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四和小天都還沒有對她死心，她要這樣提心弔膽到什麽時候？

把筷子一摔，她不爽吃飯了——孫秀珠一把撲了過去，將他壓倒在沙發上。

「你說啊，你吃定我嗎？」

「我怎麽敢！」王榮光屏住呼吸，動都不敢亂動一下。

「哼，最好是！」

既然已經壓住了他，孫秀珠就不打算輕易退開，她繼續追問：「你說，你是不是討厭我太過主動？」如果不是他太被動，她也犯不着像個色狼一樣，赧著臉說出那些話。

「不討厭。」

知道她鐵定會追根究柢，早說晚說總足得說，不如一開始就向她坦承她想聽的那個答案。

那天在花園裏，老實說，他的確是嚇了一大跳，不過，他真的不討厭秀珠的積極。他對戀情一向採取按部就班的態度，親吻、擁抱過後，接下來才是撲倒對方，沒想到就連這一步都是她主動先做啊！

「真的？」

「真的。」王榮光攬住她的腰，一個翻身，將她換壓到自己身下去。「你吵著要跟我回家，又說要玩我，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孫秀珠臉上一紅，低喃道：「大家老以為你的嘴巴笨，可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也不笨嘛！」

「不是你先挑逗我的嗎？」

「那你從是不從？」

孫秀珠主動慣了，也不打算隱瞞她對這件事的好奇與期待。如果不是那天小四突然出現搗亂的話，經過那麽活色生香的一個秋日午後，他們之間早就抱在一起玩滾滾樂啦！

「從。」王榮光摸了摸她的臉，低喃道：「就怕你會後悔……」

「才不會！」

「聽說女生的第一次會很痛，你真的不怕？」

「我……」孫秀珠微微愣住了一會兒，剛剛撲倒他的氣勢全不見了，考慮片刻後才低聲回應：「怕啊，誰不怕痛？」

「那你還這麽迫不及待地想勾引我？」王榮光笑着糗她。

「我警告你喔！不準弄痛我！」孫秀珠氣鼓了雙頰。

王榮光捏着她的嫩臉，一針見血地說：「不弄痛你，要怎麽做愛？」

一聽到做愛兩個字，孫秀珠整張瞼都羞紅了。

「討厭，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如果你技巧好一些的話，或許不會那麽痛也說不定啊！」

「那你說看看，我得去跟誰磨練技巧？」

「就……」孫秀珠硬是嘴上不輪人，惱道：「你可以用想像的啊！總之，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做啦？」

「做什麽？」王榮光俯頭輕吻她的唇。

「做……」孫秀珠追逐着他的唇瓣，他只輕吻了她一下而已就退了開去，她想要更濃烈的親吻，深入纏綿、索討一切的那一種。「……愛。」

「秀珠，你愛我嗎？」王榮光跟她玩著捉迷藏，唇瓣啄吻著在她唇間躍動。「還是，只是對那件事感到好奇？」

「我喜歡你。」孫秀珠氣惱地扯住他的臉頰，就像他剛剛捏她的時候一樣，然後成功地吻住他的唇。

吻了好一會兒覺得夠本之後，又坦承說：「當然也對那件事感到好奇……喂，你敢說你不好奇嗎？」

他就算說不，她也不會相信。

那天她只是坐在他的腿上胡亂磨蹭一下，他就很有感覺、迅速地一柱擎天了，說不定他早就在心底對她這樣、那樣地做過好幾次，只是沒講給她聽而已。

「喔。」王榮光摸了摸發燙的臉龐，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她。

「喔是什麽意思？」

對於她的追問，尷尬的王榮光用一個深深的吻來回應她。

他其實沒打算這麽快要她，而且，他總覺得她一定會後悔。

親吻很美好，擁抱也很溫馨，接下來的愛撫雖然令人臉紅心跳，但真正要做到身心合一的那一步，他會傷到她的。

他有點怕。

沒錯，反倒是他有點怕了。

如果給予她的初次經驗不怎麽美好，她會記住一輩子的，所以他才希望自己能在充分做好準備之後再要她。

可她就是等不及了。

一再故意地撩撥他，他就算再怎麽擅長忍耐，也敵不過她的糾纏啊！

「是你說要做的，一會兒你可不要反悔啊！」

孫秀珠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原本就不想聽他的勸阻，這會兒當然是朝他媚笑：「反悔的人是小狗。」

王榮光聽完拋的回應，便開始解她的制服衣扣。

……

「秀珠……」

王榮光插得狠了，一方面擔心她的狀況，一方面卻又控制不住自己，他一下下使勁地頂入，再摩擦著抽出，在她體內嘗到了如登天堂的歡愉。

孫秀珠皺着臉，承受着他蠻橫的律動。她的腰好酸，她的腿間好疼，那彷佛永無止盡的痛楚，折騰得她都快昏厥過去了。

「看着我。」王榮光快要達到頂峰，他捧着她的臉，要她目光與自己相對。「秀珠，我喜歡你……」

那情真意切的告白，讓孫秀珠流下了歡喜的淚水。

一開始是因為很痛才哭的，可是現在她卻好開心將自己獻給了他。

「小光，我也喜歡你。」

聽到她的回應後，王榮光只覺一陣快慰在背脊處閃過，接着便在她體內熱切地狂射而出。

激-情過後，他壓在她身上喘息著，理智慢慢地回復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就在客廳沙發上要了她。

「對不起，第一次做應該找一個舒服一點的地方才對。」

他家的沙發是很好躺沒錯，但就是嫌太小了一些，一個人躺還足夠，兩個人躺着就有些局促了。

孫秀珠被他抱起，翻身趴躺到他身上去，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也只能任他擺佈了。幸好他沒有那麽壞心，把她弄得這樣奄奄一息之後，還知道要心疼她、不壓着她。

「是不是後悔了？」見她不說話，王榮光心疼地吻着她的臉頰。

她剛剛哭得好慘，現在一定討厭死他了吧？

孫秀珠拉開他的手，將臉埋進他頸間。

「人家才沒有後悔！」

痛也痛這一次，下次再做的話，應該就不會痛了吧？

她看着他說話時顫動着的喉結，視線慢慢往下掃過他堅實的胸膛，沒想到躺在他身上的感覺還滿舒服的，如果剛剛不是縮在這個沙發上歡愛的話，搞不好她還沒機會這樣子躺在他身上呢！

「那你喜歡嗎？剛剛的事……」王榮光想要聽她的感想，又期待又怕受傷害地望着她。

孫秀珠想着他們剛剛交纏在一起時的畫面，又氣又惱地罵道：「討厭！你弄得人家好痛……」

「對不起、對不起。」王榮光只能道歉。

他連聲迅速的道歉，總算讓孫秀珠感到好受了一些。她趴在他身上又隔了一會兒，才說道：「小光，其實，人家不討厭啦！」

剛剛的事情，真要說起來的話，羞怯多過害怕、多過畏懼，更多過討厭，因為她真的很喜歡他啊！

所以，她是願意的，願意把自己給他。

「嗯？」王榮光欣喜地抬起她的臉，要她說個清楚。

「剛剛，我真的很高興，終於跟你合而為一了。」

王榮光抱緊她，在她唇上吻了好幾下，能聽到這句話就足夠了。

「是我技巧不好，以後多磨練磨練，下次一定不會讓你痛的。」王榮光邊說邊在妣腰問摸著，大掌慢慢往她腿間撫去，輕柔地愛撫着她剛剛承受過自己的嬌嫩蕊瓣。

「啊……」

「還會疼嗎？」王榮光聽見她的驚呼聲，擔心地想察看她腿間的狀況。

「討厭，別看啦！」孫秀珠連忙又蓋住他的眼睛。「都已經做完了，不准你再看了！」

做完之後，她一直覺得腿間還留有被他的硬挺用力撞擊著的律動進出感，每當腿間竄過那股震顫的感覺，她就忍不住臉紅起來。

王榮光笑着繼續愛撫她，幸好她沒有阻止。

「不能看，但是能摸？」

孫秀珠赧紅了臉，嗔道：「不看就好，其他隨便你……」

「你怎麽這麽可愛！」王榮光笑道：「那我如果又想做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又看又摸了？」

「咦，你又想做了喔？可以這麽快嗎？」孫秀珠驚訝地挪開了擋住他眼睛的雙手。

「當然可以啊，只要我……」王榮光挺了挺臀部，讓自己的欲-望抵在她大腿邊。「又硬起來的話。」

孫秀珠往他腿間看過去，同時倒抽一口氣：「真的欺！它又……」直挺挺地站起來了。

他很大方，隨時隨地都能讓她看。王榮光笑着又再跟她確定一次：「怎麽樣？我可以了，你可以嗎？」

孫秀珠想起剛剛的疼痛，嘟起唇推着他的眉頭，默默地想要撤退，可是她忘了現在她整個人都躺在他的身上，任何動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想逃？」

「哪有！」她就是經不起別人激，看到他興緻勃勃的表情，她只好僵在原處任憑他擺佈。

還以為他會再次翻身將她壓到身下去，但是他卻拉開她的雙腿，讓她跨坐在他腿上，雖然跟剛剛有點像，但是這一次他卻是躺在沙發上的。

她像坐香蕉船一樣，小心翼翼地跨坐在他腮上，只要他一動，她就擔心自己會不會不小心掉下去。

直到他的手再次穩住她腰間，挺起的欲-望也往她腿間頂去，她這才像是安了心般隨着他的動作搖晃。

「來，你自己動。」王榮光放開摟着她腰的手，示意她坐在他身上，自己搖晃進去。

「咦？」她自己動？要怎麽動啊？

……

兩個人疊在一起激烈地喘著氣，這一回，就連王榮光都渾身脫力了。

「嗚……你好重！」

「我沒力氣動了。」

王榮光耍賴地壓在她身上，閉上眼睛就有點想睡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陣駭人的高潮感過後，他只想這樣壓着她、抱着她，舒服地睡上一覺。

孫秀珠推了推他的身子，但是拋也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了，幸好他只壓着她一邊胸口處，是還能呼吸的狀態，要不然她真的會承受不住的。

她也累得一閉上眼睛就想舒服地睡去，可是，她似乎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正這麽想着的時候，擱在書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啊，完蛋了！我忘記打電話回家報備今天要晚歸！」

回到家之後被媽媽叨念了一整個晚上，直到她嚷着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媽媽才放她上樓去休息。

她在外面跟小光幹了什麽好事她當然不敢向媽媽坦白，雖然家裏就剩下她們母女相依為命，平常母女之間是沒什麽秘密的，但這種事情講出來只會討打而已，她決定在被媽媽發現之前，能瞞着一天是一天。

不過也因為她沒有事先報備就晚回家，她把自己和小光交往的事情講了出來，媽媽竟然驚訝地問她那小天該怎麽辦？

小天最近常往她家早餐店跑，跟她媽媽混得很熟，之前她也曾坐過幾次小天的機車讓他送到學校去，所以媽媽才會以為她和小天正在交往。