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4章 現在順眼多了

「陸齊銘就是負責出去抓你們的，他走之前，在無上宗血洗了一批人，其中包括與你們孫家走的很近的弟子，龔西華和他師父魏無旭受你們斬塵門牽連，被軟禁在後山……」

洛天說到這裏，停了一下，而後道：「我要是你們，就別想着去無上宗，據說天外邪魔來此毀滅世界，現在無上宗寧殺錯，不放過，連自己門人都是如此，何況是你們這群下宗之人！」

「你可知宗主蘇子言是如何辨別天外邪魔？」孫芷君問道，她是替葉謙問的，到現在不知道葉謙到底是不是天外邪魔，也沒敢問，是不是，她與梅蘇的命都在葉謙的手中掌握，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這個聽說只有宗主蘇子言知道，按說這等辨識之法，應該推廣出來，好叫世人辨別邪魔，但不知道為何，宗主那邊忌諱莫深，連宗內其他太上長老都沒有告訴！」

洛天搖了搖頭，好奇地看了一眼葉謙，道：「現在所有對天外邪魔的說法，都是來自宗主的一面之詞，具體內情如何，恐怕只有宗主知道！」

「洛天當年與我一同入無上宗修行，宗主蘇子言一生未娶，他運氣很好，宗主當年收了他當義子，他若也不知道，無上宗就真的沒人能知道了！」孫芷君給葉謙傳音解釋了一句。

看來在的真的只有擒下無上宗宗主才能知道真正的情況！

葉謙暗自搖了搖頭，這點他還真沒多以外，真正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十足屌絲模樣的少年，居然是無上宗最大的二代，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只是，這個少年倒是駐顏有術，居然看起來還是十五六歲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來與孫芷君是同一代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葉謙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等下，你要帶她離開，還是去無上宗？」少年洛天出聲問道，一個能殺了刑堂堂主陸齊銘的窺道境八重高手，他還真不確定，葉謙是不是會失心瘋前往無上宗。

葉謙去了直接死在無上宗，洛天沒所謂，但萬一葉謙還還帶着孫芷君，連累孫芷君，那就是他無法容忍的事情，他罵孫芷君可以，但決不允許孫芷君有危險，刑堂堂主陸齊銘前往斬塵門的時候，他就已經以宗主義父的名義告誡過陸齊銘，絕對不能真正傷害到孫芷君。

只要孫芷君不是死腦筋，洛天就有把握幫孫芷君脫罪，當然，一切都需要孫芷君真與邪魔無關，或者願意與邪魔斷絕關係，真頭鐵到死不回頭，那是孫芷君的選擇，洛天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和你有關係嗎？」葉謙看了一眼孫芷君，帶着些許興趣問道。

「我差點成為她的夫君，現在也還在致力於綠了梅蘇，你說與我有沒有關係？」洛天一本正經道。

孫芷君聞言，小小地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一臉無奈，卻沒有說什麼，洛天什麼德行，她哪裏會不知道。

「想法不錯！」葉謙稱讚了一句，能把撬牆角說的如此理直氣壯，也是個人才。

「現在看你順眼多了！」洛天聞言笑逐顏開，第一次有人在他說這種話的時候稱讚他，洛天頓時有一種自己的感覺，連剛才問的什麼都忘了，嬉笑着問道，「你也喜好別人家的夫人？」

「……」葉謙頓時嘴角一抽，你特么喜愛人^妻就當別人都喜歡么，神經病啊！

「我不是天外邪魔，自然要找宗主蘇子言分辨個清楚，總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葉謙趕緊把話題扯到正道上，這貨他算是看出來了，你給點臉，他就能拉着你討論各種有色經驗。

「那你死定了！」洛天臉上笑意消失，「你死沒關係，別帶上孫芷君，我都還沒上到她，她死了我怎麼辦，我可不想學小說里一樣，什麼女^干^屍體，口味太重，哪裏有活人來得可愛！」

「洛天！」孫芷君本來還穩得住的神色頓時被洛天一句話直接說的臉色大變，臉頰氣的通紅，眼中直欲噴火。

「……」葉謙無言，兄弟你這麼直接，孫芷君能選你才見鬼，真正的憑着自己實力單身，一點不冤。

「你不是說現實的她，沒書里可愛么！」葉謙覺得這特么就是個奇葩，其屬性簡直冠絕諸天。

「哦，那得看是哪本書！」洛天撇撇嘴，指了指孫芷君手裏的書，「就像剛出的這本《斬塵門門主孫芷君豆蔻受難記》，除了配圖和孫芷君很想，文字裏的女主壓根與孫芷君沒半分關係，一點代入感都沒有，太差勁了，相比之下，當然是現實的孫芷君比較好，但換做另一本《無上宗霸道少主之孫芷君篇》裏的孫芷君，就比現實里的這個強太多了……」

「停……」葉謙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洛天的腦迴路，一句都不想聽下去了，這貨特么就是個千萬年一處的奇葩，這麼聊下去容易情緒失控，孫芷君不選你選梅蘇才特么是正常人的思維。

「他一直這樣嗎？」葉謙眼神很是奇怪的一旁的孫芷君，問道。

「嗯，一直這樣！」孫芷君無奈地嘆了口氣，哪怕認識洛天上百年，她依舊無法理解洛天，有時候更會被洛天氣個半死，孫芷君看着一旁洛天一副你不理解我的樣子，說了一句：「他本性還是不錯的，只是不怎麼會表達，很多話都是嘴上說說！」

「我覺得我表達的意思非常清楚！」洛天一旁嘀咕了一句。

「你給我閉嘴！」孫芷君怒喝了一聲，就因為表達的太清楚，才會神憎鬼厭，堂堂無上宗少宗主，流放到這裏自生自滅，新入門的無上宗弟子，甚至都未必知道無上宗還有個少宗主。

「哦！」洛天見孫芷君發火，居然沒半天脾氣，更是一副很享受地愉悅樣子，滿眼笑意閉上了嘴。

這貨還是個抖m么！葉謙默然，真是小母牛倒立——牛逼衝天！

「你這邊還有什麼相對他說的么？」葉謙對孫芷君說道，言外之意，就是沒事就走吧。

對於洛天這貨，葉謙覺得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他有正事在身，但孫芷君與洛天畢竟是從小長大的朋友，說不定還有什麼話要說，葉謙也不介意等一會。

「洛天，世道變了，蘇子言不能照顧你一輩子，我和梅蘇都是自身難保，你本來就是孤兒，又沒什麼朋友，以後說不定就真的只剩你一個了……」孫芷君伸手摸了摸洛天的腦袋，將有些凌亂的頭髮理順，這話她是傳音說的，自從簽了那份血脈契約，她就知道自己未必有多麼好的結局，生死全在葉謙一念之間。

「沒人能夠一直等着你陪着你，該長大了！」孫芷君嘆息了一聲，說出最後一句，轉身對葉謙說道：「尊上，咱們走吧，我這邊沒什麼事了！」

「嗯！」葉謙沒說什麼，也沒問孫芷君給洛天傳音說了些什麼，涉及到感情私事，葉謙也沒那麼多管閑事。

洛天怔怔地望着孫芷君離開的背影，那背影被書架擋住，被葉謙的身影擋住，而後消失在書坊之中，洛天心突然疼得厲害，比孫芷君嫁給梅蘇那天還要疼，洛天感覺自己失去了全部力氣，彷彿生命之中最重要的東西，真正離開了。

「好疼啊……」洛天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新捂著心臟，那裏劇烈抽搐著，疼的厲害，大顆的淚水從眼中滲出，眼中卻是一片迷茫，他不知道怎麼就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

上一次落淚是什麼時候來着，好像是孫芷君嫁給梅蘇那天，他無法理解，驕傲如孫芷君，怎麼會沒有選擇自己這個無上宗第一天才，反而選擇了梅蘇那個平平無奇的人。

如果孫芷君讓他入贅孫家，他也是願意的，反正他是孤兒，只不過走狗屎運，正巧被義父蘇子言看中而已，如果孫芷君把說給梅蘇的話，說與他，他會答應的，但孫芷君沒有，她選擇了梅蘇。

「有些東西，你不去搶，就不會是你的！」

一句久遠的話出現在洛天腦海里，這是義父蘇子言在孫芷君與梅蘇成親那天說給他聽的，後面還有一句：「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你若願意搶，我便屠了這滿堂賓客，將孫芷君搶來給你！」

「不，這樣挺好！」這是洛天當時的回答，洛天沒看到那天孫芷君的樣子，但應該很美，洛天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孫芷君，梅蘇也配不上，沒人配得上，所以是誰都沒關係。

不是他更好，洛天沒那個自信能照顧好孫芷君。

別來書坊外，孫芷君回頭望了一眼，門已經關上，裏面是什麼情況，已經看不到。

「既然擔心，就進去看看！」葉謙淡淡說道。

「不用！」孫芷君搖了搖頭。

「你似乎對他懷有一種愧疚感！」葉謙完全憑着感覺，隨口說道。

「他以前沒那麼自閉極端，滿腹詩書，當年可是無上宗第一天才，五大宗門大比的時候，他也是第一，他對誰都沒什麼敬畏之心，是真正修劍的天才，當時喜歡他的五宗少女多不勝數！」孫芷君眼中出現一道莫名的神采，嘴角也不自覺的掛起一抹微笑，似乎想起了什麼美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