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離魂告別

第二百零三章 離魂告別

第二百零三章離魂告別

過了初三小野和師父都回了黑龍江,我也就開門算卦。每天年初,算卦的人特別多,大家都是為了求一下一年的生計,看下了一年的平安。

不過大過年的一般不給人看鬼神的事,覺得晦氣,但是有這樣的事情,不看也是不行的。

初五,一個大姐來找我,一見我就和我說了一件事。為了敘述方便,我估且用第一人稱來講這件事。

我家中有姐妹三人,我排行老小。有一天,大姐打來電話,說大姐夫生病住院了,讓我和我當家的一起過去,幫着照看一下家裏。於是我們倆就去了大姐家,得知原來姐夫得的是晚期的肝癌,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當天晚上我當家的就和大姐去醫院照看姐夫了,我則留在家裏。其實也就是每天在家待着,也沒什麼事可做。

大冬天我最煩下雪,那時連下了兩天雪,我就沒事收拾大姐家裏的東西。我發現大姐陪嫁的兩個木頭箱子,其中的一個箱子上面的鎖不知怎麼不見了。我挺着急,不知道這裏面大姐放沒放什麼重要的東西。這萬一要是丟了,我可怎麼辦啊。

正急得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大姐恰好回來,來拿換洗的衣服。我趕緊就跟她說了,大姐也慌了,跑過去看,箱子裏沒丟什麼重要的東西,不過姐夫的兩件衣服怎麼也找不到了。

大姐也很奇怪,因為箱子別人沒有鑰匙,只有她一個人有。再怎麼想我們兩個人也想不明白,況且哪裏有比姐夫的病人更重要的事呢?於是大姐拿着換洗的衣服走了。

大姐走後沒多久,天又陰了下來,大雪又從天而降。雖然下得美,卻總給人一種十分清冷的感覺,這破天氣!

晚上九點多鐘。雪還在繼續,但是下得小了一些。我吃完飯準備睡覺。可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翻過來掉過去的,就覺得心裏不踏實,總覺得要出什麼事似的。可是能有什麼事呢?我也不知道,正躺着瞎想事呢,猛然聽見門口咣當一聲,我嚇了一跳,趕緊披上衣服。打開門看,卻發現門被打了一個大大的坑,卻不知道是怎麼打的。我往樓道里看了看,啥人也沒有啊。又看了看那門,不像是用尖東西打的,象是用什麼鎚子打出來一樣。

我心裏有點害怕,就回到屋子裏接着躺着睡覺,不知道幾點我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還做着夢,夢見了姐夫。他清瘦清瘦的,走進屋子對我說:「我要走了。」

我說,「你去哪啊?這是你的家!」他不回答。我問了幾次,他仍然不回答,轉身往外走。

我急了,用手去拉他,沒拉住,急醒了。就在這時就聽到院口的防盜門咣當一聲,似乎是有人出去了。我當時嚇傻了,家裏就只有我一個人,是誰開門出去了?為什麼關的這麼響。

可是我終究是一個女人。說實話,這麼一個晚上受了兩回驚嚇。就是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也敢去看啊。況且現在也不知道幾點了。於是我就只能把頭蒙起來,聽着外面的動靜。奇怪的是,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但是這一晚上我再也沒有一絲睡意了。

第二天下午,我正收拾屋子,就聽到開門的聲音,出現的竟然是大姐,我當家的,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大姐!」我叫道。

「你怎麼……」話沒還說完,大姐就哭了,「你姐夫昨天晚上走了。嗚——」

我驚了,姐夫走了?那個雖然是農村人,卻一身書卷氣的姐夫,真的走了嗎?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晚上,大姐跟我說了說姐夫走的情況,我吃驚的是,他咽氣的時刻竟然就是晚上關門時的前幾分鐘。原來他是來告訴家裏人他去了的。

接下來,就是準備出殯的事情了。屋門口掛起了白帳子,上面寫着輓聯,看着就讓人想哭。葬事按部就班的進行着,我卻每天晚上都做夢,夢見的人都是姐夫,每天他都對我說:「我該走了。」可是他每天就只是在門口徘徊。這夢一直做了一個星期,我沒轍了,才來找你。

我聽了她的話以後,知道她姐夫雖然是歸西了,但是他還放心不下這個家,放心不下一雙兒女。

我問她,「你姐姐天天總想哭對嗎?」

「是啊,不僅她總想哭,我也總想哭啊,總是看着大姐家裏的一切,想落淚。」她說着,似乎觸動了心緒,又抹開了眼淚。

「想哭的是你的姐夫,不是你們。兩個辦法,你們都可以試試。」我上了香之後,聽老仙家說了一會後,告訴她。

「第一個辦法,在大門口的地方,放一個香碗,每天早晚一柱香,讓他在家裏有香火供著,到他覺得放心了就走。」她瞪着眼看着我,眼裏露出的是恐懼。

我說,「你想的是對的,這樣做,就是讓你姐夫的鬼魂與你們同住,這樣他不會磨你們,你們就不會有想哭,憋屈的感覺。」

「還有一個辦法,是什麼?這個有點太嚇人了!」她緊張地看着我。

「第二個辦法,你拿着燒紙,晚上去給你姐夫送送,記住要燒四堆紙,仙三鬼四,燒的時候,向他保證,你留在你姐姐家裏一年,幫着姐姐過活,幫着照看姐姐的兒子,女兒。以後姐姐家裏有什麼事,你也會全力幫襯著,不讓兩個孩子吃苦。燒完后,看紙灰的情況,如果紙灰向外散,就說明你姐夫走了,如果紙灰不散,就用第一個辦法。等他自己想走的時候再走。」

我說完后,她看了我一會,「沒有別的辦法了?」

「是的,我這樣說已經是最好的辦法,還有你燒紙的時候,自己去。不要帶你丈夫,還有燒完了,往回走時。千萬不要回頭。否則,不管你說什麼。他都會跟回來,因為他覺得你還是捨不得他走。」

她點頭,走了。兩天後,她告訴我,「我按照你說的做了,燒完紙后我就搬去了我姐家裏,晚上我就又做了一個夢,夢到姐夫和我告別。他對我說,「有你幫襯着你姐,我就放心了。我走了!」說完走出了門口,門口又聽到關門的聲音。」

我笑着說,「沒事了,但是你一定要遵守你說過的話,否則鬼的報復也是很嚴厲的。」

她點頭走了。這件事其實是我當神婆以來處理的無數事情中的一件,其實我們的親人,朋友,一般是不會害我們的。他們只會想把他們心中放不下的事情告訴一個人。讓那個人去做或者代為轉達,但是你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讓他產生了怨恨。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過了初八,算卦的人就開始減少了,不過這幾天的收入卻很可觀,大概可以讓我輕鬆過幾個月了。我輕鬆了下來就開始等十五,想着那桑柴木的事,也問了師父一次,可是她卻說,這種事,這麼簡單。讓我自己去解決。

但是一直到過完了十五,孩子都開學了。銀蛇也沒有出現,我真有些擔心起來。上了香問老仙家,得到了消息,卻讓我猝不及防。

老仙家說銀蛇受了重傷,正在養傷。

這真是奇怪之極,老仙家還說銀蛇的受傷與齊連成有關,我就更加驚奇了。這怎麼可能,銀蛇難道會去找齊連成打架?他們兩個不可能聯繫到一起啊!就是聯繫到了一起,齊連成也打不過銀蛇啊,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辦法,我只好給齊連成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四川口音的人,「你找齊連長啊,他剛動完了手術,人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什麼?動手術?他怎麼了?」我問道。

「他和人打架,傷了內臟,差點沒命。還好搶救及時,不過一直在觀察室,沒有醒過來。」那人回答。

「你是誰?當時他和誰打架,你能不能和我講一講?」我問他。

「我是指導員派來護理他的人,當時的情況,我不太知道啊,要不,我給你找指導員吧,他當時在場的。」

「那好,你把你們指導員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是齊連長的親戚。」我撒了一個小謊,當然,不這麼說,人家不會無緣無故就給你電話號的。

「好的。」小兵很痛快,直接給了我一個電話號。

接電話的是人說了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你好,我是陳明。」

我記得周海濤曾經在故事裏提了他一嘴,不過我也只記得這個名字而已。

「啊,你好,我姓高,我是齊連成的親戚,我想問一下,齊連長到底和誰打架,受了那麼重的傷啊?」

「你是他的什麼親戚啊?」陳明問我。

「我是他的一個表姐,好久沒和他聯繫了,誰想一打電話就說人出事了,你們部隊上,難道人受了傷,都不通知家屬一聲嗎?」我反而責備他來,這也是先發制人。

「我已經通知了他的父母,不過老人家裏脫不開,還沒有過來。你這個親戚是遠親吧,人家也沒通知你啊!」陳明頭腦清醒,說話條理分明。

我嘿嘿一笑,知道要穿幫,只好含乎的說,「我們是遠親,就是因為是遠親才少聯繫,對了他到底為什麼打架受傷啊?」

「我只能告訴你,他是打架受傷,至於為什麼,你之後打電話問他吧,我還有事,沒別的事,我就掛電話了。」

「我可不可以問一問,他是不是有一塊漂亮的十尾黃仙的雕刻品啊?」

「有啊,你怎麼知道,看來他把這個事和你說了。不錯,那個東西,十分精美,雕刻得惟妙惟肖,他當寶貝一樣,誰都不能碰的。他那天打架也是因為這件事!」

我心裏大致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我問你,當時和他打架的,是不是一個長發帥氣的男子?」

「你又說對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呢,你剛才還說好久沒有聯繫,不對,這件事我連他父母都沒有提起。我現在倒對你好奇起來了,你到底是誰,那個長發的男子和你有關係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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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神婆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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