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實習生活

柯蒂斯甚至惡狠狠的想，要是宙斯能將柯爾弄死，一切麻煩都解除了。就算不死，也要磕掉柯爾幾個大牙才行。柯蒂斯曾經在軍隊待過，雖然沒有和宙斯有直接接觸，但多少也聽過宙斯的各種傳言，他知道宙斯有這個能力。至於柯爾的死活，柯蒂斯不關心。至於為中情局死去的人報仇，柯蒂斯沒興趣，更沒有感覺。雖然內鬥聽起來不好聽，但是這卻是不可避免的。因為要是自己再不控制住局勢，恐怕自己就要被總統免職了。

可惜林傑不知道這些。雖然多少有些耳聞中情局內部不合，但是林傑也沒有用心去查探，竟然是最高層之間有隙。林傑還以為自己當年把中情局打痛了，現在他們一心對付自己呢。所以他才會制定計劃，先將中情局打傷打痛，然後再好好談談。要是知道中情局內部分裂如此嚴重，林傑直接就會找上柯蒂斯了，那自己面臨的壓力就會小很多了。

而此刻的威廉卻是靜靜的蟄伏在暗處，冷眼觀察著一切。上次林傑連打帶嚇，讓威廉捲起尾巴逃開了，卻沒有真正澆滅他內心的火焰。但是卻讓威廉更加明白，對付林傑，必須做到一擊必殺，否則後患無窮。至於那些小動作，都是無用功。現在，威廉就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對於這些，林傑並不知情，也沒有時間關心，因為他已經開始了他偉大的銀行實習工作：站大堂。

這次的實習算是文莉莉轉給林傑的，林傑之前並沒有報名，更沒有太多的了解。不過據文莉莉和徐其文的話，這次實習規格還是很高的，省分行組織開展、只招重點大學學生、實習還有工資等等，可比那些網點自己找實習生靠譜多了。誰知道這實習卻是高高舉起，低低落下，最後一群實習的人還是都被安排去站了大堂，還美其名曰：從基層做起。一共不到兩個月的實習時間，還能爬多高么。

一干實習生都是頗有怨言，畢竟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太大了。這麼高規格的銀行實習，就算是不讓接觸現金業務，放放貸款，搞點拆借，做點中間業務什麼的還是可以的啊，誰知道竟然會是大堂經理。

圖樣圖森破。別說是實習生了，就算是新招的正式員工，入行也是從大堂和櫃枱開始做起的。還想做貸款中間業務什麼的，無異於做夢了。

倒是林傑沒什麼太大的心理落差。本來實習就是「撿來的」，他沒有報太高的期望。而且林傑以前在魅影的時候，任務需要經常做侍應生、司機甚至清潔工之類的。在他看來，工作的確沒有高低之分。

就這樣，林傑開始了他「平靜」的暑期實習生活。

這次建行西蜀省分行的一共招了四十多名實習生，就被分配在了蓉城市區二十多家分支行網點，每個網點有兩名實習生。林傑的運氣還算不錯，分配的是一個業績很好的網點，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網點在市中心，林傑從西理新校區過來太遠了，至少一個半小時都是花在公交車上的。

雖然路程很遠，不過林傑卻能安心坐車。中情局的攻勢正在醞釀，威廉早就躲的遠遠的。自己和華夏政府保持着友好合作，互不干涉的良好態勢。徐其文的事情林傑已經有了解決辦法，只是在等待一個契機。而文莉莉則是忙於課題研究，幾乎成了「閉關」狀態，除了和林傑的電話短訊聯繫，都沒時間見面。王子則是一邊忙於情報，一邊忙於轉移資產進華夏的事情。安安早就回組織彙報了，而詹妮弗也在忙於林傑心理狀況的跟進研究。百無聊賴的米婭只好用心的/調/教/起小蟲和他的一眾小弟來。大家都各有俗務，林傑也被實習纏住了。

林傑和另一個名叫王希娟的女大學生被一起分配到了建行濱江支行營業部。濱江支行可以說是建行西蜀省分行的明星支行，營業部更是其明星網點，每年在存貸款、盈利等多方面都在市轄支行中名列前茅。實習生能被分到這裏可以說是非常的幸運。不過對這兩位實習生可不盡然。

林傑對網點的好壞並沒有太多的要求和挑剔，所以也就無所謂網點業績。但是網點的業績好了，網點的員工自然就態度高傲起來，多少有些瞧不起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林傑。而另一個實習生王希娟則不然，她其實算得上是建行子弟，她父親就是省分行的一個處長。網點雖然不錯，但是她還是覺得站大堂委屈自己了。

不過網點的人多少也耳聰目明，知道來的兩個實習生身份背景不同，對王希娟還是比較客氣的，林傑的待遇則差了很多。

總體來說大堂實習還是枯燥而且辛苦的。林傑和王希娟兩人只是經過網點簡單的「業務培訓」就上崗了。其實也沒啥好培訓的，大堂經理的工作還是比較簡單的，很多雜事，關鍵就是很多禁忌和注意，比如禮儀、微笑、不能頂撞客戶，關鍵是有時還有神秘人暗訪。如果違規，不僅當事人要被罰款，就連網點也會被重罰。

聽到這裏，林傑只是微微一笑，建行只是象徵性的給了一個月三百的實習工作，估計一次就罰完了。不過林傑也不會因此就懈怠這份工作，如果可能，他還是會做好的。不過很難改掉以前的習慣。林傑總是試圖在所有人中保持「平庸」，才能不被人記住，然後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

不過就算是林傑，站了幾天大堂后也開始覺得厭煩了。每天就是給各種客戶取號，填單子，排隊，偶爾還能遇見不講道理的客戶，關鍵是，必須一致「站着」。而網點的櫃員又是各種使喚雜事。王希娟早就受不了了，只站了三天就找網點馮主任，然後給弄了一個坐着的工作，後面去撕對賬單。

「小林，你過來一下。」這是低櫃櫃員曹姐，「閑着的話去幫我買兩杯星巴克吧，來這是買一贈一的卡。」

按規定上班期間櫃員是不能在工位喝東西的，就是杯子都不能放在櫃枱，喝水的話必須去後台喝。不過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幾個櫃員一般會趁馮主任不注意的時候買點星巴克什麼。不過這種「危險」的事情她們自然不自己去做，就交給了實習生林傑了。

林傑笑了笑，接過錢就出門了。星巴克就在網點不遠，跑腿的事情林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多丟臉，更不會嘲笑這些「姐姐」們小資。實習了一個來星期，林傑也把網點的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起碼網點的大部分人都不壞，只是因為在銀行，眼睛看重的東西不一樣。

林傑之前就聽說華夏官場等級觀念很重，國企也是如此。在學校感受還不深，主要是林傑和各層領導也沒什麼接觸，接觸的都是很高的領導，不過到了網點才發現，如此基層得已經算是底層的地方，同樣有等級，同樣有尊卑。

不說省行支行，就是在網點，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高的當然是網點主任馮玉蘭了，然後是兩個副主任，高低櫃的會計主管，接下來才是普通員工。普通員工也分後台和高櫃低櫃，高櫃裏面也分了普通和貴賓。而且普通員工還有正式、合同和派遣的區別，地位薪資都是差別對待。這還沒完，他們下面還有更低的，就是三方員工，一般是大堂經理外加保安保潔之類的。可見大堂經理其實都不是銀行的人。

至於實習生，也是分等級的。銀行用人還是挺注意的，一般自己找上門來做實習的都不要，多少要有點關係，就看你關係有多深。有深厚關係的如王希娟自然比較高，一般連櫃員都要尊重她一下。要知道濱江營業部這樣待遇好的明星網點，能進來的員工多少都是有關係的，就連他們對王希娟都很客氣，可見她背景深厚。接下來就是林傑這樣的，雖然沒有私人關係，但是畢竟是省分行派下來的，表面上的客氣還是有的，不過大家熟悉一段時間，發覺林傑很好說話，自然各種跑腿的事情都丟給他了。

林傑有做「實習生」的覺悟，自然也聽話的出門了。下午四點以後低櫃對公客戶就少了很多，網點人流量也降了下來，林傑才有空去跑腿的。

剛一出網點大門，冷氣一下子變成了熾熱的陽光。還好星巴克不遠，不然回來就「濕身」了。說實話林傑是完全不能理解華夏白領們對星巴克的熱愛。星巴克在美國也只是稍微比街邊攤好一點，怎麼到了華夏就成了小資的象徵了呢，而且還不便宜。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也不花自己的錢。不過據林傑了解，營業部的正式員工收入都還不錯，他們大概就代表了大眾認知中的銀行高收入。至於曹姐，她其實還是派遣，工資稍遜一籌，所以對各種優惠也是上心，拿出買一送一的卡，另一杯應該是請低櫃的會計主管喝的。據說他們馬上要轉正，除了考試之外，領導同事的評價還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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