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也許他們的愛都太暴虐,若非註定是彼此的S和M,一定永遠也合不來。

他曾想讓她成為禁鸞,以慾望為囚禁她的牢籠;而她則想逼他的靈魂屈服,一次次粉碎他道貌岸然的假象,迫使他在她的面前瘋狂,赤裸裸地坦露最黑暗與無助的一面。

柏凜風站在蓮蓬頭下,害怕閉上眼,想像力就將馳騁,尤其對曾經以慾望餵養彼此的他倆,要想像柏晚香各種令他血脈憤張的模樣一點也不難,他所有禁慾的方法都用上了,然而在她身邊再大的自制力都派不上用場。

柏晚香一走進來,他就察覺了,連忙關了冷水,轉身,呼吸一窒,好不容易有點降溫的慾望又立刻攀升至沸點。

她渾身赤裸,神情有些將睡未睡,將醒未醒的朦朧。他兩腿間的男性猛地脹痛了,發燙的身體只怕連冷水滑過都要變得滾燙。

「小香……」他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嘶啞地喊她。柏晚香貼近他,柔若無骨的小手先是貼着他的腰側,然後她踞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幾乎想投降了,唇碰唇,引燃了無限思念與渴望。原來僅僅只是陪伴與擁抱仍然不夠!他們的愛是刺進骨和肉的,像是從小到大不自覺地喂彼此毒藥,等發覺了已經太遲,沒有狠狠佔有彼此,成為對方的一部分,根本不夠。

他差點要追着她的吻,卻猛地踩了煞車。

「不行……」他們體內流着相同的血,這個事實比穿心而過的利箭更讓人疼痛。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沒關係的,只要不說出去就行了……哥哥。」她故意喊他,柏凜風渾身一震,就這麼在極度的歡愉與莫大的罪惡感當中釋放了。

柏晚香張開手臂,抱住在那一刻身與心都極度脆弱的他。

誰教她一點也不善良?誰教他倒霉的讓她愛上?這讓她越來越心疼他了啊……

那些暗自在心裏立下的誓約,最終都成了笑話。他無法一輩子以哥哥的身分守護她!他做不到!那一夜之後,他瘋狂了,亂倫就亂倫吧!他買了快一打的保險套,把她扣在床上,哪裏也不准她去。

她似乎再度成為他的欲奴,成為他的性愛娃娃,而她會故意在他高潮的那一刻,輕輕地,在他耳邊喊他哥哥。

柏凜風和母親約定的一個禮拜到了,他必須回台灣,否則難保柏東海會問起,屆時他要和柏晚香再見上一面只會更難。

離開紐約那天,他們瘋狂地做愛。

「我要在你身上綁上一個屬於我的印記。」她說。

「什麼?」柏凜風依然用整個身體黏着她,像耍賴又像撒嬌。

「你遠在台灣啊,說說你願意做哪些犧牲來讓我安心?」她的食指挑逗地在他鎖骨處和胸口勾畫着。

「你要我綁貞操帶嗎?」他一臉怪異地道,「那我要DIY時怎麼辦?」

柏晚香笑了起來,「如果被我發現你偷吃,我會試試看。」雖然她相信他絕對不會,過去他都不曾有過別的女人了。

柏晚香拿出一條黑色的皮製頸圈,合起的兩端嵌了金屬鎖頭。「二選一:我放你回去,從今以後你別再來;又或者戴上它,鑰匙在我這兒……」她咬着他的耳朵道。

柏凜風喉結動了動。

她真變態!

但他們的行為難道就不變態嗎?其實他甚至有一點興奮和耽溺,這代表他無論人在何方,身上都會帶着屬於她的羈絆。

這代表他們之間原本就叛世逆俗的關係,依然可以包裝在完美的道德表象下,不會輕易被斬斷。那項圈會藏在他慣穿的襯衫底下,只有她才能看見。

他欣然接受了。看來他也是個變態,跟她正好配成一對。他自嘲地想,卻在鎖頭扣上的剎那,立刻亢奮地挺進她的身體內,完完全全地與她合而為一。

結果她徹徹底底地對不起柏家父子。

柏晚香開始夜夜作惡夢,夢見柏凜風瘋了,夢見柏東海追殺自己的兒子。

夢醒,她獨自面對良心的譴責與無止盡的罪惡感。

三月的某一日,她在台灣的網頁上,看到商業新聞的頭條!

柏家父子決裂,柏東海收回柏凜風所有繼承權與公司經營權,柏家產業將留給養女。

柏晚香看到這兒,已經是一陣暈眩。她不顧一切地收拾行李,趕回台灣。

【第十章】

是該攤牌了,就算會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至少柏凜風不該失去本來就屬於他的。柏晚香戴了墨鏡和帽子,偷偷回到台灣,她還把頭髮燙直,挑染成了金褐色,因為她不確定在柏家新聞鬧得這麼大的同時,媒體會不會想到她有可能會回台灣?

柏晚香在機場看到徘徊的狗仔時,已經不感到意外了,也有可能他們想逮的目標是別人,但她如果就此輕忽而露了行跡,那絕對是自尋死路。

她比下飛機的時間還遲了兩天才回到柏家,這中間她變裝過好幾次。托她現在在紐約學造型設計,七十二變也難不倒她。

柏凜風的車和柏家人共享的兩輛BMW都在,看來他是真的辭去總裁這職位了。

柏晚香的歸來,立刻讓在醜聞之後變得死氣沉沉的柏家大宅颳起風暴,她沒有偷偷摸摸地回來,而是大大方方地搭計程車走大門,再由傭人通報。不出所料地,等她一進到大廳,柏家所有人都到齊了,柏家父子最為激動,幾乎是第一時間同時朝她走來。

「小香……」

「晚香……」

她不敢、也沒空和他們敘舊,只是揚了揚手中的報紙。「這是真的嗎?」

「這是你應得的。」柏東海依然固執地不看向兒子,「我馬上就把這個孽子逐出家門,我們家沒有這種不要臉的東西!」

「我不在乎把那些全都給你。如果留着那些破銅斕鐵的代價是要我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要我一輩子騙自己會對晚香死心,那你全收回去吧!」

柏晚香看向魏青琳,後者心虛地移開視線。

「那你呢?」她走向母親,「你怎麼說?」

「唉唷!」魏青琳誇張地喊道,「關我什麼事啊?你又不是不曉得他們父子倆是什麼脾氣,我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

柏晚香才不信她這套,她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了,「我答應你保守秘密,那時你又答應我什麼?」

魏青琳臉色一綠,柏晚香的話讓所有人摸不著頭緒,但魏青琳就怕她再爆出更多料來,她們母女倆不只會千夫所指,只怕還會被掃地出門、流落街頭!

「我……我……」情急之下,她扶住娥頭,「唉呀,我頭好暈……」

柏晚香早知道她會來這招,冷笑地道:「媽,其實我前天就回來了,只是去了一趟南投,有個人很想見一見你呢……」

魏青琳這會兒真的是頭暈目眩了,而當她再看清走進大廳里的人時,整個人乾脆咚地一聲,裝死地暈過去。

「柏老爺,柏夫人,你們好。」進到大廳的,是個約莫四、五十歲的婦人,除了外貌上因為不像魏青琳經常出入高級沙龍保養而顯得較為蒼老之外,簡直就是魏青琳老了十幾歲之後的模樣。「我是青琳的親姊姊,我叫魏紫琳,晚香……你們的小香,其實是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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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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