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書法棋藝有飛躍

第214章 書法棋藝有飛躍

進了道觀,在偏房見到了塵逸。塵逸正在練習書法,見到方誌誠十分高興,便邀請方誌誠也來試寫一幅。方誌誠提筆想了許久,寫下了「天高望遠」四字。塵逸看了十分喜歡,笑贊道:「志誠,你的書法大有長進,已經能將精氣神融於筆端,堅持下去,一定能有所成就。」

方誌誠連忙擺手,謙虛地說道:「我班門弄斧了。塵逸師父,還是不能太誇獎我,否則我可是會驕傲的。」

塵逸擺了擺手,笑道:「我是出世之人,向來說話隨性自由,喜歡直抒胸臆。你寫的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沒有必要藏着掖着。你練字近一年,已然有大家之風,再堅持個四五年,必然成為一代宗師。只是堅持,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東西了。」

方誌誠沒想到塵逸對自己的評價這麼高,沒有再謙虛,淺淺地笑了笑。佟思晴的目光落在那幅字上,看了又看,也覺得方誌誠的書法進步很大,瀟灑飄逸,不拘一格,自成一派。

方外之人,仙風道骨,說的便是塵逸這種人。方誌誠很喜歡跟塵逸交流,因為從他身上能學到不少華夏五千年文明傳承下來的文化精髓,這種文化傳承是應試教育中無法接觸到的,也是如今華夏國在改革開放,喪失民族信仰,想要努力重新凝聚的核心內涵。

三人在偏方喝了一盞茶,塵逸突然盯着方誌誠看了一眼,表情有些變化,沉吟起來。方誌誠心中疑惑,淡淡笑問:「塵逸師父,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塵逸搖了搖頭,並未直言。方誌誠與佟思晴面面相覷,摸不清究竟哪裏出現了問題。

許久之後,塵逸方才打破沉寂,柔聲提醒道:「志誠,你近期要小心一點,從你的面相來看,怕是要有血光之災。」

佟思晴被嚇了一跳,南苑老街的這所道觀之所以一直香火不斷,因為塵逸道長有掐指斷卦的能力,只是極少開口而已。當初,李明學與佟思晴結婚一年之後,依舊無法懷孕,塵逸道長只看了一眼,便算定某月有消息,果不其然,被他言中。塵逸道長極為低調,但在南苑老街不少百姓中,被稱為半仙。

若是塵逸說方誌誠有血光之災,這多半錯不了,於是佟思晴便緊張起來,問道:「有沒有辦法避開?」

塵逸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剛才沉思許久,便是在推算解局的辦法,只可惜命中注定有這麼一次大劫,無論如何也是避不掉的。」

佟思晴還準備再問,方誌誠伸手攔住佟思晴,笑道:「多謝師父的提醒,我會小心注意,謹慎行事的。」

傳言泄露天機,對算卦者有所謂的天譴。塵逸金口一開,已然是破例,若是繼續說下去,可能遭到的天譴會更加嚴重。方誌誠雖然不信這封建迷信思想,對於塵逸能說這麼多,已然過意不去,便不願讓塵逸繼續說下去。

方誌誠的內心還是比較陽光的,他不信什麼血光之災,即使遇到了,那也迎面而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塵逸瞧出方誌誠的想法,頷首淡淡地笑了笑,嘆道:「你若是帶着這種心態去面對問題,想必一定會迎刃而解。」

兩人又坐了片刻,便相繼告辭離開。送別方誌誠和佟思晴,望着兩人的背影,塵逸面色變得複雜起來,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痴男怨女結對,道德人倫盡拋;糾葛纏繞一生,誰對誰非誰言?」

方誌誠一直將佟思晴送到家門口,佟思晴笑着邀請道:「進來坐坐嗎?家裏沒人,老李今天出差去了,要下周二三的樣子才回來。兒子也在他奶奶家……」

方誌誠擺了擺手,拒絕道:「進去就不只是坐坐那麼簡單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佟思晴臉上騰起一抹紅潮,她垂着眼瞼,柔聲道:「那你就走吧,省得我心煩。」

方誌誠左右四顧一圈,見沒有人,伸手抓住了佟思晴的縴手,揉捏了一陣,低聲嘆道:「思晴姐,我覺得我們的關係,不應該只存在於**上,如果你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把我當做傾訴對象。」

佟思晴盯着方誌誠真誠的目光,看了一眼,感覺心都被融化了,這時巷口傳來腳步聲,她連忙縮回了手,方誌誠也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對方是一位老太太,佟思晴心虛地跟她打了一聲招呼。老太太眼睛不太利索,在方誌誠身上掃了又掃,似乎要把方誌誠看個一清二楚,然後嘴角帶着一絲詭異的弧度。

老太太的這副神態,讓佟思晴和方誌誠都有些抓狂,彷彿兩人的姦情被發現了一般。

等老太太離開,方誌誠撓了撓頭,苦笑道:「原本是打算進去坐下的,現在還是算了吧。」

佟思晴知道方誌誠方才被嚇了一跳,丟了勇氣,伸出玉指在他的鼻尖上點了一笑,沒好氣道:「瞧你這膽子。」

方誌誠訕訕道:「還是保險起見吧,若是真被捉姦在床,咱倆可真就勝敗名裂了。」

其實佟思晴的邀請還是具有相當大的誘惑力的,只是方誌誠突然想起花邊新聞中經常出現的故事,老婆趁著丈夫不在家,帶着情人在家裏廝混,結果被逮著現行,衣衫不整便往陽台外面跳,結果掛在了空調機上。

在佟思晴家裏偷情,是極具刺激與挑戰性的,但方誌誠還是忍住了這種念想,為了一時的歡愉,導致身敗名裂,這得是多麼不理智。

方誌誠正準備轉身離開,佟孟遠和李德漢兩位老先生,迎面走了過來。李德漢見方誌誠要走,連忙攔住他,笑道:「剛才途經道觀,塵逸老道說見了你倆,我和老孟連忙便趕過來了。小方,你別急着走,我和老孟每天捉對廝殺,早已沒有新鮮感,你今天必須得陪我倆下兩盤才行。」

方誌誠朝着佟思晴滿是苦澀的一笑,佟思晴卻是暗自嘆了一聲,這兩位老先生,當真是迂腐得不行了,方誌誠把他們的女兒和兒媳都拐上床了,虧他們還把方誌誠當成忘年交!

盛情難卻,方誌誠便進了屋子,現跟李德漢殺了一盤,不知為何今天手氣很盛,竟然將佟孟遠殺得丟盔棄甲。隨後,與李德漢交鋒了一陣,角力許久之後,又以一目半險勝。李德漢無奈地苦笑道:「老孟,以後咱們還是別找小方了,再這麼下下去,早晚不是他的對手。」

方誌誠連忙謙虛地笑道:「是兩位老師承讓,我還是半吊子呢。」

李德漢擺了擺手,公正客觀地評價道:「你這水平已經入國手等級,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你的進步實在太快了。」

作為銀州棋院的老院長,李德漢能這麼說,自然印證了方誌誠的實力。

吃完晚飯之後,方誌誠、佟孟遠、李德漢三人相繼告辭,送走所有人之後,佟思晴對着空空的屋子,忍不住陷入一種莫名其妙的憂傷之中。

丈夫李明學說是外出聽課,但從其它渠道了解的消息,這次教育局組織的聽課名單中,還有齊芳。

佟思晴找出了手機,摁了李明學的號碼,許久之後,方才接通,傳來李明學略顯沙啞的聲音,「老婆,有事嗎?」

佟思晴笑了笑,道:「沒什麼事情,只是看你晚上還住的習慣嗎?」

「挺習慣的!今天白天聽課很累,明天也要早起,我先睡覺了。」李明學語氣有點疲憊,隱約透出些許不耐煩。

佟思晴嘆了一口氣,淡淡道:「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掛斷電話之後,李明學心情有些複雜,而這時齊芳伸出一條白皙的玉臂,掛在他的脖頸上,笑道:「怎麼,想老婆了?」

李明學聳了聳肩,嘆道:「我總覺得,咱們這麼做,有點挺對不起思晴的。」

齊芳聽了有些不樂意,突然在李明學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惹得李明學驚呼出聲。

齊芳許久才鬆口,輕哼一聲,道:「如果你覺得對不起你老婆,現在便給我滾蛋吧。」

李明學揉了揉肩膀,只見血痕清晰可見,苦笑道:「齊芳,你怎麼突然這麼不講理了?」

齊芳冷笑道:「對啊,我一直這麼不講理,你莫非第一天認識我?既然我這麼不講理,以後咱倆一刀兩斷,再也不要見面了,如何?」

李明學探身過去,將齊芳摟在懷裏,柔聲勸道:「齊芳,你這又是何苦呢?我艱難地下定決心才跟你在一起,又怎麼捨得離開你。只是我們都有彼此的家庭,必須要對家庭負責才行。」

齊芳突然覺得心中酸楚,與李明學一開始只是同事,彼此覺得對方是適合說心裏話的朋友,但沒想到愛情來得這麼猛烈,他們慢慢地從精神之戀演變到**之戀,如今再也無法分開。

李明學翻過身,將齊芳壓在了身下,正準備嘗試進入,這時齊芳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伸手拿過一看,是自己的丈夫,嘴角露出一絲放縱的笑意,直接掐斷了電話。

見齊芳為了自己,根本不接丈夫的電話,李明學臉上露出感動之色,在這一刻,兩人都自私地沉浸在彼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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