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夢裏不知身是客

第228章 夢裏不知身是客

戚芸比想像中要冰冷,這頓飯吃起來便有些僵,方誌誠有意緩和氛圍,笑道:「戚縣長,我說個笑話給你聽聽。」

戚芸放下了筷子,淡淡道:「你說吧。」

方誌誠壞壞地笑了兩聲,道:「有個美女到一家公司應聘,老闆出了兩道題目。第一個題目,他指著冰箱問,你和那個冰箱有什麼區別?美女托腮想了想道,它是軟的進去硬的出來,我是硬的進去軟的出來。老闆又問美女,那我和你有什麼區別呢?美女機敏地答道,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老闆哈哈大笑道,就你了,明天直接來上班。」

戚芸思索一番,品出內涵,美眸流轉,啐道:「哪裏還的葷段子,影響食慾。」

方誌誠瞧出戚芸眉宇間緩和了一下,知道她口是心非,笑道:「笑一笑十年少,雖然戚縣長板着臉孔也很美麗,但我總覺得你如果是笑起來,更加明艷動人。」

戚芸嘆了一口氣,自己對方誌誠之所以另眼相看,關鍵點便是在於此處,其他人會把戚芸當成領導或者同事,無視她的性別,而方誌誠卻始終以男性看待女性的視野,與自己相處。

戚芸盯着方誌誠瘦削而稜角分明的臉看了一陣,垂下眼瞼道:「我老了,哪裏還能稱得上美麗?」

方誌誠擺了擺手,笑道:「戚縣長,你的美麗是與身俱來的,只不過你總是把她給藏了起來,以至於其他人都忽視了。」

戚芸苦澀地笑了笑,不再多言。

戚芸還是一如既往地拒人千里之外,彷彿一個冰窖,讓人難以靠近。不過,這也加深了方誌誠心裏的征服慾望,你不是不讓我靠近嗎?我偏生要試一試,看你究竟會不會敗在我的求追猛打之下。

方誌誠繼續試圖打開戚芸內心的深處,試探地問:「家裏出事了?」

戚芸點點頭,道:「我要離婚,可是父母都不同意,他爸住院了……」

方誌誠無奈地搖頭,苦笑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戚芸自嘲地笑了笑,「誰又能那麼狠心呢?」言畢,她自己倒滿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畢竟是夫妻一場,儘管沒有愛情,但真要分手,那又何嘗容易呢?

方誌誠也跟着喝了一杯,繼續再倒時,戚芸卻是阻止住了方誌誠,輕聲道:「你就別喝了,身上的傷還沒痊癒,酒不能多喝。」

方誌誠擺了擺手,笑道:「沒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方誌誠原本酒量就很普通,戚芸今天卻是狀態神勇,兩人喝了一瓶之後,又要了一瓶。不知不覺,方誌誠感覺大腦發暈,眼睛發花,戚芸說話也不太利索。結果,方誌誠忘記是戚芸請自己吃飯,搶先買了單,然後攙扶著戚芸往酒店行去。

先將戚芸送到房間,剛把戚芸抱上床,方誌誠便感覺大腦一陣空白,然後眼皮不受控制,很快不省人事。也不知過了多久,方誌誠感覺大腦一片混沌,酒勁一浪浪地往上涌,他一個魚躍而起,伸手亂摸了一陣,找到一個垃圾桶,哇哇地吐了起來。

恍恍惚惚之間,又倒了下去,眼皮如同墜了鉛石,根本無法睜開,耳朵卻是異常靈敏,身側傳來嚶嚀一聲慵懶的聲音,「你怎麼睡在我房間了,趕緊出去!」

戚芸睡了片刻,酒勁便消了不少,儘管頭疼欲裂,但還是發現自己身處的環境不對勁,所以便用胳膊捅了捅方誌誠,見他沒有反應,又彎下腰,想要將方誌誠給拉起來,結果,方誌誠太重,她身體綿軟無力,只是一半,便無法蓄力,頹然地壓在方誌誠的胸口,方誌誠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往戚芸身上猛鑽,一瞬間她感覺身體內某處如同螞蟻一般咬噬……

也不知過了多久,戚芸從方誌誠的身上勉力爬起,嘆了一口氣,頹然坐直,不知所措,只聽見方誌誠口中發出沙啞的聲音,「水……給我水……」

戚芸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踉蹌走到外屋,然後倒了一杯水,伸出一隻玉手抵在他的脖子下方,然後小心地喂方誌誠水喝。

方誌誠吧唧了兩口,含糊不清地說道:「太好喝了……瓊漿玉液不過如此……如果再給我喝兩口……那就更好了!」

戚芸無奈地搖頭苦笑,耐著性子,又給方誌誠餵了兩口,方誌誠扭過臉,竟然昏昏睡去。戚芸又嘆一口氣,想了想自己睡在外屋的沙發上*將就一宿算了。這時,方誌誠因為水進入胃中,起了反應,小腹一陣絞痛,突然直起身子,伸手抓過垃圾桶,繼續吐了起來。戚芸連忙走過去,輕柔地撫摸他的背部,讓他不至於那麼辛苦。

誰知方誌誠剛嘔完,伸手一撈,將戚芸攬在了懷裏。方誌誠眼睛半睜,看不清身側之人是誰,笑嘻嘻地說道:「你是誰啊?我房間里怎麼多了個仙女?」

戚芸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失去了重心,被方誌誠壓在了身下,她想要呵斥,卻沒有半點力氣,只能扭動嬌軀,方誌誠撇了撇嘴,道:「呦呵,仙女,你害羞了么?別害羞,我幫你脫衣服,讓我瞧瞧仙女,有什麼特別之處……」

戚芸欲哭無淚,只能出聲警告:「方誌誠,你別亂來!」

方誌誠現在酒精上涌,五識混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哪裏還能聽清楚戚芸說什麼,他整個人湊了過去,嘻嘻笑道:「香死人了……我死了……死了……」

戚芸原本以為方誌誠要對自己施以暴行,等「死了」的聲音消失,方誌誠竟然不再繼續動作,口中發出輕微的鼾聲,彷彿真的死了一般。

戚芸見過不少人發酒瘋,沒想到方誌誠酒醉之後,竟然如此有趣沒好氣地望了他一眼,然後從他的身下挪移了出來。

方誌誠整個人趴在床上,姿勢難看,想必睡着也不舒服,戚芸琢磨著今晚讓他回房間去睡,顯然也不太可能,便過去幫他摘下鞋子,隨後又去解他的腰帶。

花費了兩三分鐘,戚芸才幫方誌誠脫掉了衣服,方誌誠這時突然再次醒來,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下,吐了一口酒氣,道:「糟了,我的褲子呢……」

「褲子被我脫了,讓你睡的舒服點……」戚芸站在旁邊苦笑着解釋道。

「哦……你脫的啊……」方誌誠眨了兩下眼睛,一臉茫然道,「你是誰啊?怎麼在我的房間里……」

戚芸暗忖方誌誠怕是酒燒了腦子,連人都認不清了,繼續解釋道:「我是戚芸,你現在是在我的房間里……」

「戚芸……戚縣長,怎麼會跑到我房間里來呢?一定是做夢。」方誌誠咂巴了一下嘴,喃喃道。

戚芸暗忖方誌誠當真是酒瘋子,說話完全胡言亂語,無奈地搖頭,準備果斷離開。

這時,方誌誠一把抓住了戚芸,嚇得戚芸驚慌失措,道:「方誌誠你想幹什麼?」

方誌誠伸出手指,放在手邊噓了一聲,笑道:「既然是做夢,那麼親戚縣長一口,應該沒事吧?戚縣長,其實我一直想親你,始終沒那個膽子,今天正好在夢中相遇,不如你了了我的心事,如何?」

戚芸甩了甩手,發現掙脫不掉,哭笑不得道:「方誌誠,現在不是做夢,你最好清醒一點!」

方誌誠另一之手,指著戚芸小巧的鼻尖方向點了點,笑嘻嘻道:「戚縣長,你太過分了,在夢裏還嚇唬我!我才不吃這套哩!」言畢,他伸手一拽,將戚芸拉到懷裏。

戚芸原本的外套脫去,穿着貼身的保暖內衣,入手處軟綿柔和,戚芸驚得花容失色,酒意全消,她越是掙扎,方誌誠的力氣就越大。戚芸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道如此地步,心中忐忑不安,再望向方誌誠,他閉上了眼睛,滿臉酒意,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藉著酒勁,來調戲自己。

戚芸無奈,伸手擰了一把方誌誠腰間的軟肉,方誌誠嗷嗷地痛呼一聲,停頓了片刻,拍了拍腦門,笑道:「忘記正事了,戚縣長,來,咱們親嘴!」言畢,騰出一隻手,想要勾住戚芸脖子。

戚芸趁著這個機會,重重地推了方誌誠一把,方誌誠觸不及防,後退了數步,他勉強站穩,嘻嘻笑道:「夢中的戚縣長,一點都不冰冷了,還會害羞呢,有意思,有意思……」

戚芸沒好氣地罵了一句「死色狼」,趕忙往外面走,順便想帶起房門,這時方誌誠早已沖了上來,催促道:「趕緊來親嘴吧,若是等夢醒了,那可就不好了。」

言畢,他伸手一推,戚芸被大力震開,考到了茶几旁,慌亂之中,戚芸伸手摸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果盤,心中猶豫不決,究竟要不要揮手砸過去?

又想起方誌誠大傷初愈,若是被砸中了,怕是又得住院,難免心有不忍。戚芸又想着要不要出去喊人,但是倘若被服務員見到這個情形,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方誌誠的形象都有所破壞……

戚芸臉上充滿了無奈,她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而這時,方誌誠再次撲了過來,臉上還是帶着那賤兮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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