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無名醫聖 （大結局）
張凱現在很得意，他終於把對手踩在腳下，在衛生廳廳長，劉檳的支持下，他成功的擊敗了所有的對手。
雖然他的職務是副廳長，僅次於廳長的權力，廳長其實基本不作什麼工作，而張凱他是要主持日常工作的。可是這個真正工作的副手卻一直都幹不了什麼，即使有權利也無法實施。
因為他是後來的，這裏早已經形成了一個集團，他每次工作，大多遇到很多掣肘，現在好了！一把手點頭支持，張凱的將有機會大展拳腳，一展所長！
不過這代價也是慘重的，張凱不得不做出讓步，不得不屈服。激進派的張凱改革非常的徹底，幾乎取消了所有的不平等，幾乎所有的方向都是向著百姓的。
劉檳對張凱的評價只有一個字，嫩。
為什麼說他嫩？因為他干太徹底，中國人講究中庸，凡是不能做的太絕。張凱太激進，觸犯了官場的大忌。
劉檳欣賞的就是張凱的激進，年僅五十了卻還有年輕人的那股子勁頭。激進是柄雙刃劍，傷人又傷己。
張凱如果日後失敗，這激進也是最大的原因。現在的張凱跟劉檳是一條船上的人物，劉檳於是跟張凱約法三章，這是保全他，也是保全自己。
首先，重大決定必須通過自己，其他的張凱可以自己去干。這當然沒有問題張凱並不想奪權，他只是想實現理想。當然實現理想以後，那報酬也是豐厚的。
其次，處理那些反對者不要留情，需要雷霆手段，趕盡殺絕。這一點更是沒有問題，張凱為人正直，但不代表他心慈面善。任何阻攔他地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最後。改革方面的計劃，需要重新制定，雖然改革需要犧牲很多人，但是不能犧牲所有人。
眼前張凱制定的改革方案多半是李傑的方法，醫療保險制度，醫藥分離制度，高薪養廉等等。
這些會要了那些老醫院的命，眾多的藥商將失去巨大的利益。藥物器材商人。還有很多醫生將沒有紅包這個收入了。
可這些都是一小部分人，藥商多數是希望能夠直接供貨醫院地，這樣少了很多中間商的剝削。
至於醫生，能夠收紅包的醫生是少數，只有混了十年以上的醫生才是有錢的。新進的年輕醫生，即使有實力，也沒有資歷。別說紅包，他們的獎金都少的可憐。
可是劉檳不那麼認為。他地改革是有限地，是溫和的。張凱有些失落，但對此並不是怎麼在乎，改革只要開了第一步。那麼未來將好走的多。溫和個改革，殘酷的打壓。劉檳給出張凱這樣一句話。
這打壓的是所有反對者，但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李傑，雖然他死了。但是他的醫院還在。他的康達葯業還在。
擺在張凱面前的是一道坎，遵從上級命令。還是遵從自己地理想與道義。擺在他面前的同樣是一個考試。
劉檳想知道這個傢伙是不是忠心，是不是可造之材！如果張凱乾的好，離任以後，下一任廳長就是他。
李傑變成了宅男，一個幸福的宅男，身邊三個美女環繞，為了他這個不太帥地男人爭風吃醋。
雖然有些煩，但李傑還是有些小得意，有美女如此，夫復何求？
如果不是法治社會，李傑真的希望娶了所有的美女，這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夢想。按照醫學的角度來說這也是正常地，激素地作用么！
「來吃飯了，張嘴我喂你！」張璇舀了一勺粥，櫻桃小口吹了吹，然後遞到李傑的嘴邊。
「吃點菜！」于慧仙夾了菜，同樣地吹了吹遞到李傑嘴邊。
石清沒有跟兩位小妹妹爭風吃醋，她很是賢惠的做了飯，摘下圍裙笑呵呵的看着。李傑突然覺得，石清當妻子，這兩個當小妾。
那將是神仙一樣的生活，他現在只是想如果重生在古代，那該有多好，美女環繞，憑藉自己的醫術也可以取得更大的成就。
在他意淫的時候，敲門聲打斷了美好的生活。
張璇那勺粥停在了半空中，再也沒有進到李傑的嘴巴里。因為來的人是張凱，張璇的老爸。
張璇雖然總是跟父親對着干，一點也不怕父親。可畢竟那是她父親，而且自己還跟一個男人如此曖昧的喂飯。
這年代是保守的年代，男女在一起都會被說閑話，更別說曖昧的喂飯了。
于慧仙可不管那麼多，她看到張璇退縮了於是抓緊進攻，哄著李傑吃飯。可李傑又哪裏有這個心情。
「李傑，我有事情跟你說！出來一下。」張凱的語氣冷冰冰的。
「爸，你要幹什麼？」張璇緊張道。
李傑站了起來，示意張璇不要管，然後跟着他出去了，頗有點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味道。
其實李傑也沒幹什麼，當然敢跟他去，張璇又不是他拐賣來的。自己跟張璇又沒有發生什麼超友誼關係。
一老一小兩個人走出房間，如果在街上看到這樣的兩個人，多數人都會覺得這不過是一對普通的父子。
誰也不會想到，他們兩個人是推動醫療改革的先鋒。無論為了什麼目的，兩個人都付出了很多。
「你喜歡張璇么？」張凱問。
「恐怕你今天來的目地不是這個，是別的什麼問題吧！」李傑說。
「沒錯。我本來是要告訴你，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大半，但是你要犧牲很多。本來我做好的計劃，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其實我喜歡石清更多，如果我選擇，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石清！」李傑扶這陽台的欄桿，俯身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千萬不要因為感情而改變了你地判斷。」
「哈哈哈，你小子還算坦誠，我也看出來了！你肯定會選擇石清這個孩子！」張凱掏出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我老了，就這麼一個孩子，本來還打算讓他養老送終，但是我卻指望不上她了。
她這孩子跟他媽一樣。死心眼。看準的事情不會回頭，她這輩子註定要跟定你。我希望你能善待她。」
「可是？我又怎麼能同時給兩個人幸福，您要知道我不會放棄自己的選擇！」
「你不要激動，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情，我不會逼你！」張凱將煙彈開，燃了一半的煙頭翻滾從樓上墜落，「你覺得自己還能回頭么？你已經死了！」
「你的意思我不明白！」李傑搖頭道。
「你知道么？政治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你既然死了。以這個代價來讓上頭開口時，你就走上了不歸地道路。
我其實利用了你，我早就看到了這點。但是我不忍心，我知道張璇只喜歡你一個人。如果你這麼說死了。她會傷心一輩子。
如果她知道實情，恐怕也會跟着你過一輩子地隱居生活。我的女兒我最了解，李傑你這人看似胸無大志，平時嘻嘻哈哈，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甘於平凡的人。
從你去美國的所作所為就能看出來。但是現在你必須平凡。甚至隱姓埋名，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張璇。」
李傑覺得張凱的話有些莫名其妙，聽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只是知道大概意思是自己裝死是要無限期了，而且張璇似乎賴上自己了。
「我沒有那麼偉大，難道我要裝死裝一輩子？再也不能在這裏出現了？這我可不幹，我還要孝敬父母，娶妻生子，治病救人呢！」李傑說。
「由不得你了，改革如果能夠順利的實行，這世界上將有千千萬萬的兒子得救，將有千萬對父母得道孝敬，會有上萬對夫妻可以得道幸福。
你知道么？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英雄，你不應該推測，當一名醫生只能救一個人，成為一個英雄可以拯救千萬的人！」
面對着張凱期盼地目光，李傑沒有回答，他有些寒心，安德魯似乎在騙他，張凱也在騙他。
李傑其實當時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覺得促成醫療改革是正確的。如果自己想復活就可以復活。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只是覺得張凱跟安德魯算計了自己，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
「不要惱怒，你失去了事業，我失去了女兒！安德魯那個傢伙並不知道這些，他不過是一個學者，不是政客。」張凱說。
李傑並不是害怕犧牲，其實他在山中的那段日子，就覺得與世無爭也很好。比起每日來回操勞，要好很多。
如果自己隱居，結婚生子孝敬老人，未嘗也不是個好事！可是他就是有點不甘心，創下地偌大基業就這麼沒有了。
如果過着隱居的生活，那石清真會願意么？真的會覺得幸福么？李傑在猶豫，英雄的稱號他無所謂，他想到的是更多。
「改革如果真地可行，我願意犧牲！」李傑下定決心，「或許我說地有些偉大了點！其實我早就想過平凡的生活了。這還需要你安排一下。
我決定出國，去美國吧！我在那還有幾家中醫館，在那裏沒有人認識我，我可以隱姓埋名地換個身份。
至於我的家人也要靠你幫忙!移民對我來說很難，但對你卻簡單的很吧！」
張凱本來想多給李傑幾天考慮的時間，卻沒有想到他真的這麼容易地就答應了。英雄是讓人來敬仰的，卻不是讓人來做的。這點張凱很明白。
李傑離開了熱愛的故鄉，遠走異國那種痛苦是難以說明的，特別是他年紀輕輕卻事業有成，前途不可限量。
「哎，看來我以後要見到你就難了！好好照顧張璇，明白么？」張凱拍著李傑的肩膀，李傑點了點頭。剛要回答，卻聽到張璇的聲音。
「爸爸，對不起！」
張璇哭地很傷心，原來他一直都躲在門後面將兩個人的對話全都聽了去。不僅僅是他，還有石清跟于慧仙。
石清從來沒有聽李傑說過什麼肉麻的話，甚至一句承諾都沒有！但是此刻卻聽到了真心話，這讓她很欣慰。
于慧仙還是有些生氣，卻不放棄。她這一輩子難得喜歡上一個人。如果放他跑了豈不是可惜。
甚至她還想，自己反正是死人的身份，他就算在多娶一個自己也不算什麼，反正沒有人知道。
「孩子，你長大了，有自己的選擇！我們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哭什麼，以後對李傑可不要像對你父親這樣啊！」張凱摸著女兒的頭髮。其實他捨不得張璇，特別擔心她委屈，這個女兒嬌生慣養，沒吃過苦。沒受過罪。
她鐵了心跟李傑，張凱也沒有辦法，他知道李傑對石清的感情，如果她們在一塊恐怕會很多煩惱。
讓女兒跟在自己的身邊，張凱是最大地願望。可這最大地願望卻要由女兒來決定。
「爸爸。對不起！……」張璇說出對不起的時候，張凱就死心了。李傑犧牲了事業，自己犧牲了女兒。
兩個人都是失敗者，同時也是成功者，他們的成功是實行了改革，完成了偌大的心愿，收穫只是個無名英雄。
老實的擺鐘連響了12聲，新的一天來臨了。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在夢中，而李傑四人卻都沒有睡覺。
李傑從張凱走了以後一直在靜坐，彷彿變成了雕像，一句話也不說。三個女人也則陪着他，誰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說句話吧，你在想什麼？」張璇雙手拄著臉，撅起小嘴說。她實在忍不住這樣坐下去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有活下去的必要！如果沒有了我，或許只有我地父母，姐姐弟弟會傷「誰說的，你這個大醫生如果沒有了，很多患者會傷心！」張璇說。
「如果你就這麼消失了，真正受傷的只有你的父母。二老很想念你，我想你應該見見他們或者帶他們一起走。」石清還是最了解李傑地人，他知道李傑說的死，是永遠不再出現的意思。
「別說那麼遠的，我們去哪裏呢？」于慧仙說。
「小姐，是我們，不包括你，你快點回家去！」李傑擺手道。
于慧仙立刻佔了起來，氣呼呼指責李傑，「你別太欺負人了！」她說着眼淚流了下來，弄的李傑呆住了。
這個女人不知道何時也在自己心中佔據了一個位置，或許是在山崖下，或許是在林場中。
她付出地不比別人少，要知道她也是在假死，這樣一來她可是什麼都沒有了！
「我對不起你們，你們都要考慮好，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就連人都不是完整地，你們可有三個人。」
李傑剛剛說完，卻發現這三個女人已經開始研究去哪裏了！
「美國，美國富裕，還有中醫館在那裏，華人也多，怎麼樣？」張璇說。
「歐洲，歐洲好玩啊！我們帶着李傑的父母，不對是我們地父母，一起去玩！咱們家資產很多的，康達葯業、紅星醫院……」「阿拉伯吧!我聽說那裏一夫多妻制度……」于慧仙紅著臉說。
李傑突然發現一想精明的自己竟然變得連連被算計，這幾個女人似乎早就串通好了。竟然已經勾結成了一夥。
「我們決定了，週遊世界！」三個女人轉過頭異口同聲道。
三位嬌滴滴的美女自以為得計，正開心地笑着。卻不知道李傑這傢伙竟然在她們轉過頭的一瞬間，在每個人的小嘴上都親了一口。
「哎，別生氣，週遊世界之前我已經獻出了我的初吻，你們誰要我初夜？」李傑突然恢復的花花公子的油嘴滑舌。
三人本來還在為那一吻而害羞，一聽到這話嚇得統統逃走。
「週遊世界的時間還長，你們都是跑不掉地！」李傑笑呵呵的說。
看着自己身邊的三個女人。李傑突然有種感覺，當一個英雄也是不錯的，雖然是個無名英雄，雖然失去了很多東西。
但是他卻得到了別人得不到的，如果能夠每天都有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更多的要求呢？
有一個記者，非常喜歡旅遊，他幾乎走遍了這個世界所有的地方。他發現有一個奇怪地事情。
在很多國家與地區。都有人跟他說。有一個中國醫生，身邊跟着三個漂亮地助手，有的時候還有兩位老人。
那是一位神奇的醫生，那是近乎於神跡的醫術，任何病都難不倒到他。
記者覺得這是傳言，可是穿越卻越來越多，幾乎遍佈全球，因此他靜下心來。開始記錄這個神奇醫生的事迹。
在美國的時候他發現傳言變了，中國醫生身邊的女人變成了四個，而且還多了幾個孩子，根據描述記者知道。那多出來的那個女人大有來頭。
她地名字叫座於若然，於若然這個名字可不簡單，那是中國諾貝爾醫學獎的得主，於若然，她師從基因專家安德魯！
記者調查於若然過去。希望能夠找到這個醫生的蛛絲馬跡。隨後他驚訝的發現了一個名字。
那是一個讓人激動地名字，李傑！
在他死後的第是十年。時任衛生廳廳長的張凱，在談到醫療改革時，曾經說過，李傑是對國家醫療做出最大貢獻的人。
當時人民隱隱約約記得五年前那場聲勢浩大的幾年活動，卻沒有人想到他跟張凱有什麼關係，跟醫療改革有什麼關係。
而且張凱竟然如此推崇他，甚至評價他，為醫者有父母心，為聖人以慈悲懷。稱他為醫聖。
這位記者大膽地猜測，這位醫聖不死，那流傳在世界各地地神醫傳奇就是他。但是當他繼續追蹤下去的時候，卻發現線索到此中斷了。
他知道，是那位醫聖知道了自己地存在，於是他也不追查了，他決心寫個故事，以自己的見聞為藍本，寫一個關於這個醫聖的故事。
那定將是一個讓人嚮往的故事，一位神醫，帶着四位嬌妻，攜著父母，兒女週遊世界，行醫施善……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