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輸了脫裙子?

第一章 輸了脫裙子?

一覺醒來,天大黑。

桔子鬧我晚上過市區參加園遊會,還……還夜場……

聖誕節是中國人過的節日?簡直俗不可耐!

瞧著桔子好心給的衣服……更不想去了!誰知道那園遊會老總是不是神經加BT,出什麼餿主意說:參加園遊會的女生,只要套上三公分以上迷你短裙,便可免票!

去你的!你丫聖誕穿裙子?還三公分以上?那種剛好蓋到小pp,彎腰就露小褲褲的裙子能穿嗎?再來這眼瞅著就要飄冰碴子的天兒,你就不怕凍著咱們?你當咱們都鋼鐵賽過擎天柱,變形金剛抗得住哪!

可就有那麼一強悍的,比如我的死黨,桔子……

「桔子」這外號可是她自己給取的,美名其曰是配合我,因為我叫果子,柯果子。

……

就在房門被桔子砸了九十九次時,我終於忍受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加轟炸攻勢,只好滿眼含淚打開她送來的手提袋,拎出了那條不過三公分的牛仔裙……

「幹什麼那麼委屈!我殺你了?」桔子滿臉憤怒,一向即動口又動手的她,這次也不例外,一把抄過比那裹胸還窄的裙,直直套上我的身,反手一拉,趴下我執意要套在裏面的黑絲絨褲,纖指一轉,一白色小短羽絨服披上我的肩,緊接着我從來不上胭脂水粉的白皙臉蛋,就這麼在她的蹂躪下,變成了齊天大聖與天蓬元帥的**產物……不仙不妖,不精不怪,不倫不類……

出門,寒風那是呼啦啦的吹,渾身那是哆嗦嗦的抖,鼻涕那是嘩啦啦的流,桔子一個勁兒的吸溜,嘈著噥噥鼻音猛拍我肩膀:「果子,別怕,進了園遊會咱多穿條絲襪,今兒個這就一夜風流了!」

我拽過她新買的棕色呢絨圍巾,擦了擦自己過剩的鼻涕:「成!流就流!不過條件是兩條絲襪!」

「……」

聖誕節人真多,搞不懂怎麼就時興起來了,比元旦都熱鬧,園遊會更別提多人山人海了!我趕緊拉過桔子:「桔,咱回去吧!等排上隊,人都解散了!再說……穿成這樣的好像就咱倆,別丟人現眼……」

大眼睛瞪過來不是蓋得,那氣勢比鐵還硬比鋼還強:「你咋就這麼沒膽子!做人就要做牛a到牛netbsp;我忙點頭:「懂……」

轉回臉再瞧桔子,卻意外現這廝流的不僅有清水鼻涕,還有透亮的哈喇子,不用說,順着她的目光望去不出百米,定有閃亮光之物,比如說……

Bingo!帥鍋!

蠻不錯,個字高高體格倒三角,一臉陽光反正比月光亮點兒,是她哈的類型,正巧人家也沖她走着,我忙抓起桔子的圍巾替丫的狠抹一把鼻涕,眼瞅著帥鍋鍋馬上步近,來不及反面只好用掛着鼻涕的地方狠抹了一把丫的哈喇子,直到美男沖她一笑,接着雙眸便散憐憫之光,幽幽轉向我,搖頭一聲:「妹妹真辛苦,有個這樣的智障姐姐……」

智障……

完蛋!這兩個字正是桔子的死穴,只因這丫頭長一圓圓臉,呈現痴獃狀態時往往被人說成智障,上次她聽到這令人抓狂的形容詞時,口出這倆字兒的傢伙被賞了一悶棍,上上次的傢伙被蓋了一板兒轉,上上上次的傢伙被飛了一酒瓶,還有上上上上次……

眼前,桔子的小拳頭握了起來,我趕緊將耳朵堵上,誰知過了半天,也不見河東獅吼,瞄一眼那丫頭,人家憤恨的咬着我剛才帶着鼻涕猛擦一把她哈喇子的下嘴唇,輕柔的對帥鍋鍋說了一句:「偶色頭供醬鳥才不嗎哩!不嗷倪為偶趴了哩!」

陽光男眯著雙眼,細細品味眼前痴獃女的語言,最終毫無結果,只好轉過俊臉,露出醉人微笑對上我:「她說什麼?」

不懂吧!想他也不明白,普天之下能聽懂桔子說話的貌似僅僅剩我一人兒了!於是乎,我清亮兩聲嗓音,揉了揉也快要忍不住的鼻涕,重複著桔子的話:「她說,她舌頭凍僵了才不罵你!不要以為她怕了你!」

美男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着,滿臉陽光頓時混合黑夜中的霓虹燈,啥顏色都有,直到笑的彎下腰,那色彩才終究定於紅的紫,緩緩抬起頭來,明顯尷尬的臉也不瞧桔子了,輕咳兩聲,默默道來:「額咳!告訴你這智障姐……下次穿迷你裙,記得穿小內……」

「吧唧!」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我下巴砸地面的聲音別太響亮,不然全世界人民都會誤解,我有一智障姐姐,還不穿內褲!

正在陽光男邁出長腿預備離去時,桔子終於暖回來她那三寸不爛之舌,猛吼一聲:「狗崽子!給老娘站住!」

獅吼功果然不同凡響,引得目光無數,園遊會上人涌如潮,那眼神「刷刷」的誰能抗得住?!

趁著桔子與陽光男開戰,我挪著早已凍僵的腳,貓兒般想要逃去,其結果是桔子大吼一聲:「果子!你再敢挪一步,那條絲襪你想都別想了!」

她學了孫悟空的定身法?不然這話咋這麼靈!

我嬉皮笑臉的轉過去,狗腿般對着桔子獻媚:「呦!~瞧您這話兒說的……」搓搓手掌,好似太監瞧上心情大好的皇太后,又宛如小姐遇上金條滿身的嫖客,再宛如狗仔隊遇上緋聞纏身的大牌明星!就算為了那薄薄一條的呢絨絲襪,但在著冷風呼嘯鼻涕泛濫的「風流」之夜,值了!

揚起凍僵的通紅臉蛋,美眸一瞪管它身旁幾萬隻眼,全當腹痛時泄**所需要的通道之管,纖指一揮指向桔子,怒氣雙目對上陽光美男,嘈著濃重鼻涕音,大吼道:「趕緊道歉,不然你老娘——她決不饒你!」

話,貌似過了點兒,一大男人被這麼些人瞧著,怎麼能讓倆丫頭給罵了?想也不可能!

寒風吹着,這時倒覺得吹啊吹的也習慣了,撞了膽子也不再哆嗦,眼瞧著那人高馬大的陽光男臭著一張臉,轉回來的時候死瞪桔子,氣的那臉色如同關公他二姑父,伸手拍了拍桔子腦袋:「智障女,你膽子好像不小哦?」

「把你那臟不啦嘰的鴨蹼拿開!不想死的現在就道歉!」桔子不愧是桔子,人那麼一修長手指,愣是給說成鴨蹼,若是一胖仔仔還不得是熊掌?真要一巴掌撫過來,還不拍死你丫的!強啊!

美男笑笑,可咋就在唇角揚起一抹玩味呢?難道心生一計,趁其反攻?

猜測果然被證實,就在桔子用冰涼小手抓下陽光男的「鴨蹼」時,言語終於突破他的漂亮嘴唇,卻令人驚訝不已:「道歉?行!不過有個條件。」

桔子大氣也上來了,哈哈一笑,竟用結了冰的圍巾自己擦了把鼻涕,豪雲壯志一點兒不含糊,朱唇一咧說着:「有屁,放!」

至於圍巾上曾是液體而又結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她倒沒去追究,只是我多想問問:桔子,你丫讓冰碴子划啦的疼不?

正觀察著,那廂男人就放屁了:「咱來打賭好了!你贏了,我道歉,你要是輸了……哼!就當眾把你這『三寸金裙』脫了,展示展示你那……」陽光男變夜叉男了?瞧那一臉的猥褻,就好像西門慶摟着的是潘金蓮,腿上坐的是貂蟬,嘴唇親的是李師師,背後按摩的是楊玉環,那嘴臉,別提多流氓,可人家不依不饒啊,還得確定着問句:「你說,如何?」

「何你祖宗!」化身潑婦老妖精的桔子,恰起小蠻腰,上前一步逼近陽光男:「你一大男人怎麼跟女人講條件,我說這大冷天兒的咋沒把你那臉凍成可愛多呢?感情兒是你那臉皮城牆拐彎了吧!」

男人眨眨眼:「你少伶牙俐齒,咋地?嫌不公平?」

「廢話!你輸了就道個歉就完了,我輸了連最後遮羞布都沒了,這是哪門子的公平?」

「那好,咱改改,我輸了,不僅給你道歉,還當眾叫你三聲小祖奶奶,要是你輸了,賭注照舊。」

「不行!」

「你怕了?」

「怕你去死!男人跟女人能相提並論嗎?一對一不成立!」

「那不如加上她吧!你倆人,我自己,行了吧?」

「……」

就在修長指尖對上我的時候,我傻了……

輸了當眾脫裙子?!去你丫的!根本不可能!

腳是凍僵了可嘴巴還能張,但人家桔子也一樣,我還沒來得及破口一聲吼,那再次用圍巾擦鼻涕的圓臉丫頭,揚起那讓冰碴子拉的一道道紅印子的鼻頭,瞪起快哭出來的大眼,搶在我之前滿口應下:「成!說定了!誰反悔誰是孫子!」

我真Tnnd的想當孫子!

可話沒出,陽光男卻天殺的斷了我的後路:「反悔?要反悔我利馬叫你祖奶奶!你們要反悔也得利馬脫裙子!」

「一言為定!」

「yes!」

我的蒼天啊!子啊,你帶我走吧!

桔子冷聲一問:「賭什麼?」

陽光男陰險一聲:「永不見天日,伸手不見五指,園遊會最能測試膽量的遊戲項目——無底洞!」

無底洞?!

子啊~你不用帶我走了!我馬上就自己去見您老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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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此女天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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