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騙局(二)

第一百一十章 騙局(二)

『花』『色』相信自己哥哥的實力,只是在卉城這裏因着種種因素受了局限而已。此番出去,沒了限制,自是能做出一番讓人刮目相看的業績來。這點『花』『色』深信不疑。

兄妹二人說這話,林兮之突然轉了話題:「這幾個月林家也是近半在我掌控之中。」

『花』『色』一愣,隨即便『露』出釋然的笑來。林兮之面『色』帶着自信,『花』『色』便知曉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林家暗中的勢力也不是捉『摸』不透,觸『摸』不到的。只是需要時間來驗證林家掌權者是否有資格而已。

種種磨難只是考驗,林兮之如今順利通過。不說掌控,至少今後能借用那方面的力量了。

兄妹二人倒是默契,並沒有多說。又聊起了其他的話來,『花』『色』道:「哥哥如今也是時候找個『女』子作伴了。」

林兮之笑笑,好半晌才回『花』『色』:「我會考慮的。」

『花』『色』見他應下便沒有再催促,適得其反『花』『色』也是知道的。只是『花』『色』比較擔心的是哥哥之後也如同自己一般被指婚。與其身不由己『花』『色』寧願哥哥自己挑個順眼的。林兮之也是知道『花』『色』的意思,因此才應下『花』『色』。

二人說完都有些沉默,想到了此時埋骨黃土的徐粲然……到底是一種遺憾……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二人沉默半晌,『花』『色』便告辭。本來是想着多坐一會的,只是現在沒了心情與林兮之好好說話,乾脆告辭就是。

林兮之輕聲應下,對『花』『色』道:「若是你覺得累便說出來,我自有辦法讓你全身而退。」

『花』『色』感『激』一笑,只是自己卻是不能承這份情。『花』『色』倒不是捨不得自己如今的相公,不想與之分開的是自己的親身骨『肉』——天熙。

沒有為人父母的怎麼知道那份舍之不得的牽絆?

回去的馬車上。『花』『色』沉默許久。腦海中走馬觀『花』似的出現與秋木析相識至今的一幕幕。『花』『色』自認與他相處都是至誠至善的,雖然有時候自哀自怨了些,但多少是付出了真心的。只是秋木析此人……到底有沒有心腸?

這麼多年,是塊石頭也應該捂熱的。可惜……這麼一想『花』『色』也只是嘆了口氣。失落也是有的,只是不如先前那般如喪考妣。這些年在外面說是受苦也好,說是磨礪也好,也是讓『花』『色』那幾分原本不多的稜角平個乾淨。

如今除了對家人的不舍,對孩子的牽絆,哪裏還有旁的?至於對秋木析的情感……早已經在「白君澤」死去的時候一併做了古。

在知曉秋木析便是「白君澤」的時候,『花』『色』確實氣憤,冷靜下來后理了理自己的心情。卻是找不到起初悸動的情感了。因此才『迷』惘了許久,並不知道怎麼與秋木析相處。

後來秋母一席話點醒『花』『色』,是啊!不管嫁給了誰都是不爭的事實。為何還要想那般多?平白鑽了牛角尖,至少中間還有秋天熙不是?

想了這麼多!『花』『色』反而平靜下來。不爭,不吵,不動怒,相敬如賓。這不是原本就做好的打算么?為何因着知曉對方是「白君澤」后便丟開了原先的心思?到底不過是仗着先前的一些舊情份而已……

『花』『色』剛剛回府,『春』久便上前一臉喜氣道:「小姐,方才白府來消息,說是公主上午喜得貴子。母子平安!」

想必是急着報喜,『春』久語速極快。即便這般『花』『色』也是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面上便『露』出笑意來,而後道:「白府的人如今怎麼願意出來見人了?」

本來是打趣的話。旁邊有人解釋道:「白家人已經得到白疏謹平安的消息,雙喜臨『門』確實值得道賀。」

說話的是秋木析,秋木析今日著白『色』大氅,長發鬆鬆散散的系著,多了幾分慵懶的味道。『花』『色』見他開口解『惑』笑了笑道:「確實值得道喜。」

秋木析倒是一愣,而後也沒說什麼牽着『花』『色』往屋裏走去。

屋裏秋天熙也不知犯了什麼錯,正坐在桌子上默寫着什麼。看見『花』『色』過來委屈的癟癟嘴,但沒有開口討饒,依舊乖乖的默寫。

『花』『色』見他這般覺得好笑。忍不住開口調侃道:「可是有調皮了?」

秋天熙可憐巴巴的看一眼『花』『色』,老老實實的點頭。『花』『色』噗嗤一聲笑出來。而後便在秋天熙哀怨的目光下被秋木析牽着進了裏面。

二人進了裏面,『花』『色』突然想到還未與垂柳說聲恭喜。便問秋木析道:「我與垂柳『交』好,此番她喜得麟兒,我也不知道送什麼賀禮好。相公可有好的主意?」

與秋木析成親也有不少的時間,『花』『色』卻是很少喚他相公。也是與二人都話少的緣故吧。不過『花』『色』也不是第一次這般喚秋木析因此也算不得突兀。

秋木析道:「白家自是什麼都不缺。」

『花』『色』一想也是,白家本身就代表這寧皇。自是什麼都不缺的,『花』『色』也是領會到秋木析的意思了,便將思緒轉開了去。珍貴的東西白家不缺,只怕送了尚且不如他們府里的物件貴重。若是真的送了只怕讓人貽笑大方,既然如此乾脆送些別樣的吧。

這般一想,『花』『色』便有了主意。回過神來便對着秋木析頷首道:「多謝!」

秋木析只是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二人相對無言,『花』『色』見秋木析無話便起身拿了前日未看完的書翻了起來,看到入『迷』處便也忘了身旁還有個秋木析。因此也沒有注意秋木析頗有些複雜的眼光。

年味漸漸散去,暫且歇下的事情便又要落入正軌了,兩國之間原先因着什麼問題展開無休止的爭鬥如今也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總要有一方成為另一方的手下敗將!

沒了白疏謹的寧皇士兵簡直不堪一擊。也不知道是不是寧皇太過於自信的緣故。連續敗仗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新年過後的朝堂氛圍比之先前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不少官員開始找由頭告假,總之不缺乏話題就是。

天氣漸漸有回暖現象,這一天秋府來了一位熟人——蘇卿。

說起蘇卿,『花』『色』先前在秋家老宅的時候看到過他,那時候還不知道秋木析便是「白君澤」,只是覺得蘇卿投靠了一名家世不錯的世家子弟。如今『花』『色』卻是不這麼想,畢竟秋木析的才華『花』『色』是看在眼睛裏的。

蘇卿如今是定晟司一員,擔任司長一職。司長便是掌管世家子弟的考核任務。權利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今日過來便是來尋秋木析的,二人也沒有避諱『花』『色』母子。談論著本來屬於秘聞的話。

蘇卿道:「寧皇有意讓徐家人入仕,已經下了三道詔令讓定晟司在徐家當中選出一位年輕人來。」

秋木析聽罷只是平淡的嗯一聲,並無大的反應。

蘇卿又說:「雖說徐家掌管寧國經濟命脈,可惜如今入不敷出……寧皇如今要召見徐家人,只怕到時候徐家會失勢,主子,我們要怎麼做?」

入不敷出?徐家?『花』『色』一驚!前些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那可是富可敵國的大家族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徐家成了如今的局面?

『花』『色』心有疑問便看向秋木析,見他沒有吃驚,也沒有任何異常、尋常的表情心裏道了聲:果然!

秋木析在這些事情上從來都不會喜怒形於『色』。倒不是故意裝作這般模樣的,實在是好似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他為難一般。殺伐果決,絲毫不會優柔寡斷。

這樣的秋木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也難怪總是有人願意投靠於他。

「召見便是!徐家想要隱瞞暫時便不要動他們。等到時機成熟了將徐家一網打盡。行惡安暴這些年也是時候還債了。」秋木析正陪着秋天熙練字,手腕上下翻飛一副好字便躍然於紙上。

秋天熙見了裂開嘴角,而後仿照秋木析寫的字認認真真模擬起來。一老一少動作很是默契,讓蘇卿在一旁看着有些『艷』羨。

秋木析一番話說的很是輕巧,絲毫沒有戾氣卻是殺意滿滿。

蘇卿恭敬的行禮道是,而後眼睛有些不謁自主的向一旁刺繡的『花』『色』看去。『花』『色』捏著細針上下舞動,絲線如同潑墨揮毫的文客在紙面書畫一般,好不靈活。因着專註,『花』『色』鼻尖甚至有了點點汗意,這樣專註的『花』『色』,倒讓蘇卿想起來垂柳小鎮上的那位『花』『色』……只不過一位充滿市井儈氣,一位卻是身着華麗的世家夫人!

蘇卿的目光並未追隨『花』『色』許久,畢竟是讀了聖賢書的,知曉禮義廉恥四字。如果『花』『色』只是垂柳小鎮的那名「寡『婦』」……該有多好啊!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早在遇上「白君澤」的時候蘇卿便知道自己並不會得到『女』東家的青睞。雖說那時候「白君澤」並未展現出多少不同來,可是同身為『胸』有丘壑的男子,蘇卿本能便感覺到「白君澤」的不同。這是一種類似與直覺的本能……

後來也確實證實了,所以最後的一絲妄想也被徹底打碎。q--76207+dsuaahhh+2436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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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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