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我為什麼要救

第060章 我為什麼要救

查泰不是個好人,也不算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特別是對待自己的兄弟,他從不狠心。

但是這個蒂娜,顯然已經讓查泰忍無可忍。

如果是以前的查泰,他肯定毫不猶豫的就把蒂娜上了,但是現在,一沒有那個心情,二沒那個衝動,蒂娜在他眼中就是個下賤的、不男不女的怪物。

他過去一把揪住蒂娜的頭髮把她拖起來,直接拽到窗前。

這裏是八樓,摔死一個人輕而易舉。

蒂娜的面孔扭曲起來:「你寧願殺人也不願碰我?」

經她提醒,查泰才想起來,媽的,他已經洗白了,現在是正經的商人。

好吧,商人也分心慈手軟的和心狠手辣的。

查泰一把拉上窗帘,咔嚓一聲卸掉了蒂娜一條胳膊,疼的她慘叫一聲。

「說,是不是你搞的鬼?」蒂娜疼的渾身冒汗,查泰卻一點都不手軟,揪着她的頭髮就往後拽:「我本不想跟你動手的,你從十來歲就跟着我,老子也不是那種冷血動物,但是,小子,你不該動謹言,說,他是不是在你手上?」

蒂娜被迫昂着頭,頭皮都快被扯掉了,她也是痴了:「大哥,你覺得,憑我就能不聲不響的擄走安謹言嗎?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查泰從褲兜里摸出一把彈簧刀,刀子唰的一聲彈出來,刀刃泛著寒光。他最痛恨別人的脅迫,更何況還是用安謹言來脅迫他,這個時候的蒂娜在查泰眼中已經不是多年前跟前跟後的小跟班,更不是他後來一度仰仗過的得力助手,而是一個死人。

冰冷的刀身貼上了蒂娜的臉龐,查泰的聲音冷酷之極:「說,謹言在哪?」

「你要為了那個男人對我下手了嗎?」蒂娜緊緊的看着查泰,似是不敢相信。

查泰冷哼:「你算什麼東西?如果你一直安安分分,老子自會待你如手足,但是你自己作死,就別怪我。再問你一句,謹言在哪?」

「不知道!」

「不知道?」查泰已經確定蒂娜知曉安謹言的下落,就算不是她搞的鬼,也絕對跟她脫不了關係。

手起刀落,伴隨着蒂娜的一聲慘叫,她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一條血口子,鮮血汩汩直冒,順着他妝容精緻的臉頰流下來。

蒂娜絕望了:「你,你毀我容?」

查泰沒心情跟她耗:「你說是不說?」

「你覺得此刻,我還會告訴你嗎?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安謹言,我恨不得他死!」

查泰完全當她放屁:「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老子只是想毀了你這張臉,沒有這張臉,你以後還如何敢在老子面前晃?我不殺兄弟,所以,你的賤命留給你。」

查泰有點痛恨他的心軟,他從來沒有這樣怒過,也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

他握著刀,又在蒂娜的右臉上劃了一個x,這張臉算是徹底毀了,他一把丟開蒂娜,大踏步的往外走……

天黑之前,鄭蕭回了養殖場,他剛進門,查泰的一名手下急匆匆的跑來報告:「蕭哥,不好了,大哥不見了!」

鄭蕭腦子嗡的一聲:「什麼意思?查泰不見了?」

那人把查泰跟蒂娜「偶遇」的事講了一遍,他以為查泰是跟着蒂娜去開|房呢,結果在酒店外面等了一下午沒見人出來,後來又去酒店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電話也關機了,他偷偷調了酒店的監控,只看見兩個人進,沒有見人出。

碰到鬼了!

鄭蕭正跟一頭困獸一樣在屋裏轉來轉去的時候,修從天而降。

「你怎麼來了?」鄭蕭簡直不敢相信,他以為修是過來幫助他的,一把摟過了修,把人緊緊捆在懷裏,心裏不由自主的冷靜下來,輕聲道:「謹言還沒有消息,查泰又跟着失蹤了,修,我該怎麼辦?」

修後面一群人除了羅賓以外都自己找了地方坐下,吆三喝四的叫人上吃的喝的,一個個卻緊盯着廳中的三人,等著看戲。

修推了推鄭蕭,臉上看不出情緒:「你先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講一下,我們再從長計議。」

鄭蕭彷彿找到主心骨一般,在他眼裏,修就是萬能的。

這貨這時才發現羅賓的存在,不由望向修:「這是誰?」

羅賓在心裏已經給鄭蕭打了一把叉,這個長得牛高馬大的,卻跟白痴一樣無能的男人絕對入不了修的眼,羅賓自欺欺人的想,他在修的面前經常都會不由自主的自卑,總覺得他還不夠強,不夠讓修折服,眼前這個慫包何德何能?

鄭蕭?看他一副六神無主的倒霉樣,也不過如此。

他熱情的向鄭蕭伸出手:「我是羅賓·條頓,修的朋友,你好鄭蕭,百聞不如一見。」

尼瑪,這話中的意思誰聽不出來?

鄭蕭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羅賓對他的敵意,原因是什麼,一目了然!

「你好條頓先生,歡迎!」鄭蕭也掛着假笑,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很想跟這個羅賓·條頓玩兩把。

鄭蕭把查泰失蹤的事仔仔細細跟修講了一遍,很顯然查泰失蹤跟那個叫蒂娜的女人有關,但是這個蒂娜……

修朝傑森遞了個眼色,傑森趕緊打開電腦,把野玫瑰的照片調了出來。

鄭蕭很是驚奇:「你懷疑這個野玫瑰就是蒂娜?」

修點頭:「只是大膽的假設,野玫瑰出現的時間實在巧合,並且,我覺得這個女人有點面熟。」

可惜鄭蕭對查泰身邊的女人實在沒有印象,就叫了查泰的人來辨認,那人一眼就確定了,野玫瑰就是蒂娜。

不能怪修他們沒有記住蒂娜,他們也僅僅只是一面之緣,沒有過多關注。

鄭蕭氣得一拍桌子:「該死的,那個人妖喜歡查泰,謹言落在他手裏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修這時才道:「野玫瑰現在是k團的一名殺手,我們已經查明,k團似乎有意挑釁隼,所以安謹言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鄭蕭立刻就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安謹言能跟隼扯到一起。

但是他也確定一點,不管是針對隼還是針對安謹言,這個野玫瑰蒂娜是個關鍵人物。

可惜那個人妖就跟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一樣,她再一次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死活找不出來。

修卻不着急,如果是沖着他來的,那些人自然會主動照過來;如果是沖着安謹言去的,那他就更加不着急了。

他不着急,但是鄭蕭急,安謹言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遭遇不測……鄭蕭急的嘴上長了一圈水泡。

修一行人在養殖園安頓下來,劉棟他們也加入了找人的大軍中,只有羅賓整天跟着修。

羅賓發現了一個讓他極其抓狂的事實,修和鄭蕭真的睡一個屋,他進那個屋看過,屋裏只有一張大床,衣櫃里掛着修和鄭蕭的衣服,洗漱台上是兩人的洗漱用品,只有一隻牙膏,是修常用的牌子,鄭蕭也一起用。

羅賓氣的想殺人,是個男人都不能忍,但是他忍了,他有風度,有氣魄,要臉。

鄭蕭是個不要臉的,但是最近被安謹言和查泰折磨的他一點心思都沒有,晚上抱着修睡覺也不手賤了,跟個悶葫蘆一樣整天沉着一張臉。

他嘴上有一個水泡破了,結了一個黑紅的痂,看上去很是狼狽。

修是有點想念鄭蕭了,不管是想他的身體,還是想他這個人,反正此刻,修想干他。

鄭蕭睡覺沒有穿衣服,渾身上下就一個褲衩包裹着渾圓的屁股蛋子和鼓鼓囊囊的一團。

修從被窩裏坐起來,修長的十指一顆一顆解開了他的睡衣扣子,晶瑩剔透的鎖骨就露了出來。

轉眼一看,鄭蕭還望着天花板發獃呢。

修一把掀開被子,女王一般發出不容抗拒的命令:「起來,幫我脫衣服。」

「嘎?」鄭蕭條件反射急吼吼的爬起來,剛抓住修的扣子,他又頓住了:「心肝兒,還是算了吧,我實在沒興緻。」

修的表情看不出息怒:「那你就轉過去趴下,我有興緻。」

這要是以前鄭蕭聽到這話,早就撲上去抱着修翻滾了,但是現在,他是真的沒有興緻,估計就是修躺平了讓他上,他也沒有興緻。

安謹言已經失蹤四天了,這個事實讓人揪心,還有查泰,這兩人就跟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般,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鄭蕭越來越肯定,這件事其實是沖着修來的,那個k團要對付的是修,他想跟修談談,但是……一邊是安謹言,一邊是修,鄭蕭煩躁的想要撞牆。

修見鄭蕭沒有動,翻身就下了床。

「修,幹什麼去?」

修鳥都不鳥他,砰的一聲甩上門。

都快十一點了,羅賓還在樓下喝酒,看見修下來,他有點詫異。

「嗨,修,要來一點嗎?」

修也沒有理他,自顧去酒櫃開了一瓶拉菲,拿着一個玻璃杯坐到了羅賓的對面,自斟自酌起來。

從來到t國開始,修的身邊就圍着鄭蕭,羅賓一直沒有機會跟修獨處,此刻,他有點小激動。

「修,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跟鄭蕭吵架了?」羅賓自以為風度翩翩雍容大度,但那雙滿是精光的眸子卻出賣了他的野心。

修抬眼瞟了瞟他,直接忽略了他這個問題:「你不是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跳躍的太突然,雖然不懂修為何突然這麼問,不過羅賓還是心中一喜,他盡量使自己看起來平靜如斯:「是啊,快四年了。」

修點了點頭:「這麼久了!」卻沒有驚訝。

羅賓等着他繼續。

修朝他舉了舉酒杯,勾唇笑了一下,帶點惡作劇的味道:「那你願意讓我上嗎?」

羅賓面色一僵,一時不懂修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訕訕笑道:「修,你今晚怎麼了?」

修抿唇一笑:「沒什麼,我突然想起來你似乎是喜歡我的,不過,我跟鄭蕭走的這麼近,既不見你吃醋,也不見你發怒,我就以為是我誤會你的感情。但你剛才又承認你喜歡我,可你卻不願意讓我上,難道,你還真的打算上我?」說最後一句的時候修挑了挑眼角,諷刺意味十足。

今晚他心情不好,活該羅賓躺槍。

羅賓想的卻是別的:「難道鄭蕭他……」

「沒錯!」修傲然打斷:「羅賓,別跟我談什麼喜歡不喜歡,咱們是一樣的人,你不過是喜歡我這具皮囊,談感情的未免可笑了。你覺得我會因為你所謂的喜歡就讓你上嗎?」

羅賓一聽他這話,氣得差點破攻,談感情可笑?

如果他不是跟修談感情,他會在他身上一停留就是四年嗎?

這是可笑?

「修,你今晚似乎心情不好!」羅賓冷著一張俊臉,竭力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生硬:「你是不是跟鄭蕭吵架了?」

「吵架?」修的聲音顯得很遙遠,遙遠中透著一股子冷漠:「我不會跟任何人吵架,浪費時間!」

樓梯拐彎處,鄭蕭悄無聲息的轉身,木頭木腦的回了房間。

他沒有修的玲瓏心,不懂怎麼又惹惱了修,但是他從修的話里聽出了一個意思,修對他,一如初見……

努力了這麼久,他還是修心中那個「吵架是浪費時間」的人。

鄭蕭突然有點心力憔悴,也許是連日來對安謹言和查泰的擔憂讓他費了太多心神,他突然就失去了哄修的心思。

羅賓也從修那句話看出點別的意思,他的目的一直都明確,不僅要得到修的人,還要得到修的身,所以說,鄭蕭雖然住進了修的房間,但是他既沒有得到修的人,也沒有得到修的心,不是嗎?

兩人正喝的起勁,劉棟過來說有消息了。

原來夏磊不負眾望,終於成功賣出一張修的照片,當然,那張照片中的修戴着墨鏡,並沒有把臉露出來。

不過蒼狼出道這麼多年,不說照片,就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知道的人都少之又少,所以夏磊的這張照片還真賣了一千萬。

照片剛賣出去一分鐘,對方就順着痕迹摸了過來,給夏磊發了一封郵件:尊敬的蒼狼,明日晚上十點,m市清風街十八號見,落款是k。

劉棟很快就找出了地圖,見面的地點是一家夜店。

羅賓道:「看來對方對我們的行蹤瞭若指掌。」

劉棟補了一句:「他們肯定監控了養殖園。」

既然k團知道用安謹言來引出修,那麼他們肯定是有所準備了,隼一行好幾個人,要想全部隱藏行蹤也不可能,進進出出的總會露出馬腳。

修感覺他遇到了一個對手。

只是,這個k為什麼要見他呢?修想不明白。

他掃了眾人一眼:「這件事不許告訴鄭蕭!」

凡心中一驚,看了修一眼:「你不去赴約?」

如果修不赴約,那麼安謹言就有可能有危險,凡想到了小米粒上次經歷的事,現在幾乎可以斷定,費博身後的人就是這個k。

修面無表情道:「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連對方是扁是圓都不清楚,為何要赴約?並且,我沒有興趣去見一個對我有企圖的人。」

凡不再說話了。

曾經這種事也有,有人想見蒼狼不惜用重金相邀,不過修一直不為所動,現在這個k明顯不懷好意,修當然不應該去。

只是,鄭蕭那邊……

凡和劉棟對視一眼,兩人微不可見的搖搖頭。

夏磊就不那麼含蓄,直白的問道:「boss,那安謹言怎麼辦?」

羅賓拍拍夏磊的肩膀,笑的莫測高深:「人當然是要救的,咱們再想辦法嘛!」

修回了房間,門剛打開就見鄭蕭風一般颳了過來,臉上又着急又驚喜:「修,查泰來電話了。」

「查泰?」

「是,他……」

「他在哪?k的手上?」

鄭蕭急急的點頭:「是,他被野玫瑰的人抓住了,謹言也在他們手上,據說……」

修再一次打斷他,目光如水的看着鄭蕭:「他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鄭蕭臉色一變,剛才的喜悅慢慢消散:「他說k已經跟你取得聯繫,約你見面……」鄭蕭突然一把緊緊捏住修的胳膊:「修,謹言生病了,他們不給他吃藥,發燒了……」

修冷冷的撥開鄭蕭的手:「所以呢?」

「查泰說k想跟你見面,只要你去了,他們就放了謹言……」鄭蕭的聲音越來越低。

修越過他走向床:「我為什麼要去?」他沒想到k居然還來這麼一手,竟然用鄭蕭來脅迫他,這個事讓修覺得很好笑。

但是他自己也奇怪,一貫雷厲風行的他,為什麼想要瞞着鄭蕭呢?鄭蕭就算是知道他不去救安謹言又怎樣?

他不該在乎的不是嗎?

哼,一個安謹言而已,值得他冒險嗎?

「修,你是不打算救謹言嗎?」

修的聲音輕飄飄傳來:「我為什麼要救?」

鄭蕭:「……」

樓下,夏磊還在嘀咕:「咱們不管安謹言的話,蕭哥會生氣吧?」

凡避重就輕的道:「以往遇到這種事,我們也不會去的。」

蒼狼的身份多重要,豈是別人想見就能見的?

夏磊也知道這一點,不管怎麼說,安謹言對於隼來說,只是一個外人!

夏磊嘆了口氣:「蕭哥肯定會埋怨boss的!」

羅賓道:「如果鄭蕭真的愛修,他就不應該逼他!」這話聽在凡和劉棟的耳朵里,置身事外看戲的意思就特別明顯。

夏磊還想反駁,劉棟過去一把拽過去他,照着屁股踢了一腳:「滾去睡覺去!」

「抄你大爺的,再踢一個試試?」

劉棟嘿嘿一笑:「捨不得,怕踢壞了。」

「你……」夏磊的心思終於被轉移,氣呼呼的回了房間。

凡這時才看了看羅賓,帶點警告意味道:「少校,修的事我們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包括他父母,包括隼的每一個人,修從小就圍着隼,心裏也只裝着一個人,我們希望他能在他心裏放一個人進去,這個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鄭蕭,還可以是任何人,這是他自己的事,所以,希望你好自為之。」

羅賓凝視着凡的眼睛:「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會害他?」

劉棟哈哈一笑,他就不像凡那麼含蓄了:「少校,凡的意思是,如果boss選擇鄭蕭,希望你高抬貴手,呃,你懂的。」

凡只管笑了。

羅賓滿臉無奈:「你們兩這一唱一和的,就好像我是專門來搞破壞似的,我有那麼閑嗎?」末了又嘀咕一句:「我可什麼都沒做!」然後也回房了。

劉棟捶了凡一拳:「算了,這種事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boss應該會謹慎處理的。」

凡有點擔憂:「修的情商……」

這是個大問題。

他們都看出來了,修跟鄭蕭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就不對,感情是雙方的,而修似乎一直高高在上,下面的人仰望的久了,終究會累的。

劉棟不由道:「鄭蕭雖然對隼沒啥用,但是對boss確實好,咱們boss又不需要聯姻,凡,你在boss身邊提點着點吧,按照他的性格,如果一年前的事情重新上演……」

凡點點頭:「我會的!」

被眾人擔憂的主角這會兒一個已經睡下了,一個站在窗邊。

鄭蕭很想問問修,如果k團抓的人不是安謹言,是凡呢?不,不說凡,如果是夏磊呢?修還會不會無動於衷?

其實答案鄭蕭清楚,所以他沒有把這個弱智的問題問出來,那樣只會自取其辱。

歸根到底就是一句話,他不是修的什麼人,那麼安謹言就更不算什麼人了。

在窗台上吹了一會兒涼風,鄭蕭漸漸平靜下來,回卧室換了衣服,他直接出去了……

ps:謝謝糖糖和香菜的紅包,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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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成,情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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