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胡嫣兒的下場

144、胡嫣兒的下場

中午的陽光,溫和舒適,波光粼粼的湖面閃耀着耀眼的光芒。慕容流晨獨自一人坐在一邊,心中卻在擔心離去的人兒。雖然知道她說的讓他找不到他是氣話,可是心中卻還是不安。鳳眼隨意的瞟了眼一旁的兩人,墨色的眸子染上一絲的不耐煩。

胡嫣兒很是溫柔賢淑的站起身,為身邊的若王添了杯茶。「若王請用。」

趙煬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胡嫣兒走向慕容流晨身邊,一張小臉塗抹上了點點紅暈,巧言倩兮的羞澀著。「王爺,喝點茶。」

慕容流晨淡漠的點了點頭,甚至是連看她一眼都未有,幽深的眼眸流轉着暗恢不明的光芒,思緒早已飛向了剛剛飛走的女人。

趙煬拿起茶杯,輕輕的品嘗著口中的茶水,眼光卻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前方的慕容流晨。他總覺得他對胡嫣兒太過冷淡,冷淡的讓人無法觸摸,即使站在他的身邊,卻還覺得遙不可及。

據他所知,他對自己的王妃可並未這樣,每日都與晨王妃糾纏在一起,恨不得永遠不分開。對她的寵愛,可謂是只敢靠想像,不敢相信那竟然是真的。曾經他一度認為,晨王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在晨王妃未出現時,凡是接觸他的女人非死即傷。但是在晨王妃出現時,聽到他為自己的王妃所做的事,卻又覺得是那樣的令人震驚。可是如今是怎樣?他對胡嫣兒太過冷淡了!

胡嫣兒見慕容流晨對她這麼冷淡,心中有些荒涼,又有些悲哀。為何他對沐傾兒卻是這麼的寵愛,到她這裏就變的這般的冷漠了?想起他對沐傾兒的種種寵愛,心中頓時發酸。難道種了忘情蠱就會變了性情嗎?還是說她不夠努力?

想到努力,她突然想起,前幾天她的雙腿受傷,無法做什麼。可是雙腿好了后,又有那個爾清公子來搗亂,根本不給她一點機會讓她與慕容流晨單獨相處。

疑惑的視線看了看周圍,才發現那個爾清公子竟不見了。心中不由一喜,他不見正好,剛好讓她與慕容流晨能夠好好相處,可是視線看向一旁的若王,眉頭又皺了起來。若王在,她不能做什麼的。看了看身邊沉默不語的男人,張了張口卻發現不知該說什麼。

一艘大船內,三個人就這樣沉默著,這氣氛顯得頗為尷尬。

趙煬看了看面前沉默不語的兩人,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了若有所思的情緒。他在這裏是不是打擾了他們的相處,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聽見胡嫣兒竟先打破了安靜。「王爺,爾清公子呢?」胡嫣兒疑惑的問道。她想了很久,才想出這麼一句話來與慕容流晨說話。因為她發現,她對他一點都不了解,甚至是溝通都不知道溝通,最後只能說這麼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聞言,那垂落的墨色眸子,漸漸抬起,淡漠的看了眼身邊的女人一眼。心中卻突然疼痛了起來,就連那許久未驚的心臟,此時卻突然狂跳不已,就如小鹿亂撞般,讓他承受不了。

胡嫣兒見慕容流晨對她說的話起了興趣,心中湧現了欣喜,可是下一秒,卻見慕容流晨一手捂著心臟,眉頭深深鎖著,臉色有些蒼白,不由有些擔心。「王爺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般難看?」

慕容流晨緊抿著紅唇,幽深的墨色眸子淡淡垂落,讓人看不起他眼中的神情。一手摸著胸口狂跳的心臟,那紊亂的『砰砰砰』聲,那來自胸口又悶又害怕的心痛感覺,讓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的小妖精出事了,曾經在她被人拐走的那一刻,他的心也痛了起來。那時的心痛與此時的一模一樣。

想着慕容傾兒出了事,頓時讓他再也無法冷靜下來。驀的站起了身,冷眼瞟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轉身就走。

胡嫣兒被慕容流晨突然的站起身嚇了一跳,看着火急火燎的走出船艙的男子,心急的喊道。「王爺你去哪?」

慕容流晨停頓了下腳步,想起還有一個若王在場,心中起了分警惕之心。扭頭看向胡嫣兒,臉上帶着些和煦的笑容,嘴角輕輕上揚成一抹寒冷的弧度,明明不匹配的表情,卻顯得那般的自然。「本王突然想起爾清將本王的玉佩拿走了,那塊玉佩對本王來說很重要,本王必須找他要回。」話語落避,並未給予胡嫣兒回答的時間,一道白色的影子向船艙外瞬間離去,消失不見。

見此,若王的黑眸染上一抹不明已的光芒,站起身看了眼胡嫣兒,幸災樂禍的語氣有着質問,有着威嚴。「你好像與晨王的發展並不樂觀。」

他並未問爾清是誰,由此可見他是知道這個人的。

胡嫣兒心中一驚,有些怯怯的看了眼溫潤如玉的趙煬,淡淡垂眸,委婉的保證道。「嫣兒一定儘快讓晨王愛上嫣兒。」

趙煬隨意的瞥了眼胡嫣兒,抬腳慢慢的向船艙外走去。「本王幫助你讓晨王忘記了晨王妃,但是你卻好像沒有那個能力得到晨王的心呢。」看似風輕雲淡的話語,卻隱藏着些警告和危險。

胡嫣兒淡淡垂眸,遮蓋住眼中流露的情緒,但是一張小臉卻有些發白。她就知道天下沒有掉餡餅這等好事,從他想要幫助她讓慕容流晨忘記沐傾兒時,她就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她不後悔,對她來說什麼都不重要,只要能讓晨王愛上她,能得到他的寵愛,她很知足了。

抬頭看了眼走出船艙的男人,也隨後跟着走了出去。「嫣兒因為前幾天雙腿受了點傷,而現在又有那個爾清公子整日與晨王在一起,讓嫣兒沒有辦法跟晨王單獨在一起,不過嫣兒會儘力的。」

趙煬突然輕笑一聲,只是這輕笑卻隱隱帶着些嘲諷的味道。「儘力?本王看你儘力也未必能得到晨王的心。」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的。就好像他知道了什麼。

聞言,胡嫣兒眼中儘是疑惑,看着面前的背影輕輕問道。「主子是何意思?」

趙煬微微側頭,眼角餘光看向身後的女人,嘴角邪肆的上揚成一抹諷刺的弧度,溫潤的嗓音低喃著。「難道你不覺得,那個爾清是故意出現在晨王身邊,以阻撓你接近晨王的嗎?」他提醒了她,但是她能不能明白,那就是她的事了。

看來他對於慕容傾兒的出現是了如指掌,丞相府中必定有他安插的眼線,不然不可能了解的這麼清楚。

聽此,胡嫣兒垂落下眼帘,貝齒輕輕的咬着唇瓣。她當然知道,她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了他的出現是打擾她接近晨王的。可是她沒有辦法將他弄走,好不容易慕容流晨對她有些在意,她不想他不開心,然後討厭她。

抬頭看向面前的背影,很是肯定的說道。「晨王對我已有些在意,主子放心吧,我一定能得到晨王的心。」她這句話也算是保證,不管如何,晨王已對她在意,只要她稍加努力,就一定能得到他的心的。

趙煬的目光看向天上耀眼的太陽,幽深的黑眸倒映着蔚藍的天空,溫潤的語氣意味深長的說道。「本王的時間不多了。」這話語說着竟有種嘆息的感覺。這個女人太過愚蠢,看來有些事還是他自己親力而為比較好。

太子已經醒來,加上上次被人刺殺,太子府可謂是戒備森嚴。而且在太子受傷中毒的這段時間,他特地派人在他的膳食中加了毒,想拖延他的病情,順利將他拉下太子之位,誰知被他的師傅薀茗查了出來,此時已沒有下毒的機會。

胡嫣兒眼中儘是疑惑,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對於讓晨王愛上她這件事,比她都要急,但是她必須儘快得到晨王的心,得不到心先得到人也行。如果先發生了關係,說不定他就會對她負責。

「主子,嫣兒今晚就會付出行動。」胡嫣兒的目光看向趙煬的背影,眼中流露着非常堅定的光芒。不能再拖了,若是再拖,不難保證中途會發生什麼。

趙煬扭頭看了眼身後的女人,當看到她眼中那抹堅定時,黑眸中流動着不明的光芒,眼中劃過了一絲詭異的笑意。她對於他來說就是一顆棋子,她而現在她就是一個棄子。不過,她今晚若是行動纏住晨王,那麼他就有辦法…

*

慕容流晨努力的平復心中的疼痛,卻發現疼痛越來越嚴重,以最快的速度飛向岸邊輕輕飄落。鷹一般的視線在岸邊來回走動的行人身上飄落,發現沒有他期盼見到的人影,心中不由更是着急。

隨手一揮,一道白色的影子消失在了原地。一躍而起,輕輕的落在各家各戶的房頂上。眼中湧現的擔心之色逐漸加深,那雙狹長的雙眼就像是掃描機一般,將下方街道上來來回回走動的百姓一一看過,每一眼都看的非常的認真。他知道,慕容傾兒近些日子都呆在丞相府中很是無聊,出來一定是會逛街遊玩,甚至是…看影!

想起影,那雙狹長的雙眼中劃過一道精光,快速的向客棧飛去,只是飛的比較慢,因為他的視線始終落在街道上的行人上,企圖能找到慕容傾兒的身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的感覺絕對不會有錯。

司徒凌裳的小身板在稀少的人群中顯得非常的渺小,那雙水靈靈的大眼中中閃爍著狡黠,胖嘟嘟的小手拿着那串冰糖葫蘆,小嘴一點一點的咬着碩大的糖葫蘆。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客棧走去。她此時一點都不擔心慕容傾兒的安全,因為姐姐落在她父王的手中,父王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

絕跟在她的身後,也慢悠悠的走動着,而絕的手中拎着那個肥胖的胖子。這個胖子看着至少得有兩百多斤,可是在他的手中竟顯得那般的微不足道。就好像是隨手拿着件衣服,輕微到沒有妨礙他的走路。

來往的老百姓見此一幕,都躲得遠遠的。一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在這個男子的手中就如拿了一把劍那般輕鬆,若是他們不小心得罪了他,那豈不是很慘。

司徒凌裳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隨意的四處看着,明顯對於這個陌生的國家很感興趣。突然看到前方飛來的白色身影,趕緊擺着短胳膊喊叫起來。「晨叔叔,晨叔叔。」那稚嫩的糯糯音,聽在耳中覺得甚是可愛。

慕容流晨聽到叫聲,視線落在那抹矮小的身影上,想起司徒玄夜對他女人的所作所為,眉頭皺了皺眉並未打算理她。

司徒凌裳見慕容流晨沒有理她,視線又在人群中看來看去,心想着晨叔叔是不是在找姐姐?

伸出小胳膊繼續揮了揮手,可愛的叫道。「晨叔叔,你在找姐姐嗎?」

聽到慕容傾兒的消息,慕容流晨急忙收回了四處觀看的視線,從房頂飄落在地,落在司徒凌裳的面前,好不憐惜的一把將她提了起來,看着面前可愛的小女娃,眼中隱藏的急切與害怕非常的明顯,低沉的語氣有些沉不住氣的急躁,低吼道。「她在哪?」

司徒凌裳萌萌的眨了下一雙大眼睛,撅了撅小嘴,慢悠悠的的說道。「姐姐被我父王抱回客棧了。」面對如此恐怖的慕容流晨,她是一點都不害怕!

聞言,慕容流晨的身上突然生出一股殺氣,一把將手中的小女娃給扔了出去,而他本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耳邊還迴響着司徒凌裳稚嫩的話語,該死的小妖精,竟然讓別的男人隨便的抱,甚至跟他去了他的客棧,難道她忘記了他說的,不準跟司徒玄夜見面嗎?怎麼一時看不住她,她就這般任性?

想着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摟抱,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心中的怒火彷彿能他燒毀,以飛快的速度向司徒玄夜居住的客棧而去。

司徒玄夜的黑眸中跳動着情愫的流光,看向床上不斷蠕動的女人,黑色的眸子更加暗沉,大手深入她的腰間,輕輕的那麼一扯,慕容傾兒一身白衣勝雪的衣裙零散開來,一具雪白的酮。體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他的眼前,讓他竟口乾舌燥的滾動了下喉結。

大手有些顫抖的向床上不斷脫著僅剩衣裙的女子伸去,在他還未碰觸到慕容傾兒時,耳邊「砰」的一聲重音響起,他剛扭頭便察覺到一股強勁的功力向他襲來,剛想反擊便被這波功力擊中,從床榻之上被掃向了身後的牆壁,硬生生的撞在牆壁上摔了下來,「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捂著受傷慘重的胸口,抬頭看向房間內站着的宛如天神般的俊美男子,只見慕容流晨眼帶殺氣的看了他一眼,視線看向床上衣衫凌亂的女人,怒吼一聲。「慕、容、傾、兒。」這咬牙切齒的口氣,證明了他此時有多生氣。

一瞬間從窗戶邊移到了床榻邊,雙眼怒火的看着床上的女人。看着床榻上的人兒滿臉通紅,一雙柳眉緊皺着,雙手抓緊身下的床單,一副痛苦的模樣,那虛弱的聲音輕微的呻吟著。「好熱…好難受…」

見此,慕容流晨發現有些不對勁,身上染起的怒火瞬間消失無蹤。輕輕的將床榻上的女人撈入懷中,大手撫摸着她發燙的臉頰,溫潤如玉的嗓音有些顫抖。「小妖精,你怎麼了?」顫抖的嗓音,證明他有多擔心,多心疼。

慕容傾兒感覺自己被人擁入懷中,那雙小手很是不安分的深入慕容流晨的懷中,輕輕的扯動着他的衣袍,輕柔的口音阮媚的呻吟著。「好難受…」一邊說着,那雙小手已經深入慕容流晨的衣袍下,在他的身上遊走着,那雙櫻花色的唇瓣已經被剛剛咬出的鮮血染成了血紅色。滾燙的身子虛弱的靠在慕容流晨的懷中,抬起頭要去吻慕容流晨,卻在碰觸的那一刻,猛地將抱着她的慕容流晨給推開了。

慕容傾兒摔落在床榻之上,柳眉輕輕的蹙著,雙手使力的抓緊身下的床單,像是在忍耐着什麼,嫵媚的嗓音輕輕的啜泣著。「好難受…我要晨…」

看着慕容傾兒的行為,慕容流晨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大手輕輕的撫摸着她滾動的臉蛋,墨色的眸子緊盯着失去理智的她,聽着她口中呢喃着他的名字,深邃的眸子染上一抹心疼,平靜的心中劃過一絲暖流,卻隱隱作痛著。

俯身將床上的人兒抱在懷中,緊繃的下顎抵在她纖弱的肩膀上,溫潤如玉的嗓音心疼而寵溺。「小妖精,我是晨,我是你的晨。」

可是慕容傾兒的理智早已消失,又抵抗著別人的碰觸,雙手沒有力氣卻在努力的推著抱着她的男人,語氣還是在輕輕的啜泣著。「我要晨…我要晨…」

理智早已被燒毀,她的心中卻一直記得慕容流晨。可見慕容流晨在她的心中早已被刻下了永遠都抹不掉的痕迹。

慕容流晨緊緊的抱緊懷中滾燙的人兒,他知道,若想幫她解掉身上的藥力,必須先讓她認清他。

溫潤的語氣靠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喃呢著。「小妖精,我是晨。」

慕容傾兒身子一僵,仔細的聞着懷中熟悉的氣息,聽着耳邊輕柔的口氣,渾身最後一道防備漸漸放下,雙手深入慕容流晨的腰間,到處的摸索著,口中輕輕的喃呢著。「晨…晨…」抬頭吻上涼薄的紅唇,那一刻她心安了。這是她熟悉的氣息,這是她熟悉的觸覺,這是她熟悉的聲音。

最後的防備已放下,慕容傾兒啃咬着嘴邊的薄唇,有些急不可耐的衝動。她已經忍了很久了,再也忍不下去了。

一旁摔落在地的司徒玄夜,眼神瀰漫着痛苦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嘴角突然扯出一絲苦笑。天下最毒的媚葯竟然都抹不去晨王在她心中的痕迹,她究竟有多愛晨王呢?!

慕容流晨雙眼微微上揚成一抹笑意,性感的薄唇輕輕勾起,看來他的小妖精認出他來了。抱着懷中柔軟的嬌軀,輕輕的吻著,一手脫着她本就凌亂的衣裙。突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放在口中,繼而覆上她的唇瓣上,將口中的藥丸渡入她的口中,讓她咽下。

輕輕的將懷中的人兒放在床榻上,可是媚葯的瘋狂早已吞噬了慕容傾兒的理智,慕容傾兒雙手抱着他的腰,唇瓣在他的薄唇上帶着瘋狂的輕咬。

慕容流晨對此很是無奈,修長的手指輕輕彈起,那懸掛在兩旁的帷幔已經落下,而他也隨她一起倒在床榻之上。

看着她眼角的淚痕,慕容流晨的心中更是心疼。溫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痕,那涼薄的唇瓣從她的眼睛再落在臉頰,甚至是她的紅唇。溫柔的輕吻,卻有着令人沉醉的魔力,輕輕與之纏綿。

低頭看着那零散而開的衣裙,那雙狹長的雙眼中帶着一絲寒徹骨的冷光,嘴角勾著詭異的冷笑。司徒玄夜,竟然連他的女人都敢肖想!那麼他便讓他嘗嘗心痛的滋味。

慕容傾兒雙手急切的脫着他的衣袍,小嘴在他的脖頸上不斷的啃咬,以讓自己舒服點。她發現,靠近他,她身上的難受就會好一點,這不由讓她想要更多。

那雙狹長的鳳眼中閃過一絲奸佞,只見慕容流晨隨手那麼一扯,慕容傾兒身上的衣裙已被他故意的扔出了床榻。

下一秒,便見面前的床榻輕輕的晃動着,那輕微的呻吟聲,那粗重的喘息聲不斷的傳來。一室的旖旎,落下了無盡的曖昧。

只是那摔落在地並未起來的司徒玄夜,幽深的眸子中倒映着面前的床榻。看着床榻的晃動,聽着那媚人的呻吟聲,心中的痛苦像是要將他撕裂了一般。一手捂著疼痛欲裂的胸口,一張俊臉越加的慘白。他已分不清胸口的疼痛究竟是心疼,還是傷痛。嘴角不由掛起一抹苦澀,不是說好放下了嗎?為何還那般在意?他多麼想離開這裏,可是他卻沒法亂動。他本就在幾日前受了重傷,只要運功療傷胸口便劇痛無比,而今日又受了這麼重的傷,身上沒有一點力氣讓他站起來,走出這間房,最後雙眼一黑,昏迷了過去。

只能說,慕容流晨的奸詐只實行了一半,誰讓他剛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將司徒玄夜打的太重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當那片輕微的呻吟聲落下,天色已經漸黑,一切恢復平靜。

慕容傾兒那張白嫩的臉頰似乎因為情事的原因,而染上點點粉紅,看着十分的誘人,就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引誘著人去品嘗。

慕容流晨睡在她的身邊,靜靜的看着懷中熟睡的容顏,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俊美的容顏上掛着一抹溫柔的寵溺。

當一切事情過後,他才想起。慕容傾兒為何會中了媚葯,他不認為是司徒玄夜做的,因為他的高傲不允許他做這麼卑鄙的事情,他想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是不惜任何手段也要得到,但是那都是光明正大的,像這種下媚葯之事,他絕不會做!

那雙幽深的墨色瞳孔,驀的染上一抹陰狠的殺意。不管是誰下的媚葯,凡是想要傷害他女人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突然間,懷中的人兒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身子不舒服的動了動,喉音下發出一絲輕微的呻吟聲。「嗯…」那雙緊閉的雙眼,輕微的顫動了下,緩緩的睜開了一雙迷人的大眼睛。

慕容傾兒雙眼有些迷濛的看向帷幔,眼中的迷濛漸漸消散,突然想起什麼,純凈的水眸染上一抹寒意,一手運起功力便向身邊擁着她的男子打去。可是卻被當場握住了手腕,還未反應過來,那隻握緊她手腕的大手已經伸入她的腰間,摟緊了她的柳腰,往懷中擁了擁,頭頂上方傳來一道戲謔卻又熟悉的語氣。「小妖精這是想謀殺親夫嗎?」

慕容傾兒一怔,木訥的抬頭看去,當看清頭上方的男子容顏時,臉上那抹倏然的殺意漸漸轉化為似水柔情,眼帘漸漸垂落下來,雙手抱緊了慕容流晨的脖頸,像個小貓咪一般,往他的懷中拱了拱,有些微啞的嗓音還帶着些剛剛睡醒的慵懶。「晨,我就知道是你。」說着,還在他的胸口處蹭了蹭,以表達她對他的依賴。

她知道,他一定會趕來的,所以她一直在堅持,即使失去了理智,即使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一定會等他來!

一句戲謔的話語,卻帶着不容置疑的霸氣與狂妄。「除了我,誰敢碰你?」除非他們想付出慘痛的代價!

慕容傾兒趴在他的懷中輕輕笑了聲,抬頭輕啄了下他的薄唇,算是獎勵,突然想起什麼,小手摸著自己扁扁的肚子上,靈動的水眸染上一絲擔心,抬頭看向上方的俊顏。「晨,我們的寶寶沒事吧?」她聽說懷孕前幾個月是不能夠劇烈運動的,否則很可能會小產。

慕容流晨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深邃的眸子下是滿滿的寵溺。「沒事,我在之前為你吃了保胎葯。」那可是他特地研製的。

「保胎葯?」慕容傾兒疑惑的喃呢著。好像迷迷糊糊間,口中是被送進了一個藥丸。突然間,那雙靈動的眸子劃過一絲清明的光芒,好像想明白了什麼,嘴角勾著一抹威脅的弧度,似笑非笑着看向上方的俊顏。「晨,你是不是早就對我有想法了?」不然怎會提前研製好保胎葯?

被人揭穿了,慕容流晨竟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反而笑的很是慵懶魅惑。「小妖精真打算讓我餓死嗎?」

慕容傾兒挑了挑眉,淡淡的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縱容。「少吃一頓餓不死。」

「哎、」慕容流晨輕輕的嘆了口氣,本來他是提前研製好這個保胎葯,想有時間,就對懷中的女人坑蒙拐騙,怎麼滴也得讓他佔佔便宜不是?誰知道竟會發生這等事,估計以後想都別想了。

那雙靈動的星眸流轉着,看着這陌生的地方,對於面前的一幕覺得很是疑惑,慕容傾兒抬頭問道。「晨,這裏哪裏啊?」對於失去理智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她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根本不記得這裏是司徒玄夜的房間。

慕容流晨親昵的吻了吻她的秀髮,溫柔道。「還累不累?」

慕容傾兒搖了搖頭。「不累。」不知為何,她不想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讓她反感。

「那我們先起床再說好嗎?」這溫潤如玉的嗓音,好像溫柔的像是抹了蜜糖一般,聽在人的耳中,覺得心中甜甜的。

「好。」

當慕容流晨為慕容傾兒穿戴完畢后,從床榻上下來,卻見司徒玄夜摔落在牆邊,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只見他的眼中掠過一絲寒意,慕容傾兒皺了皺眉,抱住身邊的男人給他一個香吻,讓他不要生氣。當看到司徒玄夜時,她就已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應該是他將她從那個胖男人手中救出來的。他是凌裳的父王,她不會對他做什麼,因為她不想凌裳傷心。凌裳是真心對待她的,凡是真心對待她的人,她都不會去傷害,只是司徒玄夜…他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就行。

有了慕容傾兒的安慰,慕容流晨總算是沒那麼生氣,鳳眼帶着冷意的瞟了一眼地上的司徒玄夜,擁著懷中的女人離去。該有的懲罰他已經給了他,他揮過來的一掌,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承受,沒有一年半載他的內傷絕不可能痊癒,何況只要他一運功,胸口就會刺痛!

兩人從窗戶間消失,飛向他們所居住的客棧,雖然現在只剩下影一個人!

慕容傾兒知道,他這次趕到她的身邊,不一定跟胡嫣兒說了什麼理由才出來的,她現在又是一身的女裝,根本不適合光明正大的回丞相府,何況關於是誰要害她之事,必須交給影去調查。

兩人來到他們的房間,慕容流晨拿起一身男裝為她換上,而影聽到他們回來的動作,已經走了進來。

慕容傾兒側頭看了眼走進來的影,一張俏麗的容顏帶着如花的笑意。「影,你去幫我調查件事。」

影疑惑的眨了眨眼,看着慕容流晨臉上那抹寒意,瞬間明白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再說她最近一直呆在客棧中,覺得很是無聊,有事情讓她做,她自然很開心。

走到桌邊坐下,目光看向慕容傾兒,疑惑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只有王妃出事,王爺才會這般的不冷靜,才會露出這般嗜血的殺意。

慕容傾兒察覺到慕容流晨的冷意,輕輕的吻了吻他的唇,見他身上的冷意逐漸下去,這才開口說出今日下午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

當慕容傾兒將一切說完,一股暴怒的殺意席捲了整個房間,屋內的溫度瞬間零下幾度。

那雙狹長的鳳眼微眯,一道凌厲的寒光直射向面前的影。「本王給你一天的時間,務必給本王找出來是誰做的,」明明是溫潤如玉的嗓音,卻讓人覺得那邊的寒冷。

面臨慕容流晨凌厲的視線,影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一股陰冷的氣流將之包圍,竟然連溫度都感覺不到。垂放在雙腿之上的雙手,竟然控制不住的在微微顫抖。她從未見過如此慕容流晨有如此可怕的一幕,雖然他本就是狂妄天下的晨王,她跟在他的身邊時間也不短,但是面臨此時滿是陰狠殺氣的王爺,竟還是讓她打心底間害怕了起來。

「是,屬下遵命。」影一本正經的答道。

見到這般令人冷顫的慕容流晨,慕容傾兒卻只是坦然一笑,沒有絲毫的害怕,看了眼低頭在忍耐著害怕的影,淡淡說道。「你先回房吧。」

影抬頭,看了眼慕容傾兒,很是恭敬的回答。「是,王妃、」隨之,有些落荒而逃的退出了房間。

見影走後,慕容傾兒站起身,順勢坐在慕容流晨的懷中,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撫摸在慕容流晨的臉龐上,溫柔道。「晨,別生氣,我不是沒事嗎?」她知道,他在害怕,害怕她出了什麼事。

慕容流晨緊緊的抱緊懷中的嬌軀,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聞着那隻屬於她的馨香,低沉的嗓音有些顫抖,有些慶幸。「幸虧,幸虧我感覺到你出事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慕容傾兒任由他摟的緊緊的,在他的脖頸依偎的蹭了蹭,櫻唇勾起一抹笑意,打趣的問道。「晨,如果…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會在意嗎?」她心中很明白的知道他不會在意,可是她就是想問問。

慕容傾兒的話語剛落避,便察覺到慕容流晨的身子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隨後耳邊便響起那鄭重其事的肯定音。「有我在,你絕不會出事。」這句話就像是發誓一般,說的無比堅定。

慕容傾兒無奈的笑了聲,小手在他的後面上輕輕的撫摸著,讓他放鬆身體。「我說的是如果。」

「沒有如果。」慕容流晨看着慕容傾兒的眼睛,很是認真的回答。他絕對不會讓她出事,絕對不會讓任何她離開他的機會出現!

看着他這般認真的模樣,慕容傾兒只覺得一股暖流流徹心扉,無可奈何卻又很是感動的說了句。「笨蛋。」然後輕輕的覆上這片涼薄的唇瓣,輕吻着他,給予他安心。

他一定不知道,當她中了媚葯時,她就知道他一定會來,一定會找到她,所以她一直在忍耐,即使失去理智也知道碰她的人是不是他,不然她寧可玉碎也絕不會瓦全。

*

當慕容流晨與慕容傾兒回了丞相府時,胡嫣兒已等候多時了。因為下午的事,慕容傾兒覺得非常的睏倦,一回到丞相府,便要求着慕容流晨將她送回屋裏睡覺。

而此時,她已經在胡嫣兒為她準備的那間客房中熟睡。她想,中午慕容流晨頭也不回的離去,直至晚上才回來,她一定會來找她男人,為了避免打擾她睡覺,所以她是回自己房間睡覺比較好,當然,慕容流晨也是一起的。

在他們倆剛回到丞相府時,便有下人及時彙報,胡嫣兒滿臉羞怯的笑意,眼中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想着等會她要做的事情,竟滿臉幸福笑了起來。

讓貼身丫鬟將自己刻意的打扮了一番,換了一身能呈現好身材的薄紗裙,便向慕容流晨的那間院子而來。

此時,關於慕容流晨與慕容傾兒已經就寢的消息,下人早已通知了胡嫣兒。可胡嫣兒要的就是在他們入睡的時刻來。白天時,爾清公子總是跟慕容流晨在一起,讓她無法做什麼。晚上時,那個爾清公子已經就寢,是再不可能打擾她與慕容流晨的兩人世界吧。

她打的就是這種算盤,白天她不能怎樣爾清公子,晚上爾清公子總不可能跟慕容流晨同睡!只要爾清公子就寢,這樣她才能既不得罪爾清公子,又不讓慕容流晨不開心。又能順利的與慕容流晨單獨在一起。

當胡嫣兒來到這所院子時,整個院子烏漆墨黑的,一點亮光都沒有。

胡嫣兒身邊跟着個丫鬟,丫鬟拿着個燈籠在前方引路,看向前方黑漆抹黑的院中,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扭頭看向身後的胡嫣兒。「小姐,晨王殿下已經睡了。」

胡嫣兒看了眼前方,眼角眉梢帶着期盼的笑意。「我知道,你先回去吧。」然後伸手接過了丫鬟手中的燈籠。

丫鬟深深的看了胡嫣兒一眼,委婉的行了個禮。「是,奴婢告退。」

胡嫣兒拿着燈籠,邁著蓮步慢悠悠的的向前方的房間走去。每走一步,心中就激動一分。想着她會得到晨王的寵愛,心中就甜蜜蜜的。

可是當她走到慕容流晨的房間門口時,卻被門口的侍衛攔截了下來。「小姐,王爺已經入睡。」侍衛板著個臉,目不斜視的看向某一個地方,冷冷說道。

胡嫣兒不屑的看了眼擋住她的侍衛,臉色變得有些生氣。「我知道,馬上讓開。」一個小小的侍衛都敢攔她,真是膽大包天。

被胡嫣兒怒斥一頓,侍衛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王爺不喜歡外人打擾。」他們是慕容流晨手下最得力的暗衛,對於一個大小姐的怒斥,根本嚇不住他們。這個世界上,只有慕容流晨才能讓他們為之動容。

胡嫣兒冷笑一聲,狠戾的語氣略帶嘲諷。「外人?看清楚了,我是晨王妃,豈會是外人?馬上給我讓開。」

這等不屑的語氣,誰會給她好臉色看,只是可惜,暗衛們沒有心,對此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那般冷冰冰,就像是一個冰冷的機械人。「小姐還是回去吧,若是惹怒王爺,屬下擔待不起。」

胡嫣兒一聽會惹怒慕容流晨,心中頓時有些提心弔膽的。可是她一切都準備好了,爾清公子好不容易沒有糾纏晨王,若是錯過這次機會,那下次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只能說,在慕容流晨『失憶』這些日子,她一點進展都沒有,讓她很心急,又很不安。她覺得,若是不做些什麼,這一切都白費了。

一切想通后,胡嫣兒收起身上的怒火,變的很是溫柔。「你去跟王爺通報一聲,就說我找他有事。」

因為太想見到慕容流晨,她倒沒有想到丞相府中的侍衛,為何這般聽從晨王的命令,卻對她的命令視而不見。

她的話語剛說完,只聽『吱呀』一聲,開門聲響起,面前的房門卻打開了。

胡嫣兒見房門打開,目光看向門口出現的俊美男人,急忙呼叫道:「王爺,嫣兒有話跟你說。」

那雙狹長的鳳眼當看見胡嫣兒時,眼中明顯露著不耐煩的意味,眉頭深深的皺着。淡淡的口氣帶着一絲疏離與冷清。「找本王有何事?」若不是怕她不死心不走,打擾到他女人休息,他才懶得從那間房間起床,再回到這間房間出現。

胡嫣兒羞怯的看了眼站在面前,渾身透著慵懶的的男子,心中砰砰而跳。「王爺,能讓嫣兒先進去嗎?」

慕容流晨的眼中染上一抹寒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進入了房間。「進來吧。」他現在只想快點打發走這個不識趣的女人,他好回去陪小妖精睡覺。

聽到慕容流晨讓她進去,胡嫣兒頓時激動的整理了下衣裙,頭髮,然後神采奕奕的走進了房門。

慕容流晨隨手倒了杯水喝,茶杯掩蓋住嘴角的冷意,鳳眼中流露着點點殺意。

胡嫣兒進入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轉身看向那個坐在那裏很是優雅的男子,想着自己要做的事,一張小臉頓時紅彤彤的。她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她對慕容流晨的愛意,可以說是到了痴心幻想的地步。

慕容流晨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眉頭微微蹙起,隨後不著痕迹的收回反感的視線,輕輕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冷冷問道「不知王妃有何話要與本王說。」聲音低啞,宛如醇厚的美酒,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力,但是卻隱藏些不易察覺的冷意。

胡嫣兒什麼話都沒說,邁著蓮步,一步步的向慕容流晨走去,那張美麗的小臉此時已經紅成了西紅柿的模樣,一雙黑眸染上了點點羞怯,目不轉睛的看着面前俊美如神的男子,雙手解著腰上的絲帶,一點點的褪去身上本就單薄的衣裙。

聽着窸窸窣窣的聲音,慕容流晨轉頭看向向他走來的女人,見她在一點點的褪去衣衫,深邃的眼眸中瞬間染起怒意。低沉如玉的嗓音帶着暴怒的怒意。「滾。」一個霸氣的字,代表了此刻的慕容流晨是有多麼生氣。

胡嫣兒身子一僵,解著身上衣衫的雙手停了下來,看向那雙誘人的鳳眼中的怒火,頓時覺得一股冷意猛然從她的腳底湧出,瞬間寒徹了她的全身,一身的冷汗在不停的冒着。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他對她沒感覺。男人都是好色的動物,她不相信她脫光了他還會這樣。咬了咬唇瓣,深吸一口氣,那雙停下的雙手繼續脫著自己的衣衫。

慕容流晨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那雙狹長的雙眼中已明顯出現嗜血的殺意。

胡嫣兒一件件的脫掉身上的衣裙,滿地的衣衫散落一地,一步步的向坐在那裏,始終沒有任何動作的男子走去。可是當她對視他那雙迷人的鳳眼時,身上的寒意竟越發嚴重,直至頭皮發麻,渾身發顫為止。

這一刻,她竟不敢再向前跨出一步,一雙顫動的星眸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向慕容流晨的雙眼。

「王…王爺,嫣兒今晚想…想伺候王爺就寢。」那柔柔弱弱的嗓音因害怕,而發出輕輕的顫抖。

慕容流晨冷哼一聲,性格的薄唇邪魅的一勾,那雙充滿寒意的墨色眼眸,閃動着邪里邪氣的光芒,看着有些殘忍,有些無情。只是可惜,胡嫣兒因為害怕,不敢抬頭來看。

那道低沉如魅的嗓音,帶着些蠱惑人心的魔力,卻又有着不易察覺的殘忍。「你這麼想要伺候男人睡覺是嗎?本王便成全你。」

聞言,胡嫣兒心中一喜,似是不相信幸福來得這般的突然,抬起羞澀動人的星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只是她才剛抬起頭,口中便被硬塞進來一個藥丸,在她不停的咳嗽的同時,便聽見那道魔魅的嗓音溫柔的響起。「來人。」

「吱呀」一聲門音之後,便進來一個人。「主子。」毫無起伏的嗓音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慕容流晨淡漠的看了一眼在那裏不停咳嗽的女人,溫潤的話語響起。「這個女人賞給你了。」

胡嫣兒身子一僵,眼中帶着不可置信的震驚,愣愣的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那明明溫潤如玉的嗓音,經過她的耳中時,卻讓她發自內心的寒冷與徹骨。

下一秒,一股清香的冷風從她身邊劃過,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在胡嫣兒還未反應過來時,身上一股燥熱感在慢慢上升,猛地被一個堅硬如鐵的手臂抱了起來,向前方的大床走去。

神智突然清醒,抬頭看着抱着她的男人,一身的害怕瞬間淹沒了身上燃起的熱感。「你是誰?快放開我。」

男子一身黑衣,一張平凡的臉龐緊緊繃着,似是除了這張沒有表情的表情,再不會表現出其他神情,對於懷中怒吼的女人,那雙宛如黑石的眼睛沒有一絲的波動與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機械人。

胡嫣兒見抱着她的男子對她的怒吼沒有任何反應,眼中流露的害怕更是明顯。雙手狠狠的打在男子胸口,口中掙扎的叫着。「放開我,你放開我。」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她沒有半點時間去思考,害怕充滿了她的腦子,她根本想不到這個男子為什麼會出現。

那雙柔弱無力的小手捶打在男子胸口上,卻發現,疼的不是他,而是她。他的胸口就像是一座堅硬無比的石頭,打在他身上,讓她的雙手疼痛不已。

男子就像是機械人一般,履行着慕容流晨的命令,將懷中的女人放在床榻之上,沒有半點預告,直接佔有了身下的女人。

一道凄慘無比的慘叫聲,響徹雲霄。漫天閃爍的星星,浩瀚的星空下,一切恢復平靜。

慕容流晨出了那間房間,便即可向慕容傾兒那間房走去,在接近房間時,卻聽見了輕微的打鬥聲,心中一顫,一腳踹開了房門,映入眼帘的便是北冥與兩個黑衣蒙面人打的不可開交,而床上熟睡的人兒,此時迷迷糊糊地的坐起了身,睡眼惺忪的揉了揉一雙閃亮的大眼睛,滿眼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當迷濛的視線看向門口站着的慕容流晨時,可愛的嘟了嘟唇,懶懶喊道。「晨…」

慕容流晨滿眼的無奈與寵溺,走到床邊將懷中的人兒抱在了胸口。低頭看向懷中打着哈欠的女人,溫潤的語氣動人好聽。「怎麼了?」

慕容傾兒慵懶的蹭了蹭他的胸口,撲閃了下一雙滿是疑惑的大眼睛,純真可愛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北冥是要給我表演節目嗎?」

聞言,慕容流晨很是好笑的笑出了聲,寵溺的撫摸了下她的秀髮。

在房間內奮力與刺客打鬥的北冥,聽到慕容傾兒這麼單純可愛的話語,滿天的黑線劃過,一不留神差點被刺客刺中。只能在那裏哇哇大叫,證明他不是大半夜閑着沒事幹來給她表演節目的。「傾兒,你個沒良心的,我大半夜不睡覺來救你,你竟然這麼悠閑自在的說我給你表演節目!」

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打鬥聲,外面把守的暗衛全部沖了進來,很快就將屋內的兩個刺客給擒住了。

慕容傾兒很是可憐兮兮的蹭了蹭慕容流晨的胸口,撅了撅小嘴,抬起水靈靈的眸子,眼中閃爍著委屈的光芒。「晨,北冥他凶我。」

聽着慕容傾兒可憐兮兮的告狀音,北冥剛空閑了下來,氣的一下大叫了起來。「慕容傾兒,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北冥控訴的話語剛說完,便察覺到一記冷眼向他射來,頓時安安分分的站好,不敢再造次。

慕容流晨將懷中的人兒抱得緊緊的,生怕她凍著了,然後抬頭看向站在面前的北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北冥見慕容流晨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情,頓時氣的抓狂了。「晨,你明明在胡嫣兒身邊安插了暗衛,為什麼還要我去。」

慕容流晨眼中全是疑惑,故作疑問道。「有嗎?我不記得了。」

看着自己男人這般裝作無辜的樣子,慕容傾兒「撲哧」一聲笑出了聲,然後趴在慕容流晨的懷中輕輕的笑着。她沒想到慕容流晨還有這般可愛的一幕,真是好玩極了。

面對慕容流晨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北冥只能咬咬牙作罷,誰讓他不是他的對手,常年被他壓制呢?看了眼面前的兩人,很是憋屈的說出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因為知道你在胡嫣兒身邊安插了一個人,所以我就不幹了,準備出府找影,誰知在半路看見了這兩個黑影穿梭在丞相府,並且向你們這所院中而來,然後我便跟來看看。誰知道他們兩人是沖傾兒來的,本想在一旁看戲,哪知道傾兒睡的那麼沉,這兩人都到床前了,她還沒醒。」

聽着北冥所說,抱着慕容傾兒的雙手收緊了些,生怕一個鬆懈,她就不見了。他怎麼忘記了,此時的小妖精懷孕了,本就嗜睡,他竟然沒有在她的房門前安排幾個人保護她。若是她出了什麼事…

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慕容流晨滿眼都是愧疚。「小妖精,對不起。」

慕容傾兒仰頭啄了下他的薄唇,小手輕撫着他俊美的臉龐。「笨蛋,我沒事的。」不管怎樣,她也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北冥看着面前的兩人,一副嫌棄的模樣。「你倆別含情脈脈了,這不有我在嗎?」他當然知道傾兒對於晨有多麼重要,他也不會讓傾兒出事的,即使豁出性命!

慕容流晨淡漠的看了眼北冥,眼底有着不易察覺的情緒,鳳眼微眯,凌厲的視線落在被抓住的兩個刺客身上,低沉的嗓音寒冷徹骨。「是誰派你們來的?」

兩個刺客對視一眼,張口便要咬掉口中的毒藥,誰知胸口突然凌射一道銀針,兩人只能僵硬在此,無法再動。

慕容傾兒莞爾一笑,風輕雲淡的說道。「想死?那也得徵求我的意見再說吧。」竟然想害她,不管那人是誰,都要付出代價,何況現在她可是一屍兩命。

那雙魔魅的眸子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兩個黑衣人,銳利的視線轉移在暗衛身上,隨後將懷中的人兒放在床榻上,為她掖好了被子,冷冷命令道。「帶下去,好好審問。」

「是,主子。」

當一些人下去后,北冥突然笑的很是奸詐,曖昧的視線落在慕容流晨身上,以一副幸災樂禍的口氣問道。「胡嫣兒人呢?」

慕容流晨看了眼唯恐天下不亂的北冥一眼,淡淡說道。「在隔壁,你可以走了。」

北冥愣了一下,半天沒反應過來,好像這與他所想的相差太大了,愣愣問道:「在隔壁?你做什麼了?」

慕容流晨突然釋放一抹迷人的小眼,那和煦的笑容卻怎麼看怎麼滲人。「如果你也想跟胡嫣兒共度一晚,現在去還來得及。」

北冥只覺一股冷意席捲而來,一張俊臉瞬間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我馬上就走。」然後以瞬間轉移的速度,離開了這間房,臨走時還不忘記給他們關上門。

見人離去,慕容流晨也脫了衣袍睡在慕容傾兒身邊,慕容傾兒看着身邊抱着她的男人,挑了挑眉,意思很明顯。你該解釋解釋。

慕容流晨俯身吻了下她的嘴角,慵懶的笑道。「沒什麼大事。」對於他來說是沒什麼大事,胡嫣兒想以身相許,她配嗎?

那雙清澈的水眸波光流轉,眼中閃過一道精明。從他與北冥的談話來看,想必胡嫣兒打算獻身。以她對自己男人的了解,估計他會成全了胡嫣兒,給她找個男人。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小手撫摸在他的臉龐上,那雙美麗的眼睛中染上一抹奸佞,壞笑的問道。「晨,胡嫣兒那麼的愛你,你怎麼捨得那麼殘忍的對待她呢?」

慕容流晨一手攬着她的柳腰,往懷中使勁擁了擁,溫柔的笑道。「我只需要小妖精愛我就好了。」

慕容傾兒甜甜一笑,在他的懷中蹭了蹭,突然想到了什麼,抬眸看向上方的俊顏。「晨,你這麼對待胡嫣兒,不怕她做什麼嗎?」要知道,她背後之人是誰,他們還不清楚呢。

聽到慕容傾兒的問話,那雙狹長的雙眼中漸漸湧現些冷意,隨後看着懷中的人兒,眼中的冷意轉變溫柔,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溫柔道。「她的背後之人,等會不就知道了?」

聽此,慕容傾兒瞬間明白了什麼。「你是說,那兩個刺殺我的人,很可能是她背後之人派來的?」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擦著慕容傾兒的唇瓣,溫潤的嗓音有些邪里邪氣的味道。「難道小妖精不覺得,那個人讓我『失憶』,幫助胡嫣兒讓我對胡嫣兒有好感,讓她成為我的王妃,后又派人捉你,是為了他什麼目的嗎?」

慕容傾兒很聰明,只需慕容流晨指點一二,便已明白什麼。慕容流晨的權利地位都讓人可望而不可即,一旦以胡嫣兒之手控制慕容流晨,便可讓慕容流晨幫他做什麼,再者,如果慕容流晨並未失憶,他又抓住了他的王妃,也可威脅晨王為他做什麼。不管他想做什麼,只要有晨王相助,都可事半功倍,甚至馬到成功。他這一石二鳥之計,運用的可真是精!

也就是說,他想做什麼,自己一人是做不到的,只有慕容流晨的幫助,才可幫他成功。一切想明白后,剩下的就更簡單了。

「那…那個人是誰?他想讓你幫他做什麼?」

聞言,那雙狹長的雙眼略過一絲詭異的光芒,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兒,溫柔說道。「我現在還不是確定,等天亮就知道了,先睡吧。」將那兩個刺客交予他手下的人手中,就別想守着自己的秘密。

慕容傾兒蹭了蹭他的胸口,尋個舒服的位置,慵懶的「嗯」了聲,閉上眼睛沉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便聽見敲門聲響起。

慕容流晨皺了皺眉,低頭看去,只見懷中的人兒已經醒了。

慕容傾兒撅了撅小嘴,懶懶說道。「晨,你兒子餓了。」很明顯,她被餓醒了。

慕容流晨慵懶一笑,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秀髮。「那我們起床吃飯。」

當兩人穿戴完畢,慕容流晨抱着懷中的人兒坐在飯桌前,伺候着她用膳。而他們的面前,北冥坐在他們的對面,很是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看來是一夜沒睡。對於折磨人這事,是他最喜歡乾的事,所以他昨晚可是興奮了一夜,專門對付那兩個不開口的侍衛。

慕容傾兒一手拿着個雞腿,奮力的啃了一口,雙眼中全是疑惑,微微勾唇,明亮的大眼睛中略過一絲調侃。「北冥,你昨晚不會真跟胡嫣兒睡了吧?」

北冥剛喝了口水,就給嗆住了。「咳咳咳…傾兒,你可別侮辱我,就那種女人,嘖嘖,我可咽不下去。」北冥邊說邊搖頭,一副嫌棄的模樣。就胡嫣兒那矯情的女人,他可看不上眼,他還是喜歡他家影!

慕容流晨淡淡的看了北冥一眼,一邊喂著懷中女人喝湯,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好似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般。「問出什麼來了?」

北冥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張俊臉也是認真的模樣。「他們收到命令,在胡小姐纏住你的那段時間,奉命抓住爾清公子。看來他一早就知道胡嫣兒昨晚會來找你。」對於這個爾清公子,他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傾兒。兩個字一顛倒就明白了,偏偏胡嫣兒是當局者迷。

聞言,慕容流晨的鳳眼中,劃過一絲奸佞的光芒。奉命抓小妖精?她是女扮男裝呆在他的身邊,看來他已經知道他是裝失憶的。

「他們的主子是誰?」

「若王,趙煬。」

「是他?」慕容傾兒驚呼出聲。

慕容流晨低頭看着懷中人兒的反應,想必她跟趙煬見過了。

慕容傾兒抬頭看向上方的俊顏,卻見他好像一早就知道了,並無半點驚訝之餘,開口問道。「晨,你一早就知道那個人是趙煬?」她一直都跟他呆在一起的,他是何時見得他?

慕容流晨溫柔的擦拭着她的嘴角的湯汁,點了點頭,然後將昨天在游湖時,她走後發生的事情一一說清。

雖然昨天他心中一直擔心着慕容傾兒,可是趙煬那意味深長的話語,還有看胡嫣兒時的詭異眼神,便讓他有些疑惑。尤其是他竟然不問任何關於他王妃的事,好像一早便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而能這麼明白的,除了胡嫣兒背後之人,恐怕再沒有別人了吧?

在一切事情未成正局時,他在趙國所發生的任何事,胡嫣兒都不敢泄露出去,但是偏偏趙煬一切都知道,這才讓人疑慮。

慕容傾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這樣。」從知道他是誰后,她便知道,趙煬根本不似傳言中那般,只是一個不理朝政喜愛美色的懶散王爺。他的野心可比趙軒都要高,竟然懂得幫助胡嫣兒讓慕容流晨愛上她,然後再讓胡嫣兒幫助他做事。他的想法肯定是這樣的,幫胡嫣兒得到她想要的,當慕容流晨愛上胡嫣兒時,再利用胡嫣兒,讓她讓慕容流晨幫他得到太子之位。而另一方面又擔心胡嫣兒得不到晨王寵愛,便在幾天前派人抓住她,為了晨王不受控制,而以防萬一。當慕容傾兒女扮男裝出現在丞相府時,估計他就知道這個爾清公子便是慕容傾兒,雖然他很疑惑晨王為何沒有中忘情蠱,但是晨王沒有失憶這一點是非常肯定的。鑒於胡嫣兒昨晚來找慕容流晨,想必昨天在船上時胡嫣兒便跟他說了什麼,他便藉此胡嫣兒纏着慕容流晨的時間,將晨王妃捉去。以晨王對慕容傾兒的寵愛,他想,別說得到太子之位,即使他要做趙國的皇上,都綽綽有餘。只是他卻完全沒想到會有個北冥插手。

不過,沒有北冥,就以慕容傾兒那出神入化的武功,那兩個刺客也是有來無回。看來趙煬並未將她看在眼中,沒有刻意的去查過她什麼。也許在趙煬眼中,晨王妃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一個女人起不了什麼大風大浪。

一切的事情都已想通,他們也不必再呆在丞相府假裝失憶了,現在就是好奇,胡嫣兒究竟是誰?為何那般恨她!

慕容流晨像是一早就知道她所想的,直接吩咐一聲。「將她帶進來。」

隨後,門口的暗衛直接拖着神智有些痴痴獃呆的胡嫣兒走了進來,看來昨晚的一切對她來說是個重大的打擊。她怎麼也沒想到,她那般的愛慕晨王,卻是這樣一種結果。

慕容傾兒的目光落在胡嫣兒身上,只見胡嫣兒木訥的被摔在地上,不喊疼,也不叫,一雙黑眸中沒有半點神采,就像是沒有魂魄的木偶。似乎是接受不了昨晚所發生的的事情,此時竟變得失魂落魄的。

慕容傾兒從慕容流晨懷中下來,走向蹲坐在地的胡嫣兒面前,白嫩的手指輕輕的抬起胡嫣兒的下巴,讓失魂落魄的她與她對視。

當慕容傾兒的臉蛋落入胡嫣兒眼中時,那雙沒有神採的眸子竟漸漸有了神采,一瞬間就變的陰狠無比。「沐傾兒,竟然是你!」

此時的慕容傾兒並未戴人皮面具,也沒有什麼偽裝。雖然一身男人的裝扮,但那俊美的臉蛋落入胡嫣兒眼中,她一下就認出了她是誰。

慕容傾兒挑了挑眉,看來她小看了她,紅唇輕啟,淡淡的口氣略帶些嘲諷的味道。「是我,你是不是很驚訝?」

胡嫣兒猛地甩掉挑着自己下巴的手,一雙美目變得瘋狂而猙獰,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竟然狂笑了起來。「哈哈…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你是沐傾兒的。哈哈…」因為太想要得到晨王的寵愛,她沒有去想這個爾清公子是誰,其實只要她認真的想一會,就會知道這個人是誰,可是她太愛慕容流晨了,太想得到他的寵愛了,根本沒有將心思放在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慕容傾兒淡淡的笑着,等待着她笑完再說。

胡嫣兒笑完之後,眼中流露着無限的憂傷看着慕容流晨,聲音有些哽咽,有些可憐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愛我呢?沐傾兒她究竟哪裏好?」

慕容傾兒轉身走向慕容流晨,坐在他的懷中,像是故意氣那個女人般,親了下慕容流晨的薄唇,然後微笑的看着胡嫣兒,輕輕說道。「我哪都比你好,不過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誰。」

北冥在一邊困得不行,但是看着這麼好玩的一幕,頓時精神抖擻。沒辦法,他天生就喜歡看戲。

胡嫣兒雙眼都是恨意,灼熱的視線憤恨的看着慕容傾兒,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剁。

看着這一幕,慕容流晨的臉色一下沉了,慕容傾兒感覺到慕容流晨生氣,輕輕的撫摸了下他的臉頰,讓他不要生氣,若是他一氣之下把胡嫣兒給殺了,那怎麼好玩?

感覺著那無聲的安慰,慕容流晨身上的冷意漸漸下去一些,可是他並不會就此放過胡嫣兒。都是因為她,害的前幾天要他跟他的小妖精分開,讓她那兩日東奔西跑,甚至還派人刺殺他的女人,這仇可得好好的報。

胡嫣兒瘋狂一笑,看着慕容傾兒的眼神有些諷刺。「我是誰?哈哈…沐傾兒你怎麼能忘記我?要不是因為你,我不會被主子廢去武功趕出家門,要不是你我不會毀容,要不是你我不會流浪在趙國,本以為遇見了那個人,他幫助我讓晨忘記你,然後讓我代替你呆在晨的身邊。這樣我就幸福了!誰知道你竟然一直呆在晨的身邊。」瘋狂的恨意佔據了她的內心,不斷地吞噬着她,看着慕容傾兒的雙眼泛著紅光。

經她所說,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波光流轉一圈,一道清明的光芒劃過,她已明白她是誰了。

銳利的視線落在胡嫣兒身上,本是疑惑的口氣,卻說得是那般的肯定。「你是那個曾經易容成我的人?」她毀容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張迷玉,但是她已經死了。還有一個就是那個偽裝成她,企圖代替她的女人。而李雲月,那是她自己毀容的,與她無關。

「呵呵,原來你還記得,沒錯,我就是那個人。若不是你,我不會成為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胡嫣兒怒吼一聲,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蛋,眼中的瞳孔不斷收緊,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見到胡嫣兒此副神情,那雙明媚的雙眼閃過一絲狡黠,魅惑紅唇邪肆的勾起,隨手拿起個雞腿啃著,童真的視線並未落在胡嫣兒身上,反而看着手中的雞腿,風輕雲淡道。「北冥,把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

在一旁看戲看的有滋有味的北冥,一聽慕容傾兒的吩咐,那還殘留的睏倦一下子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俊臉上湧現著壞笑,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閃爍著壞意的光芒。「好的傾兒。」然後搓著雙手向胡嫣兒走去,這模樣特別像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公子。

胡嫣兒一聽聞慕容傾兒要撕了她臉上的人皮面具,一雙大眼瞪的猶如銅鈴般那麼大,驚恐的看着向她走來的北冥,雙手顫抖的捂著臉頰,搖著頭顱往後退著。「不要,不要…」

看這樣子,她似乎接受不了自己毀容的那張臉蛋。

顫抖的眸子帶着希冀光芒,渴望的看了眼慕容流晨,希望他幫幫她,只見他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那雙狹長的雙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看着她時,就彷彿是在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根本不管慕容傾兒對她所做的過分事,只是極其寵溺的喂著懷中人兒用膳,在那一刻,她彷彿明白了什麼。不管她怎麼做都得不到他的心,她為何一開始並未想通?晨王的溫柔,晨王的寵愛只是在面對沐傾兒時才會有,除了她,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能擁有他的寵愛!明明她一開始就知道的,可是在見到他時,在見到他對沐傾兒的溫柔時,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的原諒了他曾經對她的無情。

北冥笑的很是純真無害的看着胡嫣兒,彎起腰,居高臨下的看着不停顫抖的女人。「胡小姐,你是準備自己揭了人皮面具,還是讓本公子動手呢?」

胡嫣兒只是雙手捂著臉頰,明亮的眸子噙著晶瑩的淚水,殷紅的唇瓣不停的蠕動着。「不要…不要…」

慕容傾兒窩在慕容流晨的懷中,一邊啃著雞腿,一邊享受着慕容流晨喂她喝湯,那雙顫若星辰的眸子,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好像很期待胡嫣兒這張臉皮的下面,是怎樣一張『花容月貌』。

若不是看出胡嫣兒很懼怕自己真正的相貌,她也想不出要揭掉她臉上的人皮面具來折磨她。要知道,身上的傷,用藥可以痊癒,而心靈上的傷,什麼靈丹妙藥都治不好。

原諒她的惡作劇因子吧,她特別喜歡看着人痛不欲生。何況這個女人還敢打她男人的主意,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慕容流晨發覺懷中的人兒,滿眼興奮的盯着胡嫣兒那張臉蛋,一張俊臉霎時陰沉了下來。他為何有種被人拋棄的感覺,修長的手指捏著懷中人兒的下巴,讓她轉頭看着他。他可不希望胡嫣兒在慕容傾兒的心扉中佔去一丁點位置,她的心中只能有他!

慕容傾兒轉頭看着頭上方陰沉的俊臉,瞬時間明白了他怎麼了,乖乖的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然後用那張油膩膩的小嘴親了下慕容流晨,看着他俊顏上的陰沉下去了,繼續轉頭看胡嫣兒害怕的神色。

慕容流晨只能無奈的扶額,滿眼縱容的看着懷中的人兒。

因為胡嫣兒雙手捂著臉頰,北冥無法動手,不知他在胡嫣兒手上散了什麼東西,一點白沫落在她的手上,雙手瞬間化成了白骨。

「啊…」一聲尖刺的慘叫聲響起,下一秒,胡嫣兒臉上的人皮面具便被揭了。

一張滿是刀疤,慘不忍睹的臉蛋出現在眼前,慕容傾兒看的是雙眼發光。她沒想到她的傑作挺不錯的,划的條紋有型的!

北冥見此,一張俊顏皺的巴巴緊,嫌棄的說道。「好醜。」

胡嫣兒聽到北冥這般說,滿是淚痕的眼眶顫抖著,害怕的看了眼慕容流晨,卻發現他並未看她,不由暗暗的吐了口氣。

雖然她已明白慕容流晨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會愛她,可是對於這麼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男人,她還是有所希冀的。她不希望從慕容流晨的眼中看到對她這張臉噁心,憎惡的眼神。

她不知道的是,看到她這個人,慕容流晨就有夠反胃的。

慕容傾兒眯眼看着胡嫣兒看她男人的眼神,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光波光流轉,一道邪惡之光閃過,只見慕容傾兒隨手將手中的雞腿扔到一邊,扭頭很是可愛的看着慕容流晨。「晨,你說怎麼處置這個女人呢?」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什麼?那就是你深愛的人將你置於死地,看着你受痛苦而無半點憐憫之心,她要做的便是這樣。處置這個女人,不止讓她身痛,還要讓她心痛。

慕容流晨勾唇一笑,很明白慕容傾兒是何想法,自然不會辜負她的期盼,溫柔的吻了下她光滑的額頭,低沉如魅的嗓音,好聽迷人。「將她送去軍營當軍妓可好?」

聞言,慕容傾兒眼中閃過一道驚喜,很是撒嬌的在慕容流晨的胸口蹭啊蹭的。「唔…晨,你好聰明。」

「那小妖精是不是該獎勵我些什麼?」

長長的睫毛垂落,在眼帘下投射著一道密密麻麻的陰影,顫若動人的星眸若有所思的思考着什麼,似乎是在想着怎麼獎勵慕容流晨。「嗯…獎勵晨個雞腿。」慕容傾兒拿起一個雞腿,喂到慕容流晨嘴邊。

慕容流晨妖孽一笑,張口咬了口雞腿,然後吻上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細細品嘗着她的芬香。將口中的雞肉,度送到她的口中。

胡嫣兒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恩愛的一幕,那一刻她竟然忘記了呼吸,心跳。她剛剛聽到什麼?去軍營當軍妓?

北冥瞪大雙眼,滿眼興奮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口中還在嘟囔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可他卻絲毫沒有非禮勿視的做法。

直至胡嫣兒被進來的暗衛所拉着朝門外去時,她恍惚的魂魄才回歸體內,雙眼滿是淚珠的看着前方的男人。「晨王…求求你放過我,晨王…」她再也不敢喊他為晨,在易尚國時她就領教了他的殘忍,可是她卻並未放在心上,而今日她明白了一切,卻發現什麼都晚了。是她不該奢望那本不屬於她的寵愛,是她太傻了。

慕容傾兒離開他的薄唇,扭頭看向被拖走的女人,眼中的笑意刺痛了胡嫣兒的心。

突然,胡嫣兒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的驚恐消失不見,而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哈哈…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幫助我來主導這一切的嗎?我告訴你們,你們永遠都別想知道。哈哈…」

慕容傾兒嫣然一笑,輕描淡寫一句。「若王。」

聽此,胡嫣兒雙眼中流露着讓她都不敢相信的震驚。她怎麼知道的?她明明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啊。

可是她卻小看了晨王的睿智,一點動作,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能讓他想通一切。

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太過讓她不能接受。就連那雙變成白骨的雙手,本該有的疼痛都未未佔據她久久不能回魂的心智,隨着一聲慘叫聲劃過天際,她悲慘的命運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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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寵之皇叔的金牌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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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胡嫣兒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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