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88.錢銀命案

187.188.錢銀命案

因為蓮兒的關係,前來食味殊斷案的李炎慶,猜測出了孟之玫的真實身份。

李炎慶本是詫異蓮兒為何還活着,並且呆在孟之玫身邊。可見到陪孟之玫前來的竟是宇文旭,不由心底更生惱意。與孟之玫說話的語氣,竟也變得怪異。

見孟之玫還嘴時也有些收不住,宇文旭適時的打斷兩人,兀自開口。

「既然李府尹是前來斷案的,現下歐陽老闆也回來了,不如就開始?」

李炎慶心底雖是不滿,可宇文旭畢竟是王爺,他此時還不能得罪。更何況是在屬下和百姓面前,自當不會與其相抗。遂直入正題。

「三個時辰之前,收到一名百姓的報案。說是發現食味殊角落處有血跡,而且聞起來有一股新土交雜着血腥氣的氣味。之後挖出一名男屍。此人死相極慘,秘密部位被切,死前似是經歷過無限苦痛。」說到某部位時,李炎慶的臉色微有些不自然,可見眾人都沒有明顯的反應,便也不再不好意思,繼續說了下去。

「經勘查,整個店裏並無潛入賊人的痕迹,並且死者屍體埋葬時約為昨夜三更之前。初步斷定可能是食味殊店內之人所為,而其中最有嫌疑的便是食味殊的老闆。因為她,一夜未歸,很有作案時間。」

眾位圍在門外看然鬧的百姓,本對李炎慶不提孟之玫女兒身之事有些失望。可轉而聽到他開始講案情,不由都豎起了耳朵。

「既然查出在下有嫌疑,那府尹大人決意如何呢?」孟之玫雖是不滿李炎慶方才的語氣和行為,可面對他現在的嚴肅模樣,竟也心安起來。

「帶你回府衙,次日公審。」李炎慶面色淡淡,吐字清晰道。

再次聽到公審,孟之玫在心底暗暗嘆了一口氣。

自入京都以來,她牽涉過的案件這是第三件。她明白一些人的死是因為自己,可既然避免不了,那她就只能將行兇之人抓出來,以慰藉那些間接或者直接因為自己而死的冤魂們。

……

第二日,食味殊所有的店員連同孟之玫一同在京都刺史府的正堂內跪着。

此時的孟之玫仍舊是一副男子打扮,消弱的身子跪在人群的最上端,面色坦然。

宇文旭坐在左手處面無表情的等待公審開始。

而那些跪在地上,連同蓮兒在內的一群人,均是低垂著頭,怯怯的不敢說一句話。

「威……武……威……武……」

隨着左右兩側官兵齊齊用棍子擊地,整場公審也就此拉開了帷幕。

「歐陽氏阿杳,你可認識地上之人?」

堂上,李炎慶一臉威嚴,語氣微冷的問話。

孟之玫垂首看着躺在草席上,身蓋白色被單的人。

此人面色慘白,脖子以上看不到半點傷口,面上也並無痛苦之色。反倒是像被人一招殺死的,來不及做半點掙扎。

「認識。」孟之玫輕答。

李炎慶見孟之玫答話,又接着問:「關係如何?」

「僅有兩面之緣。」孟之玫繼續淡淡回答。

「哪兩次?」李炎慶追問。

孟之玫依舊垂首,看着屍體已然冰冷的男子身着黑色夜行衣,輕嘆一聲。旋即接過李炎慶的問題回答道:「第一次是在街上閑逛,遇到的,只遠遠看了兩眼。第二次便是昨夜,他要殺我。」

…這些話,孟之玫本不想說。可既是清白的,也不介意如實講述。

之後,李炎慶又十分不出意料的問了孟之玫兩次見面的詳細情況。

孟之玫有些無奈,卻也回答的乾脆。將錢銀與楊佳敏如何欺負楊暖之事講述了一遍,又將昨夜遇到刺殺的情況講了一遍。

「你是說,昨夜錢銀帶人去刺殺你?你可確定?」李炎慶聽聞孟之玫這般說,面上雖問的淡然,擱在膝蓋上的手卻是捏得青筋暴起。

孟之玫十分配合,淡淡開口。「確實是他。」

「那之後呢?你可有再見過他?」李炎慶仍舊繼續拋問題。

孟之玫搖頭,語氣堅定。「沒有。」

然而,話還未落,便見門口傳來腳步聲。繼而,是一道凌厲的男聲。

「緊趕慢趕,本王還是來晚了,可曾錯過好戲?」

男子的目光環視周圍一圈,最終落在孟之玫臉上。輕扯嘴角無不譏諷道:「歐陽公子可謂是來京都不看黃曆,竟如此能折騰。真真是有案件的地方,必有你啊!」

「謝榮王誇讚!」孟之玫毫不遲疑,爽快接話。

李炎慶坐在上首,見榮王前來,雖不是在意料之中,卻也未覺奇怪。只起身簡單行了一禮,便示意他在宇文旭身側坐下。

「你說當時你被一名男子救下,並且被帶到了民親王府?不曾回過食味殊?」

孟之玫見李炎慶又開始了審問,也樂得不理會榮王的目光,直接回答:「正是。自救下開始,到早上入宮,未曾離開民親王府半步。」

其實,聽到這裏,李炎慶已經覺得孟之玫足以擺脫嫌疑了。可而今榮王也來了,他自是不好馬虎行事。只得繼續問話。

「你與民親王什麼時辰進的宮?」

孟之玫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辰時末。」

「辰時末?這個時間,並無法排除你的嫌疑。畢竟,你說在民親王府,誰又能作證?」李炎慶繼續質疑,完全沒有了之前對孟之玫的袒護。

孟之玫頓了頓,目光移至宇文旭身上。

靜默半晌,又覺得此人做證人並不能令人信服,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你這般看着旭王爺,可是想讓他替你說謊?」霎時,榮王的聲音悠悠然響起,「別妄想了!你是何等身份?旭王爺又是何等身份?豈是能為你說上隻言片語的?」

話落,滿堂寂靜。

孟之玫淡淡一笑,心底卻是顯出幾分惆悵。這句話,無疑不是在提醒自己的身份。

想來,榮王也是知曉自己是女兒身了吧?只是不清楚是今早聽說的傳言,還是百里古蘇告訴他的。

一想到百里古蘇,孟之玫心底就忍不住一抽。

近來,她也聽說過百里古蘇的消息。此人竟想着發展餐飲業,欲在京都做二十一世紀那樣的快餐店。其實,孟之玫心底很清楚。百里古蘇這般做完全是沖着自己的食味殊而來,畢竟那些類似於麥當某,某德基的店內着實會有與她店內同等餐點供應。

而今,食味殊又出現埋藏屍體之事,怕是往後對生意亦會有很大影響。

「並非如此,榮王爺多慮了。」孟之玫淺淺回答,目光也順勢從宇文旭身上移開。「在下不過是想尋求事實罷了。」

…孟之玫話落,榮王本還想嘲笑幾句。然而話未出口,便聽見一道渾厚,但含一絲冰冷的聲音響起。

「既是要尋求事實,不知老夫是否合格?」

眾人聞言回首,見是一名頭髮發白,白鬍子在下巴上倒拉出個三角形的老人。除孟之玫面色微驚,宇文旭面色沉冷之外,其餘人均是面露詫異。

來人居然是凌威將軍,就連榮王亦是吃驚不小。

至於李炎慶,只輕輕掃了孟之玫一眼,心底卻暗暗忖道:這個孟之玫還真是有本事,竟然能讓向來不見外人,不涉刑事的凌威將軍出現在刺史府。看來自己離開京都之後,她與宇文旭的關係提升不小啊!

就這般想着,他本來就有些不爽的心情,驟然又多了幾層黑雲。落在孟之玫面上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慍意。

」不知凌威將軍到訪,下官有失遠迎,將軍莫怪!」雖是氣憤,可面對連皇帝見了都要給五分面子的凌威將軍,還是恭敬的起身行禮。

「不敢不敢,起來吧!老夫現在是一身輕,並無官職,府尹大人多禮了。「凌威將軍淡淡開口,語氣冷然,面容更是看不出一絲表情。

向來不喜歡宇文一家子的榮王,見李炎慶對一個前朝將軍的態度,比自己要好的多,不由心底苦悶。心裏暗罵李炎慶不識貨。

榮王思忖間,凌威將軍已將整場掃了一遍。最終還是將目光落在李炎慶身上。

本來行完禮想繼續審案的李炎慶,見凌威將軍並未坐下,只直挺挺的站在堂內,心底狐疑,卻也不好意思坐回堂上。只得陪凌威將軍站着。

「方才聽聞府尹大人在找證人,不知老夫說的話可做的了數?「

兩人靜默的相互看了兩眼,終是凌威將軍先開了口。

李炎慶溫和一笑,「自然。」

「昨夜這丫頭一直在民親王府獃著,哪都沒去。」凌威將軍也不遲疑,直接入正題。「而且這丫頭還被這死人刺傷了手,她一個沒有武功的小丫頭,斷斷是不可能將一個七尺男兒拖到屋子裏埋上的。」

話落,他好似心中還有怒氣一般,抬腳踢了地上被白布蓋着的錢銀兩腳。

眾人見狀均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老頭子,心地倒是狠。別人都死了一夜了,竟還下的了腳。

倒是李炎慶對此番動作沒有半點感想,目光只輕輕掃向孟之玫的全身。見她手臂上果真纏着繃帶,眉頭輕蹙。這丫頭方才怎的不說自己也被刺受傷了?

若是她說,他自不會浪費時間,讓她跪在地上如此之久。

然而,想起方才凌威將軍喊她丫頭,又這般袒護她,心底就莫名的覺得不爽。

188。錢銀之案

即便是李炎慶再如何不爽,心底如何酸悶,可在眾人面前,他還是未露半點情緒。

「今早,老夫還特地找丫頭聊了天,如何也不可能是她做的。不信,你大可問問底下跪着的人,一個毫無武功的女子,但凡是背着一個男子越窗都是不可能發不出聲音的。更何況是興師動眾的挖土埋人,着實費神的緊。」

凌威將軍話落,孟之玫也順勢接話。

「即便是我能夠將人帶進食味殊,又為何要埋在自己的店裏?莫不是嫌生意太好,自壞名聲?倘若是我覺得埋在自家店裏安全,又怎會留下粗鄙的痕迹讓人抓到把柄?若是我能殺了他,又怎會在他劍下受傷?聰明一點的人,哪怕是自衛殺人,也斷然不會手無縛雞之力的事後報復。畢竟,那樣只會得不償失。」

…孟之玫話落,李炎慶陷入沉思。目光故意瞥向一側的榮王,見他兩隻眼睛幾乎要紅的滴出血來。挑眉道:「既然有凌威將軍作證,本官相信此事可能與歐陽杳無關,放人便是。」

聞言,孟之玫淺淺一笑。跪在一側好半晌不曾開口的食味殊眾人均是一臉喜悅。

「但是,食味殊的其他人,本官還要審問。」

李炎慶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霎時間令方才還高興不已的眾人,心中忐忑,來不及收回的笑容僵在臉上,顯得極為詭異。

語畢,李炎慶也不再多說。直接拱手請還站着的凌威將軍坐在一側觀審。而孟之玫也得以起身,站在一旁聽審。

李炎慶本以為這樣是最合理的安排,誰知凌威將軍方坐下,便不悅的站起身來。

正當眾人不明所以時,他一把拉過孟之玫的小手,笑的諂媚且小心翼翼的將她拉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還煞有其事的端起桌案上的茶水,遞到她手裏。

眾人頓時石化,看着方才還是一副冷冰冰模樣的老人,竟然對孟之玫笑的這般討好,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至於此時的當事人——孟之玫,面容冷靜,心底卻是錯愕不已。嘴角抽了抽,順從的接過杯子輕輕抿了一口。

坐在一側的榮王見狀,端著茶盞的手幾乎要捏碎杯底。若不是皇上有令,任何官員都不得對凌威將軍不敬。怕是他早就將此人放在腳底下踩了又踩了!

而一直旁觀著一言不發的宇文旭,卻是微不可查的輕勾唇角,似是對凌威將軍的表現十分滿意。

坐在堂上的李炎慶只輕輕嘆了口氣,遂朝一側的一個衛兵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搬椅子過來,給凌威將軍上座。

那衛兵也是個聰明的,不時便拿出一把看起來精緻且高檔的金絲楠木椅,放在孟之玫的上手。之後,又端來一杯熱茶奉上。

凌威將軍卻只是輕輕瞟他一眼,理所當然坐下。

衛兵拱手,正欲退下,便聽凌威將軍凌厲道:「上些點心來!」

說完,也不管那衛兵是何反應,又側身與孟之玫說話去了。

那衛兵遲疑的看了李炎慶一眼,見李炎慶頷首,便快步去了後院。

李炎慶看了凌威將軍和孟之玫一眼,心底暗暗搖頭,又覺得有些好笑。這凌威將軍倒也有意思,非要將這嚴肅的公堂弄成茶話戲堂。

不過,好在這樣一個老人對孟之玫沒有壞心思。想來,以後要欺負孟之玫的人,也得多掂量掂量了。

這樣也好。

」堂下等人,你們可認識錢銀?「

眾人均搖頭。

」那昨夜你們可有人聽到樓下的動靜?「

眾人又是搖頭。

這時蓮兒怯怯回道:「平日裏食味殊只住着奴婢和小姐,這些店員們都是在外住。小姐為他們買了一個小宅院。晚飯之後,他們都是按時離開,昨夜照常……」

李炎慶輕笑一聲,眼眸輕眯,「如此說來,昨夜食味殊只有你一人?」

蓮兒想了想,誠實的點了點頭。

「如此說來,你的嫌疑最大了?」李炎慶輕飄飄的說着,迸射出來的凌厲,令人無法躲避。『

「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殺人……不是奴婢殺的……」蓮兒意識到自己幫他人擺脫了嫌疑,卻把自己埋了進去,不由慌張起來,驚慌的搖頭。

…李炎慶面色冷凝,繼續問道:「你說你沒有,可有證人?食味殊的鑰匙,平日在誰手上?」

「沒有證人,當晚就奴婢一個人在樓上,也並未聽到樓下有動靜。」蓮兒輕聲解釋著。「因着小姐一直未歸,奴婢睡得不深,故意聽着樓下的動靜,沒有聽見其他聲音。等著等著,不知怎的就睡著了。『

回答完這些,蓮兒頓了一下,想起李炎慶另外一個問題。連忙回答道:『食味殊的鑰匙一直在小姐那裏,我這裏也有備用的。其他人都是沒有鑰匙的。「

聞言,李炎慶冷冷扯了一下嘴角。「既是如此,那其中最有嫌疑的也只有你了?」

「不是。奴婢沒有。」蓮兒跪在地上一臉的驚恐。

此時坐在一側的孟之玫想為蓮兒說句話,可蓮兒是她的婢女,她說話自是沒人會相信的。是以,她只得將目光落在一直靜不作聲的宇文旭身上。

宇文旭朝她勾唇一笑,示意她不要擔心。

「嘖嘖嘖~這待遇就是不一樣,他平日裏可一點笑容都不肯給我。對你為何笑的這般殷勤?」

孟之玫本想回宇文旭一個笑容,卻聽聞凌威將軍在耳畔說話,頗有些無奈。揚起的嘴角抽了兩下又合上了。

而此時,李炎慶又發話了。

「案子暫停審理,將蓮兒押入大牢,日後再審!」

話落,蓮兒嗚的一聲哭出聲來,目光落在孟之玫身上寫滿哀求。

孟之玫朝她安慰一笑,示意自己會想辦法救她出去。

接收到孟之玫的意思,蓮兒一顆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在衛兵拽拖下,掙扎的動作也輕微了許多。

退堂之後,孟之玫打發了食味殊的店員,並讓他們休息三日。

而她,則是不管一側凌威將軍的聒噪,徑自行到李炎慶面前。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

淡淡的語氣,沒有情緒的聲音,卻令李炎慶心中一喜。

他雖知道孟之玫找他定不會是要培養感情,可她第一次找他,還是令他一顆心雀躍起來。

「好。」

他輕聲應下,目光斜斜掃向宇文旭,見他仍舊面色沉冷。心裏竟莫名覺得歡喜,就連望過去的目光也帶着得勝的意味兒。

李炎慶帶着孟之玫直接來到刺史府後院,行至一棵大槐樹下的石椅上坐定,兩人開始進入正題。

「我知道你關着蓮兒是保險之策,可蓮兒是無辜的,即便你對她離開李府心有不滿。可她是有苦衷的,不然我也不會用她墜井而死的假象來迷惑你們。」孟之玫淡淡的說着,望着李炎慶的目光閃著真誠的光芒。

李炎慶自嘲一笑。原來,她要解釋的不是她隱瞞身份的原因。而是要替她的丫鬟說情。

可他又能如何?對孟之玫他何嘗真正的恨得起來?從入京都開始,他的一整顆心,所有的想法與成就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她而努力的。他疼惜她還來不及,如何捨得怪她?恨她?

「當初蓮兒的假死與你有關?」李炎慶抓到另一個關鍵,反問道。

孟之玫頷首,「是。當時蓮兒確實是要尋死的,不過被我救下了。後來得知她在李府痛不欲生,是以,才會出此下策。更何況,她如此下場,多多少少和我有關。「

…說到這裏,孟之玫輕嘆一口氣。望向前方的目光越放越遠,帶着悲痛和滄桑。

李炎慶何嘗見過孟之玫這般低沉的表情,微微怔愣了一下,遂問道:」此話怎講?莫不是我李府虧待了她?「

」虧待?「孟之玫冷冷望向李炎慶,遂想起此事與他關係不大,又斂了幾分冷意。繼續道:「當初花生事件之後,因為你母親對她的表現十分不滿,便得了應有的懲罰。」

」以往的李府確實存在這些問題,將下人不當人,可他們是李府買來的奴婢。即便是如何欺負也不可能將人逼死。「

李炎慶畢竟是李家人,對家人自是習慣性的偏袒。其實,他十分明白,李夫人不是個心善之人。可他又能如何,那是他的母親,無論別人如何看她,他都得向著她不是嗎?

」你果然與以往有很大不同。「孟之玫感慨,打心底里覺得他改的好。」我很開心,真的。「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李炎慶聞言卻是怔了一下,心裏的那抹柔軟被慢慢喚醒。

」無論你信或者不信,你母親就是有那個能力將蓮兒逼死而不自知。而我只單純的想解救她,早在酒席上遇到你之前,蓮兒就已經逃出李府了。只是她對我心存感激,才會一直跟隨在我的身側,甚至來到京都。「

孟之玫輕聲的說着,語氣好似在與一個許久未見的老友聊天。然而,此時此景,又何嘗不是呢?

」可她不是一個好丫鬟,她對你不忠實。「李炎慶悠悠的吐出一句話,咬字清晰,聲調微平。卻重重的敲擊在孟之玫的心房上。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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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農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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