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遭陷害赤子蒙奇冤 會燈郎筆者做奇夢

第六十四回 遭陷害赤子蒙奇冤 會燈郎筆者做奇夢

各位看官,且說娘娘將燈郎留在宮內,每日給他華衣美食榮華富貴供自己玩樂,十分開心,外人還以為燈郎是受皇上恩寵,正所謂春風得意,若紅燈之高懸明亮輝煌,因此十分羨慕?然而燈郎的內心卻十分痛苦熬煎、在滴淚,何也?因為他明白這是娘娘給自己設的一個陷阱,只不過是利用己暫時的美貌供其玩樂,待他非真情也,而妻子蠟女待自己才是一片真情,並為自己流汗流淚、奉獻出一切,因此非常思念家中的妻子蠟女,為她常常感到心疼。另外,他對宮廷的生活也很不習慣,這兒等級森嚴尊卑懸殊,人與人之間並不十分坦誠,表面上看起來很平和,骨子裏互相傾詐卻十分微妙,外表彬彬有禮,而內心爭寵獻媚一派假象,他對這樣的生活環境很不適應,整日謹小慎微提心弔膽。他更習慣於民間的生活,那兒條件雖然艱苦,然而環境比較優美,行動也比較寬鬆自由,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比較平等真誠,更有自己喜愛的山水、勤勞淳樸的鄉親和美麗善良的妻子,特別是和妻子蠟女生活在一起一塊勞動自食其力,夫妻恩愛關係融洽,更覺得有無限的樂趣。雖然有時也遭惡人的欺辱,但身邊有妻子相伴和眾鄉親的保護也感到無比的安慰,因此,開始來時留在宮中的那種喜悅心情現在已蕩然無存,現存的只是離開親人的痛苦和被囚禁的煩惱。長此下去是很危險的,他內心憂慮他和蠟女共同建立起來的美滿的夫妻關係將會被這專橫自私的娘娘給活活拆散,他和蠟女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這個幸福的家庭也將被徹底毀滅,心裏很痛苦也很內疚,覺得對不起妻子,般般痛苦時時折磨着他,使他憂心如焚,一種不祥之兆時時縈繞在心頭。

這天晚上,皓月當空,他獨自一人,又思念起家鄉的父老鄉親,思念起久別的妻子,想起他們還在受苦受難,內心十分痛苦,飲了幾杯悶酒,本想借酒消愁,誰知更加愁苦,朦朦朧朧就睡著了。夢裏蠟女淚流滿面站在他面前,他突然驚醒,只覺心口疼痛難忍,翻身起來,淚水已掛滿了雙頰,遂吟詩一首云:

萬籟無聲兮夜沉沉,

思念家鄉兮憶親人,

骨肉分離兮情何苦?

愁滿腹兮獨自沉吟。

九洲亂紛紛兮痛斷腸,

嬌妻淚斑斑兮讓人感傷。

男兒不得志兮空悵惘,

誰知我心兮解我愁腸?

吟畢,只覺身體睏倦,便和衣而睡,剛一躺下,又夢見蠟女站在自己面前,燈郎一陣歡喜,拉住她的手,驚奇的問:「你怎麼到這裏來了?」只見蠟女滿臉淚痕道:「我不放心,看你來了。」燈郎一陣心疼,流下了傷心的淚水,蠟女拉住燈郎的手,切切的哀告:「這裏不是咱呆的地方,咱回去吧!」二個人抱頭痛哭。燈郎的淚水滴落在蠟女的衣衫上,這時旁邊突然跑過來兩個蓬頭垢面的厲鬼,一男一女,男的纏住蠟女,女的纏住燈郎,將她倆使勁往開拉,燈郎拽住蠟女、蠟女拽住燈郎、死死不放,眼看蠟女要被男鬼拉走,燈郎急從女鬼手中掙脫來救蠟女,驚呼:「蠟妹——」!醒來仍是前夢,猶心跳不已,遂不再躺了,低頭在院中徘徊。

自古道無不透風的牆,不久意料之中的事發生了,消息傳到皇上的耳朵里,我王震怒,加之又年邁多病,如何經受得起這般羞辱?一口氣上不來,就一命嗚呼了,臨死前恨恨不已,痛罵娘娘不肖,遺言要懲治她。

再說娘娘見老王已死,心中大快,自認為從今往後再也沒人敢管她了,便可為所欲為。她一面糾集黨羽,加緊準備,企圖登上龍位,一面派親信將燈郎秘密押出京城,解往邊遠的地區,企圖在荒野無人之處秘密加以謀害,以殺人滅口。為了掩蓋醜事,她又讓兩個文人設了一個圈套編出一番鬼話,將一切罪過全部推給燈郎,把燈郎說的如一堆狗屎,沒一點人氣,簡直是一個大流氓,讓她的爪牙在宮中散佈,企圖混淆視聽欲蓋彌張,這樣,皇宮中的人便都在咒罵燈郎,說他所謂光明磊落一切都是假的,本來就是一個行為齷齪的偽君子!說他是為了名位失了節操:說他和黑道上的人來往密切關係暖昧,本來就是同一夥。至於他創製出紅燈籠,也是微不足道功不抵過。這件事就這樣沒有聲息不了了之,燈郎從此便銷聲匿跡沒了蹤影,沉冤數千年。因這件事牽扯到皇家**,故史官不肯記載,法官也不敢為其申冤,無人為他鳴冤叫屈平反昭雪,更無人為他樹碑立傳,只留下一片疑團,甚至現在還有人痛恨他、謾罵他。

也是燈郎蠟女的冤案到該昭雪的時候了,數千年後,滄海桑田,當年的王朝早已滅亡,昆明池已不復存在,這裏已變成一片麥田,今屬西安市長安區斗門鎮周圍一帶地區,附近有一個村莊,名叫官莊村,村中出了一個人兒,姓張,名伯勤,自幼家貧,人神共佑,考入大學,遇上「文革」,天下大亂,荒廢學業,飽經人世之滄桑,多聞民間之疾苦。後來賢能治國天下太平,實施了一系列安撫百姓的政策,百廢俱興,民心大快,伯勤心中感激,思前想後念念不忘,想自己身受國恩,卻無功於國家,實覺有愧,又見鄉親們都在爭着脫貧,朝着致富的路上疾奔,而自己自幼深受鄉親們恩惠,卻未能幫他們一把,心中不安,便想將他們受窮受難的經歷、受餓受苦的滋味以及求富求安的心聲略發一二,然終無所託,一日無事,在街上閑轉,進一家小店飲了幾杯水酒,伯勤不勝酒力,便覺有些恍惚,遂信步而行,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去處,這兒奇石翠樹流水淙淙,青草碧苔人跡罕至。伯勤心想,如此絕妙佳境自己還從未來過,何不趁此機會痛游一番,遂信步而游。但見石條鋪地殿宇相連,雕樑畫棟,到處懸掛着紅燈籠。伯勤穿廊而行,盡興而游,不覺天色已晚,廊中大紅燈籠齊放光彩,忽從頭頂懸掛的一盞大紅碌碡燈籠內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伯勤側耳靜聽,一個女子模樣的聲音說道:「如今太平盛世,賢能治國,所有的冤假錯案都平反了,你我的冤案不知到什麼時候才能平反昭雪呀?」一個男子模樣的聲音說道:「你我都是庶民百姓,功不蓋世,才不經天,青史無名,有誰肯費力氣來為我們伸張正義呢?」伯勤聞言不平道:「天下功臣多少?名士幾何?皆普通之人也,平民有冤,豈可以不申明而遠昭之?」燈內見有人來,不再語。伯勤細觀燈內,只一明燭煌煌,並無人跡,心中奇怪,再觀看周圍,見石碑一塊,上書小篆,畫若鐵石,字若飛動,細觀之上書云:

(譯文:昆明池畔有燈郎者,配蠟女為妻,夫妻淳善,共益鄉里,然邪惡共嫉,遇害身亡,百姓合而葬之,感其德,歲歲祭祀之。)

又觀石碑背面,端端正正隸書一首詩云:

燈郎蠟女數千年,

昆明池畔美名傳。

沉冤千載今昭雪,

張生錄去作奇談。

細看年、月、日已不可考。伯勤感到非常奇怪,急忙回家將此事告訴家人,大家都感到很驚奇,便一同到原地來找,但見芳草萋萋,什麼也沒有。

晚上伯勤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對青年男女笑吟吟前來找他,對他說:「我倆是燈郎蠟女,今有一事相求:現在是太平盛世,賢能治國,正是你大有作為的時候,你把我倆的事迹寫出來,傳揚出去,對你對咱家鄉都有好處,你沒見東邊的曲江池都已開發成為旅遊區,西邊的昆明池至今還沒有人開發呢!」伯勤為難道:「我是學工科的不是學文的,況且你倆的事迹一無口頭傳說,二無文字記載,我憑什麼寫呢?」燈郎蠟女笑道:「虧你還上過大學,竟然這樣愚昧,豈不聞:

真作假時假亦真,

今為古時古即今。

有為無時無還有,

人為我時我是人。

我倆的事迹就是你的事迹,是長安兒女的事迹,也是三秦父老的事迹,也是炎黃子孫的事迹,你只要平時注意留心,將你身邊親眼所見的人、親耳所聽到的事如實記錄下來加以改造,就是我倆的事迹了,說罷飄然而去。

伯勤受燈郎蠟女夢中之託,從此便立下宏志,勒止虛渡,開始觀察周圍的人和事,處處留心他們的生活,隨時傾聽他們的心聲,推情詳理,反覆揣摸,精心構思,摒棄那世俗榮辱,不顧那病弱之軀,魂牽夢繞,不完成此舉猶欠他人之帳債:壯志豪情,若無所作為,似有愧男兒之今生,歷時近三十年,改抄七八遍,終於於公元二00八年六月將初稿完成,書成以後無錢出版,筆者多方求助無望,遂在網上公佈。為答謝家鄉父老鄉親和師長的教養之恩,將自己真名隱去,取家鄉古迹石婆廟一個石字,出生地官莊村一個官字,作品靈感誕生地原工作單位西安市草場坡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後勤部第三五三八工廠一個三字,化名石觀山著傳於世,意欲使家鄉受益,以報生養之德也。欲知後事,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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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女燈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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