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7.第1015章 WE不容易啊
中東打完了以後，「六日戰爭」的名號不徑自走。
林有德立刻抓住這個機會帶了一波節奏，大肆宣傳自家生產的武器：德械好啊德械美，你看兩萬人打十五萬，六天就結束了。你還在擔心力量不足以對付強大的鄰居么？買德械吧！你還在為周圍強敵環伺而困擾么？買德械吧！什麼，你周圍的人全部德械了？那你不買難道在等死么？
一時間，南美國家——也主要是南美國家——紛紛組團到德國來採購武器，只有墨西哥離美國實在太近了，被美國人一個威脅嚇住，沒敢過來。
林有德也是厚道人（捧讀），賣的東西確實都是好東西，裝了垂穩和簡易火控的戰車直接擺出來任君選擇。
飛機雷達方面也不遑多讓，林有德拿出來的都是相當棒的好東西——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由於表現出購買慾望的國家太多了，林有德決定趁勢辦個一年一度的防務展，也就是軍火展銷會。
**
「這樣會不會有點太光明正大了？」薇歐拉看起來有些擔心的問道，「已經有人說我們是死亡商人了啊。」
「死亡商人就死亡商人唄。」林有德聳了聳肩，「我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給地球增加一點戰端，就能讓人類邁出進軍宇宙的腳步，這就是值得的。」
薇歐拉看着林有德，而此時全部聚集在房內的「林氏的女士們」也都看着林有德。
「殖民月亮什麼的，」莉迪亞首先開口，「感覺好浪漫啊。」
「這可不是什麼浪漫情懷。」林有德對意大利妹子笑了笑，「這是人類未來必經之路。在另一個時空，人類曾經傾盡所有登陸月球，但卻沒有後續的計劃，因為航天工程的投入實在太大，而帶來的影響可能要幾十年後才能展現出來。」
在另一個時空，阿波羅計劃並不像很多人想像的那樣只是個政治作秀，實際上，阿波羅計劃給美國帶來了非常巨大的好處。為了阿波羅計劃而進行的科學研究，後來惠及幾乎所有的行業，阿波羅計劃用到任務數據鏈系統，不光是後來美軍的戰術數據鏈的前身，還為現代互聯網和無線通訊技術奠定了基礎，可以說，美國在這些領域的領先，上溯源頭基本都能扯到阿波羅計劃。
同樣的，阿波羅計劃在自動控制、燃料化學、新材料技術、新製造工藝方面都有着巨大的貢獻，這個龐大的、幾乎涉及到美國科學界每一個細胞的工程，為美國人留下了難以想像的技術財富。
而這個工程還有個更加隱蔽的作用：它和後來的穿梭機的多次飛行，在美國國內掀起了科學探索的熱潮，無數年輕人在經歷過阿波羅登月以及幾乎同樣著名的阿波羅飛船事故營救行動之後，立志要成為科學家、宇航員。隨後這些有志青年中，很多都成為美利堅的技術骨幹。
有很長一段時間，觀看穿梭機等航天器的升空，就成為眾多美國民眾喜愛的行程，他們觀看火箭升空的時候，內心燃燒着對USA的自豪，而且潛移默化的感受到了科學的魅力。
所以，航天工程不管在哪個方面，都有着巨大的好處，只是這些好處不會立刻顯現出來。而資本家是沒有耐心來等待這麼長時間來回收自己的投入的——尤其是這種回收非常的隱蔽間接，資本家關心的只是直接的利潤。
冷戰時代的航天大發展，不過是兩個國家對抗的結果，一旦蘇聯解體，美國航天就開始原地踏步——準確的說，是世界航天的進展都一下子緩慢了下來。90年的時候，林有德總是堅信2010年人類將會在月球建立永固式考察站，但到了林有德穿越的時候，人類都沒有再次重返月球。
林有德記得穿越前看過一副漫畫：漫畫里第一代阿波羅的登陸艙的擬人孤獨的呆在月球上，它等了一年又一年，半個世紀過去了，那棵藍色的星球上的人們再沒有回來看她。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帶着陌生國旗的飛船，將一隻兔子送了上來。
林有德還記得，劉慈欣寫過一篇科幻小說叫《中國太陽》，裏面就描述了這樣的情況：深空探測因為資本的趨利特性完全停止，必須要有利潤，資本才會行動。在這樣的情況下，原本只是個摩天樓外牆清潔工的主角，在自學成為太空工程師之後，決心利用已經淘汰的老反射鏡面作為太陽帆飛船，去追趕已經離開太陽系的旅行者深空探測器。
他希望用這種手段來點燃人類深空探測的熱情。
當時那篇小說把林有德感動得一塌糊塗。
資本是沒有夢想的，但人類有；資本是不會仰望星空的，但人類可以。
「好，」林有德站起來，看着自己的妻子們，「出發去發射場吧。」
眾人點點頭，跟着林有德一起站起來，魚貫離開了這間已經稍微有點顯小的辦公室。
**
當林有德一家人出現在發射指揮中心的時候，所有人都驚了——在場的科學家和工程師們知道今天大概會來不少林氏家族的人，卻沒想到林家全家出動。
林有德率先進場，緊接着身後跟着一長排神姬，每個精心的打扮過，光彩照人得一塌糊塗。成年神姬們進場完之後，林家的小公主們也一個一個進來，在長輩們身後落座。這時候所有人都有種錯覺，覺得整個指令大廳的後部被發光效果籠罩了，只要回頭就炫目得緊。
有的人甚至開始暗自解釋——可能是因為有着漂亮金髮的神姬太多了的緣故。
而電視直播的記者則對着攝像機大聲說道：「看到了么，全國的電視觀眾，全世界的電視觀眾！林氏家族全員出現在了指令大廳里！我想這可能是大戰結束后破天荒的頭一回！在過去的兩年中，從未有過林氏家族集體出席公開活動的記錄！就算是戰死者追悼大會上也沒有！我太激動了，你們能感受到我的激動么？這是全世界目前最強大的神姬集團，她們包攬了上次大戰中所有神姬戰的戰果——我的意思是，包括美英聯軍和俄軍的戰果！什麼，導播你說什麼，新明的神姬也有戰果？啊抱歉，這個家族包攬了大戰中所有發生在歐洲的神姬戰戰果！
「太驚人了，這樣的真容，可以一瞬間就毀滅一個小國家，現在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裏！請注意觀眾們，除了已經成年的神姬外，林氏家族還有四名小神姬正在茁壯成長，十年後林氏家族將擁有破天荒的12神姬的強大陣容。簡直就像黃道十二宮一樣……」
林有德這邊其實聽得還是相當清楚的，他直接就笑場了——尼瑪，黃道十二宮？那我是什麼，雅典娜么？所以自己穿越之後發生的這些事情，其實都是性別轉換版的聖鬥士X矢么……
那邊薇歐拉也在笑：「那主持人是你欽點的吧？幹嘛點這麼個逗比，難道就是因為臉漂亮胸大么？」
「對啊，就是臉漂亮胸大啊。」林有德坦然的承認，「對於新聞主播來說，臉漂亮胸大是第一位的，她就是個宣傳的門面。」
「難怪你今天都要求我們穿低胸的服裝。」和林有德隔了個薇歐拉的茜茜小聲說，「這也是宣傳門面唄。」
「說實話，我恨不得把你們都包裹得嚴嚴實實，除了我之外的男人誰都不許看。但這樣是不行的，我不能剝奪你們追求美的自由啊。」
「又來了。」被刻意安排在林有德左手邊的伊莎貝拉小聲說，「分明是你想跟世人顯擺『看我的老婆們多漂亮』，滿足的是你的虛榮心吧。」
「啊咧，原來伊莎貝拉醬在出發前花了一個多小時來打扮，只是為了滿足林的虛榮心啊，果然是個好太太呢。」坐在伊莎貝拉左手邊的夏莉竊笑着說道。
這個位置安排是有理由的，夏莉和伊莎貝拉都被擺在林有德旁邊，是為了凸顯林有德加強國際友好關係的決心。而為了照顧已經被傳說失寵的伊莎貝拉，才讓伊莎貝拉更靠近林有德一點。
結果尼瑪，這倆從昨天知道這個位置安排之後，就開始延續百年戰爭了，果然是世仇啊。
林有德又想起另一個時空的《是，首相》這部神劇了。劇中有一集是討論英國為啥要有核反擊能力的，當時局中人A說「我們現在背靠美國，和美國核捆綁，只要我們遭到核攻擊美國就會反擊，為什麼我們自己還要花時間和金錢去搞自己的核威懾呢」，然後B回答說「因為法國人有核反擊能力，所以我們也得有。」，A聽了立刻點點頭「有道理」。
林有德在另一個時空，因為喜歡去國外玩遊戲，所以英國和法國人都遇到了不少，確實這兩個國家的人碰到一起就喜歡坑對方。林有德玩泰坦墮落的時候，因為亞洲沒人打泰坦生死戰的模式，都是當成COD在玩，所以他頂着延遲去了歐服。
然後泰坦墮落是有遊戲內置語音的，結果匹配同隊的六個玩家裏倆英國倆法國，打的過程中不是法國佬把英國人撞了就是法國佬擋了英國人的射擊線和視野，還有法國佬故意不放煙霧救英國佬的，然後英國佬果斷跳出泰坦用駕駛員的地雷槍在法國佬後面打反裝甲地雷，一邊打一邊用英文大罵法國佬忘記了諾曼底的恩情，把林有德笑得……
現在自己的後宮里，英國和法國代表杠上了，林有德的態度其實和那時候很像，就在旁邊看着笑，反正兩個妹子都很萌，夏莉可能和狐狸呆久了，學了一手賣萌的本事，還從瀛洲人那裏學了個在人名後面加「醬」的習慣，萌力倍增。伊莎貝拉則還和以前一樣，特別容易被人挑逗起來耍著玩，看她氣呼呼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你們倆感情真好，」被伊莎貝拉和夏莉擠到距離林有德兩個位置的地方去的狐狸幽幽的來了句，「我也想要個瀛洲的神姬和我這樣唧唧我我啊！」
「那為什麼當年把那個瀛洲的此刻給殺了呢？」夏莉突然扭頭問狐狸，「我聽說你和她其實關係很不錯來着。」
「是很不錯啦，不過那都是我沒有變節之前的事情了，我變節之後我們就成了死敵了。」狐狸聳了聳肩，「而且那也不是我決定要不要殺的啊，實際上我差點就掛了，多虧我家小傢伙給力，上來就一口火把她秒殺了。妮婭，媽媽謝謝你啊！」
「哈？」坐在後面正和莉莉絲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妮婭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來，「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和妹妹玩吧。」
狐狸擺了擺手。
林有德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們，因為神姬的成長速度，女兒們此時呈現出兩極分化的狀態，妮婭和伊瑟拉已經是大姑娘了，莉莉絲也顯然正在長成大姑娘，但蘇菲和小璐就仍然保持着小女孩的狀態，再加上一個喔醬和一個林明妃，四個小姑娘在三個少女旁邊排排坐。
林有德剛把目光從女兒們那邊收回來，全權負責航天工程的馮布勞恩就來到他面前。
「我們已經可以開始了。」
「那就開始吧。」
布勞恩領命之後轉身對下屬點了點頭。
「十五分鐘倒計時。」
「各單位開始最後檢查程序。」
在各部分報告檢查狀況的當兒，林有德聽見安傑利塔在小聲念誦著聖經中的詞句。她的翅膀就算在林有德這群妹子中也是最顯眼的焦點。
林有德扭頭看着指令大廳上的畫面。
這個時空現在能生產的顯示屏還不大，不過德國的工程師們還是用拼湊顯示屏的方式解決了這個問題，火箭的身影佇立在大屏幕上。
火箭上攜帶的是人類第一顆人造衛星，和歷史上的早期人造衛星一樣，它很小，只能播放林有德的作曲的交響樂《勝利進行曲》。
但是，這顆簡陋的衛星，將開創人類太空探測的歷史。
「我本來，是想要先發表鐵幕宣言的。」
林有德小聲對薇歐拉說，「但現在看來，我必須得先發表進軍宇宙的宣言了。」
「效果其實都一樣吧。」薇歐拉聳了聳肩，「都是鼓動競賽，不是嗎？」
「是啊，我們開始行動之後，美國人一定會傾全國之力來趕上的，這種競爭從長遠看，對人類是有利的。」
說罷，林有德站起身來，向旁邊待命的侍者點點頭，於是麥克風被送到他手中。
他開啟麥克風，清了清嗓子：「先生們，今天是個意義非凡的時刻，不管待會的發射是成功還是失敗，我們都將開啟一個嶄新的時代。我已經跟火箭和太空探測部門說過很多次了，但全國人民、全世界人民，還未曾聽過我的想法。」
說罷林有德轉向攝像機：「這是我們第一次嘗試進行電視直播，我認為，將這個第一次，留給這樣的活動，遠比直播體育比賽等等要有意義得多。電視機前的女士們先生們，今天，你們將會面對人類歷史的新開端。將近五百年前，偉大的航海家們楊帆出航，開創了大航海時代，而今天，我們將會開創的時代，將絲毫不亞於大航海時代。你們今天將目睹可以比肩哥倫布拔錨、哥白尼發表自己學說的偉大事件！
「人類已經將自己的腳步，印在了這個星球的每個角落，似乎除了海底，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我們可以探索的地方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未知的領域了。人類的探索，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所以，才會有剛剛過去的那場大戰，因為所有人猛然發現，不和鄰國拳腳相向，就不可能獲得更多的殖民地，更多的原料產地，更多的市場！所以，大戰爆發了。試想一下，如果我們有永遠開拓不盡的殖民地，有永遠搶佔不光的礦藏，那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呢？
「可能有人會問，怎麼可能有永遠開拓不盡的殖民地呢？看起來似乎是這樣沒錯，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地方！那就是我們頭頂的這片天空！」
林有德高舉手指，指著頭頂。
這個瞬間他有點想要大喊「彩虹海是存在的」，說來奇怪，看《星遊記》都是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此刻林有德對那些畫面還是如此的記憶猶新。
「這片星空！就是我們最後的疆土！比起在陸地上互相廝殺，我們為什麼不抬頭仰望星空呢？這才是我們最終的征途！通往星辰大海的道路就在我們頭頂上！很多人以為，堅船利炮是男人的浪漫，以為空中騎士的戰鬥是男人的浪漫，要我說，這都不對。把最危險的地方，變成最美麗的風景，才是真正的屬於勇士的浪漫！現在，就讓我們開啟大宇航時代的大門！」
(星遊記要出第二季啦啦啦啦啦啦！彩虹海我來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