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牡丹花下死

【357】牡丹花下死

「啊」,頓時檀香嚇得花容慘淡,急忙道:「阿婆,不要……」

卓靜道:「那你還不將那個秦滿給我交出來。」

「秦滿……」檀香用貝齒咬住自己的下唇,終於開口了,「秦滿……秦滿確實來找過我……但是……但是已經在三日下山了。」

「此話當真!」卓靜道。

「不敢欺瞞阿婆,」檀香輕聲道。

卓靜點了點頭,對着唐方道:「唐方,你剛才也聽到了,難道還要我重複一遍嗎?」

頓時唐方不由得大感失望,難道秦滿當真已經下山了,若是如此,自己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自己自從上山以來,鳳凰山忌憚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隱忍,說起來自己先是無理闖山,然後再是以鳳凰樹為要挾,逼着鳳凰女交出秦滿,大有盛氣凌人之勢,若非自己斷了龍蟄一臂,心中急迫,依著唐方的性格,也不是如此囂張跋扈,鳳凰山一再退讓,難不成自己當真要把鳳凰山翻個遍不成?再說,即便是自己將鳳凰山翻了底朝天,若是鳳凰女有心隱藏秦滿,自己也是斷然找不出來。

一時間大感頭疼,不知道如何是好。

對付都把事情做到了這個份上,於情於理,若是再一味威逼,倒是顯得自己胡攪蠻纏不識好歹了。

唐方從樹下跳了下來,自己該做的都做了,也算對得起龍蟄了,先下山與龍蟄匯合,若是秦滿當真已經回到了苗寨中,此事與自己便再無瓜葛,若是秦滿不再,在做打算。

一念自此,唐方點了點頭,道:「既如此,算是我唐突了,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不送。」

唐方對着王仙嶠微微頷首,王仙嶠嘴角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頗有深意地看了檀香一眼,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道:「小娘子,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又見面了。」

說完跟着唐方的身後,在鳳凰女怒目而視的目光中走下山去。

卓靜看着唐方下山的背影,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看了檀香一眼,道:「行了。人走了。」

檀香微微一笑,道:「阿婆好生厲害,寥寥數句就將這兩個傻瓜打發了。」

「只是暫時的,相信只要他們不是蠢到了極點,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不過到時候秦滿對我們已經沒有用了,檀香你要加油啊,我鳳凰山的這一代倒真是都指望在你身上了,血娘子,你給我用心點。」

檀香笑道:「檀香知道了。」

「無尾啊,無尾,那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給我好好的查清楚,為什麼我們無尾會在他的身上,等此事了了,我們便要全力將無尾奪回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應該快了……我鳳凰山失去了的東西,一定要找回來!」

「檀香知道,到時候檀香會親自部署此事的。」

「這次多虧了若只提前報信,我們才有了準備,佈下了這個局,將這兩人騙了下去,唐方有魏老鬼撐腰,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得罪了。」卓靜不禁有些唏噓,道,「不過若是我們血娘子煉成了,便是祝由我奈何不了我們了。」

唐方兩人走了下山,唐方頭也不回地道:「你怎麼看。」

「老祖怎麼看我就怎麼看……」王仙嶠笑嘻嘻地道,「老祖慧眼通天,說的定然是真理。」

唐方冷冷地道:「你不是拍著胸脯說這秦滿定然在鳳凰山上的,現在呢?」

「現在我更加確定秦滿定然在山上。」

唐方冷靜地道:「說來聽聽。」

王仙嶠好整以暇地道:「鳳凰山這些年來本事沒有進展,但是撒謊騙人的本事卻是精進了不少,剛才若是我發現了一個破綻,當真就被這些小娘們騙了呢。」

「說下去」。

「哈哈,依著老大的智慧,想必比小人我看得更為通透,鳳凰山的這拙劣之技必然是沒有逃過老大的法眼,不過,這些鳳凰女果真是爬了老大,不然也不會苦心孤詣地想出這麼一出,用苦肉計騙過老大。」

「不過,剛才雖然這群小娘們滿嘴的胡話,但是有一句倒是真的——這卓靜的確十分看重檀香那個小娘們——老大注意到了沒,檀香小娘們的耳上穿得兩隻小蛇,若是我們沒有猜錯,這小蛇便是鳳凰山求之不得血娘子!」

王仙嶠愈發得意地道:「這血娘子世代傳承,每一代都會有一個鳳凰女成為他的替身,用自己的精血豢養血娘子,以保證這血娘子能夠活下去,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代便是那個檀香小娘們,若是檀香小娘們能夠用自己的精血做到與血娘子心意相通的話,血娘子便會被喚醒,否則不出五年,檀香便會被血娘子吸干精血,被另外一個鳳凰女代替,而檀香就會變成一具乾屍——這小娘們長的花容月貌,可惜了——不過我剛才見血娘子隱隱有了蘇醒的跡象,這是我所知道的最接近能夠喚醒血娘子的蠱女,難怪那個卓靜會這麼看重檀香。」

「那又如何。」

「這就是關鍵所在。」王仙嶠潤了嘴唇道,「血娘子需要的精血極多,若是只是一個女子的話,沒有一天便會被吸幹了,所以這些血娘子的所有者,只有不斷的吸收男子的精血來補充,鳳凰山為什麼不斷的下山虜獲男子,其實很大一部分便是為了供養血娘子的所有者,再加上血娘子天生性淫,因而會影響到所有者的心性,別看那個檀香表面上清純無比,其實內心卻是一個騷到骨子裏的淫娃蕩婦,老祖覺得,一個淫娃蕩婦會對男人產生真情嗎?」

唐方微微一想,點了點頭。

「所以,」王仙嶠自鳴得意地道,「所以,這點就成了卓靜唯一疏忽的地方,我們只要證明了檀香不可能愛上秦滿,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推翻,這鳳凰山的剛才定然是在演戲無疑。想必卓靜或許根本不知道我對鳳凰山這麼了解,可能天上地下能夠看穿這一點的,也只有我王大仙人和老祖兩人而已。」

「那我們該怎麼做。」

王仙嶠笑道「如果一個小偷指明了要到主人家偷一件東西,主人家將這件東西藏到自認為小偷如何找都找不到的地方,當確信小偷走了之後,主人家的第一反應會是什麼?」

唐方道:「看看那件東西是否還在。」

王仙嶠打了一個響指,道:「老大果然聰明,想必這一切都在老大的計算之中,先是敲山震虎,光明正大地上山要人,然後再殺個回馬槍,可笑鳳凰山的小娘們聰明反被聰明誤,到底還是著了老大的道兒。」

夕陽西落,夜色逐漸降臨。湘西日夜溫差極大,入夜後很快便得陰冷森寒起來。狂風卷過,林濤陣陣,山澗水聲轟隆作響,霧氣迅速瀰漫。月亮緩緩升起,鳳凰山對岸的樹木如在雲端,影影綽綽瞧不分明,只有那顆巨大的神木,宛如從半空中插下的一把刀,舉頭望不到盡頭。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陰寒妖魅的無形之氣正無聲無息地滲透飄蕩。

王仙嶠縮了縮脖子,道:「老大,看,這些小娘們在那裏!」

唐方藉著無比精純的目力,抬頭看去,果然所有的鳳凰女都集合在鳳凰樹下,面容神色皆是平靜如水,其中可以清楚地認出卓靜和若只,但是卻不見檀香。

「他們在幹嗎?」

「蠱女拜月,每當有月色的晚上,蠱女都會有拜月的習俗。」

「為何不見檀香。」

王仙嶠臉上露出了一絲淫色,笑道:「但是這血娘子不同,每當月圓之夜,便會發作,檀香若是此時不與自己的面首行雲布雨,吸收男人的元精的話,根本無法活下去。」

「做記號了嗎?」唐方輕聲問道。

王仙嶠微微一笑道:「這自然是不必老祖擔心的。」說完王仙嶠如同變戲法一般從懷裏面掏出一個羅盤,道,「有了這玩意,只要那個小妮子在世間,便是逃不出爺爺的五指山。」

唐方微微點頭,這王仙嶠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精,做事滴水不漏,若是不是因為當時得到皮囊的時候一時大意,被自己算計了,他如何能夠對自己這般俯首帖耳,只是這王仙嶠並非真心效忠自己,不然身邊若是當真能夠有此人作為助力,自己當真是會如虎添翼。

王仙嶠將羅盤一轉,羅盤的指針瘋狂的轉動,最後落在了一處停了下來在雜草斑駁的斷壁之處,若是不是有羅盤指引,很少有人會發現,在這雜草的後面,隱藏着一個隱秘的山洞。

王仙嶠笑了,道:「原來這小妮子躲在這裏面。」

「你來過?」

王仙嶠居然出乎意料老臉一紅,搪塞道:「都是些成年舊事了,不值一提。」

說完率先走了進去。

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彎彎曲曲不知道通往何方,很快道路便出現了岔口,王仙嶠似乎極為熟悉地形,一邊回憶,一邊帶着唐方在洞中穿梭,裏面很黑,看上去渾然天成,每個石洞旁邊都有無數的小洞,密密麻麻,曲曲盤旋,盤根錯節,若不是王仙嶠以前來過,換做唐方,若是稍有不慎,便如同陷入了無窮無盡的迷宮一般,永遠不能出來了。」

終於,王仙嶠在一處盡頭停了下來,回頭笑道:「好戲就好開始了。」說完,不知道在哪裏按住了一個機關,緩緩地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小門。

眼前驟然豁然開朗,洞中彩光流離變幻,數百隻桃紅色的飛螢交織飛舞,異香撲鼻,一切宛如夢境。

「誰」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唐方若是記得不錯的話,應該是秦滿。

這小子果然在這裏。

唐方正要回答,這時候腳步聲響起,似乎有三人之多,遠而近,唐方和王仙嶠尋了一處暫時隱藏起來,凝神傾聽。

秦滿又道:「檀香,是你么?你終於來見我了?」話語中居然帶着一絲欣喜。

唐方心中一嘆,看來這秦滿已經泥足深陷,被這檀香徹底迷住了。

檀香的聲音響起:「是我。」

「你終於來了,」秦滿似乎鬆了一口氣,道,「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檀香幽幽一嘆,道:「你真的不該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么?」

「血娘子。」秦滿語氣一沉,有些自嘲地道,「若是在一年前,我說我會愛上鳳凰山上的血娘子,恐怕連我自己也不相信。」

「世間男子皆是無恥之輩,哪有男子真心會對男子會對女子真正用心的,秦滿,你這不是情,是痴,是傻,你是花苗的首領,日後很有可能繼承老司的位置,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

秦滿苦笑道:「檀香,我們可以不說討論這些問題,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難道你不高興么?」

「可是明天你就會死了,秦滿,你這又是何苦呢?」

秦滿期待地道:「你愛上我了?」

檀香嬌軀微微一顫,聲音有些顫抖道:「喚醒血娘子,是我活着的唯一目的。」

秦滿笑了笑道:「當年在苗寨的時候,其實我就知道你是鳳凰女,但是還是中了你毒,我曾經也再猶豫要不要上山找你,但是直到我認識了一個人之後,我才下定了決心。」

「誰?」

「唐方,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他為了自己的心愛的女子,可以不顧一切地闖入落洞之中,他能為自己心愛的女子獻出性命,為什麼我不可以呢?」

唐方驟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若是秦滿當真受了自己的影響而上山的話,自己可真是作孽深重了。

「可是我不同,我只是一個鳳凰女,不值得你愛。」

「又有什麼不同,」秦滿笑了笑,道,「當日我還騙唐方說,你們鳳凰山的人都是受人尊敬的奇女子,不過,其實我也沒有騙他,我知道其實你們鳳凰山的女子,並非表面上那樣,其實你們你們下山的時候常常也會幫人,當年我遇到你的時候,你不正是在給我族人治病嗎?」

檀香笑了笑道:「那些都不過是我們為了勾引男人的手段而已,你知道這幾年,有多少男子死在我的手裏面么?」

「至少你記住我的名字。」秦滿柔聲道,走了過去,牽起了檀香的手,喃喃地道:「檀香,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開心點。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檀香香肩微微聳動,秦滿湊了過去,輕輕地吻了一下檀香的香唇,檀香耳邊那條血娘子似乎有了感應一般,瞬間一抖動,檀香渾身一顫抖,整個身軀慢慢開始發燙。

秦滿喉間咕噥一下,低首看了一眼檀香,喃喃地道:「直到今日,我才知道,什麼叫紅顏禍水,原來世間真的有女子會讓男人心甘情願地去死……若是只要今日一過,你便可以喚醒鳳凰山幾百年來無人可以喚醒的血娘子,從此擺脫那灼骨刺心的疼痛,那麼,我便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檀香微微閉上了眼睛,眼角似乎有些濕潤,就在這時候,渾身猛地一顫,似乎疼到了極點,秦滿輕輕撫摸着她的髮絲,柔聲道:「怎麼又要發作了?」

檀香點了點頭,耳上的兩隻血娘子也同時微微地擺動起來。

秦滿笑道:「過了今天就永遠不會了。」

說完輕輕牽起檀香的手,向著洞中的一處石床上走去。

王仙嶠用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地道:「又是這張床啊!」話語中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知道何時,檀香已經已襟半解,素胸如雪,即便是隔着這麼遠,唐方和王仙嶠都可以看見他渾圓雪丘急速起伏,秦滿吐氣如牛,用手用力地將檀香摟在懷裏,兩人肌膚相親,幾乎沒有半分間隙,十指交纏在檀香的黑髮之中,用力的摩挲著。

王仙嶠好整以暇,興緻盎然地看着眼前這場即將開始的盤腸大戰,而唐方也是心底齷齪地沒有上去阻止。

室內流螢飛舞,清寒幽香在室內繚繞周轉,軟玉溫香,春色滿懷,最原始的慾火轟然蔓延,秦滿雙目驟然一合,將檀香緊緊地摟在了懷裏,檀香也是暈紅,花唇微啟,發出一聲低低的顫抖呻吟,毫不客氣的將一雙雪白的大腿死死勾夾住秦滿的腰腹,如八爪魚般將他緊緊纏住。

此時,饒是神仙下凡,恐怕也難阻止秦滿內心的慾望,滾燙到了極致的情慾在焚燒他所有的理智,他雙目迷濛,口乾舌燥,喃喃地道:「今日,就算死了,也是值得了……」

檀香似乎情慾催動,整個人變得狂野非常,主動地將自己柔軟的舌尖伸入了秦滿的舌顎之中,如同一點火苗瞬間將秦滿渾身整個點燃,毫不客氣地粗魯地撕下了檀香身上的衣服,一把抓住了檀香胸前那盈盈一握的新剝雞頭,在自己的手中肆意愛憐撫摸玩弄,秦滿只覺得眼花繚亂,天旋地轉,瓊津暗渡,唇齒留香。豐滿溫軟的乳丘在他胸膛的擠壓下顫動,滑膩的肌膚冰涼而又滾燙,這一切如此真實又如此虛幻。忽然,檀香猛地她咬破他的嘴唇,吸吮秦滿從唇下流溢的鮮血,顫聲嘆息,他體內的火山終於崩爆,喉中驀地發出一聲狂暴的喘息。

一把撕下了檀香的下身蔽體的瀆褲,便要挺身而入。

理智,生死,責任,在這一刻統統被秦滿拋開,此時的他,心中只是充滿了最原始的慾望,如同一頭正直發情的野獸,肆意地索取著與生俱來最原始的需求……

檀香的耳邊兩條血娘子瞬間如同激活了一般,吐出嘶嘶的紅杏,就在兩人耳鬢廝磨的時候,緩緩地向著秦滿的耳邊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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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趕屍鬼事之造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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