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蕩平河湟談笑間

第025章 蕩平河湟談笑間

眾人湧進酒樓,自然引得眾位食客也來觀看。於珪本想勸阻,卻怎奈陳浩爽快的應承下來,而且苦勸沈飛無果,倒是讓於珪有些為難。

本身便是自己無意拋杯在先,隨後又是對方寬容在後。萬一兩人較量之後對方輸了,豈不是讓自己更加內疚。

「看來只有暗中幫助這位白衣男子了!」於珪心中暗自思量,隨時做好了幫助了準備。

沈飛首先來到酒樓,然後略帶戲謔的朗聲說道:「在下沈飛,未請教閣下貴姓,也好輸了以後留下大名!」

陳浩豈能不知眼前的沈飛此舉的意圖,隨後冷冷一笑:「陳浩是也,別廢話,本人還有要事趕路!」

「那就讓老夫做一個裁判如何?」說着一個爽朗沉穩的聲音傳來,接着走來一位五十歲許的白髮老者,雙目有神,但是眼神中卻略顯憂鬱。手中提着一壺酒,優哉游哉的來到近前。

於珪見狀不由一笑趕忙施禮道:「有中書杜大人當這個裁判,晚輩等人沒有意見,當年您的《阿房宮賦》當真是我等一輩的楷模!」

卻見老者輕提酒壺,怡然自樂道:「呵呵,沒想到還有人記得這事,時過境遷,老夫已然歲及知天命,哪裏還有當年的意氣風發……話不多說,兩位開始吧!」

即使看似如此瀟灑,卻能從眼神中看出隱藏已久的那份落寞與憤慨。

「杜大人?《阿房宮賦》?難道是……」陳浩心中暗自思量眼前的這位老者到底是何許人也。

突然眼前一亮,眼神中有些炙熱的看着眼前的老者,繼而問道:「這位大人可是杜牧之……」

「哦?你認識老夫?」老者驚異的看着眼前的陳浩。

之前剛進酒樓,老者便開始注意到了陳浩,給他的感覺卻與他人不同,舉手投足間沒有今人所具有的的矜持與拘謹,到給人一種風輕雲淡,不卑不亢的氣度。

「好一個狂徒,大人在前竟然不行跪拜之禮,而且還直呼大人名諱,僅憑這兩則就可以定你的罪!」人群中一男子上前直呼狂徒,言辭犀利的指責陳浩。

此話一出倒是引來不少人的贊同,同時也引來眾人的鬨笑,認為眼前的白衣青年窮鄉僻壤而來,不懂禮節。

羅玉鳳與郝英俊等四人圍繞陳浩,對外怒目而視,似有一言不合便可拔刀相向的局面。

然而陳浩卻撥開包圍走了出去,來到剛才說話的男子身邊輕描淡寫道:「陳某是窮僻之地而來,自然沒有爾等見的官員多,不認識杜大人難道有錯?杜大人身着便衣沒有佩戴烏紗官服,就是為了鮮為人知,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陳某不識,難道有錯?」

「這個……」一時間男子不知該如何說起,當時也只是為了討好沈飛,頭腦一熱沒有思考便說了出來。

「再則,晚輩能從於公子隻言片語中,推測眼前的老者便是杜大人,也足以見得晚輩早已對杜大人慕名已久……」陳浩侃侃而談,聲情並茂的說着,繼而向杜牧施禮。

「好一個少年,哈哈!那咱們開始吧!老夫出題,以示公正。恩,那就以『聲』為詩眼,兩位各作詩一首,讓老夫眾位做個評判!」杜牧倒是開始越來越欣賞眼前的陳浩了。只是不知腹中才學是否如嘴上功夫一般出眾。

「沈某也不願欺你,陳公子你先來吧!」沈飛做請字狀,以表示自己施以大度。

陳浩又怎麼會讓他的意願得逞,於是說道:「客隨主便,你先來吧,不必客氣!而且閣下還可以拋磚引玉……」陳浩緩緩說道,他一向都喜歡后發制人,這樣才能看清一些東西。

噗!陳浩的這句話可是把沈飛噎的不輕,感情自己是磚你是玉。沈飛一臉的不爽,但是眾人當前也不好發作,知道嘴上功夫說不過對方,索性就自己先作詩一首。

「那沈某獻醜了」,說着給杜牧深施一禮輕走兩步,看着此時外面已然春雨綿綿,於是道:「微風吹動窗外雨,珠沾竹葉伴輕音。把酒言歡談今古,靜聽春蠶吐絲語。」

「好!」頓時酒樓里發出眾人的叫好聲,連於珪與白世言都不得不承認,沈飛的這首詩四句中每一句都暗含了『聲』。

「恩,不錯,有雨打窗枱之聲,珠打竹葉之聲,談古論今之聲,春蠶吐絲之聲,當真是暗合老夫所出之題!」杜牧手捻鬍鬚不由得讚歎道,也覺得此詩做的不錯。

沈飛一臉得意的轉過頭來看向陳浩,有些自得的說道:「陳大公子該你了!請吧!」

眾人隨着沈飛的話,把所有的目光轉移到陳浩的身上,有懷疑、有期待、有不屑……

於珪有些擔心的看着陳浩,自己倒是很希望能夠幫助陳浩,但是大廳里人越來越多,眾目睽睽之下,也無法把自己想的詩句傳遞給陳浩。

「行不行啊,一個哪裏來的狂妄小子也敢在京城叫板!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沒讀過聖賢之書也就算了,但是出來不知自己乃是井底之蛙,才是最大的悲哀!」

「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啊……」

……

一段段一句句的諷刺的話,傳到陳浩五人的耳中。羅玉鳳雖然憤怒,但是心裏也有些發虛,畢竟剛才沈飛的詩她也聽到了,覺得確實了得。曾經也是千金小姐的她自然能夠評出個好壞來。

「喂,你……行嗎?若是不行,本姑娘帶你殺出去……」羅玉鳳低聲說着,但是臉上有了一絲愧疚。

當時若不是自己急於答應,也不會有此尷尬不堪的局面。

陳浩聞聽臉上不禁有些不自然,繼而慢慢的把嘴伸到羅玉鳳的耳旁,輕聲道:「本公子哪方面都行,而且很強!以後別說行不行這樣的話,否則有你好受!」陳浩不爽的說着,任何男人被女人說不行,也是一件極其不爽的事情。

羅玉鳳一聽此話,用懷疑的眼光看着起身的陳浩,暗自嘀咕:「真的假的?關鍵時候可別讓本姑娘幫你!」

剛走出去的陳浩聽到這句話,立馬打了一個趔趄,差一點摔倒在地。心中暗道,要不是本公子獨愛月瑤,否則回去就將你正法,倒時候看你還敢說不行!

然而在眾人的眼裏,陳浩的這一趔趄是懼怕懦弱的表現。就連一直看好陳浩的杜牧,也有些不看好。

陳浩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只是深施一禮繼而高聲道:「小二,拿紙筆來!」

接着便有店小二鋪好紙筆,速度之快倒是讓陳浩驚訝。其實這也實屬正常,杯莫停酒樓本身就是眾多文人來此聚會的場所,飲酒之餘自然有人詩興大發寫上兩首。酒樓有此周到的準備,倒也是正常不過。

陳浩挽起衣袖,飲足墨水然後洋洋洒洒在紙上寫下了一首詩。陳浩寫完后,右手重重的拍在酒桌之上,頓時毛筆斷成三節,桌子上也有龜裂的痕迹。

接着拿起桌上的酒壺,輕呷一口淡淡的說道:「好酒,但是不夠烈!」

杜牧一直在陳浩身旁觀看,直到陳浩寫完也沒有從中魂游歸來。待到陳浩將手中的毛筆拍斷。這才讓杜牧回過神來,不有的讚歎道:「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出口,惹得眾人不知所以。難道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子,真的是隱埋於地下的金子不成?於是眾人上前觀看陳浩所書詩句。

「屈指憂嘆西南雁,羞稱才子論詩篇。願執金戈橫跨馬,蕩平河湟談笑間。」

「好大的氣魄,好大的胸懷,好高的志向!」人群中一文人不由得讚歎道。

「不僅如此,看着十六字所用的字體,動靜結合,飄逸超邁,沉着古雅,而且字體雄渾似有破紙而出之大勢……與詩相得益彰,妙!妙!妙!」說話的是一年過六旬的老人,說着眼中擎著淚水。

「是啊,我等苦研學問幾十年,均以學習他人之法而趨之若鶩,眾人均學習柳公之體,卻不能得其精髓。然而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卻能獨創一體,讓我等老朽情何以堪。」杜牧深有感觸的讚歎道,自己自認為是這晚唐時期,靡靡之音中難得的清麗峻峰的風格。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讓自己也折服的年輕人。

自己一生追求便是憂國憂民,收復失地。由詩觀人,不由的感嘆道:「吾道不孤矣!」

要說感觸最深的當屬於珪、白世言與沈飛。於珪與白世言此刻倒是有些失神,倒不是陳浩的詩作多麼好,換成他們也能寫出,甚至辭藻華麗更甚的詩句。但是他們自問能寫出如此雄渾大氣的詩句嗎?才學羞愧於人前的覺悟嗎?自成一體渾然天成的書法嗎?二人知道,他們不能。二人相對一視,均從對方眼裏看到敬佩與折服。

兩人轉頭看向沈飛,卻見沈飛臉色陰晴不定,面色潮紅眼神之中卻有隱隱的怨毒。此刻再也沒有人去關注,此前他所作的詩句與榮耀,讓本就自負的他如何能夠坦然接受。

勝負已分,顯而易見。

待到眾人在尋找『始作俑者』的時候,陳浩已經帶着羅玉鳳等人離開了酒樓。

「喂,沒想到你還有此雄心壯志,以前倒是沒看出來喲!」羅玉鳳邊走邊眼中妍妍的看着陳浩說道。

陳浩不置可否的仰天嘆道:「希望夢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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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所寫詩句,皆是小三臨時所寫,絕對原創,小三不想寫豬腳穿越以後,盜用的離譜。雖然原創,但是難免能力有限,希望各位見諒。算是小三賣弄文筆吧。手機碼子,沒有保存,結果斷電,這是什麼情況……欲哭無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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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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