？」突然響起的不耐煩的聲音讓梁珏轉身。
梁珏轉身見不知何時推門進來的高大的青年，梁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青年雖然長得很端正，氣質也挺不錯的，但是，這青年對他梁珏卻一直很是厭惡。明明，青年是他的學長，還是教授最看重的學生，而他梁珏不但長得不帥，而且學業也不是多好，跟青年比起來，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青年厭煩他的事情，讓梁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梁珏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卻不會怎麼在意。
梁珏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很多事情都極其漠然。
「學長，有事嗎？」梁珏問著。
青年看了眼梁珏，走到窗前，和梁珏並肩站着，看了眼窗外，皺起眉頭，對梁珏冷冷說着，「教授說，今天不用上學了，雨下大了。」
梁珏嗯了一聲，開口說着，「多謝學長告知。」
青年轉身，走到門口時，又忽然轉頭看向梁珏，神情突然有些認真，「梁珏，姬家祖祠那邊有人過來通知說，外面的雨水很不對勁，讓我們都別出門，你……也最好小心一點。」
梁珏一愣，對青年突然的這樣認真的忠告有些意外，而等梁珏回過神，青年早已走出去了。
梁珏一瞬間有些迷茫，明明學長很厭惡他的啊，幹嘛要跟他說這些呢？
不過，這雨……真的很不對勁。
*****
而此時，旅館外頭的街道上，姬景瑞牽着顧優景的手，站立着。
「景，你很在意那個梁珏？」姬景瑞平靜的問著，幽深的眼微微的閃過一抹狠戾。
「不是啊，你不覺得那個梁珏怪怪的？」顧優景吸著牛奶，一邊含糊不清的說着。
姬景瑞側頭看向顧優景，一邊抬手抹去顧優景嘴角的滴落的牛奶，一邊低聲問著，「梁珏身上的氣息不太像人，但，我沒有察覺任何危險的氣息。」
「小瑞，我跟你說，這會兒來雲水鎮的，可都不是沒有關係的。」顧優景一邊笑眯眯的說着，一邊擺手挑眉，「所謂天道嘛，總是喜歡將一群人弄成一串，最好一次就烤熟了，嗯，那就都解決了！」
姬景瑞懂了，微微點頭，「那，景，現在我們都是一串了。」景的比喻很準確，也很有趣，一串，嗯，很好，他和景是一根竹籤連着的！
「不只是我們。」顧優景強調著，對姬景瑞此時眼裏的歡喜，選擇忽略不計較，「還有那個氣息怪怪的梁珏，嗯，那些個來雲水鎮的，肯定都是有些債是落在雲水鎮前來還清的，我們要搞清楚雲水鎮的事情，就必須盯着他們，他們一定能夠帶我們去解決的。」
以上，就是顧優景前世走南闖北積累功德的經驗之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