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風華

凡界風華

高山流水,卻再也比不過最頂峰的長留,昔如往日長空一般,可距當初女媧石大射祥光卻也有了快如時秒的十年整。或許對於仙界的人來說快如度秒,可是在長留山上三尊與內室子弟們來說反倒是度日如年。。。

仙界誰都知道,十年前這世間唯一的神明花千骨誕下一女娃,卻被父親白子畫送下凡塵世間試煉去了,至今音訊全無。除了三尊及至親見過那個孩子幼時的顏容,再沒人看過。不過孩子被放下凡間時就已經有了兩三歲的容顏,至今過了這麼久,掐指一算也該有十多餘歲了,長相也會變了不少。

更何況她右手上的那銀鐲處處護着她的氣息,愣你法力再高也測不出哪個才是真正的白已汩,這也是花千骨等人最擔心的問題,如今也只能靠找到銀鐲來確定。

凡塵三界,帝王政策。次日乃介初第003章市上群多眾廣,瀰漫着一種純樸祥和的民間氣息;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人們談笑着飲酒,把酒舉歌高,好不快活。前奏不長,不多時,人們就聽見一陣由遠而近傳的腳步奔跑聲越來越清晰,迎面而來的塵土也由著來人的速度愈發的高揚而起,捲起一陳陳風沙。

「快!幫我抓住他!那人偷了我的傳家玉佩!」一個略施粉黛有點花容的紅衣女子在後面叫着,無奈衣束頭飾纏身,既跑不快且又氣喘吁吁,只能像旁人求助。可是偷竊者速度極快,路人被風沙塵土卷得眼密霧濃,睜都睜不開,更不要說幫忙了。

手上緊握著一枚淡黃色玉佩的男子嘴角露出竊笑,眼看前面就有一個小巷,心呼天助我也,想都不想就往裏拐去。不奈前面一個白衣不染的身影倒入眼帘,長至腰間的黑髮明顯說明她是個女孩兒。

也來不及管那麼多,忙大聲叫道:「臭丫頭!快讓開!」

可當肩膀擦過那白色的袖子時卻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然後就是一股直透心底的淺淡檀香隨之撲鼻而來,腳步不由放慢,驚訝地睜大眼睛回過頭望向那個人。卻只見得她斗笠上的白紗遮住了她的臉,雖然那白紗如此勝雪之白,卻還是掩不住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眼,深不見底的瞳孔也正好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全身舒麻,不由自主地想閉上眼睛,可一想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和後面一大幫的人,雙腳仍然想繼續往前邁。不過這香味愈濃就愈是讓人貪念,讓他總算是挺不住那陣鬆軟砰然倒下。

白紗的女孩從他手裏抽出玉佩直接丟在地板上,嘴裏只突出一字:「消。」不用等待時間,白光四起,薄霧籠罩住了那賊人,一陣較小的風霧過後,再見不得那人。竟然直接將他傳送了回去!

若是被發現了真容,恐怕以後就算不做賊,也不會好過吧。不過,她也已經幫他洗凈了心魄。

頓了頓,千衣鼓囊,拉了拉蓋在頭上的面紗。白已汩繼續往住所走去,因為沒有父母,她一個人住在郊外野林里的小木屋,雖然不像門府的氣派,可卻多了一分脫俗。

綠色的青藤攀著木屋的邊椽架而上,在門關處開滿了各種顏色的鮮花,卻難免又是會擋門擋道。白已汩視他們而不見,一點兒也不介意地繼續往前走。深林里寂寞無人,夜晚也有不少獸鳴。她卻也在這裏住得安心,絲毫沒有要遷搬進城的樣子。

進屋裏,小小的木屋卻也溫馨了些許,淡淡花草想鋪滿了整個房間,令人聞着不由得舒心。屋子不大也不小,白已汩嫌打掃麻煩,雖然根本也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但房間里也是簡簡單單,一桌一椅一榻,外加外面一個較大些的露風台,一鞦韆架頻有特色的繞上了不少紫藤。

綠色的自然照得她心裏一陣舒暢,斗笠摘下放在桌上,脫下外面的長紗披風。那張臉在和光的照耀下看得一清二楚。

白已汩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們如今又在何處。

在她被眾仙送下凡塵那天的清晨,她在一片樹林里醒過來,第003章。不用她去看,就知道是誰來了。

輕嘆一聲,道:「鶴連。」轉身回屋取琴出來,一眼就瞥見那個顯眼的淡青色身影已經佇立在了露風台的上方。而來者又是一張笑顏:「原來你這麼想我。」

鄙夷的向上看去,白已汩看到的是一張未曾變過的青澀。彷彿自誕生起就是生於湖水,那頭用淡藍色帶子束起來的淺青色長發從來都是一絲不染,柔順地在背上垂下來。額頭是一個暗黑色的印記布在兩眉之間,一雙湖水藍的雙眼清澈見底,清晰地看見自己倒映在他瞳孔中間的影子。

「你來做什麼?」琴聲雖然隨意,但卻不失清雅。琴聲悠揚,清亮透徹的聲音不帶一絲雜物。

「聽說你最近顏面被一些俗人見了去,特來探問是否安詳哈。」鶴連跳下來,絲毫不客氣的坐在她面前,順便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白已汩並未抬頭再看他,他也反倒叫好,平時都有面紗遮掩,他根本就沒機會看嘛!雖然看過少許也記得住,卻也是百看不厭。

鶴連是林中的青蓮丹頂鶴之首,自這個六界創世以來就觀看者它的一切,它的變化,它經歷的劫難和百福。說起來也是看過時間年華之仙,修為較高的修士者。卻也偏偏性情較廣。經常不請自來地拜訪,搞得白已汩甚是無語至極。

「不勞費心,我已經洗清了他們的記憶。」淡淡收曲,一曲盡終,白已汩才回答他。

鶴連饒有興緻的把手撐起來拖住右臉頰,興奮地看着她。眼神就如池水一樣深邃般的深不見底。望不見他在想些什麼。

」怎麼?」被他盯着難受,她只得往後退兩步,皺着眉頭問起來。

「我倒是對你的能力感興趣。」又是一杯入口潤喉,他又道:「明明沒有一點兒的根基,法力空無,與凡人甚是沒有任何區分。但你卻得上天眷顧,擁有逆了天的言靈。我倒是想猜猜,你到底是個仙還是魔?」

白已汩後腦勺刮下幾條黑線,不多加考慮,直接就道:「將心之夙願幻化為言靈,因心而誠——消失。」

薄霧瞬起,四散而消過後。露風台上空留下她一人。每次都這樣,非要她用能力將他請去,要不就死皮賴臉地呆在這兒不走了。不過,他也算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了。。。。。再這個幽靜的樹林里住了那麼久,極少出去,微微,有些寂寞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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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後續之已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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