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看着被關上的門,優雨並不覺得與他的距離拉遠了,反而覺得愈來愈近。

她微笑地想,只要他沒女朋友,她再加把勁兒,一定可以與他回到原來的關係。

翌日,黎昊東並沒有陪優雨回去童衣物,而是請慶仔幫忙,雖然她有點失望,可心底清楚這是必然的,因為經歷昨晚的事,他肯定不想見她。

儘管他白天可以避着她,可他們畢竟住在一起,到了晚上怎麼也閃不掉見面的機會。

晚餐后,其他人都回到房間休息,只剩下他們兩人待在客廳,氣氛還真有點尷尬。

黎昊東看完晚報后便站了起來,「我上樓了。」

「晚安。」真心想留他下來聊聊天,但她說不出口。

直見他上樓之後,優雨卻了無睡意,於是走出容廳,坐在園藝坊內的一張石椅上望着天上漸漸顯露的月影。

「姊,你看見了嗎?我回來了。」漾出微笑,她小聲地對着天上的星星說:「是你保佑我的吧?那要繼續給我力量,讓他可以接受我。」

托著腮、閉着眼,享受着這靜謐的氣氛……突然,她聽見後面傳出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竟是黎昊東換了一身體閑衫出來。

「你要做什麼?」她好奇地問著。

「這幾株盆栽太高,又檔到通道,我想搬到另一邊去。」捲起油子,他開始動手。

「等明天上班了再和其他人一起做嘛,一個人搬多辛苦。」她跟上前說。

「我一個人能處理好就先處理。」他立即俯下身搬起盆栽。

優雨見了直搖頭,正想過去幫忙時,卻驚見他身後的盆栽樹竟朝他身上壓了下來!

她心一驚,立刻衝上前抓住那株樹,大喊道:「你快走開--」

聞聲,他立刻站起,瞧她都快撐不住樹的重量,連忙接過手,才發現這樹很重,根本不是她能頂得住的,可是她卻能撐這麼久!

「你……你是大力土嗎?」他很驚訝。

「你還說,我死也要頂住,否則一定會砸傷你。」鬆了一口氣后,她才發現腰部疼痛不已,看來是閃到了。

「怎麼了?」他摸摸她的腰。

「沒事啦。」

「我幫你揉揉。」拉過她,黎昊東輕輕揉着她的腰,在這浪慢的氛圍之下,兩人靠得好近好近,還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氣息。

頓時,他禁不住這樣的誘惑,將她攬進懷中,輕撫着她的背部,「我對你這麼壞,你明明可以不管我的。」

「你哪對我壞了,你不但讓我在這裏工作,還讓我住下,已經對我很好了。」她倚在他胸膛,幽幽開口:「反而是我對你太壞,你不原諒我,我一點也不意外。」

「我原諒你了。」這陣子他也思考很多,她會這麼做都是為了姊姊,不能否認,他亦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付出,就算心中對她有埋怨,還能延續多久?

況且,生病的錢悠羽又有多大的力氣可以將父親推下樓?一切只是無法避免的意外罷了。

算了吧,一切都算了,他只想快點把冷傲的面具卸下,因為偽裝真的很辛苦。

「什麼?你……你真的原諒我了?」優雨激動的緊抓着他的衣服,積壓在心口多日的悶疼一下子全消失了。

她忍不住喜極而泣。

「真愛哭,剛剛女超人的架式去哪了?」擰擰她的小鼻尖,他半開看玩笑。

「你還說我,人家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呢門吸吸鼻子,雖然現在腰很痛,卻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你真傻,就讓它砸下來,不會死的。」將她扶到石椅上坐下。

「那怎麼行,要我眼睜睜看着你被砸傷,還不如殺了我呢」想像那畫面她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就這麼愛我?」他恐意一笑。

「嗯。」優雨很用力的點點頭。

「不是因為歉疚所產生的錯覺?」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的。

「才不是,你這麼說可是小看了我,我對自己的心意是再了解不過了。」鼓著腮幫子,她皺着眉,「人家真的是兩年前就愛上你了。」

「好好,是我多慮了,生氣會變醜的。」牽起她的手,他摸摸她變粗糙的雙手,「辛苦你了,你還是回去開花店吧,在這裏又累又曬,吃得消嗎?」

「你怎麼這麼說,我以前也是這麼工作的,而且跟你在一起很快樂,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她堅決地表示,還舉手作出發誓狀,「你信不信?」

「好,我信。」拿下她的手,他勾唇一笑,「時候不早,回去睡吧。」

「你先去睡,我還想再待會兒。」優雨搖搖腦袋。

「怎麼?難道你不累?」這陣子幾乎天天忙到不能休息,她雖是女孩子,出的勞力也不小。

「累是累,但我更害怕……害怕醒來之後,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場夢。」她緊繃着說。

因為不安,她總以為現在的幸福只是假象。

「這不是夢,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要錄音存證嗎?」他半開着玩笑。

「你又取笑我。」優雨忍不住捶了下他的手臂。

「不這麼說,你就只會胡思亂想而已。」感受到她對自己這般深的情意,黎昊東凝望着她的眸,不自覺綻放出一絲魅惑的笑痕。

「知道嗎?你笑起來真好看,這兩年來我就是靠回憶你的笑容而活下去的,以後一定要在我面前多笑笑。」她還伸手故意瓣開他的嘴角,「就像這樣。」

「傻瓜,我如果變成這樣,不是像小丑了嗎?」拿下她的手,他直接將她抱起,走進屋裏。

「你要做什麼?」她害羞地躲在他懷裏。

「抱你回房睡覺。」

「啊」她怯怯地問:「是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你說什麼?」他停下腳步,低頭看看她。

「你不是要……」頓時,優雨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因而羞紅了雙頰。

「你這是在提醒我,我今晚可以做什麼嗎?」瞧她那張躁紅粉喇的小臉,還有眼波中流轉的柔情,他心窩赫然揚起濃烈的火焰。

「我……」

不等她說話,黎昊東已將她抱進了她的房間,附在她耳畔低啞地問:「還記得這是我們的新房嗎?」

「當然記得。」她點點頭。

「那我們就重溫舊夢吧。」將她輕擱在床上,笑望着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旋即俯下身與她熱情相擁。

纏綿多情的吻落在她身上每個敏感的地方,濃烈的慾火不斷攀高……

當優雨身上的衣物被褪落,她發現他的目光瞬也不瞬凝注在她赤裸的身子上,這種灼視太過大膽、太狂野,讓她既期待又害怕。

望着她躁紅的小臉,他半眯起雙眸,低啞地說:「我要你……」

他的嗓音低沉,帶看濃郁的慾念。

隨即,黎昊東已火熱地攻進她的體內,惹得她嬌喘連連……

她的每一聲暖昧低吟都教他意亂情迷,下一秒,他火熱的舌尖挑開那張他渴望已久的小嘴,長舌狂肆的鑽人,與她糾纏不止。

頓時,高潮已在他們體內瘋狂的燃燒、奔騰,不知何時方休……

修復了與黎昊東的關係之後,優雨可是開心不已。

這樣的喜悅完全表現在她的臉上,儘管工作很辛苦,她還不時會哼著歌,看見人都不忘打招呼、微笑着,園藝坊里的人都可看出蹊蹺。

慶仔疑惑地對黎昊東說:「昊東,看小雨的樣子,肯定是談戀愛了。」

黎昊東只是輕笑不語,繼續做自己的事。

「你笑什麼?小雨談戀愛你還笑?」他不解。

「她談戀愛不好嗎?」黎昊東反問道。

「好是好,但是這樣你就沒機會了,傻不傻呀?」慶仔為他嘆了口氣,「你明知小雨喜歡你卻老對她板着臉,她的心受了傷,這時候只要有哪個男人對她好,她當然很容易陷下去,最後就忘了你,這可怎麼辦?」

聽看慶仔數落了他一大段,黎昊東又好氣又好笑,「那你說說看,是哪個男人讓她陷下了呢?」

「這~--」慶仔皺着眉想想,「我哪知道。」

「那就別胡說。」勾勒著一絲笑痕,黎昊東繼續做自己的事。

看着他的笑容,再望了眼小雨羞怯又靦煙的模樣,慶仔終於恍然大悟,「難道是你們兩個?」

「幹嘛這麼驚訝?這有什麼不對嗎?」黎昊東上前攬住優雨的腹,挑眉笑娣着他。

「當然沒有不對啦,我是普你們高興。」慶仔咧開嘴,「這樣多好呀,又像以前一樣可以看見你們的笑容,做事都有勁兒了。」

「是嗎?那以前還真是委屈你了。」黎昊東半開着玩笑。

「哪的話,你這樣我要怎麼回答呀?」慶仔晚了他一眼,旋即想了想,「這樣吧,為了讓你們可以好好度過甜蜜的兩人世界,下午就放你們假,去玩吧。」慶仔還裝出一副老闆的姿態。

小柳剛好搬貨過來,就聽見慶仔突如其來冒出的這句話。

「喂,你是不是病了?怎麼可以對昊東說這種話,他是我們的老闆耶。」小柳趕緊道。

「拜託,你又沒從頭參與,才聽見這麼一句話就說我有病,我說你才有病呢」慶仔輕敲了下他的腦袋。

「哈……」黎昊東和優雨見了,都忍不住大笑出聲。

小柳皺着眉,一臉委屈地問:「我到底說錯了什麼?我是為你們說話,你們還笑。」

「沒事沒事,既然慶仔放我們假了,我們當然要好好利用。」優雨勾住黎昊東的手臂說:「我們走吧。

「小柳,這事讓慶仔跟你解釋吧。」

黎昊東隨即牽看優雨的手走出去,開車離開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坐在車上,她非常興奮,因為今天是他們重逢以來第一次約會。

想着想看,她竟然緊張到手心微微冒汗。

「去看你姊姊。」他雖微笑着,但表情卻是嚴肅的。

「也是,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她一定會很開心的。」現在是午後,外頭艷陽高照看不到星星,但她知道隱沒在陽光後面屬於姊姊的那顆星星從不間斷地保佑着他們。

「我想也是。」黎昊東伸出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優雨回以一抹倩柔又幸福的笑。「之後我們再去見你父母好嗎?雖然我沒見過你父親,但相信他是個很好的人。

黎佳齊在別墅工作還不到一個星期就出了事,因此優雨並沒機會見他。

「我爸是個好人,所以他離開時我和我媽真的是太傷心了。」不過事情當真已經過去了,他相信慈藹的父親會原諒所有人。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現在她能做的只有道歉了。

「不用道歉,都過去了。」說時,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優雨的唇角漾出一抹笑,「謝謝,有你這句話,我安心多了。」

「瞧你,又多愁善感了。」揉揉她的腦袋,他綻放笑容,「記得要笑,這樣你姊姊和我父母見了才會開心。」

「嗯,你要我笑我就笑,其實現在有你在身邊,我開心都來不及了,感傷只是因為思念、內疚,現在好多了。」勾起嘴角,她笑得輕鬆愉悅,並隨着音響傳出的音樂輕哼著。

「唱首歌來聽聽吧。」他突然道。

「什麼?唱歌則她捂住嘴,直搖著腦袋,「我不會唱歌,只會哼哼曲調而已。」

「我就覺得你哼得不錯呀」

「這……哼跟唱不一樣的,真要唱的話我怕……我怕你聽了之後會後悔要我唱歌。」她面有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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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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