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回 海域揚威

第一百一十九回 海域揚威

更新時間:2010-07-17

李唐告訴凌小宇,原來當日李藍漣使出了一種秘法,在自盡的同時,將自己的經脈封閉,氣息全無,以比龜息還要微弱的方式存活了下來。江中橫在領回她的屍體時,剛好這門閉氣功夫的時效到了,所以李藍漣最終悠悠醒轉了過來。

這件事在cct當中傳開之後,許多人都為凌小宇惋惜不已,為了一個並沒有死的女人,他犯下了驚天大案,實在是有些衝動。不過也有些人,以和尚和李唐為首的成員認為,凌小宇此舉並非為了泄私憤,乃是除公害,只要那群公子哥做出了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那麼滅殺他們,也並沒什麼錯的!

只是大家雖然觀點各異,但是都在心中惋惜凌小宇的際遇,凡是離開了cct的人,無論身手高低,最終都沒有好下場,就連凌小宇這樣好脾性的人都落得如此下場,這個規律簡直如同懸在cct成員頭頂的魔咒一般,令所有人心驚不已。

李唐見凌小宇的神色中並沒有想像中的後悔,心中也忍不住佩服他,這人雖然平時阿彌佗佛,其實心中極有原則,那幫狗東西,殺了也就殺了!縱然是此生浪跡天涯,也不過如此。

「凌小宇,我聯繫了一艘快船,應該很快就到了!你上船之後我朋友會把你送到公海的大船上,你放心好了,這個人一定靠得住,而且他也不知道你是誰!咱們兄弟幾個從此天各一方,多的話我也不說了,總之,保重!」李唐沖着凌小宇拱了拱手,一臉認真的說道。

凌小宇微微一笑,道:「多謝!我會保重的,你也是!」

兩人說話間,一艘雙引擎快艇乘風破浪而來,高速沖至岸邊,眼看就要擱淺,這艘船竟然玩出了一個類似賽車飄移的動作,瀟灑至極的掉頭將尾部甩到了凌小宇幾人的面前。

駕船的是一名劍眉星目的青年,長相和李唐竟然有一絲相似,就憑他的外表和這手漂亮的駕船技術,無論在任何地點的沙灘上,都是最惹眼的花花公子。

「李唐,我準時到了!你要送的是什麼人?好大的面子,居然要我親自駕船?」這名青年的雙手並不離開船舵,而是輕輕的壓制住快艇的速度,尾部不斷的輕輕抖動,就像一根拉滿弓的利箭,隨時可以高速衝出去!

李唐一指凌小宇,道:「你答應過我的!不必多問!把他們給我甩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我要任何人的想像力都沒辦法猜到他們的行蹤!」

那帥氣青年狡黠的一笑,說道:「這麼神秘啊!你們那個圈子總是神神秘秘的,實在沒勁得很!小李唐,你不會是等我回來之後想連你的表兄弟也滅口吧!」

李唐面色一沉,默默的從身上摸出兩柄飛刀,冷言道:「你再廢話,我現在就把你滅了!」

那青年見李唐摸出刀子,連忙轉頭,大聲道:「快上來吧!早走早收工,我管你們是誰?」

凌小宇沖着李唐點點頭,和華英豪抱了一抱,然後和唐松一起坐上了這艘神秘的快艇。

這艘藍色快艇用最具爆髮式的速度直衝向了大海,只聽得海浪聲中傳來某人的大笑,「有種你射我啊!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船快!」

快艇急速的衝刺著,一路破開層層海浪,將海面劃出一道翻滾的白線。

駕船的這位也懶得說話,只顧高速飈浪。看來這個男人只對和李唐鬥嘴有興趣,對於船上的兩個人並沒有多少想要了解的意思。

唐松鐵青著臉,死死抓住快艇的船舷,這一路沒頭沒腦的暴沖,讓他見着海水翻起的白沫就有發暈的衝動,狠命憋著一口氣讓自己不吐出來,順便還要看一看凌小宇的狀況。

凌小宇的情況比唐松要好很多,也許是他懂得心神守一的結果,只是垂著雙眼,穩坐如鐘,對外部環境的壓力渾然不覺。

快艇一口氣飈出公海,唐松心想這艘船鐵定改裝過,而且還是大師級的改裝,一路保持高速,若是普通的快艇引擎估計已經燒了。若是用這樣的船來走私,估計海警的巡邏艇就算流乾眼淚都追不上。

船速終於慢了下來。這速度的驟然變化,唐松實在頂不住了,感覺胃袋在不停的搖晃,比鐘擺的頻率還高,剛才高速時一口氣強撐著,到了現在停下來反而更不能習慣了。

哇!唐松很丟臉的趴在船舷上吐了。

這名駕船者一臉漠然的回頭看了一看,發覺另一名乘客彷彿毫無反應,甚至還睜開眼朝自己點了點有頭。

「媽的!李唐介紹的人果然是個怪物!」這名男青年心裏清楚,除了和自己這樣世界一流的賽艇手能在剛才的速度摧殘之下保持清醒的頭腦,一般人早就吐得稀里嘩啦了。反正這船的質量和成本只夠跑一次,回去就報廢了,他倒也不嫌人家會吐臟船身。

「喂!你們兩個,看到前面的浮標沒?這裏是公海的航線標誌物,現在你們可以跳下船了!一天之內肯定有船會路過,至於是什麼船我就不知道了!我答應李唐那傢伙的!把你們送到一個鬼都猜不到的地方!現在我辦到了,快點下去吧!」

「這他媽的是什麼鬼人!居然用這樣的方法幫人?」唐松勃然大怒,昂起頭罵道:「你放屁!把我們丟在這茫茫大海上,你想要人命么?」

這名男青年皺了皺眉頭,說道:「請你不要懷疑我的專業!公海就是我家後院!我說了有船經過就是會有船經過,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啊!帶種就跳下去!」

唐松強忍住嘔吐,雙臂一撐就要跳起來拿人,誰知這位船長一臉不屑的猛力扳動了手邊的一處拉閘。

喀嚓一聲,這艘船體從中間斷成了兩截,船頭帶着李唐的這位表兄弟船長唰的一下分開海面,朝前猛躥了出去。

凌小宇和唐松都沒想到這艘船還是變形分體式的,猝不及防之下被他逃開了百多米外。

隔着遠遠的海面,只聽得李唐的這位個性表兄弟大聲狂笑道:「傻了吧!爺會飛!拜拜了!後會無期!」

凌小宇和唐松面面相覷,只得相對無言,均是一臉的苦笑。

「這人怕是腦子有病!我們是正常人,不和他一般見識!」唐松憋了半天,終於開口道。

凌小宇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也好!這樣一來,真的沒人知道我們的行蹤了。只不過希望那個鳥人瘋歸瘋,航線沒記錯就好!」

話音剛落,唐松指著凌小宇身後的方向道:「船!有船!快看,媽的!這瘋子的專業技術還真不是蓋的!」

凌小宇轉頭望去,一艘中型運輸船出現在航線視野範圍內,這艘船身上畫着英文字母的鐵殼船的航速並不快,並且緩緩的降速下來,估計船上的人應該看見這兩人了。

果然,這艘船慢騰騰的朝兩人所在的位置行駛了過來。臨到近前,從船上放下了一艘小艇,三個人划著小艇靠近了泡在海水裏的凌小宇和唐松。

公海之上遇着有人落水,一般的船隻都會第一時間選擇救援,這在大海上已經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了。

三名下來救人的船員將凌小宇和唐松兩人由小艇帶上大船。

甲板上全都是一堆堆看熱鬧的船員和乘客。放眼看去,這艘船上大部分都是西方人,個個身材粗壯,舉止豪野,嘴裏不知喊些什麼俚語,反正兩人也聽不懂。

很快,一條比周圍這些漢子更為粗野的壯漢來到了兩人面前,接近兩米的身高,坦胸露乳,身上披着一件掛着船長授帶的上衣,下身扎著高綁腿,湊到近前,一股濃烈的汗味熏得人直想退後。

這西方漢子大嘴一咧,甩了甩頭髮,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怎麼泡到海里去?」

凌小宇用眼神示意唐松答話,他知道自己現在正受到全球通緝,能不露面的時候盡量不露面,萬一被人認出來可不好!

唐松怪眼一翻,信口開河道:「我們是中國遊客,本來乘快艇在海面上玩的,誰知遇上風暴,開船的夥計死了,我們被風浪一路卷著,不知怎麼的就到這裏來了!」唐松這番話半真半假,配合著不遠處水面還沒有完全沉沒的那半截快艇船身還是頗有說服力的。只不過他也順便報復了一下那個載兩人過來的瘋子,活該咒他沉屍海底。

這位髒兮兮的船長聽完了唐松的解釋,似乎並沒有認同唐松的說法,反而在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唐松還要再說話,凌小宇輕咳了一聲,故意低着頭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們!但是我們還不能馬上回中國,如果這位好心的船長你能送我們到任何一個國家的港口,你將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巨大報酬,當然還有一份絕對值得珍惜的友誼。」

這位髒兮兮的船長先是愣了一愣,然後露出滿嘴的大金牙,樂呵呵的笑道:「好吧!我不管你是什麼人,要去哪裏!用你們中國話講,這也算是一場緣份,你們可以留在我的船上,但是記住不要惹事,到了港口之後,不要忘了付我報酬!就這樣吧!」

金牙船長轉身之後,沖着周圍的船員喊道:「都不用幹活嗎?這裏只有兩個從中國來的偷渡客,他們沒有油水,他們臉上只有飢餓,誰他媽的發發善心,分給他們一些食物啊!最好連你老媽也讓給他們睡一處,啊。。哈,哈!」

金牙船長肆無忌憚的言語,引得周圍的船員一陣鬨笑。

「老約翰,帶他們去底艙休息,反正咱們的空艙多得是,再給他們一些熱水和食物,那個,你老媽要不要借他們用一用?」

被金牙船長喚出來的老約翰是一個駝著背的瘸腿中年人,臉上似乎永遠看不到什麼笑容,只是微躬著身子,一步一挨的走到了凌小宇和唐松面前,示意兩人跟他走。

唐松撐起被海水泡得有些發軟的身子,又從地上扶起了凌小宇,兩人緊跟着這個怪人向底艙走去。

這時,有人在身後先是吹了一聲尖利的口哨,然後大聲道:「船長,您今天怎麼肯發善心了!我們這條船上從來都不留浪費食物的人,難道這規矩如今不管用了嗎?」

說話的是一個有着亞麻色發頭的年輕人,只見他一臉的冷傲,刀子在指尖不住的跳躍轉動,身旁還圍着一群和他差不多打扮的年輕人。

金牙船長轉過頭,一臉暴怒的大吼道:「保羅這個小雜碎兩給我閉嘴!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這一趟做的可是正經生意嗎?誰都有倒霉的時候,我就是想救這兩個東方人,難道還需要你批准?」

金牙船長這一聲吼,更多的老船員自動站到了他的身後,和那幫年輕船員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這時,海面上起風了,是帶着一絲腥味的怪風。

凌小宇扯著唐松,兩人默默的背靠着船艙,一臉平靜的看着面前的場景。

「保羅小雜碎,莫非你想造反不成?就憑你的那些童子軍?這片海上可還是我大金牙說了算!」大金牙船長沒想到小保羅在這個時候發難,他早知道這小子有些狀況了,可是他憑什麼挑戰自己呢?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的心中頓時忐忑了起點。

小保羅跳上船舷,伸手一指大金牙,滿臉不屑的說道:「陸地上有句諺語,當獅子發善心的時候,就是它快要老去的時刻!大金牙,你的時代很快就要結束了!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這趟生意除了載那些尊敬的客人們之外,還私帶了些什麼東西!你知道惹怒那些人是什麼下場!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他們已經站在我這邊了!你真的敢動手么?」

大金牙聽小保羅這麼一句,面色頓時慘白,仍強自鎮定的說道:「大夥別聽他胡說,他這是故意污衊,我大金牙和西伯利亞訓練營是什麼交情?他算老幾?」

小保羅驕傲的說道:「你壞了規矩,多少年的交情也沒用!尊敬的客人們,請你們走出來吧!」

小保羅話音未落,中層的船艙門洞開,從裏面走出約二十名殺氣騰騰的壯漢。這些人的強壯,比起那些身材高大的船員們,那才是真正的強壯。這些人個個身上都沒有一絲多餘的脂肪,身材接近完美的比例,一雙雙偌大的,帶着殺氣的拳頭,實在很難想像被這樣的拳頭打中會是什麼下場。

這些突然出現的壯漢們紛紛從接近三米多高的中層船艙門口跳到了甲板上。每一個人穩穩落下,巨大的聲響和俐落的身手都猶如重鎚般一下下敲擊在大金牙船長的心上。

這些壯漢當中除了大部份是北歐人種之外,竟然也有一兩個亞洲人面孔,只不過他們所有人全都是同樣一副冷冰冰的神情,盯着大金牙的時候,就像看着一條死狗般冷漠。

唐松看這一幕看得津津有味,身後凌小宇輕輕說道:「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么?他們應該是打黑拳的選手!我猜極有可能是同一個訓練營里出來的。」

「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西伯利亞訓練營?我剛才好像聽他們有人提到呢!你覺得他們的實力怎麼樣?媽的!一條條都是彪壯的老毛子,看得我手好癢!」

凌小宇輕輕笑了一笑,說道:「他們實力還算不錯,如果圍毆你,你死定了!」

唐松眉頭一皺,佯怒道:「媽媽的!死就死了!可惜沒把功夫練到頂,死在這茫茫大海上,着實有點可惜啊!」

凌小宇知道他的心思,不禁笑道:「得了吧你!過了今天這一關,我會把所有的功夫全都教給你!能練成什麼樣子,那就是你的事了!」

「真的?你可不許藏私,你這胖子最狡猾了!我知道你的本事沒邊了,如果你沒受傷,這一船人還不隨便你捏!」

凌小宇從容笑道:「呵呵!你說得不對,做人要低調,我就算是受傷了,也一樣隨便捏!」

兩人在這邊談笑,甲板上的局勢卻緊張得一觸即發。

大金牙船長見訓練營里的客人出現,立刻換作了另一副嘴臉,笑眯眯的湊上幾步,卻又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離,大聲說道:「我最尊敬的客人們,還有我最親愛的狂蠻兄弟,你們這是怎麼了?我的船上只不過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把你們驚動了我可真是過意不去。」

西伯利亞訓練營這次的帶隊教官外號狂蠻,是一名留着紅鬍子的大光頭俄羅斯人,他正是大金牙口中那無比親愛的兄弟!

狂蠻上前一步,眼神中透露出赤裸裸的殺意同時,倒也坦白的說道:「大金牙,你壞了規矩,夾帶私貨上船,本來以我們的交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無所謂。可惜你的手下把你給賣了,小保羅說了,他只要這條船,你的這批貨,還有你在島上的金銀財寶,他答應全部送給我們!沒辦法,我手下的這些夥計們也要吃飯,只能對不住老朋友你了!」

事到如今,大金牙船長當然只剩下一臉的慘笑,他惡狠狠的望着年輕的小保羅,眼中露出野狼般的綠光,咬牙切齒道:「狂蠻,這條船到現在為止還是我做主,要收拾我,你們還是得費些力氣的!大不了這批貨我不要了,全部給你,你和你的人袖手旁觀吧!是我大金牙的老夥計們,全部站到我身後來!咱們在這海面上也混了十幾年,難道怕這些蠻子和小孩嗎?」

大金牙說完這番話之後,除了幾個老傢伙慢吞吞的,一臉遲疑的朝向他挪動腳步之外,大部份人都沒有動。

大金牙的實力和西伯利亞訓練營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現在小保羅聯合了人家要對付他,現在站過去只有一個下場,找死!

水手們能在大海里混生活,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除了那幾個明知被小保羅的圈子排斥在外的老年人,大多數中立的水手們全都原地不動。

凌小宇和唐松都沒想到,站在他們旁邊的這位老約翰居然抬腿動了。

老約翰依舊躬著身子,低着頭,一瘸一拐的慢慢朝大金牙那邊走去。

很明顯,他不過是個在船上沒有什麼地位的瘸子,而且經常被大金牙船長當作丑角來嘲弄,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刻,他卻保持着自己獨有的步伐,朝着自己的船長走去。

所有人都靜止不動了,只有老約翰仍在步履蹣跚的走着。

凌小宇在身後推了唐松一把,唐松心一橫,也跟着老約翰走了出來,一直走到了大金牙的身後。

見到三人走到大金牙身後,特別是老約翰的身姿,又有兩個中立派的水手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站到了大金牙這邊。

小保羅有些沉不住氣了,他高聲喝道:「你們想找死嗎?老約翰你這蠢東西,他平時怎麼對待你的,你都忘了嗎?還有那兩個黃種人,你們不想要命了就站在那邊!真是一群豬腦子!」

隔着二十米寬的甲板,老約翰那沙啞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邊。

「大金牙的確是個很討厭的傢伙!不過他以前救過我的命,所以現在我還給他!你們這些年輕人根本不懂得友情的珍貴。這片大海,你們是混不了多久的!」

老約翰這麼一說,許多中立派的水手全都漲紅了臉,他們中間有許多人都受過大金牙的恩惠,甚至是救命之恩。大金牙這人雖然粗俗不堪,但是對人其實還是不錯。只看他救下凌小宇和唐松就知道了。

凌小宇站在老約翰身後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老頭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老先生,你真是太實在了。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站到那邊去,然後偷偷給那邊的小子來一記狠的。反正這條命也不要了,不如賺一點是一點!你說是嗎?」

老約翰整個人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小保羅。

小保羅被他瞧得心底一寒,心想這些東方人真是夠陰險,如果老約翰突然來這麼一招,自己確實有可能中招。

這時,凌小宇朝前猛推了一把唐松,然後揚聲道:「喂!我看這些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大塊頭也不怎麼樣!為了一點小錢就要出賣老朋友,沒有胸襟和氣魄的男人,拳頭肯定也是軟綿綿的!誰夠種,和我兄弟比賽一場,如果你們輸了,就沒資格管這條船上的閑事!」

凌小宇一番話說得極快,但是卻隱隱觸動了在場所有人心底的那一根線。

狂蠻面色一變,高呼道:「哪裏來的黃條狗,敢挑戰我們西伯利亞訓練營的威名。我們的戰士都是從生死線上拖回來的,隨便任何一個,都不會輸給你們!」

到了這個時候,唐松已經別無選擇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好戰之徒,一聽老毛子這話,立刻跨前一步,大吼道:「叫得最凶的就是你!就打你了!」

狂蠻面上猙獰神色一現,閃電般的抬腿掃向唐松的腰側。

唐松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戰意,順勢沉腰坐馬,將下盤架子扎得堅如磐石的同時,右拳蓄力狠狠迎著對方的小腿砸下。

這一記純粹是硬碰硬,誰都沒有半點的留力與退讓的意思,因為這兩人都對自己的力量有着絕對的信心。

狂蠻勝在身體強橫,牛高馬大,出腿攻擊距離遠,速度夠快!

唐松這一拳砸下,雖然氣勢一往無前,但是出招卻並非沒有想法。

只不過在這一招之間,凌小宇便已經看出了唐松贏定了。

鋼拳與鐵腿狠狠對撞在了一起,發出令人骨頭痒痒的低沉聲音。

巨力同時傳遍全身,唐松的肩膀擺了一擺,狂蠻卻縮腿後退了半步。

這要命的半步,唐松仗着自己比對方先回了半口氣,重心一壓,腳下像是裝了根彈簧似的,整個人如同一枚炮彈,連人帶肘撞入了對方懷中。

這一記窩心肘連帶腳下的動作,均使得流暢極了。狂蠻才剛感覺到自己的重心只不過有一點點不穩,便被一肘頂在心窩,整個人空門大露,唐松得勢不饒人,拳拳掏心,將這條接近兩米的壯漢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連連後退。

這一系列變故的發生,只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周圍的人看出狂蠻已經不行了的時候,他真的已經不行了。

唐松這一套拳打下來,已經是將全身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若是換一個場合,讓他再打出這麼經典的一套組合拳技,他未必還能打得出來。不過這一次,他畢竟是成功了。

狂蠻一連退了十步,都擋不住對方狂風驟雨般的打擊,其實在退到第八步的時候,狂蠻已經掛了,身體的慣性令他最終又多退了兩步,等到他的後背靠中艙門的時候,已經是一具軟綿綿的屍體了。

狂蠻教官一對一單挑落敗身死,令西伯利亞訓練營里的這些拳手們全都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矮矮壯壯的黃皮膚男人是怎樣做到的?難道他的雙手有魔力么?

唐鬆一口氣干倒了這個塊頭最大的傢伙,一雙手腳也有些脫力般的酸麻感,這些黑市拳手的抗擊打能力真的不容小覷,本來自己以為他退不到三步就會倒地,誰知卻幾乎退到了十步,而且這一路打下去,幾乎把自己的潛力全都誘發出來了,一時之間幾乎沒有再戰的能力。

那些拳手們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幾乎同一時間,全部選擇沖了上來。

唐松心中一涼,酸麻的雙拳幾乎捏不住了,正要迎頭趕上這批人,卻感覺到眼前一花,身側彷彿有一陣風刮過。

凌小宇終於出手了!

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動作,眾人只見到一條淡淡的人影瞬間衝進了這些拳手群里,像一條史前暴龍衝進了牛群當中。

凌小宇此刻的心境有如古井不波,他沒有任何的留手,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的留手。蝗拳的每一招,都有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從任何不可思議的角度攻出,面對任何人只需一擊,就徹底的擊碎了對手的防禦,並且收穫一條性命。

以凌小宇今時今日的眼力和戰鬥經驗,無須太深厚的內力,只要保持足夠的體力與速度,就可以憑着蝗拳秘術的無可抵擋,殺盡這條船上的所有人。

小保羅一伙人睜大了眼睛,甚至連槍都沒有來得及拔出來,就發現所有的拳手全部躺在血泊當中了。這個帥氣英挺,一直面帶微笑的黃皮膚男人,簡直就是從地獄最深處爬上來的曠世魔神,上帝啊!這絕對不是人類的力量!

面對如此令人敬畏的絕對力量,任何人都沒有反抗之心,小保羅也不例外。如果只憑幾條槍和人數就能搞定,那自己也用不着發狠花大價錢請這些西伯利亞訓練營里的豺狼了。

自己手中最重的籌碼被人家吞得一乾二淨倒也罷了,而且問題最令人吐血的是對方憑藉的不過是剛剛從海里撈起來的兩個怪人,如果當時是自己去救這兩個人,說不定局面就會完全改寫了!這種和幸運擦身而過的不幸,實在是比直接失敗更令人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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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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