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3 那試試其他符號，啊♂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幾秒鐘，正要再次向對方進攻的剎那——

「得手了！」茜茜的高呼同時從兩人的魔導通訊儀中傳出。

狐狸猛的轉動取景器，捕捉到茜茜的機體。

鋼鐵姬的機體正吊在新型機那紡錘形的外殼上，看起來她已經發現要和新型機抗衡必須在近戰中貼上去。

但顯然鋼鐵姬沒有想到新型機裝備了複數光束劍，狐狸估計茜茜為了節省精神力，在之前的衝撞中都只使用最有可能砍到鋼鐵姬的光束劍，導致鋼鐵姬錯判了新型機的光束劍裝備情況。

現在，鋼鐵姬的機體左側在不斷的泄露魔導潤滑液，機體上魔導部件發出的光芒也在隨着潤滑液的不斷泄露而越來越暗淡。

不過茜茜的機體也被撕開了一道相當顯眼的口子，並且有濃煙在往外冒——這對於傳統魔導裝甲來說相當不可思議，但阿普薩拉斯搭載了相當數量的常規裝置，是魔導技術和常規科學的混合產物，會燃燒和冒煙也很正常。

鋼鐵姬似乎還不想放棄，仍然打算繼續給茜茜的機體造成破壞，但這時候茜茜放出了她剛才展示過的「不好用」的機械臂，用機械臂上的光劍直接切掉了鋼鐵姬的機體的飛行裝置和右臂。

緊接着，她再次驅動機械臂，將鋼鐵姬的機體抓着她機體外殼的那根手臂也切斷了。

於是鋼鐵姬的機體從阿普薩拉斯的外殼上「剝落」，向著地面墜落。

狐狸察覺到自己正對面的娜塔莉婭的行動，但這一次她沒有阻止。

娜塔莉婭沖向墜落中的鋼鐵姬。

「為什麼不阻止她啊！」薇歐拉的質問通過魔導通訊傳來，「被她接住的話那不就白打了嗎？」

「中國有句古話叫窮寇莫追啊，我的總統女士。」狐狸輕聲說，「我可不想碰個頭破血流，何況這種時候，像這樣才是符合美學的做法呀，你看茜茜不也沒有追擊么？」

「這……」薇歐拉的聲音被嘆氣所取代，「算啦算啦，怎麼樣都好。茜茜你機體情況如何？」

「還能保持操作。」茜茜只是簡短的回答，顯然剛剛的激戰消耗了她不少的精力，所以她的聲音聽起來早就沒了剛剛宣告「得手了」的時候的魄力，反而變得軟趴趴的。

「很好。」薇歐拉頓了頓，繼續說，「大家保持戒備，敵人雖然現在暫時停止了攻勢，但我們不能放鬆警惕。」

此時俄國的神姬們正組成防禦陣型，保護已經落地的娜塔莉婭和鋼鐵姬，為了形成保護勢態，她們主動放棄了飛行高度。

狐狸通過取景器觀察着地面上的情況，因為剛剛分神和薇歐拉對話，她沒注意娜塔莉婭有沒有接住鋼鐵姬的機體，只是從地面揚塵的數量斷定墜落的機體最終撞擊了地面。因為娜塔莉婭散發的魔導波動的干擾，狐狸也無法確認鋼鐵姬是不是在最後落地的瞬間執行了反衝動作。

理論上講，在飛行部件全毀的狀態下，和機體一起墜落是很愚蠢的做法，離開機體才是正確的選擇。這樣在落地的時候只要啟動力場，就能極大的降低衝撞的傷害——正因為這樣神姬們作戰的時候一般都會在身上帶一個攜帶型的力場發生器。當然，高空墮落衝擊力很強，就算有攜帶型力場發生器的輔助，神姬也可能瞬間昏厥，昏厥之後力場自然就會消失，然後尚未被消耗掉的衝擊力就會作用到神姬的身上，仍然可能造成可怕的傷害。

但這樣再怎麼也比和機體一起掉下來要強得多。

而如果在機體已經徹底失效的情況下，神姬沒有主動從機體中脫出，那多半表明機體中的神姬處於無法行動的狀態——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昏厥過去。

「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呢……」狐狸嘀咕了一句。

「我應該沒有擊中駕駛艙。」茜茜小聲說。

「我以為你會照着駕駛艙全力攻擊呢。」

「我是對着駕駛艙全力攻擊的啊，但是她全都用微小的操作躲掉了。那傢伙，還真是不容小覷。」

「這樣啊……那你覺得，她現在死了沒？」

「我怎麼知道。」

「你可是她的宿敵啊！你和她之間應該存在某種彷彿精神感應一樣的聯繫才對啊！」

「並沒有那樣的聯繫啦！」茜茜大聲否定道，「不過，那傢伙，應該是到最後都沒能從裝甲里出來，說不定是因為我的攻擊讓俄國魔導裝甲那複雜的外甲設計卡住了……」

「那還真是個悲傷的故事。」狐狸評價道。

列強的魔導裝甲都有各自的特點，俄國也不例外，他們的魔導裝甲一般都有很多快整塊式的甲板，這些甲板組合在一起形成堅固的防禦。

而副作用就是茜茜說的那樣，很容易在受創的時候卡住導致駕駛艙打不開。

俄國神姬似乎不太在意這一點就是了。

「你的機體情況如何？」本來一直專註的觀察着地面的狐狸突然想起來問道。

茜茜顯然愣了一下，沒立刻回答，而薇歐拉則吐槽道：「這個問題我剛剛已經問過了哦。」

「我是要她詳細說一下呀，我剛剛看到有好大的煙冒出來耶，沒問題嗎？」

「啊，嗯，大概是沒問題吧。妮婭昨晚跟我講解過如何應對常規部件的故障，那煙好像是因為輔助發動機着火，我關掉了着火發動機的供油線路之後警報就停了，現在還有煙么？」

「沒。」狐狸撇了撇嘴，「供油線路什麼的，這個詞還真新鮮呀，看來今後神姬也必須得和這些髒兮兮油乎乎的工業製品打交道了啊。」

薇歐拉輕聲說：「我們不是早就知道這一天終究會到來的么。」

「是啊，早就知道。」狐狸說着將取景框調到最大廣角，看着被強行塞進視野里的廣闊天空和大地，在對着這景色沉默了好一會後，她問，「吶，你們說將來歷史學家們會怎麼看待今天的戰鬥？我覺得他們說不定會留下這樣的評價：在這場戰鬥中，完全由普通人建立起來的現代科學技術，首次左右了神姬對決的結果。」

「嗯，有可能。」

「我們會就此成為時代的眼淚么？」伊莎貝拉終於緩過勁來加入對話了。

「不可能啦，」狐狸擺擺手，「將來我們也會是舉足輕重的力量，只不過我們無法再像過去那樣翻手雲覆手雨了，屬於普通人的時代確實到來了呢。」

「普通人的時代啊……」茜茜輕聲感嘆。

隨後，整個魔導通訊被寂靜所統治，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再說話。

（找了半天才發現，尼瑪是咳特靈的副作用！人家廠商還是很坦誠的，副作用一欄直接寫「犯困，嗜睡，虛弱感」……所以我這兩天狀態這麼糟糕只能玩遊戲才有點精神這都是你的錯么，咳特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