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結局篇 靳騰說,如果我懷孕,他放我走

275.結局篇 靳騰說,如果我懷孕,他放我走

如果之前他吻我的唇我還可以忍受,但是現在,我再也無法受辱,這是奇恥大辱,這不僅僅是對叔叔的背叛,還是對我自己的背叛,對我整個靳家的背叛燔。

「靳騰——」我歇斯底里的大叫着,眼淚飛流:「我是你妹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這句話說完,靳騰突然像夏季最火紅的焰火,落在了冬季最寒冷的大海上,我甚至聽到了那火星熄滅的聲音。

嘶——

這樣的一種聲音,在我耳朵里回蕩。

他冷靜下來後用淚眼凝望着我,慢慢撐開了身體,為了不壓着我,他的眼淚又掉在了我的臉上,這一回,是我的嘴巴。

我把他的淚咽了下去,原本,我和他就是親人,我的剩飯他吃,他的剩飯我吃,我看過他拉屎,他聽過我放屁,我們上高中時我還看過他的下體,我們曾經不分彼此。

靳騰的眼睛是我見過最絕望的海,你溺在這片海里將永遠沒有生還的可能,要麼一直飄搖下去,期待被救,要麼隨海水淹沒,魂歸海底。

他痛苦的擰著眉,用再也不能沙啞的聲音,對我說:「我從來沒感激過你是我的妹妹,如果我們不是一家人……那該有多好。」

我腦袋嗡嗡的叫,後來,我眼前一空,當我抬頭時,靳騰已經離開了我的房間,關上了我的房門,落了鎖。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我過了半個小時才明白髮生了什麼,我的眼淚洶湧滾落,全都順着我的太陽穴落在了我的枕頭上面窠。

靳騰……我再也沒辦法自然而然的面對他,我再也做不到坦然,我們之間橫亘了一條沒有盡頭的天塹,從他把我壓在身下吻我的那一刻起。

樓下像墳墓一樣死寂,我的包在玄關那裏,我又被反鎖在樓上卧室,我再也無法和叔叔取得聯繫,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爬起來,我用孱弱的一點力量拍了拍門,我要出去。

沒有人理我,我也聽不見樓上有任何腳步聲。

我蒼白無力的走去窗邊,我向下望,我看不到希望,我看到的除了黑兮兮的路就是灰沉沉的天,我……難道我和叔叔,就這樣結束了嗎?

我捂著臉,順着牆壁癱在地上,我抱着膝蓋大聲的哭,我難受的想死,我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我的人生似乎走入了絕境。

半夜,靳軒開了我的門,我從上到下亂糟糟的,看到門打開后那微弱的光線后就像個發怒的小獅子往外面沖,靳軒是個男人,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我重新推回房間,我跌在床尾,重心沒掌握好,跌了下去。

靳軒站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模樣真叫我噁心,他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僅僅因為我和一個比我大很多的男人在一起我就犯罪了嗎?可惡!

我蹭的站起來,和靳軒怒目而視,靳軒擰著眉,十分仇恨的表情望着我,他問我:「你知道你把家攪成什麼樣子了嗎?」

我真想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他憑什麼這樣質問我?我談戀愛,妨礙誰了?他還是跟我一個子宮共同孕育十個月出生的哥哥嗎?他有心疼我嗎?他進來的第一句話不是問我好不好,有沒有餓有沒有疼,而是亟不可待的指責我,我心裏很痛。

「靳怡,你太任性了。」

我朝他大叫:「給我出去!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靳軒被我激怒了,他怒瞪着我:「爸爸媽媽因為你現在都……」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後半句話的大致意思,我從他眼底看見了驚恐。

「靳怡,你會後悔的,你會為今天傷害我們全家人而痛苦不已的。」

「滾!」

我再也受不了這種譴責,好像我是一場敗仗的導火索,好像我是國家的罪人,好像我是被魔鬼詛咒的怪物一樣。

靳軒出去了,在外面又將我的門落鎖,我後來縮在床尾細細想了一下,我又後悔起來,我怎麼這樣沉不住氣,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人來我的房間,至少我要問出叔叔和爸爸媽媽現在的情況呀。

我的房間有電腦,但是沒有網絡,全家的無線網絡由器在爸爸書房,我算是徹底和外界絕緣了。

我想乾脆我從這二樓跳下去得了,摔死了一了百了,摔不死我就去找叔叔,我一邊哭一邊望着窗外高高懸掛的月亮,不知不覺,我竟然也漸漸睡著了覺。

醒來后是第二天了,已經天亮,我的房間沒有鍾,我只能把電腦打開確認時間,原來都上午九點了,天哪,他們這是真的不管我了嗎?居然沒人給我送早餐。

我爬起來走到房門那開始敲,我邊敲邊叫,我叫了好一陣子終於盼到鑰匙插進鑰匙孔的聲音,我懷揣著巨大的驚喜,我往後退了兩步,我決定,這一次,無論如何,我要問出叔叔的下落。

當我看到站在我房外的人時我又傻眼了,我半天說不出話,沈阿姨陰沉沉的看着我,須臾,她走進來,把房門關上,就這樣與我保持着站立的姿勢和我對起話來。

「匡

匡,你媽媽倒下了,現在正在房間里吊水。」

「……」我的眼眶酸澀起來,內心的愧疚一瞬間湧上心口,別人越是指責我我越是氣焰高漲,可沈阿姨這樣子和我說話,我又覺得全是我的錯,我太對不起父母了。

我問她:「那我爸爸呢?」

沈阿姨扯了扯嘴皮,好像笑我假惺惺一樣,我又火起來,沒大沒小慣了,對沈阿姨尖叫:「你笑什麼?」

沈阿姨最終凄涼的看着我,她對我說的話我很久以後回憶起來還是能感覺到那股子難過,沈阿姨說:「孩子的上半生,父母的下半生,你們只有這些時間能在一起,如果你不珍惜,以後你會後悔的,當你受到了你現在深愛的人的背叛,你才會了解,這世上只有父母對自己最真。」

我使勁跺腳,心裏難過的要命,我和沈阿姨解釋:「不是的,我沒有不珍惜爸爸媽媽,我愛他們的,但我也愛叔叔,我不想失去任何一方,為什麼你們都不願意理解我,寬容我!」

沈阿姨說:「匡匡,父母都是過來人,他們反對自然有反對的道理,龍秀陽比你大28歲,當你五十歲他已經快要死了,可你接下來最起碼還要活20年,你告訴我,如果你的小孩也像這樣,你能瞑目嗎?」

我獃獃的看着沈阿姨,我的眼淚在臉頰上瘋狂的流,我覺得,我和叔叔再也不可能了。

「匡匡,你爸爸媽媽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不是因為他是叔叔,也不是因為怕別人講閑話,所以才反對你們在一起,你是他們兩的小孩,你這個人,都是你爸爸媽媽製造出來的,他們不愛你還能害你嗎?他們做的每一件事都在為你考慮,你還年輕,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不懂太多道理,等你再大一點,你回想今天做的事,今天對父母說的話,你會難過的。」

我在沈阿姨面前嚎啕大哭:「我沒有要傷害爸爸媽媽,我愛我的爸爸媽媽,不是的,不是的……我愛他們……我愛他們……」

我斷斷續續的抽噎著,我不想別人把我想成那樣壞的孩子,我明明就不是呀,我只不過有點任性而已,但我是愛爸爸媽媽的,我那樣喜歡他們,怎麼捨得傷害他們呢。

「沈阿姨,你放我出去,我想跟爸爸媽媽談一談。」我哭求着沈阿姨,我拉着沈阿姨的手。

沈阿姨搖搖頭:「這幾天,你還是老老實實獃著吧,這個打擊太大,等你父母消化消化再說。」

沈阿姨出去了,我又被反鎖在房間,我的眼淚一直掉,我擦掉后對着窗戶發獃,我突然想到我還是沒問叔叔的情況,哎呀,真要瘋了,我怎麼又忘了問一問叔叔的情況。

接下來的日子就像囚牢一樣了無生機,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看到外面的太陽,我不知道我爸爸在做着什麼打算,從那天晚上以後,我再也沒見過我的爸爸,我的三個親兄弟姐妹都有來給我送過飯,拿換下的臟衣物,我的媽媽在隔壁,雖然沒有看見,但我聽到了她的聲音,只有我的爸爸,還有靳騰,我再也沒見過他們。

我心裏特別害怕,我怕靳騰壞心眼的給我爸爸出什麼主意,好讓我和叔叔分開,不過他陰謀不會得逞,我和他,比起叔叔,那才算真正的違背倫理,我們有着血親關係,就是死,我都不會跟他在一起的,他也別打這個主意。

但我仍舊很怕,越來越長的日子裏我總是膽戰心驚的,我與叔叔徹底失去了聯繫,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在背地裏做些什麼決定,他要拿我怎樣?是不是打算把我送到國外?他以為送去國外我就見不到叔叔了嗎?腿長在我身上,除非他把我打殘,否則他就沒這個能力阻止我和叔叔在一起。

我被鎖了半個多月,這個春節我竟然是這樣過的,我不知道奶奶家那邊有沒有聽到風吹草動,但這個春節,我們一家沒有回去,奶奶家的親戚不會問嗎?他們是不是都知道我和叔叔的關係了?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

直到開學日漸漸逼近,我猜想我爸爸不能再把我鎖著了,他得讓我上學不是嗎?我在房間里焦急的等待着,等着他什麼時候萬般無奈的放我出來。

可我等來的不是我重獲自由的喜悅,而是,我覺得,我好像懷孕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的例假沒有來,但這不足以引起我的重視,因為我之前就鬧過例假紊亂的病,看過醫生,醫生說因為我還小,內分泌還不正常,如果遇到什麼重要的大事,但凡緊張、失眠、情緒波動,都容易造成例假紊亂,所以這個月例假沒來我沒當一回事,讓我擔心的是,有一天早晨,我看到自己內庫上有醬黑色的血,不多,恐怕只有兩粒黃豆那麼大,但卻敲醒了我腦袋裏的警鐘。

我確定這一次不是我多心了,一,我例假沒有,二,我下體無故出血,三,我和叔叔從來不避孕,我懷孕,並不稀奇。

我在房裏走來走去,這樣一整天過去,晚上靳熙給我送飯,我對他說:「靳騰在家嗎?」

靳熙自然不知道我的打算,朝我點點頭,我又說:「你讓他到我房間來。」

靳熙出去了,就這短短的幾分鐘時

間,他仍然鎖了門,我苦笑,我現在真像革命年代抓到的漢奸,等戰爭勝利后就要把我槍斃。

我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因為我不確定靳騰還願不願意麵對我,自從上次那件事過去以後,我再也沒見過他,平時他跟我最好,難道這種反常的行為都不會引起家人的關注嗎?不過也不稀奇,現在家裏想必亂的一團糟,哪有閑工夫管威廉和匡匡怎麼了呢?

但我怕的是,靳騰不願意再面對我,上次的事情過去后,不僅對我,對他,也是個打擊,我們都沒有臉面在看着對方,因為我們之間不再如小時候那麼單純,他強吻了我,在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之間這不是……我說不出口,我覺得這件事才是讓人齷齪的,比我和叔叔齷齪太多。

在我焦躁不安的時候我聽到我的房門被人從外打開了,我欣喜的抓起了拳頭,走到房門口,等待外面那個人進來我的房間。

果然,是他,是靳騰。

他眉目無一絲溫度,不看我,垂視着地,我不知道他這是恨我還是無法面對我。

我拉他進來,將門關上,然後又拉上他的手帶他躲進衛生間,這裏偏僻,想必就算外面有人也聽不見我們的談話,我不能再在這件十萬火急的事情上火上澆油了。

靳騰甩了我的手,偏著頭,表情像殭屍一樣,我沒功夫跟他吵架,但我最信任他,哪怕女孩子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我都可以和他說,對我的媽媽我都說不出口,但我可以和靳騰坦白。

我拉着他的手,仰頭望着他,我說:「靳騰,幫我買一盒早孕試紙。」

我看到他那僵死一般的眉心突然突突的跳動起來,而後他那雙冰如寒石的眼睛望向了我,帶着那樣凄絕的色彩,他……他笑了。

他扯著乾燥到快要出血的嘴角,他對我說:「靳怡,你真有本事,人家27、8的女孩子還要相親,你23歲,把孩子都懷了,你真本事。」

我已經不高興了,我低下頭,我咬着牙齒,我真想跟他吵架,但我現在不能,我需要他幫我辦事,這個時候我不能得罪他。

「如果你不想幾個月後我的肚子鼓出來被我爸爸打死的話,你最好幫我買一盒試紙。」

靳騰咬牙切齒的問我:「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聽你的?」

我譏誚的看着他,眼底充滿了諷刺:「你不是喜歡我嗎?既然你喜歡我,當然會聽我的,我讓你死,你都會死的,不是嗎?」

靳騰被我激怒了,他把我推到牆壁上,雙手撐在我腦袋兩旁,他的身體漸漸朝我逼近,我亦不知死活的迎視着他那寒涼的目光。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跟他在一起。」

他那樣子的微笑讓我渾身浴血,我想殺了他,他竟然用這種眼神刺傷我。

「滾!」我用力的推開他,我故意說的慘烈無比:「我今天就找我爸爸坦白,我告訴他,我15歲就跟龍叔叔睡了,我其間墮胎十幾次,我恐怕都沒辦法再懷孕了,我……」

迎接我的,是靳騰火辣辣的一巴掌。

我被他打的天旋地轉,我沒抓住可以依靠的東西,我跌進了旁邊的浴缸里。

「你……」我羞憤到想死,惡狠狠的盯着他:「你居然敢打我?」

媽媽打了我,爸爸打了我,現在連最愛我的靳騰也打了我,我恨他,我恨死這個家了,我恨死這裏的每一個人!

靳騰的眼睛已經不發射烈火,它們像死水一樣平靜,他的聲音亦平常無奇,他僵僵的對我說:「你要的東西,我給你買,如若真的懷孕,我放你走,你從這個家消失,永遠都不要回來。」

我摳著浴缸,指甲已經滲出鮮血,我覺得,這是我人生最灰暗的一段時光,等我度過了這段時光,我一定會非常幸福。

第二天的早飯是靳騰給我送的,同時給我帶來的,還有一盒早孕試紙。

晨起測試結果最准,我在浴室逗留了十分鐘,後來鐵灰著臉走了出來。

靳騰看到我這幅模樣已經猜到了結果,他對我已經失望,閉上眼嘆了口氣,後來問我:「你想什麼時候走?」

我覺得我站在人生十字路口上,那種感覺比對未來迷茫還要糟糕,我渴望和叔叔在一起,可是我又不想失去家人,我希望的是,我能同時收穫愛情與親情。

我咬着下唇不答,靳騰告訴我,如果我想留在家,就必須跟叔叔斷的一乾二淨,當然,我的孩子也要打掉,如果我捨不得,我就只能離開這個家,因為我的存在,以後還有我孩子的存在,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的父母。

靳騰是疼我也是愛我的,這種愛有親情的成分也有愛情存在,但他現在非常明智,他把事情的最本質那面撕給我看,接下來,是我做決定的時候。

我抬起空洞的眼睛,我問他:「我叔叔呢?」

靳騰不看我,說:「在醫院。」

我的眼淚掉了下來,一句在醫院我已經知道事情嚴重到什麼地步,一定是我爸爸,他怎麼這樣不可

理喻,要跟叔叔的是我,叔叔沒有強迫我,他怎麼可以去打叔叔,像個流氓一樣!

我當即狠下心來,我對靳騰說:「我今天就走,你幫我。」

靳騰露出了凄苦的微笑,已經無能為力,所以只要幫我完成心愿,他告訴我,白天的時候會故意找兄弟姐妹去爸媽房間談我的事情,他會把門關上,趁著這個時間,要我趕緊跑,跑的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我知道靳騰的做法是最明智的,因為我沒有放棄叔叔的打算,所以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偷偷離開,在父母知道我懷孕之前。

我猜想接下來應該這樣,我進龍家,幫叔叔生下孩子,成為龍家的女主人,功不可沒的功臣,但是我沒有戶口本,我和叔叔領不了證,或許我將永遠以叔叔女朋友的身份帶着我們的孩子生活下去,這樣也不錯,人嘛,不能不知足,我在困苦中還不忘安慰自己。

那個上午,靳騰果真以重要事情商量的由頭把家裏所有的人聚集在媽媽床邊,而那個時候,我的房門已經被他偷偷的解開了鎖,我躲在房門後面,聽見他們談話的聲音,我等了很久,我終於等到了那聲關門聲,靳騰說,不能直接關上門,最好無意識的,不然會引起我媽媽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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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危情,首席總裁太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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